《忧伤的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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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伤的年代-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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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不是我爸和你说过了?

  说过什么。

  去我家吃饭。小三说。

  没有,还是刚才你和我说的。

  你现在做面膜?小三从后面抱住了年念。告诉我,你是不是背着我出去勾搭男人,他腾出一只手在年念的胳肢窝里轻轻的挠动。她挣脱着,想要逃离,可小三却迟迟不肯松手。

  没有,我去洗脸了,快点。年念有些命令的说。

  当小三和年念到家的时候,夏月已经将饭做好了。她摆好了餐具,徐母心情很好,夏月也坐到了桌子上,面北。

  平时,夏月很是活活波,可关于和小三一见人在一起吃饭这件事,她表现的很拘谨,尽管这个家的任何人也没有把她当作佣人来看。

  夏月说这就是规矩。离家的时候,母亲叮嘱她,不要忘记了做人的规矩。听这些话,笑的不只是徐父和徐母,还有年念。小三无为所动。

  年念啊,我听小三说你最喜欢吃着两个菜,特意吩咐了夏月做了。尝尝看,夏月手艺很好。徐母夹了菜放在年念的碗中。

  嗯。谢谢阿姨。年念答道。

  对于小三和年念的关系,徐父和徐母采取了默认的态度。年念不仅人长得漂亮,而且家境也不错,和小三是挺般配的一对。他们这样认为。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徐母问年念。

  年念面带难色,看了小三一下,哑口无言,勉强的笑笑。

  妈,吃饭呢,什么结婚不结婚的,还早着呢。小三心领神会的替年念解了围。

  妈这不是关系你们啊。都快毕业了,老大不小了,有些事情也该考虑了。徐母笑着说,又给年念夹了菜。

  这会儿,徐父看了徐母一样,没有人再说话了。夏月看着这一家人,心里有说不出的幸福感,自顾吃饭去了。

  徐母一个劲的给年念夹菜,好在夏月做的挺好吃。终于熬到头了,吃完饭,徐父把年念叫去陪他说话了。兄阿三也纳闷徐父怎么会突然对年念兴致这么好,居然叫年念陪他聊天。

  年念也是云里雾里的一头水,她搞不清徐父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虽然小三和她的关系,他们早就知道了,可是上他家来吃饭还是头一回。

  这第一次不早不晚,刚好赶在小三即将办签证的时候,当然关于出国的事情年念还是不知情的。就连小三也不是太清楚签证的事情。

  自从上次徐父大病一场后,他就着心经营这件事了。他拖了托了在商场上的朋友,签证很快就会拿下来,到那时,小三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出国学习了,了却自己一桩心事。

  是小三答应他的,他在医院里分明听见小三同意了这件事,或许是这个希望他才活下来的。出国深造,学习,外国学历,很好的事情,徐父在心里掂量着。想到这,他嘴角露出了笑容,这一切是那么的近,好像近在咫尺。

  在他心中,小三无意已经取代了他的位置,什么狗屁的工联主席,她已经不屑于这个可有可无的职位了。

  总有那么一天……那么强烈的愿望在徐父心里若有若现。

  (十四)

  年念,你爱小三吗?徐父问。

  嗯。她没有想到徐父会是这样直接,甚至有些让她难以接受的裸露。她怀疑眼前的这个男人怎么会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

  客厅的沙发上只坐着徐父和年念两个人,小三和徐母在厨房里。小三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院子里去了,没有月亮,天早早地沉下来。

  徐父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的坐在那里,目光没有离开过手中的茶杯。褐黄色的茶杯上刻画着八骏,奔放,庄严。最重要的是成功。

  徐伯父,你有什么事情吗。年念问徐父。

  没什么,听小三说你一直在学校拍一个电影?徐父说。

  是的,是我们学校组织的,由我们老师指导。年念没有再说下去,她很聪明的意思到徐父心思是不在这个问题上的。只是不好意思开口,又是一阵沉默。

  年念,我打算让小三出国,你们可能会分开一段时间。

  虽然她知道因为小三出国这件事家里闹不和,她还是没有料到徐父居然还会提出,并且在这个时候。她不想猜,因为她知之甚少。

  我知道。她应了一声。

  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年念当然是不赞成小三出国的,出国后会发生什么,她自然会明白:一切都可以发生,这种感觉是任何女人都会有的。他不想学习,甚至于他感到很疲倦和深恶痛绝。这是小三告诉年念的。

  徐父能当作年念的面提出并且征求她的意见,已经说明问题了,她没有什么可以再说的。同意或则不同意,她表现的很困难。

  你照实说吧,徐父看出来年念深锁着的眉头,但这不是给他脸色看,而是被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难住的样子。

  年念想了想小三,又想到了自己。她向自己应该为自己做些什么。认识自私的,她也不例外。

  我反对小三出国读书。年念怎么也不知道自己说的这样坚决和强烈,很强的盛气凌人。她还是有些后悔了。

  徐父没有吱声,显得冷静而又老道。

  也许我的话刺激了他,不过有些东西失去了是不会再有的。她告诉自己。

  好的,徐父这才回应了一下,没有任何的表情。

  那就这样吧,他说。

  什么这样,这样是哪样,年念不知道徐父的话是什么意思。赞同还是反对,她不想再去想再去做无谓的思考,小三自己都不能作主的事情,她又能说什么。

  那就这样吧,她轻声说的只有自己能听到,这也是她说给自己听的。

  年念,你不要和小三讲我和你说的这件事情,就当从没有提起过。

  年念答应了他。

  为什么呢,只是问自己罢了。

  年念没有再去想,尽管她想劝阻眼前的这个男人。可他摆了下手,示意她不要在问了,她也只有寄希望于这件事会有转机。

  一个月后,徐父去了日本,刚刚初冬的季节。那天刚好我回来,是他接我到他家的。他在车上,很愉快地和我谈着小三,年念之外的事情。

第六章
(一)

  小三给我打电话说是晚上给我接风和洗尘。说这话的时候,他语气相当的平缓,像米黄色的土地一样安静的开放。甚至我可以从这电话中看到他自由的神情,他听起来有卖淫的感觉。

  也许我不用出国了。他告诉我。

  其实,我挺羡慕妞的,现在每年都有很多人申请去英国读书,最终也只有那么几个人。

  照你这么说,出国的概率和找个老婆是处女的概率是一样的。

  不是,比处女的概率还低。

  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我看小三没说话就接了句。

  你不是还没有问我为什么不用出国了。他对于这件事情很兴奋。

  那还不简单,肯定是你爸不让你去了。

  小三从电话那头传来浓重的叹息,我知道我猜对了。小三也没有再接下去的理由。

  老地方,广场那家。

  嗯,他挂了电话。

  整个广场的所有门店仍然在开着,似乎永远没有消停,膨胀的酒味和沸腾的人群,充实而又丰满。体态丰盈的孕妇。神经兮兮的注视着对坐着的一个女人,她伸出手来在头发上撩动了一下,无名指上的钻戒和耳朵上的吊坠变凸现在眼前,相映成趣的点缀。她没有注意到另一个女人在注视着自己,自顾自的笑容可掬。

  体态窘胖的孕妇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扭过头来,狠狠地揪了旁边的男人。

  在广场我看见了诗社的那个女人。那个女人,我心里反复重复着,因为我已经记不起她是谁了,很熟悉的名字却忘记了。

  她也看见了我,那眼神打碎了我想再那一刻逃离的想法。我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凑过去,我,可我确实将她的名字忘记了。

  还好吗。

  好。

  或许她业已忘记了,她原先是会叫出我的名字的,现在却变成了句生分的“你好”。

  不过这却避免了我们的尴尬,真的就要你好了。

  这是我的大学同学,尉迟文。她像是在商场中介绍猪肉价格的服务员一样面无表情,她转而又转向别的东西,鸡肉,动物蛋白。

  这个事我的男朋友,马宇,她说。

  我才意思到她旁边的这个男人,比她大有七八岁。在那一刻我有些想哭,那个男的也是表情全无,脸部肌肉抽筋了一样,萎缩着,眼睛深深地陷下去,只有白色的瞳孔在外面,死了的比目鱼。她真的成了售货员了。

  你好。

  你好。

  看来只是我的记忆出了问题。小三打来电话,很关切的问我现在的位置。

  看来你在等人,女朋友吗?

  不是。朋友而已。

  那我们先走了,再见。

  好的。再见。

  我还是不远再看见比目鱼了。

  吃饭的时候我知道了这个男人的来历,谢星宇说他是市委宣传部长的儿子,刚刚在学校买了个博士学位,算是我们的人了,他比她大七岁。

  我问谢星宇那个女人怎么成了他的女人。

  反正不是因为爱情。谢星宇回答我说。

  大男人主义。曹阳不屑的说。年念也附和着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女人最团结的时候会是因为利益而站在一起。

  小三就是个例,说是不同意谢星宇的观点,当然这只是小三的取悦之词。

  (二)

  白色的气在饭桌上方形成一个巨大的白色的场,慢慢的向四周散漫,把我们围将起来,外溢的空虚又立刻被火锅的沸腾的液体填满。完全的气体使我们有些醉醺醺的味道,尽管谁也没有喝的很多。

  小三给了我一个眼神,瞅了谢星宇一下,我心领神会,谢星宇杯中的酒立刻满上了。

  推杯换盏的几个回合以后,谢星宇微醺着有些酩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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