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伤的年代- 第13部分

　　我就去收拾手术台了。

　　小韩和我交代了一些关于这条狗的病症和疗法后径自走了，不远的地方小韩和小米走在一块，渐渐从我的视线消失。

　　这天医院的事情比较少，在给一条小狗清晰完膀胱后，院长早早的就叫我下班了。

　　（三）

　　时间还是很早，在转了很长的时间以后也没有想到一个可以去的地方。

　　现在的时刻已经是深冬了，今年刚刚种上花圃显得有些娇嫩，有力无力的向泥土里倾斜着，希望它们能度过这个严冬。

　　转了一圈我还是回家了。在回家以前我在超市里买了些排骨和葱花之类的作料，在加的时候，母亲总是做排骨汤给我喝，尤其是在我快要高考的那一年，那些东西似乎都有些油腻了，母亲不断的给我还口味，可是我还是一直喝着母亲做的排骨汤。

　　我答应母亲在她老了以后每天为她煲粥煮汤，现在我已经很久没有尝到母亲做的汤了。

　　她总是笑而不答，常常在陆伯母的面前夸奖我的孝心。这些话的背后其实什么也没有体现出来，只是我那样说了。

　　现在，我没有为母亲煮汤，却是为我生命的另一个重要的女人。

　　是我太过专注，已经忘记什么时间小米回来了。

　　在正常的生活情况下，我们很少自己去做饭，做饭的原因终结有两个：相当的无聊或则相当的不无聊。无聊是因为无事可做，做饭可以改变我们的情绪。不无聊则是因为我们需要做饭提高我们的情绪。

　　由此可见，情绪是多么会影响一个人，人总是围绕着情绪转圈。

　　就像现在一样，小米的情绪很好，没有理由是不好的。

　　小米回来的时候是很兴奋的，像是变成了一只鸭子。呱呱的，关于她的舞会，她给我说小韩的舞跳得很好。她还说了我的汤做的越来越像我妈了，这句话对我很受用。

　　至于我的汤做得越来越像我妈了，我则是一头雾水。我不知道小米是如何知道这点的。如何拿我和我妈比较，这种说法显得有些牵强。

　　陷入爱情的人是不理智的，可是，有些不是陷入爱情的女人也会失去理智，变得迟钝起来。

　　小米对于舞会的事情变得唠叨起来，谈论舞会的场面是何等的，何等的场面，情感丰富。那些东西享受舞会的时光变得家珍一样背她娓娓道来。

　　讨论舞会高昂的心志在另一方面在不仅是对舞会的喜爱和赞美，这自然需要一个好的舞伴，小韩在她的嘴中变成了另一个模样，按着小米的思维，她是不会对小韩感冒的，诚然这里所说的感冒仅限于看见的层次。

　　至于我的汤做的越来越像我妈了，小米就给出了这一句话。剩下的就全是舞会和舞会相关的新闻。

　　女人是虚伪的。

　　如果一个女人一直喋喋不休的谈论着一个女人，只有这样来解释这种现象：爱或则恨。我在也许是太过于绝对，可是在事情的本质上就必须分出对和错来。这使我在两本畅销书里了解的两句话。

　　很明显，对于小韩，小米的表情告诉我不是后者，那只有是前者，这似乎又是不可能的，那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书的作者是八卦的，胡诌。

　　这一刻，我相信了自己，去他妈的畅销书。我相信我的汤。

　　当小米把她知道的和脑子里所有能够想象的场面的情景给我描述一遍再也找不到任何形容的时候，我把放在微波炉里的汤给她端了出来。她呆呆的看着我，欲言又止。

　　她也许真的很累了。我也很累了。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天旋地转。

　　冬天真的很冷，尤其是这个冬天，已经下过很长时间的雪了，晴了，阴了；阴了，晴了。还是很冷。

　　好长的时间，我没睡着，小米也没有睡着。一句话也没有说，我会为你煲粥煮汤，我对小米这样说。

　　那我要你一辈子都要只爱我一个人，对我好，小米说。

　　不行。

　　为什么？

　　还有我妈呢，她装作没有听见。

　　那我不管，你说“你爱我”，她还是坚持，不理会我说法。

　　“我爱——”，在我就要说出第三个字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是小韩来的电话。

　　怎么了，有什么事情？

　　院里说是让你休息两天，回家拿身份证开员工证明书。

　　恩，知道了，谢啦！挂了啊，拜拜。

　　拜拜。

　　我才想起院里前几天就在催我回去把身份证拿来，说是这几天区里查人口。由于来的时候大意，就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

　　回头看小米的时候她已经出去了，给我留了条信息：买卫生巾。

　　再看见她的时候是第二天了，我把医院让我回去拿身份证的事和她说了。

　　她说她去送我，就没有去上课了。

　　去医院和小韩打招呼的时候，正好和她碰了个正着。

　　给我打了电话以后，小韩就决定去送我，那天他休息。也是顺便的意思。

　　我给小三和谢星宇发信息把我要回去的消息告诉了他们。

　　小三回信息，很忙。

　　谢星宇回信息，没空。

　　（四）

　　在这个冬天很冷的背后，也是长时间的六瓣的雪，散散落落的飘将下来。伸出手去，便可以将其中的或一或二接入手中，暖暖的，像是初春的阳光一样。

　　干干的路面经过一夜的飘雪，变得厚实，素装银裹，这个时候车辆还是很少，只有出租车干净的印迹。渐渐的，各种脚印以及机器接踵而来，白色变得浑浊起来。

　　汽车站的票已经停售了，由于路面结冰。只好改坐了火车。

　　车窗外是白色的一片，偶尔出现的村庄，树木，公路或则是河流将这很大的一片分成了较小的一片一片。分别是有情绪的，我说不清现在的我是伤感，竟有些舍不得离开，可这个城市却显得是那么的陌生，似乎我只是坐在一辆路过的车上，这只是其中的一站。这种情绪不仅是一种离开，在是那么的熟悉，是小别的回归情愫。

　　人是不可能没有情绪的，小三会及时的把有关他的或则和他有关的种种情绪说给我看。尽管有时候这些情绪显得那么的差强人意。

　　所谓的差强人意，有时候是一种优势，它不会使你上来就完全的赤条条的裸露在对方眼前，如果是那样，那也会使对方对你的兴趣大减。就比如一个*在照顾客人的时候，还没等你坐下就手一抖，整件衣服就像树皮一样脱落下来，那只能证明她是个新手，还没有入行。差强人意需要掌握一个度，不脱不行，脱完了也不行，那就暗地里告诉你需要多穿点衣服，选择好内衣就很重要了。

　　现在我在小三家，曹阳和我，还有小三。

　　回来其实还是没有那些地方可以去，也只有找小三和谢星宇。如果算上七大姨八大姑，那我可以去的地方是很多的，这些地方往往是在理论上可行，在我还没行充分的时候我就立刻否定了这些调调。

　　客厅里只有我和曹阳，小三说回房间给年念打电话去了，可能。

　　徐姨在厨房里准备晚饭，抽风机可能有些毛病，呼啦哗啦的一直响着。

　　小三，你又在干啥？也没见你给小文和那女孩拿水果，我今天刚刚买的。徐姨说着，看了一眼客厅的曹阳。

　　恩，就来了。

　　整天就你忙，看看人家。徐姨看了曹阳第二眼，似乎没有注意到我。

　　怎么样？我说。和曹阳我是不熟悉的，即使在认识谢星宇之后我总是对这个女人找不到感觉，这种感觉自然不是男女的那种感情，普通的朋友。

　　什么怎么样？曹阳对我的话没有听清，也可能是我问的太过宽泛。

　　就是你和谢星宇呗！我忽然感觉自己的手有些凉。

　　我和他？老样子啊。整天都在忙着准备考研。累。

　　（五）

　　小三出来了，手里拿着亚热带的水果，叫不出名字。

　　他递了一个给曹阳，顺手我也拿了一个，无论是在谢星宇家还是小三家，我都不会客气的，就想一家人一样。顺手我拿起了放在旁边的水果刀，准备削皮。

　　别削了，你把它切成片吃。电视上的养生专家说切成片吃更有益于身体的健康，说是能氧化生成那个什么酸。徐姨扭过头来，急忙的阻止了我。

　　别听我妈胡说了，吃吧。小三转身走向了空调，拿起遥控器升高了温度。

　　就我胡说，那个什么酸说是有助于提高视力。徐姨说着拿起刀给我示范怎么切的。

　　阿姨，不用了，我们自己来吧，曹阳从座位上站起来微笑着对徐姨说。

　　小文，你还没给阿姨介绍你女朋友呢？徐姨抬起头来看着我。这个时侯我才明白徐姨刚才一个劲地望曹阳的原因。

　　妈，你说啥啊，她，叫曹阳。是谢星宇的女朋友，谁是谁啊。小三瞪着徐姨。

　　嗯，对不起啊，姑娘！徐姨有些不好意思，放下手中的水果。

　　“没事，徐姨——”我和曹阳几乎同时说出，这显得更尴尬了。索性我就不说了，低着头自顾自去切水果了。

　　小三推着徐姨去厨房了，徐姨还一眼的朝着曹阳不好意思。走过我身边的时候，小三还特意低估了一句：小子，可以啊！兄弟妻随便妻。嘴角扬起狡黠的笑。

　　别介意啊，我把切好的水果递给了曹阳，心里有种忐忑，一种莫名的歉意升上心口。虽然，平时可以和年念随意开玩笑，可是面对曹阳，我突然显得手足无措。

　　呵呵，没事，徐姨要不认识我。她接过我的水果。

　　我还害怕你委屈呢！曹阳补充了一句。

　　“这倒不至于，只要——”我没能吧“谢星宇愿意”五个字说出口。

　　一桌丰盛的菜端上了餐桌，冒着热腾腾的白色的气。一种久违的香味。

　　小三，快点来吃饭，你爸今天不会回来了。整天公司就忙，忙，也不知道他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