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来了一个特别的客人。
“我是为了实现你的心愿而来。”
漆黑的夜空……现在明明是早晨,可是那位客人的周围却像深夜般漆黑。
小真唐突地问道:“我有什么心愿?”
我们的主人公小真,从开始就说平语。
“呵呵,我既然来了,就肯定知道你的心愿。”
“那又怎么样?你说说我有什么心愿吧。”小真反倒生气了。
客人可能不知道,小真有点儿低血压,所以早晨是一天之中心情最糟糕的时候。没有人敢在早晨招惹“无敌小真”。这是小区里不成文的规矩。
不幸的是,今天的客人犯了禁忌,竟然在早晨招惹小真。
“啊啊,真是的,连做乞丐也不安稳。一大早就被这种乱七八糟的事情触了霉头。”
喂,客人是来满足你心愿的,你也放尊重点儿吧——
“讨厌!都给我闭嘴!”
正在树上谈情说爱的两只乌鸦飞走了。啊啊啊!乌鸦刚刚飞走,大树被弹了一下,一只梨子掉了下来。
我们的主人公小真敏捷地捡起掉落在地的梨,放在嘴里“咔嚓”咬了一口!然后她大声地打了个饱嗝,看上去真的很悠闲。
“我要把你变成公主。”客人故作严肃地说,但是他的额头上怎么会渗出那么多汗珠呢?
“我不愿意。”
噢噢,小真果然没有让我们失望。
那就让我们见识见识小真的技巧吧。
“如果我同意的话,你给我什么?”
在小真这里,礼尚往来的规则是行不通的。她只想得到,这就是乞丐的本性。
“我把这个国家送给你。”
“哧,就算挖地三尺也挖不出金子来,谁要这样的国家,要它做什么?”
难道还有满地埋着金子的国家吗?如果真有那样的国家,大家肯定早就移民过去了。
“呵呵,那么我给你找个身强体壮的男人吧。”
要想做小真的配偶,身体必须要强壮。如果身体不够结实,过不了几天,就会迎来死期。
“还不够,至少要三个。”
“我会努力做到的。”
在这种不景气的情况之下,客人还要给她找来三个健壮的男人,她不由得缩起了肩膀。看来,小真的能力的确令人叹服。难道客人连这样的要求也能满足她吗?不会是被小真抓住了什么把柄吧?
“一个会做家务的结实家伙,一个像娃娃一样漂亮的家伙,再加一个会撒娇的可爱男人。至少要给我找三个。”
“你的心愿——咯咯咯——从现在起,将以恶魔天良的名义得到实现。”
原来这位客人是个魔鬼!这个先不说了,他竟然直到最后关头才说出自己的名字,看来他对自己的名字很不满意。其实,他的名字和外貌很不协调。天良,天上的魔鬼——
“别忘了给我找几个强壮的家伙!”
小真模糊的身影逐渐消失了,这是她说出的最后一句话。她竟然没有提起满足自己心愿的家伙是魔鬼这茬儿。
是啊,因为小真比魔鬼更像魔鬼。
公主今天很伤心。今天是举行皇城舞会的日子。她讨厌那些和自己黏黏糊糊的贵族。戴着公主面具的小真扮成了公主的样子。不过,这一切现在似乎就要结束了。因为小真的本性正在一点点浮出水面。
公主唯一的弟弟雅民王子为了安慰姐姐雅真公主,来到了她的房间。
“姐姐,笑一笑吧。”
“公主笑起来的时候是最美丽的。”公主的专职女仆熙娜微笑着说。
可是,为什么她的这副笑脸显得那么可恶呢?难道是因为她长得像男人,所以使人产生反感?
“邻国潇洒的王子今天要来。”
雅真公主没把乳娘美子的话放在心上,听听就当成了耳边风。以前也说过会有王子来,但是来找自己的却是个大肚子的中年男人。听说那个自称是“潇洒王子”的男人在科学院教数学。有学问又怎么样?不伦不类——
“如果这次再有奇怪家伙来,我就要离家出走!”
任性的公主为自己制定了出走的计划。
当然,小真是能做得到的。
“恩结王子到!”
公主一心等待威风凛凛的王子,她又一次失望了。这个王子……实在太美了。
公主不需要比自己更美的人。但是恩结王子却对雅真公主一见钟情,很快就被她迷住了。他喜欢上了雅真公主胖乎乎的脸蛋。
为了释放心中的压力和郁闷,雅真公主大吃特吃。恩结王子突然走来,邀请她跳舞。她赶紧把正在吃着的鸡腿悄悄地藏了起来。如果被人发现她用手拿东西吃的话,礼节课的时间又会成倍增加了。幸好,没有人看到。
“这就是像娃娃一样漂亮的家伙。”
一个声音掠过脑海,小真露出不满的表情。
“我要的不是这么美丽的家伙,而是像娃娃那样漂亮的家伙。”
美丽和漂亮的定义应该如何区别呢?尽管她很生气,但是她的嘴角仍然噙着微笑。小真肯定会顽固到底,直到魔鬼给她找来像娃娃一样漂亮的家伙。
失去了她的他
4.无边无际的彷徨
“都·律·河,你……真是的!”
看见律河躺在绚烂的灯光下,憔悴的脸上布满了伤痕,炯石气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你这小子!就那么想死吗?哦?!看到你这张脸,俊姬肯定会很开心。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你也想跟着俊姬一起死吗?”
“……闭嘴!”
“哎呀,你的样子~可真好看啊!你到底喝了多少?”
“不知道,我不记得了。”
“疯子,这样下去,你会因为急性酒精中毒而被人抬走。你不是最讨厌醉酒的人吗?你不会是被人调包了吧?我以前认识的那个律河是消失在地下了,还是飘到空中去了?”
“别?唆了——”
“喂,你这个人间败类!你看你这副德行,我能不?唆吗?三天两头打架,要不就喝得酩酊大醉,但是你至少没玩过女人,所以我就没管你,现在这是怎么回事?”
炯石的视线落在律河旁边正在呼呼睡觉的女人身上。
“你做那种事了?她好像也喝醉了。”
“不知道,我不记得了。”
“除了这句话,你还会说别的吗?先把衣服穿上!”
律河这才发现自己没穿衬衫。
“啧啧,她可怎么办呀?真像是跳脱衣舞。”
再多说也没用,炯石摇着头扶着律河走了出去。
“以后你不要再这样了,我看到你这个样子,心都要碎了!我为你犯愁,如果我患上什么斑秃之类的毛病,你可得负责啊?”
“那你以后少管我的事。”
“好吧,我不说了。以后不管我变成秃头,还是什么,都不怪你,不过,你要保持头脑清醒。”
律河走在路上,只要看到有人和俊姬长得相似,他就会失去理智,如痴如狂。
也不知道消息是怎么传出去的,律河身边竟然出现了很多和俊姬相似的女人。律河偶尔喝酒喝得人事不省,那些和俊姬相像的女人就可以留在他的身边了。
大街上像俊姬那样把头发染成金色的女人越来越多了,这一点唯独律河还不知道。
“明天你来上学吧?”炯石扶着律河,问道。
“……”
“我们现在读高三了,你记得吗?”炯石又问了一句,同时拉过喝醉了酒跌跌撞撞的律河。
“……”
“哎哟,走吧,我送你回家。”见律河不回答,炯石不禁叹了口气。
第二天,炯石来到学校,发现律河的座位是空的,他用脚踢了一下书桌。
“这个兔崽子,今天又没来上学!”
昨天不该就那么让他走,就算把他拖回家去,也不应该让他一个人走的。
“喂,是的……什么?!”炯石冲着手机大声喊叫。
“啊啊啊,这个狗杂种!我早晚会被你折磨死的!好吧,咱们就拼个你死我活!”
上课铃响了,炯石也不理会,径直飞快地跑出了校门。
“在哪儿呢?那个兔崽子没事吧?”炯石给学弟打电话,询问律河的情况。
幸好他事先在律河身边安排好了很多学弟。否则,弄不好他会出大事。
“看来你真是想死想发疯了,昨天差点儿没被人打死,今天又差点儿打死别人?”律河倒在地上,炯石走到他身边,问道。
这个星期以来,律河似乎平静了许多,所以他放松下来,现在看来是他错了。竟敢太岁头上动土,老虎嘴里拔牙——炯石为那个惹恼律河的家伙祈福。
“你不用去医院看看吗?”炯石看着满身是血的律河,问道。
“我没事。”
“是啊,您老人家看上去是没什么事,那家伙去哪儿了?”
“医院。”
“伤得重吗?”
“没什么事。”
“你也得悠着点儿。你把人打成什么样了?听学弟说,你往死里整人,要不然,那个家伙怎么能浑身发软,四肢抽筋呢?”炯石坐在律河身边,说道。
“我不过随便打了他几下。”律河回答。他的眼神很空洞。
“是啊,随便打了几下,所以他需要住院十六个星期?”
“……”
“行了,行了,去买件衣服吧。”
听炯石一说,律河才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被鲜血染得通红了。他也像俊姬一样,喜欢上了白色的衣服,虽然他以前那么讨厌俊姬穿白色的衣服。
“你打得很精彩啊。几个人一起打的?看你身上的血,怎么也得超过五个人了吧?”
“……”
“你不想说就算了。”炯石唠叨几句,就走到前面了。
俊姬活着的时候,律河也不怎么说话。虽然在俊姬面前他也经常笑,还偶尔开开玩笑——但是平日里的律河,除了必要的几句话,几乎很少张嘴。
“交朋友是干什么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