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老牛遇见嫩草(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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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老牛遇见嫩草(完结)-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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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后来,她就做了儒商的太太。
  贝宁在同学聚会的时候曾说过若曦真傻,当年要是不挂断海轶的电话,这个阔太太的位置就是她的,别说,若曦还真想过这个问题,只不过想出来的结果是,就算当年她没挂断海轶的电话,她也当不了阔太太。
  那种惬意的生活不是她能享受得了的,那种应酬也不是她喜欢的,日日睡到三竿起,夜夜睡梦莲花开的日子,她过不了。
  如果让她选,她宁可自己能和男人平等一点,她可以奚落他的诸多糗事,也可以鄙视他的贸然尴尬,还可以嘲笑他的暂且短视。当然,相反也可以。
  就像,她和穆歌。
  门突然被敲响,若曦走了几步打开门,门外真真什么时候出现,见到若曦,一个大大的拥抱:“丫头,我想你了!”
  真真不是会隐藏的人,她说想了就是想了。
  海轶微微眯起眼睛,笑着打量真真的动作。若曦如芒在刺,有点无措的抱住她:“你也不怕挤着孩子?“
  “放心吧,他也要和干妈来个近身拥抱,来,来,来,让我们家小光头占占便宜,你干妈可是大美人医生哦,不乖将来就带你来她这儿打针。”真真抿嘴发笑,脸上都是贼贼的表情。
  若曦不觉微笑,仿佛又回到了当年两人同住一处时的热闹。
  时间曾经悄悄溜走,如今又偷偷的溜了回来。
  仿佛她曾经失去的那一切都没有失去。
  穆歌,真真,海轶都回来了,带着所有的过往,全部悉数回到若曦的身边。
  仿佛每个人的身上都没有时间划过的的痕迹。
  那么自然。
  
作者有话要说:更了。前天昨天家里来了朋友,某城上午照顾下午上课,今天争取抽一次补上。
对于点播H的问题。。。。。。姐姐们啊,小穆穆才十四岁半,乃们太摧残祖国幼苗了,乃们能下得去手,偶都下不去,据说过早XXOO会停止长个子的,为了让小穆穆这颗嫩草能长着茁壮的大树,俺们忍吧。。。。。。
这章前面贴过,但是某城觉得放在这里还算贴切,应该不会有太跳跃的感觉了。
所有所有的一切都回来了,也该开始长大的故事了。。。。。。
你们说呢? 
                  长大后谁会不变
  
  长大后的世界很残酷,少了很多梦幻,多了些许无奈。
  若曦终于找到人替班,能有时间和真真海轶一起吃晚饭。
  她这辈子吃过三十来年的饭,第一次觉得,还有餐厅做的东西这么难吃。
  吃菜塞牙,吃饭噎住,喝汤居然还呛到,手忙脚乱的刀叉乱舞,连带着最近十年的静心养气的修为全部毁于一旦。
  她也不想,可真真眼波一闪,她就晃神儿,真真在随便笑吟吟两下,她就根本没有招架之功。
  倒是海轶,一边帮若曦拿餐巾,一边忙着帮她捡不小心碰落的刀叉,对眼前旧欢新妻齐齐登场的境地应对自如。实在出乎若曦的预料。
  “最近有看见老大吗?”真真笑着问。
  “据说在西部支医,带培训小组。”若曦用餐巾堵住还在咳嗽的嘴,勉强勒紧嗓子说话。
  老大党员,毕业后直奔西部最需要她的前线,那时还没有说支边支教,她的选择不光让同学们不能理解,甚至她的父母也拼命阻拦,无奈最后一次争吵,她声都没吭,直接拽着包袱上了火车,在轰隆隆的火车汽鸣声中,远离了生她养她的土地。
  再也没有回来。
  “老二呢?”真真似乎和所有的同学都已脱节,当年她是寝室凝聚的核心人物,嫁人后却断了一切联系。反倒是若曦,明明是寝室的老小,大家反而什么事都对她说,时间长了也就变成了若曦牌垃圾桶。
  “老二贝宁考完硕博连读留校了,现在荼毒我们的师弟师妹们。”若曦接过海轶送过来的刀叉,切了一块牛排放在嘴里。
  她不喜欢吃西餐,尤其不喜欢用刀叉,她做了三年的外科,由于对血肉的不适应才申请调到住院科。
  当然,还有另外一个原因,谁都不知道。
  “老四,嫁了军人随军了,老五傻人有傻福,最近被人猛追,听说也找到白马了。”若曦说到白马的时候牙被什么东西咯了一下,有点难受。
  接着又讲了好多琐碎的事,零零落落的,在海轶的注视下,真真和若曦说到最后眼中都有点点的亮光:“没想到,一眨眼就都长大了。”
  若曦静静的停了一会儿,说:“更没想到的是,长大后都变了。”
  “你怎么还不找个好男人结婚?”真真明亮的眼眸中还浮着淡淡的水雾:“你孤零零的一个人,会很难。”
  “结婚?我这种情况怎么结婚?”若曦苦笑,声音有点酸楚。
  “其实,你可以把东西说出来,心情会好一些。”真真拉住若曦的手。
  若曦心里像是百度沸水,起起伏伏的滚着泡泡,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当年那些事,她连想都没想一个人全部做主,真正的内情谁会知道?连真真也只知道一分两分而已。
  那时候她几近绝望,站在自己即将工作的医院大楼前只差没有掉眼泪。
  “说什么?不说就没人喜欢我了?“若曦笑呵呵的,把头别向玻璃窗,刺眼的阳光刺到瞳孔里,紧缩之后连眼泪都没有。
  很多年她已经不习惯用软弱来表示自己的无助,她的面前只有坚持和放弃两种选择。既然选择坚持,就没资格去哭,明明双腿已经无力迈步,但仍不能就地瘫倒。
  “吃东西。”海轶适时的说话,又抬手示意服务生再来些东西。
  真真别有深意的瞥了一眼他,停住即将要说的话,自觉的地头吃东西,倒是若曦拍拍肚子说:“我吃饱了。”
  “你再吃点……”真真把盘子又往她前面推一推。
  若曦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她看来电号码,是陌生的,朝真真摆摆手说:“我可吃不了,你现在是孕妇,需要补充营养。”她接通电话,问:“喂,您好。”
  “林若曦是吗,你爸爸跌下床了。”对面的声音很奇怪,似乎不是她请的护工。
  她浑身发抖,慌乱的站起来又碰掉了盘子,几乎说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就一个劲的往外走。
  真真和海轶追上来,拉住她的胳膊,若曦急得已经说不全话,只是不住的说:“对不起,我必须得回去,你们慢慢吃,慢慢吃。”
  “我送你。”海轶坚定的语气不容置疑,让若曦定了一下,而后淡淡的说:“不用了,你照顾好老婆孩子。”
  “别说这些没用的,你赶紧回去是真的。你现在情绪不稳又开不了车,让他送你,我自己打车回去。”真真见若曦这样,用眼神示意海轶把车开过来,她则送若曦直到停车场。
  若曦一直没有意识,紧紧抓住真真的手,站在那里茫然的等待海轶把车开过来,一身的冷汗在原本暖和的春风里变得让心颤动的源头。
  一颗心还是扑通扑通的跳着,怎么都不能自然的放松。
  “是你爸爸?”真真站在那儿,突然问道。
  “嗯,护工说的,说是掉下来了。”若曦无法专心的回答问题,两只眼睛不停的飘来飘去。
  “你小心点。”真真看见海轶把车开过来,送她上车。
  心思已经不在这里的若曦根本就没有发现,真真嘴角的笑容多么的不自然,最后海轶一脸凝重的带自己在真真的尴尬中开车离去。
  
  心急如焚的若曦刚刚跑下楼的时候鞋跟已经劈了。一哧溜一滑的踩在脚底下。
  父亲瘫痪八年,除了最初的一年都在医院度过以外,其它时候都由她在家照顾。
  习惯了早起一点给他擦脸,习惯了晚上快归一点好接换护工,她的时间除了查房值班以外,几乎全泡在父亲的病床前。
  她的身边,没有任何人可以寻求帮助,也没有任何人可以替换,她就是她,谁都不能成为她。最开始还能知道自己的脚疼,自己的嘴角起了血泡,可到后来,已经渐渐麻木没有了知觉。
  日子就必须要过下去,只要世界末日还没有到来,她就不能倒下去。
  没有人知道那些年的日子她是怎么过来的,而在那些回忆的过往中没有任何一个场景是躲在模糊泪光后的。
  抱歉,她就是这样。
  不喊疼,不喊伤心,满心唯一一个念头就是不能让父亲也走掉。
  母亲离去时,她还小,现在她已经成人,不能想象最后一个亲人也撒手而去。
  幸好父亲只是高位截瘫,神经暂且的压迫脊柱神经导致无法站立和行走。
  于是她用耐心带着父亲走路,从轮椅,到拐杖,每踏出一步,她都会给他鼓掌。
  谁说我们成年后就不再需要父母,父母的缺失永远都比任何伤痛来的剧烈。她宁愿从新和父亲活一次,学一次,来珍惜这辈子生为父女的机会。
  也正是这样,她才耽误到三十高龄仍未顺利结婚。
  只因为她相亲的第一句话就是,我结婚后要照顾瘫痪在床的父亲。
  虽然她已经转做住院医师,但还是需要值班,如果再加上被父亲分去的时间,她在其他的时候几乎是透明不存在的。
  所以没有人愿意负担起她和她身后的负担。
  而她也不愿意自己或父亲成为别人的负担。
  原本能够拄拐挪动的父亲已经给她省了一些时间来准备考虑自己的事,可就在这个时间上,又再次雪上加霜。
  海轶在等红灯的时候发现若曦的手一直在颤抖,他伸手覆盖在她的手背:“别怕,没有过不去的坎。”
  她疲倦极了,被他掌心的温暖触动了心中的痛苦:“没有怕,只是突然觉得人生变幻莫测,我不想失去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人。”
  海轶的目光里错综复杂,或许是愧疚,或许是怜悯,最后他只是长长叹口气:“什么是我们认为最重要的东西永远是在失去后才知道,而知道时,已经晚了。”
  若曦抬眼看着他,连想都不想就去打开车门。
  海轶诧异她疯狂的举动,一把抓回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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