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城) 乐小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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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城) 乐小米-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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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我吃,我吃,我狠命地吃,吃老艾做的所有饭菜,看我床底下曾经为那个心仪男子折的满满当当的千纸鹤幸运星,然后傻傻地笑,说,喂,你们知道吗吗,我居然找到他了。
    第三天,我去小区新开的歌舞厅看心离开的俩人妖上官婉儿和上官美儿。
    第四天,我去拜见了穆王爷,顺道拜见了海南岛那整天折腾着要当皇帝的老爹穆大官。穆大官翻出了海南岛读中学时候的一些笔记本来写“圣旨”,说要号令天下。我夺过来一些,替海南岛挽救濒临危机的物品。那些笔记本里滑出一张泛旧的纸片,上书:“海南岛和胡巴郑重协议”——内容中错别字连篇,勉强翻译过来就是:海南岛和胡巴郑重发誓:一、在以后的日子里,绝不因为同时喜欢艾土豆而反目;二、永远保护艾土豆;三、永远不允许私自向艾土豆表白,只能她主动喜欢上我么俩人中的一个……
    我一边看,一边美得不行,原来老大和胡巴还曾暗恋过我呀。未及细看,穆大官已经追杀过来,我只好抱着海南岛那些濒临危机的物品赶紧逃跑……
    第五天,厂长夫人到我们家串门,和我妈聊天聊得泪如雨下,指着大喇叭,里面正传出妇女主任标准的麻纺厂普通话,哭诉着自己的丈夫跟妇女主任有一腿。当她看到我时,关住了眼泪阀门冲我笑,说,哎呀,天涯越来越好看了。就是有些胖了呢,要注意身子啊!
    妈的,她居然跟老娘说“身子”?
    我没理睬她,就走了。
    就在这时候,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江寒阴冷而得以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他近乎是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说,艾天涯!我在你们小区门口!一帮老大爷老大妈不让外地车进来!你快来接我!否则,你死定了!
    我一听,吓得电话都掉在了地上。
    我妈说,你怎么了?这么慌慌张张的?
    我说没什么。捡起手机,然后疯跑,想要去门口将大门给锁住。
    我心想,靠靠靠!妈的,有钱就是好,今儿美国,明儿中国!报应也不能来得这么快吧?简直就是欺负我们穷人嘛!
    
    此时此刻,那些在小区门口拉小彩旗阻止外地车辆的大爷大妈们,就成了我的保护神。我鸵鸟似地自我安慰着,找不到我,找不到我,一定找不到我!

    就在跑到院子那一刻,小瓷也打来了电话,我一边跳脚,一边接她电话。
    我妈在我身后,说,天涯,你怎么越来越没有个女孩儿样了。
    我一看,她和厂长夫人要出门,本想拉住她们,可电话里,小瓷哭得昏天黑地,说,天涯姐,怎么办,胡巴和哥哥打起来了。呜呜呜,你快劝他们啊。
    电话里依稀是胡巴和海南岛互殴的声音,只听吴红梅在哭,海南岛在叫,胡巴似乎在抹着鼻涕回骂海南岛,你凭什么管我?还不是你将我还成这样!
    我愣在原地,忘记了无关门,也忘记了拉住我妈,原来,该来的怨愤,总会来的。
    只不过,是迟一天,或者早一天。

    我愣了只不过一小会儿,这时,突然有人敲门,我才发现还有围堵江寒的大事没办。
    我刚要冲出去阻止我妈开门,谁知道我妈送厂长夫人离开,敲好两个人走到了门口热烈交谈着。
    我一百八十度跨栏外加天鹅湖,飞奔了过去,大吼了一声,妈,别开门!
    可我妈的“芊芊玉手”已经打开了门拴。

    大门一开,一个大好青年朝气四射、热情洋溢的脸蛋出现在我妈和厂长夫人还有我的面前,他文质彬彬玉树临风地站着,似乎一身风尘也遮不住他艳若桃李的绝代风华,而且他的怀里还抱着一个纷纷嫩嫩的小娃娃。
    小娃娃一见我,就笑得像花儿一样,伸手,想让我抱,似乎我脸上随时会跑出一只小金毛。江寒一看,甚是欣慰,连忙说道,小童,快叫哦。
    小童就欢快地挥舞着胳膊,像练习了几百遍似的那么熟练,童音甜甜地喊我,妈~妈~
    我妈和厂长夫人当下成了雕像。
    江寒看着我,得意地笑,面如冠玉,纯然桃花,眼里透出一丝恶作剧般的光芒,声音里透着蜜月没过够般的甜蜜,说,天涯,我和孩子来看了。
    40它安静地躺在地上,暗红色,如同凝固的血液。
    上辈子我一定是夺了江寒的老婆并杀了他全家,甚至连他隔壁邻居家的那条叫做阿黄的狗也没当过,所以这辈子,他像个妖孽一样,在我的生活力阴魂不散。
    小童那一声甜甜的“妈妈”,已经教的我如同遭雷劈、外酥里嫩,更遑论江寒在一旁玉树临风、眉眼含情地补了那么一句——“天涯,我和孩子来看你了。”
    再一看我身旁的老妈,双目急速聚焦,很显然被这突来的“外孙”给惊得已然灵魂出窍。
    江寒后面那句话,恰恰验证了我老妈那不祥的预感,她那青春无敌、美貌有双的伟大女儿——艾天涯同学在外面连私生子都给她搞了出来。
    当时,我只觉得一口鲜血用上了胸口,只想一拳头将江寒雷飞到湖里喂鱼。
    我转身企图向我老妈解释,其实事情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可怕、恐怖、不可饶恕,这仅仅是江寒这个混蛋的恶作剧,却口干舌燥的不知道从何说起。
    正当我准备安慰她,你闺女这么高脂肪、低蛋白的生物是绝对生不出这么眉眼生动、如花似玉的男娃娃来的时候,只见两道鼻血从我老妈的鼻孔里飞流直下。
    我大惊,喊了一声,妈。
    可是,我妈鼻血飞流之后,居然神奇地昏厥了过去,就这样,昏厥在厂长夫人的怀抱里。
    厂长夫人尖叫了一声。
    从她那惊慌的表情里,我就知道了自己将来的命运——不出三十分钟,这个女人一定会将“老艾家那女娃娃艾天涯可真了不得,居然勾搭了一个男人生了个私生子将她老娘给气昏了”的消息传遍大街小巷、千家万户,乃至湖里的那些游鱼、水草也会知晓。
    于是,我成了麻纺厂的风头人物。
    
    江寒初战大捷。
    从此,这个男人每次提到此事的时候,都得意到不行。他说,他果然是美貌天成,丽质难弃,三岁女童,八十老太,一个都不放过。就连艾天涯她老妈都被他的美色所惑,以至于除此见面鼻血横流,差点儿惊艳至死。不过,那天,江寒看到我老妈昏厥了过去,一把将小童给塞进我的怀里,将我老妈给扶进了屋内,脸上焦灼的表情拿捏准确,眉头皱结得分寸恰当,堪称孝子贤孙的学习典范。
    老艾慌忙进屋,看到我怀抱着小童,先是一愣,再一看,我老妈的窗前守护着一个“表情痛苦得跟死了丈母娘的贤婿”一般的陌生男子,更是一头雾水。
    幸亏当时江寒仁慈,没有跟着继续折腾,要是他抱着我老妈大哭“我那可怜的老丈母娘啊,可怜你才看了你女婿以免,就上了极乐天”,估计老艾也会看着我怀里的小童,两眼圆睁地昏死过去的。

    老天保佑,我妈居然会在五分钟内悠悠醒来,老艾在一旁焦灼地帮她擦鼻血。
    就在我要探过脑袋去,想要跟我老妈问安的时候,怀里的小童无比配合地用小手抱着我的脸狂亲,一边亲一边喊“妈妈”。
    可怜我老妈,双眼一闭,再次昏厥。
    我还真不知道,我老妈的气性会这么大。其实,老太太也有些太不自量力,太天真,也不看看自己闺女是几两道行,什么货色,有没有那么大的魅力来勾引一个如此妖娆到令人发指的男子。这男人的一件剪裁合体的衬衫就够她闺女买一年的衣服;这男人的一块限量的腕表,她闺女将来摆个婚宴外加将来生崽摆个百岁宴也足够;就是这个男人停在她家门外的那辆满身灰尘看似一堆破铁的保时捷卡宴,也是她闺女累死累活写一辈子言情小说都赚不到的。

    我妈再次醒来的时候,整个屋子几乎都要被她的怒号声给炸飞,一时之间,天昏地暗、风云变色、日月无光。
    鉴于我的文字力度有足够糟糕,是在无法描述当日我老妈这个女大王发威时山动地摇之情形,总之,我的遭遇时怎样之惨烈,怎样之悲壮,怎样的令人肝肠寸断,大家尽情地发挥想象吧。
    不过,当她发威结束之后,我和江寒都战战兢兢地守在她床前,像两个“欲偷吃禁果、却被捉奸在床”的小年轻似的,看着她唾沫与白眼齐飞,桌子、椅子、盘子、碗碟外加台灯碎于一地。
    尤其是江寒,他显然没有语聊到我老妈的战斗力是如此之彪悍、气焰如此之嚣张、打击火力如此之狂放猛烈。其实,也怪我不好,不提前告诉江寒,我老妈可是麻纺厂一霸。
    江寒原本以为我妈顶多和我一个战斗指数,大不了就是哭着臭骂我一顿,他也乐得抱着小童眉飞色舞地看个热闹。
    现实哪里会如他想象的那样美好,现在他已经成功地被我老妈扔出的飞碟给砸破了眉骨,而小童刚要大哭,却被我老妈一声雷劈般的怒号将哭泣声给吓在了嗓子眼里,只能抹着小眼泪往我怀里钻。我更凄惨,为了防止形象毁灭我还是不要描述,总之,那桌子椅子都曾从我身上飞过。
    老艾也跟着我倒了霉,我老妈一个精湛的飞菜刀表演,吊灯被她给擂了下来,直直地砸在了老艾的脑袋上。
    最幸运的是厂长夫人,她一看老妈要发飙,已经脚底抹油,从这个战壕之中脱身而逃。

    我妈终于折腾累了,靠在椅子上眉头不展地发呆,满眼沉痛的表情。
    我原本是想跟她解释,可是她那火爆的脾气,我估计我就是解释了,也会被她一耳光给飞到小区湖里喂鳖。
    老艾也很沉痛地看着我,又看了看我怀里的小童,上前去试图安抚我老妈,大概要说诸如“既然事已如此,也只能由着他们年轻人了”的话。
    老艾还未开口,我妈已经回过头来,看着齐齐站在边上,如同两个小怨妇的我和江寒。我是真的怨妇,江寒这个混蛋肯定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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