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剩女相亲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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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剩女相亲记- 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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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媒人到了‘又’老伯家,运动三寸不烂之舌,说道:“这‘干页土’,虽说之前做过错事,但是,那时候年轻,不懂事,被坏人所蒙蔽,也算是误入歧途。现在,‘干页土’已经改邪归正。古人说,朝闻道,夕死可矣。现在连官府都认同了,我们平民百姓,有什么不认同的?这是其一。”



  “第二,你拣来挑去,无非是想女儿将来的生活好。现在,‘干页土’有房有地。在这‘口山冲’里,虽不是最富,也是中等向上。将来生活无忧,这是肯定的。”



  那媒人呷了一口茶,咂了咂嘴,故作不好开口之意,然后又慢吞吞地说道:“第三,你‘又’老伯今年六十多岁了,生活经验比我们丰富,懂的知识比我们多。我听老人说过,这人生在世,不管生多少孩子,男的要成家,女的要出嫁,这才叫‘功德圆满’。如果有一个子女没有成家出嫁,将来到了阎罗地地府,路过恶狗山,那地底下的恶鬼,就要放恶狗咬人的。据说,其状之惨,惨不忍睹!”



  却说这个‘又’老伯,开始的时候,听了媒人的话,心里就有点活动了。等到媒人说到‘恶狗山’的事情,已经是听得满头大汗了!



  原来,这古代的农村,大部分的人都是相信有鬼有神的。(其实,当今的世界上,绝大部分的人,都是相信有鬼有神的)。据说,这人死了以后,灵魂被丫叉小鬼牵着,七天一个日程,歇一下,住个旅店什么的。住旅店肯定要花费了。所以,在阳间的亲人,就要七天烧一次‘七’。那烧‘七’的意思,就是给死者寄去路费的意思。等到了‘七七’,这死者的魂灵才到了‘望乡台’。又说这死者到了‘望乡台’,回头一看,这才望见家里‘做大斋’。所以有‘七七到了望乡台,望见家里做大斋’之说。据说,到了这个时候,那死者才知道自己死了,已经到了阴间了。过了‘望乡台’,就正式地进入阴间了。接着就要跨过‘奈何桥’。这‘奈何桥’的意思,就是‘无可奈何’‘竟去也’之意。接着又要经过‘恶狗山’,如此等等,关卡繁多。又据说,到了这个时候,那些丫叉小鬼就要跟你算账。无非好人有好报,坏人有坏报之类的。这种种罪行当中,如果在阳间生了子女,而没有把他们成家出嫁,让他们成为旷夫怨女,得不得正常人的生活,说明你没有尽到做父母的责任,也是罪行之一,要被恶狗撕咬的!



  却说这个‘又’老伯,从小生活在农村,这些‘无头不轨’的传说,不知听了多少遍的。虽说没有那个人亲眼看到过,但是,大部分的人,总是怀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态。等到那媒人说到‘恶狗山’的话题时,那‘又’老伯的汗都下来了。那‘又’老伯心里想到:“俗话说,人过七十古来稀。我今年都六十多了,不知道哪天一口气不得上来,就呜呼哀哉的!”于是,那‘又’老伯一狠心,就答应了媒人。可见这媒人的嘴巴子,真是厉害!



  再说,等到‘又’老伯答应了媒人,那‘口山冲’的人们就议论起来。有人说,这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有人说,‘拣了拣,拣了个破灯盏’。



  这些‘无头不轨’的议论,慢慢地传到‘又’家人的耳朵里,就引起了一个人的不满。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又一未’的大哥。



  当是时也,‘又’大哥已经四十多岁,也已经结婚成家了。这‘又’大哥从小也读过一些诗书,受到儒家伦理道德的影响,总觉得‘干页土’这个人不是个‘正调’。于是这‘又’大哥几次在父亲面前‘嘀咕’。怎奈那时候时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父亲不听,‘又’大哥也没有办法。就这样,‘干页土’最终跟‘又一未’结了婚。



  说来也奇怪。等到‘又一未’出了嫁,那‘又’老伯不几天真的的就去世了。至于到了阴间,有没有被恶狗咬,那就不得而知了。



  前面说过,当时的农村中,各村各庄都是有保长甲长的。不过,那时候的这些保长甲长,是没有人肯当的。这是为什么呢?一是因为,这些保长甲长根本就没有工资的,是无偿地劳动。二是因为,不拿工资倒也罢了,还要你带头交税的。三是因为,村里有了矛盾,还要保长甲长去说和,真是烦不清的。四是因为,每年上级来收税了,作为当地的‘领导’,你还要招待那些税务官的。所以,当时是没有人肯当什么保长甲长的。



  但是,一个村庄总要有个领头的。于是,那乡长就指派某个人来当。这个被指派的人,主要看两个条件,一是比较的发财,土地比较多。二是在村里有一定的威信,说话有人听。为什么要有这两个条件?因为当时是按土地多少交税的。你的土地多,交税就多。你做了保长甲长,大小是个‘官’了,你就要去帮助收税。而你自己的土地比较多,交的税也就多,你不带头交,谁交?叫你当保长甲长,说到底,就是叫你带头交税!



  有人说了,你叫我当,我就不当,还能怎么样?这可不是你想像的。如果叫你当,你不当。那么好了,那乡长就会汇报到区里,区里就会汇报到县里。县里知道了,就会派了衙役若干,绳捆扎绑,将你拿去问罪的!所以说,乡长不指派就罢了,如果一指派你,你就必须当,不当不行的!



  前面说的那个‘又’老伯,就是当时‘口山冲’的保长。这个‘又’老伯,虽然不是‘口山冲’最富有的,但是因为他祖上是个状元,做过宰相,人们都高看他几分,在村里有威信,所以就被乡长指派为保长了。却说‘又’老伯去世之后,‘又’大哥继承父业,又被乡长指派为新的保长。



  说到这里,看官应该明白了,这个‘又’大哥不是别人,他实际上就是‘干矢木’的大舅舅。那个‘又虽’,就是‘又’大哥的儿子,也就是‘干矢木’的表弟。



  时光荏苒,日月如梭。数年以后,‘又’大哥变成了‘又’大伯。而就在这个时候,那个‘干矢木’走投无路,回乡‘闹革命’了。



  却说‘干矢木’回乡以后,用那个西方‘胡扯蛋’魔鬼的胡说八道,去蛊惑那些愚民,纠集‘侯三’等一伙地痞流氓,抢劫杀人,还信誓旦旦,说这就是‘伟大的革命’。这些魔鬼畜生,抢了陈兆仁家的财产,还用残忍的手段害死了陈兆仁和杨翠萍,影响之恶劣,自不待言。于是,‘口山冲’的一些人就议论起来,说“这个‘又’大伯是怎么当保长的?!任由他的外甥作恶!”有些胆大的人,甚至当面质问‘又’大伯。



  再说这个‘又’大伯,本来对妹妹嫁给‘干页土’就是不满意的。现在,这个魔鬼一般的外甥,这样地作恶多端,又被人指责,觉得是坏了‘又’家的一世的英名,哪里还忍得住!



  到了某天某日的一个傍晚,这个‘又’大伯早早地吃了晚饭,估计‘干矢木’这个时候正在家里呢,就怀着一肚子的怒气,来到‘干矢木’家。那‘干矢木’一家正准备吃饭呢。那‘又’大伯不管三七二十一,劈头盖脸,手指‘干矢木’就大骂起来。



  那‘又’大伯骂道:“你这个魔鬼畜生,好事不学,加入什么邪教妖魔组织‘八厂党’!胡说八道什么‘驴吊子’主义!明明是个抢劫杀人,反而说是什么‘伟大的革命’!”



  一开始的时候,那‘干矢木’愣了一下。不过这个‘干矢木’不愧是猪蛇鬼匪的化身,哪里把个舅舅放在眼里,回嘴道:“你懂什么?这是高深的理论。伟大的‘驴吊子’教导我们,生产劳动的过程,就是一个犯罪的过程;生产劳动的组织者,就是一个大大的犯罪分子!我们没收犯罪分子的犯罪所得,是天经地义;我们杀了犯罪分子,是理所当然!”



  ‘又’大伯骂道:“真是胡说八道!生产劳动创造了财富,怎么是个犯罪的过程?!这个世界之上,如果人人都不生产劳动,吃什么?穿什么?用什么?真是胡说八道啊!”



  ‘干矢木’哈哈笑道:“愚昧无知!生产劳动创造了财富不假。但是,‘作坊’里的老板,商店里的东家,农村里的富豪,他们为什么不把全部的收入与大家平分?没有平分,就是‘刮了别人的油’,就是犯罪!”



  ‘又’大伯骂道:“‘作坊’里的老板,商店里的东家,农村里的富豪,他们组织生产,呕心沥血,承担巨大的风险,付出更多更大的劳动,怎么可能与每个人平分?!”



  ‘干矢木’又摇摇头,说道:“根据伟大的‘驴吊子’主义,在这个世界之上,只有体力劳动才是真正的劳动!甚至只有‘作坊里’的具体操作者才是真正的劳动。”



  ‘又’大伯狠狠地骂道:“胡说八道啊!难道科学家不是劳动?医生不是劳动?教书的先生不是劳动?”



  ‘干矢木’又说道:“这个,你不懂的。在这个世界之上,人人的‘钱值’都是一样的,因为每个人的生活费用都是差不多的!”



  ‘又’大伯骂道:“魔鬼畜生!真是胡说八道啊!人的生活费用,与人的‘钱值’有什么关系?!像你这样魔鬼畜生,肩不能挑担,手不能提篮,好吃懒做,整天地消耗财富,抢劫杀人,有什么‘钱值’?!是‘倒钱值’啊!”



  却说这舅甥两个在那里对骂,一家人的饭也吃不成了。那个‘干矢木’的父亲‘干页土’,两只手抱住个头,蹲在地上,不敢吭声。忽然被‘又’大伯看到了,于是质问‘干矢木’道:“你说‘生产劳动的过程,就是一个犯罪的过程;生产劳动的组织者,就是一个大大的犯罪分子;发财致富,更是罪上加罪。请问,你的父亲也有土地若干,房屋若干,虽不是个大地主,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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