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着翅膀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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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着翅膀的幸福-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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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妖妖这么说,正合文文的意愿。她就是想这么无声无息地与策分手,无声无息。

  看到文文有意采纳自己的意思,妖妖不安。“可是,你怎么肯定那个女的跟策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也许,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呢?”文文不如自己坚强,这是她的初恋,她受不了这种打击的。

  “不会错的。跟他刚恋爱时就有很多人对我说他是个花花公子,有过许多类型的女朋友。室友告诉我,他选择我只是比较新鲜。以前我不信。可是刚刚看到那个女人,我就知道她们说的没有错。那个女的很漂亮,是那种见一眼就终身难忘的夺目之美。如果我是男人也会为之折服,更何况是有着花花公子名号的策?”

  那个女人有着连文文都甘拜下风的美丽。妖妖觉得不可思议。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如果你爱上的男人是个花花公子,那么你的敌人将是整个世界。妖妖想,如果是段飞扬,他会不会爱上那个女人?

  文文比妖妖想象中的要坚强的多。应该说,文文根本是比她坚强的。她外表柔弱,却很刚烈。被男人背叛是一种耻辱,文文觉得,为这样的男人哭泣都是一种罪过。但是文文还是会哭。只有在没人的时候或在妖妖面前,她才会发泄自己的难过。她不像妖妖,喜欢故作坚强,把泪水攒到肚子里,等到容纳不住了任它崩溃出来。她会合理的让情绪迸发,且收放自如。

  徐策没有找文文。妖妖想,徐策早已决定用这种方式跟文文分手。文文还是晚了一步。

  谭瑞峰约了妖妖在冰洲雪莱餐厅吃饭。目前为止,他是妖妖留在身边的唯一要好的男孩子。

  “想吃什么?”他问。

  “白粥。”

  “白粥?”他失笑。在这种餐厅里怎么可能有白粥。

  看他傻傻的表情,妖妖笑着说:“逗你呢!八宝饭!”

  谭瑞峰无奈地叫服务生上了两份八宝饭。

  “你瘦了许多,好像有20斤。”谭瑞峰打量她。她的下巴尖尖的 ,T恤外的锁骨凸显着,握着杯子的手纤细的像树枝。她却是瘦得惊人也瘦的漂亮。妖妖本来就很秀气,而且皮肤白嫩,面前的她此时看起来像个瓷娃娃。

  “有那么夸张吗?”妖妖笑着吸一口橙汁,嘴角露出两个深深的酒窝。谭瑞峰一直盯着她瞧。

  “你看起来一点不像20岁。很像是16,7岁的少女,干巴巴的。”

  “我本来就是少女!”妖妖白他。

  谭瑞峰咧开嘴。“很少有20岁的女性称自己为少女。”妖妖瞪他,不予理睬。

  “你为什么瘦这么多?是不是手术的缘故?”没有人知道她在使用减肥药,连文文都不知道。

  “好像是。我经常觉得头晕,好像贫血。”减肥药的最大副作用不仅如此,妖妖不敢说。这种药就像是只吸血蝙蝠,能把人身上的能量吸干。妖妖常常觉得体力不支,好像随时随地都会晕倒一样。因此,她必须经常喝一些甜的东西来补充营养。

  “怪不得你脸色总是这么白。去看医生吧!”

  “我的脸本来就白,可不是因为贫血的缘故。”白是妖妖一向最引以为傲的优点,她怎能让他辱没了自己的优点?

  谭瑞峰被她打败。她很喜欢跟人抬杠。特别是对于一向话就不多的谭瑞峰,总是拿她的伶牙俐齿没辙。

  妖妖比以前开朗了许多。现在的她脸上至少可以天天洋溢着笑容,虽然这种笑容并不透彻。谭瑞峰知道,那是因为爱人不在的缘故。

  “你还在教务楼值班吗?”妖妖边吃边说,嘴里含糊不清。

  “不做了。这学期就要结束了,下学期就得全心投入实习中,等着毕业到单位实习呢。”谭瑞峰无意间实话实说,妖妖的脸却片刻间沉了下来。他没注意到,实习对妖妖也是一个禁忌。

  又要实习,又一个人要走了。妖妖悲哀的想,为什么她身边每个人都要预先离她而去?

  她闷闷地吃着八宝饭,心里很不是滋味。不是为了谭瑞峰要实习,而是实习对她是一种伤害。如果没有实习,段飞扬或许会用另一种理由跟她分手。或许,“实习”是对她最小的伤害。

  “妖妖,陪我去唱歌。”文文跑进“508”拉起正在看书的妖妖。

  “去哪唱歌啊?大白天的。”

  “就是白天才去唱。白天人少,包房便宜。就你和我两个人,走。”她坚持着把妖妖往门外拉。

  “就我们两个人啊?那多没意思!”妖妖不肯去。

  “去吧,求你了。我想听你唱歌,你就唱给我自己好不好?”文文根本不会唱歌,她连唱国歌都会跑调。妖妖当然知道她是为了发泄情绪才去的。女人都是一样,在失恋和酒醉时最喜欢唱情歌。

  她们两人一起走进KTV的楼上。这里的灯光很暗。妖妖第一次尝试只有两个人的卡拉OK,感觉怪怪的,连服务生都直盯着她俩瞧。

  文文一屁股坐进软绵绵的沙发上,抱着靠枕说:“你唱给我听,唱你最想唱的。”

  “不是吧。你拉我来唱歌就是让我给你开演唱会?”她无可救药地摊倒在方凳上,背靠着电脑。

  “我如果唱歌,外面的服务生肯定呆不下去。没准还得让我赔偿精神损失费。你唱吧,我想听你唱。”

  “你想听什么歌?”

  “你想唱的就是我想听的。但是《借口》除外。”她已经听《借口》听得患后遗症了。

  妖妖笑笑,在电脑里点了几首歌。她并不想唱《借口》,当然电脑里也没有。于是,她点了几首与自己感同身受的歌。

  “还记得吗 

  窗外那被月光染亮的海洋 

  你还记得吗 

  是爱让彼此把夜点亮 

  为何后来我们用沉默取代依赖 

  曾经朗朗星空 

  渐渐阴霾 

  心碎离开 

  转身回到最初荒凉里等待 

  为了寂寞 

  是否找个人填心中空白 

  我们变成了世上 

  最熟悉的陌生人 

  今后各自曲折 

  各自悲哀 

  只怪我们爱得那么汹涌 

  爱得那么深 

  于是梦醒了搁浅了沉默了挥手了 

  却回不了神 

  如果当初在交会时能忍住了 

  激动的灵魂 

  也许今夜我不会让自己在思念里 

  沉沦 ”

  听着妖妖的歌,文文的心里空空的。她跟策何尝不是熟悉的陌生人?即使有过肉体之欢,一旦分手,却连说话的理由都没有了。这是个秘密,是个文文永远都不可能告诉妖妖的秘密。

  两个月之前的晚上,她跟策上了床,把自己的第一次送给他。她以为策是她一生的男人,没想到她自己只是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而已。恋爱中的女人都是愚蠢的。以为能用最宝贵的东西换得最宝贵的人,其实,换来的只是自己骗自己。

  文文还是羡慕妖妖的。虽然她沉沦了自己,却清醒的把握住自己的清白。也只有这一点她感激段飞扬。既然不爱她,就不应该剥夺她的全部。

  妖妖自己也沉沦在失恋情歌里,她很久都没有像今天这么感慨了。过去的她,时常在校园广播的时候一个人站在窗前,自言自语地追悼她和段飞扬的过去。每次,她都会说到流泪说到痛哭,每次都把室友们说的手足无措。

  不知从何时起,她把段飞扬埋在了心里,不再放在嘴上不再放在泪中。后来,她不哭了。就是看着满桌写着“段飞扬”的日用品,妖妖的心也不再痛了。也许,一种伤痛到感觉不出来的时候,那也就意味着痛到深处了。

  妖妖每晚都靠着段飞扬的枕头,搂着他送的抱枕入睡。她恨他,今生今世都不可能原谅他的欺骗。那句与女朋友happy的短信妖妖至今保留。她忘不了他的绝情,也忘不了他的happy。

  放下麦克风,文文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整个靠枕都被她哭透了。她唤醒了文文,怕她睡在这里着凉。

  “我居然睡着了。”她坐起来,不好意思的擦了擦脸上的泪。

  “你是哭着睡着的。”

  文文低头靠在妖妖的肩膀上,默默哭泣。她心里的懊悔妖妖并不知晓。

  半个月后的下午,妖妖在与谭瑞峰逛街时因为眩晕而昏倒。谭瑞峰急冲冲地将她抱到医院,医生说,她是营养不良而造成的贫血。

  妖妖醒来时,她以为段飞扬回到了身边。当看清那人的脸庞后,她的眼神又黯然下来。

  “你终于醒了。”谭瑞峰激动地握住她的手,妖妖本能地将手抽回。

  看着她的反应,谭瑞峰有点不知所措。

  “我怎么了?”她想动,却发现手上扎着点滴。而且药液的输入很痛,妖妖痛得皱眉。

  “你在超市里晕倒,我把你抱来医院的。医生说你营养不良,现在注射的是葡萄糖。”

  “什么?医院?”妖妖敏感地坐起身,挣扎着要走,但是她的脑袋还是晕的不得了。

  谭瑞峰扶住她,将她按坐在床上。“你不能动弹,必须乖乖躺着等针打完。都做过手术了,还怕打针吗?”

  “就是因为做过手术我才不愿意呆在这里。”她乱动着坚持要走,却敌不过对方的力气。

  “不行你不能走。必须扎完。”他很严肃,她也很认真。

  “你不知道,我只要一闻到医院的味道我就会想起住院时那生不如死的感觉。不行,我不要躺在这里,何况这个药打得我还这么疼。”

  “你们吵什么?”一位护士小姐开门进来正巧碰见他们的僵持。

  “护士,我不扎了。我有急事要走。”妖妖说。

  “不行,你必须扎完。”

  护士看了一眼两个人,“等你们决定了听谁的再叫我吧。”她显然不乐意管他们的闲事,关门离去。

  谭瑞峰箍得她动弹不得,妖妖怒瞪着他,忽然伸手将右手背上的针头拔掉。血立即从针眼冲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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