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相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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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相爱-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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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倪风,你给我滚开,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唯一的挣扎也仅限于此。海沫觉得他在酒精的催化下完全失控了。
“放心,我很清醒。”他小声地说,似乎在克制了什么,无奈,却怎么也拦截不了身体里那股原始的穿透力,终于,那自制土崩瓦解。
海沫用牙齿紧紧咬住下唇,只能睁大了眼睛看着他不断放大在眼前的脸。
这一吻,踩着两人彼此交织的如雷心跳而来。
海沫一阵瑟缩,他的唇似乎要烫化了她的嘴角,她死死咬住下唇,面对他狂暴的气息她只能以守为攻。
谁知,却溃不成军。
他粗吼一声,急切地想要渴求她的回应,不惜咬破她的唇,有血腥,贪婪而暴烈。
海沫甚至尝试着秉住呼吸,没用,直到他强行撬开她的牙关,她才尝到一丝血腥。她终于哽咽了,眼泪在眼眶了崩溃,汩汩的流出来,滑到他的舌尖。
所有的委屈,顺着这眼泪流尽了也好。同学们的排斥,人际关系的糟糕,他的掠夺和侵犯。
杜倪风终于松开她,一张脸,泪眼滂沱,唇上的伤口小而鲜艳。流血和流泪,这个吻的代价未免太沉重了,他移动不了视线,一想起那唇上的柔软与美好,便再次失控了,发了疯的再次靠近,贪婪地想攫取更多。
要开始游戏的是他,犹豫的也是他,如今一再失控地也是他,究竟他该如何是好?
“啪!”这是竭尽全力地一巴掌,直到他被打退,她仍然不可抑制的颤抖。
他的眼神迷离,不是吃惊,更不是怒意。只是那么定定地看着她,看着她的颤抖,看着她的委屈。
“杜倪风,我是你的妹妹!”是手足,是血缘,是至亲。
这酣畅淋漓的一巴掌之后,杜倪风终于收起了不羁于嘲弄,讷讷地摇头,再摇头,“不!你不是我的妹妹!”
                  第十一章—2
夜终于铺散开来,横隔在两人的中间,催促着,快拉上漆黑幕布,匆匆离场。
不要总是自以为是!
放心!我很清醒!
杜倪风,我是你的妹妹!是至亲血缘的手足。
耳边萦绕杂音,不甘重重落地,沉重地回旋着,是深深繁殖于着夜里的寂寞种子,衍生一些罪恶与杂乱。
不!你不是我的妹妹!
就是这句了!它注定要狠狠撕裂一些平静,一些属于整个家里的平静。
海沫惟有匆匆转身,她无法面对那样一张脸,苍白而恍惚,琢磨着一些哀伤,无法挥发。他绝对不是在玩笑,可是,她没有相信的勇气。
“别想着逃走!”他拉住她的手臂,逼着她直视自己的眼睛,“你不想问问我这其中原委么?”
心跳声的杂乱终于成为一种节奏,夜的节奏,但愿不被人所发现。
“不想!”她听见自己的声音,与咚咚地心跳声纵横交错。
“可是,我想说给你听!”他的手指那么用力地掐住她的手臂,没有光影,脸是一圈黑色的模糊轮廓,如同每一次呼吸,都试图抖落一些焦灼和冲动。
“我什么都不想知道,我只希望可以把那些不愉快都忘记。”他一定知道她所说的不愉快指地是什么,无非那两个走火混乱的吻。“当然,我也希望你可以忘记。”
那唇上有一些他遗留下的残余气息,她抚平了一些内心的皱折,什么都不问,什么都不想知道。
他觉得她冷静得过分。当然,他不知道,那冷静仅仅是靠着夜而伪装在脸上的一个符号。
“夏小姐还真是慷慨大方,被人夺了初吻也无所谓!”关于她的一切,他都再清楚不过。
讽刺,是示威,更是愤怒。
“你闭嘴!”她盯着他的斜视的眼,“我讨厌你的轻浮!”
她同样不知道,那轻浮仅仅是那份罪恶下兀自折磨自己的方式。轻浮是身心的痛,病态而扭曲。
“好,我闭嘴,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他的表情终于松散开来,换一副更邋遢的嘴脸,满不在乎。
海沫沉默,凝视着他,黑而浓的眉,皱起来,也在看着她,似在盘算着什么。
“没有?”他突然斜靠在一旁的墙壁上,从口袋里拿出打火机,放在手里翻转把玩,“那我有话要对你说。”
“啪!”一声,一团空心的紫蓝色火焰颤动着升腾,映衬着他的脸,散发出一些鬼魅的颜色,可是,眼神却是那么坚定。
“我不打算忘记那些‘不愉快’,而且,我也不允许你忘记!”他又摸出一支烟,却不打算轻易地点燃,夹在指间,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的无措。
“因为,从今天起,我要追求你。”不仅仅是游戏,甚至是一种强烈的征服欲望。“记住了,你才不是他妈的什么妹妹!”
他终于点燃了那只烟,闲逸地吸一口,吐在海沫的脸上。
“疯子!”海沫一把推开他,浊重的心跳开始重新在心房里卷土重来,他的眼神太认真,她找不到一丁点自信来摧毁他的势在必得。
恶作剧也好,游戏也好,他只知道他不想轻易地放弃她,如果,因此而天翻地覆,那更好。他冷笑,抿灭了那点点寂寥的火光,狠狠地踩在地上,看着离他不远的海沫,垂落的双手握成拳,一脸防备。
他转身,迈开步子,直到融入那夜,安全而惬意。深吸一口清冽的气息,清醒而寒冷。他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兴奋地窜动,不用缓冲,却有最大限度的能量。
                  第十二章—1
你不我的妹妹!
从今天开始,我要追求你!
……
呓语是脆弱的神经末梢禁受不了那残余的刺激,借着夜包裹着的均匀呼吸,放肆的发泄心中所有的悲愤,和恐惧。
海沫从梦里惊醒,大冷的冬,额头有薄薄的汗。
距离那晚已有半月余,她没有像任何人说起过那件事,苏静澜不可能,杜仲泽更不可能。
幼年给予她最多的便是早熟,可是,很可惜,杜倪风欠缺的也是这个。
是也好,非也好,何必自扰?知道得越多,就必须把自己隐藏得越深沉,太累。
杜倪风的那句话犹犹在耳,信誓旦旦的那个人,海沫在这样的夜里突然想起他来,他此刻是否又在哪里和哪个不是妹妹的某人玩着游戏?
她吸吸鼻子,酸涩而困顿的眼皮,垂下来,使劲泯灭一些倦意。
短短半个月,却发生了一些事情,学校宿舍区在夜晚频频失窃,甚至有人发现了小偷行窃还被趁黑扇了两个狠劲十足的耳光。为了这件事,这么多年来从不干涉海沫生活和学校的杜仲泽沉不住气了,要求海沫回家住,海沫倒不是畏惧那嚣张的小偷,倒是有些好奇大忙人杜仲泽怎么会知道学校里的这么点芝麻点大的破事。
走读,便意味着一些尴尬。
所谓追求,不过是他迟归的夜里彼此短暂的相依,他叹息,她沉默。
他照例逃课,眼角眉梢的心不在焉,招人嫌恶也毫不在乎。
她照例画画画到手软,人际关系糟糕,不疼不痒的存在感,无论在哪儿。
海沫想,多半又要失眠了,因为,习惯的确是个可怕的东西,沾上了,便难以更变。她习惯他的一声蜷缩在角落的叹息,那是一枚按下熟睡的按扭。
等到了,能够沉睡之余,又难免心生揣揣然。
不能停止的矛盾。像这执迷的夜,越是沉沦,越是清醒。
海沫常常想,如果他们的相处方式仅能如此,那么,为什么彼此不用相依来消除孤单,何必夹杂攻击性?既然不是兽,何必折腾到遍体鳞伤?
他的脚步声雍懒而随意,响彻这宁静的夜,像那么多个夜晚一样,走进沙发那点,一个人,自成一个圈,吸一支烟,又或者听一首歌。
没有灯光,海沫觉得他圈住的是孤寂,褪去那层层的伪恶,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鼓起勇气和他说话。
“你为什么总是这么晚才回来?”她问,即便心中知道自己猜测的答案八九不离十。
“呵——”他笑,是揶揄的,“怎么?你关心我?”
海沫这才懊恼的在被子里揪了揪床单。
久久的竟是沉默,只剩下彼此的呼吸。
他突然起身走进她的床边,低声说,“你愿意把床分二分之一给我么?”
海沫觉得他的声音在喉头摩擦充了血,像个可怜的稚童在恳求着什么,她没有说话,像是在考虑着什么?
她仍然对于以前抱有一丝希冀,希望能够回到从前,从前的杜倪风,骄傲却并不危险,从前的关系,不亲密却默契。所以,她决定往旁边挪了挪,像很久以前的某个夜晚。
他翻身上床,毫不客气的霸占那二分之一的空间,久久地,他没有做声,竟然用手摸索着什么,突然抓住海沫的手指,在被子里。
十指灼烫,海沫条件反射的想要缩回,却被他狠狠捏住。
这一刻,海沫后悔了,她明白,他再不是那个见她瑟缩扯回她笑说一人二分之一不占你便宜的杜倪风,至于她,更不可能会像现在一样心跳扑通大乱。
她用另一只空出的手轻碰了自己的脸颊,滚烫一片,如同这黑再也遮不住的满片红光,她究竟是怎么了?
他突然松开捏住她十指的手,伸手揽过她的肩膀,把她抱住,把自己的脸埋在她的颈窝处,像是在逃避着什么?
“杜倪风?”海沫不敢动,身体僵硬,可是,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并不畏惧这样的肢体碰触,她下意识地拍了拍他的背,似在安抚。
“不要说话,睡觉!”他说,声音从她的颈窝处流泻,海沫一阵轻颤。
“可是,你这样,我怎么能够睡得着?”她急急地说。
闻言,他松开她,海沫刚把身体放平,他却把身子侧过来,近到鼻尖似乎要触到她的半边脸。
她没想到他会偷袭她,轻轻地一个吻,印在脸上,灼热一片。
“你!”她急促地把脸转过来,不料,却因为太快而摩擦到他的嘴唇。
杜倪风本来已经打算睡觉了,难得的温暖,难得的和谐,却被她不小心摩擦的唇全都推翻,他觉得自己快完蛋了,一碰到她,就足以让他所有的自控力暴毙身亡。
“不要怪我,你自找你!”欺身上前,一记火辣辣的吻。
氤氲气息中,海沫差点忘记呼吸。
房外突然传来一阵很刻意藏匿的声音,似是脚步声,既仓促又小心。
杜倪风似乎也意识到了,松开她。
“是谁?”她小声问。
“管那么多干什么?睡觉。”按下她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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