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女孩 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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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女孩 推荐!-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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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做的,与塔塔无关。”

    狼一般的冥暗目光。

    “薛贝贝,我希望,你别再碰她。”

    我闭起眼睛。

    我知道,这是上帝赐给我的惩罚。




塔塔篇:8 撕裂(1)

薛贝贝失踪了,向伟说她买了去南方的火车票,为了演唱会去跑场地。

    傍晚的天色灰蒙蒙的,圣高陷入初冬的冷寂中,我躲在被窝里捧着笔记本和圆珠笔,给网络上认识的编辑写字。一个在丹麦生活二十年的中年女人,她说能在我的文字里看见从一大片悲伤中迸射而出的小小幸福,所以想给我出版一本书。

    那天晚上,我接到向伟的电话。他说,我在玫瑰大道的烤肉店看见了黎离。只说这样一句话便挂断了。于是我安静地将手机塞进背包,换衣服出了门。

    我想,我是不是应该怨她?不,我不能怨她。

    我坐公交车到达玫瑰大道烤肉店,黎离一行人已经结账了,比肩接踵的人群中,黎离和一伙女生推开玻璃门。几米的距离,她没有发现我,脸色有一些苍白,没什么笑容,女生们嬉笑打闹时也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她们一路向东,最终走进玫瑰大道最大的一家网吧。

    当我正准备离开的时候,我看见了白翼。

    透明落地窗里面,白翼和一个女生在吃烧烤,桌上有两瓶没喝的啤酒。那个女生穿着时尚,身材高挑,嘴唇涂成暗红,和白翼在一起看起来很般配,但她不是薛贝贝。她不停地往他的碗里夹烤好的食物,目光失神地落在他的脸上,一刻也不曾离开。

    白翼的确是个很特别的人,即便在黑暗拥挤的人群中,也如众星捧月般的出类拔萃,闪闪发光。我在烧烤店门口停泊的一堆自行车中央,慢慢地蹲下我的身子,蜷缩一团,很容易就在簇拥的人群里找到他。

    没多久他们结账出来,两个人有说有笑地朝胡同走去。我踮起脚尖,悄悄地跟随他们来到一家宾馆的楼下,看他们消失在自动大门里。

    我仰起头,看见无数暧昧的黄色灯光,以及灯光中耸动着的毛茸茸的影子。呼啸的冷风像锋利的刀子刮在我的脸上,我迈不开我的脚步,心脏冻结成一颗久远的琥珀,仿佛被谁从高高的地方重重地摔下来。




塔塔篇:8 撕裂(2)

“塔塔?你怎么在这里?”身后传来阴柔的嗓音,我蜷缩在宾馆的台阶上,惊慌地转过头,看见一袭白衣的聂冰灰,以及一个同样白衣的美少年。

    “我在、等、人。”我赶紧站起身,往胡同迈开一步,尴尬地说:“我还有事,先走了。”

    “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聂冰灰从身后拽住我的衣服,微笑着说:“你在等白翼么”

    我深深地垂下头,局促地说:“不是的,我没有在等他。”

    “一起去喝杯东西吧?你的手这么凉。”他不由分说地朝美少年使了一个眼色,不由分说地牵住我的手,往宾馆旁边的小酒吧走,他说:“康塔塔,你为什么总做这些常人无法理解的事呢?”

    一家简约的音乐酒吧里,我在靠近壁炉的位子,从他们的谈话中得知与聂冰灰同行的男生是他的哥哥,叫聂翔飞。兄弟两个长得不太像,秉性与气质也相差悬殊。

    “不要再这样等他了。”聂冰灰说:“你知道今天是零下多少度么?”

    我倔强地撇开头,“我没有等他。”

    “别撒谎,我们从圣高就一直跟着你。”聂翔飞掩住嘴,奇怪地笑了,“本少爷生平第一次挤公车也是拜你所赐,他们都说你和白翼有什么,开始我还不太信……”

    “对不起。”我的双手箍住滚烫的杯子,眼泪突然掉下来。

    “哎,说着说着怎么哭了?快让我哄哄你。”他伸出胳膊一把搂住我,我惊得赶紧躲开,肩膀撞到墙上,疼得抿着嘴唇一句话也说不出。

    聂冰灰用力按住他的手:“哥,你别把她吓坏了!”

    “你不觉得她长得很……眼熟吗?唔,她和我是不是特别有夫妻相?”聂翔飞一本正经地照了照身后的大镜子,惋惜地叹息:“可惜好姑娘都被该死的小白翘了去……”

    “你又在什么打鬼主意?哥,圣高的哪一个女生都可以,惟独康塔塔,不可以。”

    “放心,我对女人是很挑剔的,我对这种月亮女神一向敬而远之,家里墙壁刚刚刮了大白,我可不想半夜睁开眼睛看见忍者盾墙术。”聂翔飞坏笑地撇撇嘴,说:“我喜欢的女人,还没有遇到,可能还没有出生,不过她大概有一点儿像你。”

    我局促地盯着他神采飞扬的脸,“你喜欢的女人?”

    “本少爷的梦中情人有着天使的脸蛋,缪斯的灵魂,远看是魔鬼,近看是女神。”聂翔飞失神地形容着,之后观察一下我的脸,说:“……梦里遇见过。你是很像的啦,神韵,神韵懂吗?或许,你有没有姐妹?”

    我咳了一下,赶紧回答说:“没有的,我没有妹妹。”




塔塔篇:8 撕裂(3)

后来聂翔飞告诉我,白翼从不和女生过夜,不管多晚,他都会回到郊区工厂。他们没有开车,三个人决定一起散步回圣高。

    拐出玫瑰大道,骄阳路的冷风中,聂冰灰突然捏住我的双肩,语气沉重地说:“塔塔,你和薛贝贝做了这么久的朋友,你不知道她喜欢的人是白翼么?”

    当然我不是傻子,我体会过她的充满恨意的巴掌究竟有多么的重,但,我并没有回答他。

    聂冰灰避开我的眼睛,露出欲言又止的样子,路过玫瑰大道的星光小学,他突然停下脚步,拽住我的手腕,他的指头湿漉漉的,冰凉,且颤抖。他说:“你听,有人在拉小提琴。”

    我说:“天空之城。”

    “你是学音乐的?”他忽然抓住我的双肩,“你会拉小提琴?”

    “我会弹钢琴。”我恍神地摇了摇头,“不过,可能没有你弹得好。”

    “什么时候弹给我听?你会弹给我听么?”他好像很冷,浑身都在颤抖,直到微弱的琴声完全消失,他才缓过神地放开我,局促地走在前面,一句话也没再说。

    第二天早读课是历史,只有很少一部分同学去教室,有的在吃早餐,有的赶作业,我趴在桌上收到黎离的短信,她说,我们什么时候见面吧?我在键盘上打了一个字,好。

    这时,教室的门猛然推开。同学们惊愕地抬起头,薛贝贝穿着鼓囔囔的大棉袄,头发乱糟糟的,朝我飞奔过来。我惊得赶紧站起身子,任凭她疯子似的抓起我的文具袋,摔在地上,然后拽住我的衣襟,将我拖到讲台上,一直向大门外面拖去。

    我的耳朵轰轰作响,教学楼后花园的仓库里,她重重地将我推在废弃的书桌上,央求地说:“那天的事,你还是忘了吧,白翼喝醉了才会做错事情,所以你不会当真的,对不对?”

    “他没有喝醉。”我低下头,紧紧地闭上眼睛。那一刻,我再也不想当一个千疮百孔的好女生。我深吸一口气,说:“我们没有喝醉,我喜欢白翼,他也喜欢我,所以我们在一起了。”

    薛贝贝再次打了我。

    我用手掌按住滚烫的脸颊,努力仰起头向她微笑,我说:“贝贝,从今天开始,我们不能做朋友了,对不对?”

    那天晚上十点,我悄悄地去了贝贝宝迪。

    十七年,我从没有做过任何一件自己喜欢做的事,为了捍卫我的爱情,我要做一个任性的坏女生。当白翼出现在镁光灯的舞台,我挤进人群,一步一步地登上金属台阶,黑压压的人群打着口哨仰视我,钝重刺耳的舞曲中,所有人都在向我挥舞双手。

    白翼转过身,缓缓地停住动作。

    众目睽睽之下,我站在人群的最高处,轻轻地拥住了我的黑天鹅。

    “白翼,今晚不要和别的女生出去,我陪你。”




塔塔篇:9 毁伤(1)

又见到白翼。仍是贝贝宝迪,除了这个喧嚣的地方,我不知道他平时会出现在哪里。每一次心心念念地去见他,他都会冷漠地将我赶走。几天前,我不顾一切地爬上了他的舞台上,他居然拎小鸡般地将我抱起来,不再跳舞,也没对蝙蝠台上的DJ解释,头也不回地冲出舞池。

    他把我塞进出租车里,扔给司机车钱,然后指着我的鼻子用恐吓的口吻说:“我警告你,别再来了,这是最后一次。”

    可我没有听话,我不会再听任何人的话。

    此时此刻,我伫立在距离贝贝宝迪最近的地方,伫立在冬季细腻的飘雪里,像一个变态的偷窥者悄悄地凝视我深爱的那个瘦高挺拔的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

    他站在银光璀璨的时空大门前,好像在等人,两只大拇指插进黑色仔裤的裤兜,失神地盯着人行道上的人群,没多久,他迎上一个从时空门跑出来的女生,众目睽睽之下,他们拥抱,接吻。

    又一个我从来都没见过的女生,她的露趾凉鞋踩在薄薄的雪中,眼睛紧紧地闭着,似乎全然沦陷在他的热情里。

    上帝作证,那一刻我一点也不嫉妒。我微笑地看着白翼陶醉的神情,甚至因为他的幸福与满足在心底萌生了小快乐。我自以为是地认为,他是我寻找多年的另一片蚌,不管此时此刻他在哪里,他在谁的怀里,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无论如何挣扎都不能摆脱命运让我们纠结十年这个事实。

    漆黑的夜里,十米的距离,我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跟踪他们。

    湿淋淋的夜雾中,白翼的侧脸太朦胧,女生亲昵地用鼻尖蹭他的脸颊,试图和他交谈,他始终不曾流露一点笑容。我似乎从未见过他的笑容。他是一个目的性与预知感太强的男人。这样的人,注定一生没有惊喜。

    在电视台大厦旁边的十字路口等红灯的时候,我突然找不到白翼。

    我靠在石头墙上拼命喘息,目光仓促地追随眼前川流不息的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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