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女孩 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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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女孩 推荐!-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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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冰灰愣住。




Chapter 18 (10)

我挑衅地看着他忧虑的神情,疯狂地推开他的胳膊:“是不是想让我形容一下,你的这个房间有多么的恶心?这里到底睡过多少个女人?”

    他一把抓住我的肩膀,他的双臂在剧烈颤抖,“我送你回去。”

    “不稀罕。”我拼命地挣开他的钳制,彼此的力气很快弄疼了我,“我来通知你一声,我再也不会缠你了,所以你也不必费劲心思像做贼一样躲着我。”

    他站着不动,一双手用很大力气捏紧我的肩。

    我越挣扎越疼,索性暴跳如雷,一口咬住他裸露的手腕。他的胳膊抖一下,血腥的味道顺着我的嘴角流出来。任凭我怎么咬,怎么骂,怎么肆无忌惮地挣扎,他只是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我尝到新鲜血液辛腥的味道,松开口,看见他小臂上的伤口呈现椭圆红斑。我冻得全身发抖,嘶哑地哀求说:“我不该来找你,我错了行吗?你放开我,好不好?”

    “好。”他目光犀利地点了点头。

    仿佛一只抓狂的兽,他的双手突然向两边拼命地撕开,“唰”的一声,全然撕裂。

    我冷不防止住抽泣,破碎的吊带从中间断开,朦胧的眼底,露出白皙透明的脖颈,嶙峋突兀的锁骨,以及宛如两颗银环般玲珑剔透的胸脯。

    来不及回过神,他一把将我抱起,扔在床上。

    我的大脑轰的一声混乱了,吓得丧失了语言能力,再不敢撒野挣扎,近乎窒息。他的双手按住我的双肩,两只眼睛像战犬一般的残酷猛戾。

    他将我压在身底,将破碎的晚礼服用力地拽下去。

    “你疯了……聂冰灰,你想干什么?”我紧紧地抓住被褪下去的衣服,“住手……你别碰我,求求你……”

    他不说话,将我的湿淋淋的裙子甩到地上,深蓝的床单潮湿了一大片。沉重惊恐的呼吸中,他触摸到了我穿了裹胸的冰冷身子,我吓得惊叫了一声。

    “我不碰你。”他阴沉地说:“你自己脱。”

    我说:“好。”

    聂冰灰站起身,走到卧室中央背向着床,我乖乖地脱下裹胸扔到枕边,钻进被子里。

    “好了么?”没等我回答,他回过头,眼神恢复到以往的温驯柔和,却仍是一副面无表情的冷漠神情。他凝视我惊恐的眼睛,转身抱起地上的湿衣服拉开壁橱的门,把那件我曾经穿过的大衬衣和一条白色大浴巾扔过来,说:“换衣服。把头发擦干,我下楼拿药。”

    两米的的距离,他一动不动地看着我。我们对视了一辈子最漫长的五秒,我能在他的眼里看到顽固的冷漠。然后他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走出卧室,我快速地跳下床锁上房门,换上了那件墨蓝色大衬衫。




Chapter 18 (11)

多么熟悉的,香水小百合的香。

    我的眼泪,忽然止不住地流下来。

    7岁之后,从来都是我抛弃别人,不论是不是真心喜欢,首先要得到,然后丢掉,得到,再丢掉,我在满足自己疯狂的掌控欲与虐待欲中得到了空前绝后的快感。我发过誓,绝不会再让被抛弃的历史重演,我黎离,是绝不会被谁抛弃的!

    没多久,他敲响房门,“衣服换好了么?”

    我故意不出声,聂冰灰也没再敲门,自作主张地用钥匙拧开门锁,然后递给我一杯清水,几粒白色药片,坐在床边安静地看着我。

    潮湿的金棕色碎发像发育不良的海藻垂在他苍白的唇边,看上去憔悴极了。我乖乖地吞了药片,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不说话,他也一句话不说,宛如两只潜藏在黑暗中困惑并倔强的野兽,这样彼此僵持,谁先动谁就会死。

    耗吧,反正我们都年轻。

    我们一直都是如此,守着各自的秘密努力维持,最终伤害了彼此。

    突然!卧室门“砰”的一声被推开!

    本能地抬起头,竟是聂翔飞。

    他被雨淋的湿透了,靠在门口喘着粗气。雨水顺着衣角滴到地板上很快积了一滩水,他深深地与聂冰灰对视着,眼神透露着骇人的冰冷。

    冰灰温柔地向我微笑一下,然后站起身,走到翔飞身旁,说:“我去书房。”

    “你想逃到什么时候?”我压低干哑的声音。

    冰灰怔在原地,一秒,两秒,三秒……

    聂翔飞无视他的错愕,走过来,伸出手臂搭在我的肩上,“黎离,我送你回家。突然离开会场,这样会让我、和你爸爸,很担心。”

    双肩上袭来刺骨的冰冷,我却死死地盯着聂冰灰的脊背,绝望地闭起眼睛,然后用很小很小的声音说:“这一次,我真的走了。”

    他没有回头。

    这个与我有一千年缘分的人,与我连一次正式的罗曼蒂克的约会也没有的我的恋人,终于,消失在黑洞洞的夜色里……




Chapter 19 (1)

那个雨夜,我坐在聂翔飞昂贵的跑车里一句话也没有说,也没有像往常那样脱掉高跟鞋把脚丫子举到驾驶台上,没有抽烟或者嚼口香糖。我极力让唇角骄傲地向上扬着,至少看上去不那么悲伤,可是我泪流满面。

    月光清清白白的,银色奔驰绕了静心湖一万个轮回,微亮的路灯漂浮在湖面上的倒影,好像艺术家灰色绝望的油彩。清冷的水珠在玻璃窗上扭曲地蔓延交错,我倔强地望向窗外,天空没有一颗星,

    沉睡的城市仿佛那艘夜行在海上通往梦想的铁达尼,狂欢的人不知道,原来梦想是那么的不堪一击。

    黑色玻璃像一面镜子,映着我如白瓷船骨般消瘦不健康的脸。

    一直喜欢明亮照人的物体,在任何时候挨近它们,我都会不由自主看上一眼。我数了一下,脸上有三颗极浅极淡的痣。从上到下分别在:眉角,鼻翼,唇边。

    它们太微小,以致于偶尔连我自己也没办法看清楚。去年我在美容院点过它们,结果很失败,它们仍然完好无损地待在原处,装出一种阶级斗争的架势好像在说它们很无辜。

    我曾极力想甩掉它们,可是不成功,有人说,它们就是我的命。

    是不是一切都是冥冥之中早有注定?是不是我们只能接受不能反抗?塔塔的命就是活不过成年?我的命就是孤独终老?它们不会回答我,它们只会盘据在我的命里,装出一种挑衅的样子,说它们很无辜。

    聂翔飞不住地撇头看我,没有丝毫瑕疵的俊美脸庞映在黑色玻璃上,将我的目光从我无法摆脱的命运里吸引回来。不得不感叹,聂老头生的两个儿子长得真好看呵,这样完美无缺的相貌大概只会出现在电视里。

    我不知道这个世界上到底有没有完美的男人,记得6岁的时候,邻居家一个很有修养、长得很帅气的小叔叔费尽了千辛万苦让一个姑娘爱上了他,婚宴上我和塔塔往兜兜里塞了满登登的喜糖,新娘一直腼腆而幸福地依偎着小叔叔。当时我觉得“婚姻”是个完美的东西,它是褒义词,类似的褒义词还有“爱情”、“男朋友”、“约会”等等,“康柏蕙”和“黎塔塔”是中性词,“向伟”和“读书”是贬义词,“黎峻”是个代名词,我从没思考过把他列入范围,直到某天他把我掳走,我才发觉这个代名词是其实个动词,同义词是“自生自灭”。

    黎峻将我带走的那一瞬间,就注定他改变了我的一生。

    小叔叔他们结婚第二年的夏天早晨,我趴在阳台上听见隔壁女人恸哭的声音。后来小叔叔每晚都喝得烂醉如泥来找黎峻打麻将,手气不顺的时候他就会突然站起来,说,不打了不打了,我要回家打老婆了。




Chapter 19 (2)

黎峻从没有打过康柏蕙,结婚没有,离婚也没有,康柏蕙很少接近黎峻,黎峻也经常整个月不回家,甚至懂事之前我都不知道什么叫做“亲热”。念书之后接触的男生,虽然几乎都很坏也很无赖,可以说是上海人口中的“小瘪三”,老师家长眼中的“小混混”,他们给自己取的时髦名字叫做“古惑仔”,他们从来不会讲大道理,脑筋搭建得很简易,从不拐弯抹角也不懂得拍马屁,但是,他们没有一个人会打女生,就算是彼此女朋友之间的战争,也只是摩拳擦掌的蹲在旁边看,女生用的是魔爪功,比看武打片还累。

    我说:“带我去塔塔的坟墓。”

    聂翔飞不做声,奔驰在瓢泼大雨中穿越过繁华的都市,黑暗之中我看见遥远的山边慢慢地亮起了一颗星,晶亮璀璨的星芒闪烁在塔塔坟墓正上方的天空。

    两年之前,塔塔对我说,我觉得生命是一个痛苦的东西。

    两年之后,我每次来到这里,都会错觉地看见,生命在她的坟墓上美丽舞蹈。

    聂翔飞是第一个我带来见塔塔的人,在此之前,我从未和任何人一起祭拜过塔塔,包括黎峻和康柏蕙。我仍然坐在黑白照片的旁边,不说一句话,只是静静地吸烟。

    他脱掉外衣披在了我的身上,一屁股坐在泥泞的台阶上。

    我想聂家的两兄弟大概都是深爱过塔塔的,自从我踏进圣高的那一刻,就踏入了塔塔的感情生活,上帝让我遇见了他们,让我替她继续感受他们的爱。

    可是,爱是什么?爱在哪里?

    黑洞洞的夜里,看门的老大爷勇者无惧地举起手电筒往上面扫来扫去,我想他一定没听到我和聂翔飞一起鬼哭狼嚎唱给塔塔的歌——我们在深夜的墓地里勾肩搭背地唱:“我会送你红色玫瑰,你知道我爱流泪,你别拿一生眼泪相对,我不撤退,我愿意这条情路相守相随,你最珍贵。”

    我突然意识到,聂家两兄弟与黎家两姐妹的性格竟是那么的相像。一个貌似冷漠,骨子里却沸腾喧嚣;一个热情似火,灵魂深处却安静得吓人。

    我和翔飞属于同一类人,那晚我们在车里度过了一生中最难忘的一夜——可以想象,和一个俊美的男生蜷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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