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青春就是用来浪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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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青春就是用来浪费的-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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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垣斐然是个好孩子,很纯朴,也不太爱开玩笑,我问他什么他就说什么。本来他的分也不够一中的分数线,但人家爸爸是一中的老师,所以也进来了。 
  隗杰是垣斐然的同桌,以前在初中我们就认识。隗杰不是那种乖乖的孩子,性格跟霁林有点像。 
  隗杰跟我说,一中的女生可以用三句话总结:从背面看是希望,从侧面看是失望,从正面看是绝望。然后他又说了另一个版本:从背面看想犯罪,从侧面看想反胃,从正面看想自卫。 
  刚开学的缘故,大家都不认识,不管是扩招还是正常考进来的,都窝在班里学习。走廊里空空荡荡,人迹罕至。我观察过本班的女生,大都长得鬼斧神工!男生在本班择偶的几率会减少一些。 
  教室里安静得像是为恐怖片渲染气氛。在初中时,凡是遇到类似情况,只有两种可能。一是班头站在讲台上,二是班头正在后窗户勘察军情。 
  现在确实静得让我恐怖。我放下书,写随笔。在绝对安静的环境下学习也不一定就高效率,来到一中的高中,我体验了另一种坐卧不安的气氛。 
  放学了,住校生继续上第三节晚自习,走读生回家。 
  我不知道今天一晚上的接触是什么感觉。是兴奋?还是无奈?我真的说不清楚。谁知道我的高中会不会有转机?黑夜已经到来,黎明还会远么?我忘了是谁说过的话,好像挺积极的。 
  看到初中部的教学楼,我像是见到了分别已久的故人。无限的思绪无限的感慨掠过心头。还有楼角的那个班。那是扶蓉的班。也不知扶蓉这个月过得怎么样。东韧,霁林,我也想你们,你们现在过得还好么? 
  “喂,东韧,你们开学了么?”            
  “你小子终于想起来我了。我们早就开学了。现在数学都快学完一个单元了。我跟你说,我们数学老师真不第!” 
  “不第?” 
  “哦,省城方言。就是不行的意思。我的数学都比她好。她还教我呢!” 
  “得了吧你,你再牛逼,人家那好歹也是省城一中。看你还能吹多少天。到时候不第的就是你了。对了,你现在住校?呵呵,辛苦你了。” 
  “嗯,我现在住校住得特爽,我们宿舍六个人,每天打牌到深夜,玩儿得可刺激。” 
  “哦,我今天晚上才去报到。明天正式上课。靠!一中高中自习课没老师都静得夸张,我都适应不了。” 
  “这儿也是!我还以为就省城一中这样呢。行了,行了,不和你侃了,老师在讲台上呢,我学习了,晚上发短信聊。拜!” 
  一中上午上五节课,下午四节,晚自习两节,还有早自习一节。一天要上十二节课。 
  说是正式上课,其实也没多正式。虞老师在班里做做开学典礼,讲讲一中的规章制度,一中的地理环境。我觉得这是讲给初中在别的学校上的学生的。我们都叫虞老师“虞头”。别管是“虞头”、“鱼头”还是“芋头”,反正知道是他就行了。 
  “同学们!大家能走到一个班就是种缘分!我知道大家来一中都是很不容易的,别管是考上来的还是拿钱上的。从今天开始,以前的任何事情都不要再说了,那些都过去了。我不允许大家在班里问别人的中考成绩,任何学生在我眼里都是平等的。成绩是次要的,做人是根本的……” 
  虞头的讲话多少慰藉了我的迷茫,让我对一中重新燃起希望。 
  我从过道里走过的时候,一些人很谨慎地掀起一只眼看我。那是一种戒备的眼神,它堤防着每一个对他(她)构成威胁的竞争者。那眼神真的很凄凉! 
  我趴在走廊阳台看天空,碎云都写满了愁悴。那个我曾经记忆里的属于我们的一中也在百花绚丽中殂谢。 
  前排的好学生根本没有听虞头刚刚讲的话,在恬不知耻地对比成绩。恬不知耻?那是我的理解。没准儿那些人会觉得我这样狼狈地进一中才是恬不知耻。 
  在校园里,我遇见了扶蓉,她已经换了发型,不是那个盖眼的短发,已经把辫子扎起来了,由于比较短,像是一只鹌鹑的尾巴翘着。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对她笑笑。她歪着头,半张着嘴很惊讶地看着我:“你……你……你还在一中?” 
  垣斐然难得奸诈地看着我:“嘿嘿,云作,那是谁呀?和你什么关系?” 
  我一时间还没回过来神,结疤着说:“哦,那,那是,我,我的一朋友。以前认,认识的。” 
  经过暑假里我和扶蓉的相处,我更加坚信了我喜欢她的想法。我想这几天我就向她表白,让她做我女朋友。 
  2 
  在暑假里,我就对自己说,上了高中,要振作起来,好好学习。于是我每节课都努力去听。 
  下了第三节课,我在走廊里和垣斐然隗杰侃天。一个头发披肩的漂亮女孩走过来,冲我们几个说:“你们几个去那边楼上搬个办公桌吧。” 
  那女孩细声细气的,穿个牛仔裙,一个白色T恤。 
  我们要搬的是个红木桌子。很重。我们五个人勉强地抬着它往教学楼走。女孩在我旁边想帮着搬,可是根本就不起作用。我对她说,你带路就行了,反正也搬不动。他们几个笑笑,我也笑。女孩笑着拿粉拳锤我,撂了俩字:讨厌。 
  “搬到四楼语文组吧。慢着点。不行就歇歇。”她说。 
  “姐姐没事,这不算什么。”这一个月把我憋坏了,我觉得逗逗女孩挺放松的。 
  我们把桌子搬到语文组后,已是满头大汗了。女孩指挥着我们把桌子归罗整齐。 
  “累坏了吧,来,都喝点水。”她倒是很自觉,拿着一沓一次性杯子给我们接水。我一看反正语文组人也不多,我说话也没有太拘谨:“姐姐,您也太自觉了。借花献佛吧?呵呵。” 
  有意思的是旁边的一个语文老师在笑。 
  垣斐然说了句话,我僵那了。他对女孩说:“老师,我们不喝了。” 
  我张着嘴看着那女孩。她特挑衅地问我:“你也是四班的?昨天我怎么没见你?今天你对我大不敬,看我以后收拾你!敢把我当小孩!”            
  我擅长装孙子,大丈夫能屈能伸,我说:“我是昨天晚上报的到。不巧,没见过您。嘿嘿。叫您姐姐是觉得您年轻,闭月羞花的没有老师的那种普遍的蹉跎感,没有对您不敬,请多海涵。” 
  那女孩挺大方地说:“行了,行了,别贫了。回去吧。今天算是我认识你了。” 
  出了语文组,我埋怨垣斐然:“你怎么不早说她是老师?” 
  “你给机会了么?!跟你说一下,她叫缑瑜,新分来的大学生。教语文。” 
  第四节就是语文课。她让我们新来的扩招生自我介绍一下。我挺反感又一次把我们扩招生圈在一个集合里。71双眼睛都盯着站起来发言的同学。 
  “我叫云作,步惊云的云,周作人的作。以后我会尽量配合缑老师的工作,发挥自己语文上的特长,争取每次语文考试在年级里占有一席之位(其实就是考倒数第一也是一个位置)!”我说话的时候挺胸抬头,不卑不亢。 
  下面的人开始议论了:这人以前是哪学校的?一个扩招生这么狂妄。 
  缑瑜微笑着让我坐下。然后听下一个人的自我介绍。一切完毕后,她又布置了一项作业:每一个人写一个自画像。要求:只许使用文字。 
  多少年的流毒,营造了腐朽的教条制度。多少人麻木付出,以为那是唯一的出路。多少的童年变得残酷,时间枷锁般仓促。后来知道稀里糊涂才是酷,就如腰间放浪的流苏。长辈时髦愤怒,叛逆停止不住,一切格格不入,有谁想过这未免太唐突。全面发展地读书,看似群雄逐鹿,结果换来日渐低靡的庸俗。能不能自由放逐,揭开身上的桎梏,做一回真正的鹰雏。原谅我书山之道退出,原谅我不能挑灯夜读,原谅我对才子词人的亵渎。这是段不堪回首的辜负。不明白为什么束缚于人之初,在稚嫩的幻想中抹下揆度的辛苦,朽木也未必不学无术,只要怀揣孤芳自赏的满足,与众不同的突兀一样可以搏的幸福。 
  时光荏苒,梦里,河水依旧映印出我的影子。物是人非,没有了那明澈的脸庞。我也在祈祷,却无力回天。 
  再见了,我最爱的朋友,我们彼此开始一段服刑的生活。让我们努力地接受改造,争取减刑,早日重见蓝天。 
  云作 
  后来缑瑜再把纸发下来,上面写道: 
  云作,你是个挺个性的男孩子。首先,你的字如你的长相,写得很漂亮。其次你的文笔也不错。让我觉得你那天语文课上的话不是信口开河。尽情地放纵你的思想吧,你会更加文采飞扬的!不过,你平时也不要太过于自恋,毕竟一中是个藏龙卧虎的地方。每个人的实力都不容忽视。你好自为之。 
  3 
  开学好几天了,除了和我周围的人说说话,其他的人,我根本不敢接触,他们的眼神让我恐惧。 
  我在缑瑜的课上很努力,又是记笔记又是积极回答问题。用初中班头的话说是心里空虚渴望别人给予关注。 
  又想起了初中的班头,尽管有时候不近人意,但对我还是挺不错的。我觉得我应该抽时间去看看他。他好歹培养了我三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教数学的虞头是整个年级数学组的金牌老师。讲数学在全市高中老师里面都没的说。不过我不适应。他讲得太快,常常点到为止就进行下一个考点的讲解。他总是说:我们一中的学生不应该再像小学生那样一点一点地灌,要学会自学,没有教不好的老师,只有学不好的学生。他总是误以为他的学生全是606分以上的非人类,我们这些备受瞩目的扩招生被忽略不记。 
  英语我简直受不了,全英语授课。大部分单词听不懂。不像初中Miss杨英汉双解,既通俗又易懂。听说我们的英语老师也是全市的优秀教师,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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