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另外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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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另外一个-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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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道:“什么小人大人,你现在是我的领导呢。话说,我比你大,你是我弟弟。”

“你怎么可能比我大?”于宾显然不再计较身份那些讲究,直觉的就冲了起来,我在他面前摇手指道:“我二十八了,比你大吧,我比鲁巍还大三岁。”

他偏着头,一脸的不可置信,见我言之凿凿,从先前的完全不信,又转为将信将疑,我正正神色道:“说了要跟你结拜,自是不会在岁数上骗你。”

他似是完全信了,低眉低眼喃喃道:“我当你比我要小上几岁呢,却不料你竟比我大上六岁,我以前怎么会以为你还是小孩心性呢?”

然后一脸的懊恼,也不再跟我言语,转身就朝营房走去,我提议的结拜,他不再理会。

我扁嘴,我又不是骗他啊,难道我到处跟人说我二十八了吗?他可是这里第二个知道我年龄的人呐!

第二天,一大清早,我就将我收拾好的东西往主将营搬,战备营的将士一大早继续出去清理战场了,只留守了几人,那几人便看我背个简单的包袱离开,没有只字片语,眼里多的是猜测跟嫉妒。

鲁巍让宫行安排我的,我的营房是鲁巍的营房僻出来的隔间,那半开放式的隔间,让我觉得那隔在中间的屏风,有等于无。

宫行一直以为我跟鲁巍是同床共榻的,竟明白的告诉我,那道屏风是做给外人看的。我问宫行我要做些什么,他低头,羞赧的道:“将军大人称夫人贴身伺候将军的起居。”

升温!升温!我那猪头脸,瞬间涨红。那句话,是我跟他的一句挑逗之语啊,他竟然跟外人如此说,要死了!

我转移话题,问宫行潘红茶昨天为什么没有再找我麻烦了。大华府华人中餐馆宫行道:“将军昨天在夫人离去后,曾去了参赞的营房中。”

“他们谈了什么?”很想知道鲁巍是如何让潘红茶息事宁人的。

宫行眼神恍惚,突然一躬身,抱拳道:“小人不知!”

有鬼!

且不说他用许由的招数来对付我有问题,他宫行以前对我是什么态度?何时曾这般谦卑过!他贸然如此,这行为举止,就有鬼得很,他定是知道什么,却无法对我直言。

“既然你学许由这样,也行,我问什么,你答是或不是好了。”

他抿唇不语,我试问:“将军他昨夜是在潘红茶的营房内跟参赞大人进行商议的?”

“是!”

好,他肯回答便行。

“是参赞大人主动请将军去的?”

“不是。”

“将军,他夜宿参赞房中?”

“不是!”宫行终于眼露惊慌,急急又一抱拳,道:“夫人还是不要乱想,小人有事先行告退。”

又借口开溜?

我看他急匆匆离开,拍拍手掌,夜宿就夜宿呗,有什么好隐瞒的。一脚踹飞地板上的一张板凳,我不在乎!我一点都不在乎!

鲁巍忙得一整天都没回过营房,宫行逃也似的离开后,我也无从知道鲁巍现在何处,所以不可能也不想去对他进行贴身伺候。于是这白日一整天,我躺在我的床榻上,将许由与宫行送给我的药膏,当面膜使的,敷了一整天的面。昨天晚上涂过后,脸上清清凉凉的,已消去大半的红肿,这一整天敷下来,脸面似乎较之昨天,又好看上几分,我破损的只有左颊与嘴角,除了这两处,其他的地方,淤肿已散的不明显,那两种破损,怕是一时之间,难以痊愈。

贴身伺候他?哼!

“他是我什么人哪!贴身伺候?!找他小老婆去吧!反正迟早是要休的,我有什么好介意的,他知道我是要离开的,趁早找一个能伴他老的,是人之常情,担心我会介意做什么,担心他自己吧,打不赢仗,就要掉脑袋呢,做了丞相女婿还能保命,娶我有个用呢……”

我将脸面涂了一层又一层,就这么一整天,嘀嘀咕咕,也没人管我饭,也没人知道我在这里窝了一天,鲁巍不在,鬼都不来,我乐得逍遥自在,只是心里反复纠结着,不吐不快,那么自我嘀咕着,才不那么憋得难受。

后来不知怎么的,就睡着了,醒来时,觉得浑身闷热,许是又要下雨了,天色十分的暗沉,我脖颈间全是汗,低头一瞅,身上搭了一床毯子,我即时一愣,明白鲁巍不知何时来过,起身四顾,营房中却并没有他的身影,拉过毯子,愣神了一会儿,然后十分不屑的一把扔开。

我走近窗边,鲁巍的营房是临江的,推开窗户就可以看见滚滚金沙江,营房建的很高,根本无法让人在游水后还能爬上来,我想这样的位置,即使不装防盗窗,也挺防盗的。低头看那翻滚汹涌的江水,如若从此处跳下,也定是有去无回吧?!正如此胡想乱想时,突然天空一道白光,然后闷雷乍响,似在头顶劈下,我被吓得一瑟缩,便关起了窗来。天色因为阴云密布,已愈发暗沉,我点亮了油灯,在静谧的室内,听外面雷声轰隆,狂风呼啸,今天的暴风雨,来得似乎更为猛烈啊!

我睡了一天,精神十足,现下听着外面风雨大作,心里却安静无比。我似乎很久没有享受过这种暴风雨带来的酣畅淋漓的感觉了,自从来了这里后,我不是无力感受就是无心感觉,我一直觉得,狂风暴雨常常有洗涤人心的功效,能有安身立命之所的庇佑,外面的风愈狂雨越大,内心越觉得平静,能做到这种程度时,往往是我身心都很安逸的时候。

而我安逸的心境,随着某人带着满身风雨进入房内时,而被破坏了。

“这雨可真大!”某人抖着身上的雨水,直直的冲我走来,我抱着腿坐在榻上,看他浑身潮湿的模样,无动于衷。

“我在外面看到房里透出来的灯光,一路跑着回来的,可还是淋得湿透了。”他双手撑我榻上,故意的甩着头,甩了我一身的雨水。

“夫人,替我擦擦。”他冲我笑,笑得十分的讨好。

我不满他刚刚将水都甩我身上了,原本想故作淡然的心情,被他惹的反而有些恼怒了,现下他要我帮他擦,我撇开脸,明摆的告诉他:我懒得搭理你!他见状,嚎了一声,那湿湿的脑袋就往我怀里拱,边拱边擦,我又羞又气又急,推又推不动他,他力气颇大,我手慌脚乱的,竟被他一拱,倒榻上了,我生气的吼起来,他才抬起头来,眼里一片湿润,盈着笑意瞅我,我本来满肚子的气恼,正想发泄破口大骂,却因他透亮的眼神,竟一时无语。

第五十九章

我们对视良久,我神思突然又飘到了他昨夜彻夜未归的事情上去,不由的眉头一拧,可是眉峰还未来得及堆聚,忽然就感觉呼吸一滞,他的唇狠狠的压在了我的唇上,我心中一惊,乱如鼓擂。

半晌,我已感觉自己沉溺在那口濡舌沫中时,一阵巨响,天空中的响雷将我的心魂又拉了回来,我用力推拒他,他索性将我推拒的双手抓住,固定至头顶,唇舌不依不饶的继续在我的口唇中舔磨。

然后一路蜿蜒而下,他喘着粗气亲吻着我的脖颈,空出一只手来扒我的衣服,对襟相搭的衣服很轻易的被他扒开露出了肩头,他就在我光祼的肩头上噬咬。

我叫唤他,让他停下来,他却恍若未闻,除了没有掩饰的热情,我能感受到,他企图借以这种方式,来掩藏着某份心思,用以转移掉我的注意力,思及此,我便愈加不愿意让他得逞,弓起腿,就想踹他,他在狂热中,竟能知我分毫,我的腿一弯,他便用腿飞快的压制住了,我更加确信,他对我并非完全丧失理智,他至少还留了五分的清醒,他很明白他现在在做什么,我却觉得现在的他,让我极其厌恶,他竟然为了防我之口,而企图用这种方式来征服我。

“你找潘虹奼去发泄吧。”我将自己躺得极平,声音淡定的连我自己都觉得前所未有的冷漠。

他一顿,趴在我的身上不再舔吻啃噬,却也未肯翻身下去,便一直用那潮湿的身体压着我,在我颈边喘息。

良久后,他道:“你是我夫人,你却从未真正成为我的人,我不该吗?”我推他,我想认真跟他说话,我想看着他眼睛说,我希望能从他眼里看到真实与虚假。

可是他却不愿意让我看见他的脸,我推了好几下,他都死硬倔强的趴在我身上,将脸埋在我颈间。

无奈,我只好道:“鲁巍,你知道我不是这里的人……”

我才开言,他便突然一个用力,压得我胸肺连呼吸都差点停滞,我明白他许是不想听我这番话,只是他为什么不想听,我也不想弄得太过明白。

于是,我不管不顾的继续道:“因为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所以,我不知道哪天我是不是突然就会回去,你娶我,我当你是权宜之计,你究竟是为什么娶我,我一直没有问你,也正是因为如此……”

他的压迫越来越沉重,我已明显的感觉到呼吸困难,便用手用力的去撑开他,以抵制他继续施压。

“有的时候我觉得自己挺自私的,明明知道自己有一天也许会突然消失,却还霸占着你的正妻之名,还拟那样的逼休策划书,不让你娶妾,甚至……”

我倒吸一口气,他竟咬我,咬我的脖子,而且一直咬着不松口,我一停,他便含住,似是威胁,只要我继续讲下去,他便继续咬下去。

“鲁巍……”他继续咬下去。

“我……”加深。“你咬死我好了。”反正不松口。

“鲁巍……嘶,我想说……很痛啊!我想说我嫉妒你去潘虹奼那里!”我飞快的将话说完。

他一松牙,我又是一番疼痛,感觉他牙已咬进我的肉里,就像将剑刺进身体后再拔出来会带来一番疼痛般,他松口时,我疼的又是一阵抽气。

他终于抬头来看我,我看到他唇上的血迹,不由得一怒,抽出被他压住的一只手来,一把拧上了他的脸,道:“你居然咬出血来了。”

他怎么又变成这样了?虽然我一直知道他有着劣根性,可是他不也可以像那晚一样,安静的听我说话,捧场的附和大笑吗?这会,就不能好好的听我说话?我本来有挺重要的话要讲的,被他那一任性,我自己都没有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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