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如星悱如月-恶恶的婆婆(完)》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冷如星悱如月-恶恶的婆婆(完)- 第6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贝贝拿眼睛瞟了我一眼,然后木着脸想了想:“好吧,那就叫乖乖。”
  于是,新出生的小弟弟就被取名为乖乖。
  一晃眼,我和贝贝已经五岁了,过完生日,娘亲和三个爹爹(昊天爹爹在皇宫里)在书房里问我们话,问我们长大了想干什么。
  这个问题我们已经想了一年了。
  因为自从娃娃大哥在五岁的时候决定自己想干什么后,娘亲为了以示公平,便在我们四岁生日的那天告诉我们,让我们好好地想,然后在五岁生日时让我们说出决定。
  贝贝首先说,学医,她说,因为宝宝总是受伤。
  我说,我也要学医,我要陪着贝贝,后来犹豫一下,我还要学武,要保护贝贝。
  贝贝瞪我,我才不用小骗子保护!她说。
  我没理她,只看着娘亲,
  娘亲和三个爹爹对视一眼,笑着点点头:“好,那收拾收拾,让皓月爹爹带你们上黑山去吧。”
  我们走的那天,六音哥哥的儿子,小凡,和我们同岁,拉着我们不让走。
  我知道,小凡那小屁孩是怕贝贝会忘记他,哼,别以为我不知道,每次见到贝贝,他都笑得特别傻,还总是拿着贝贝不爱吃的糖葫芦讨好贝贝,不过还好,贝贝只喜欢吃我买给她的棉花糖(其实是他泪眼汪汪扮可怜的结果)。
  在黑山的日子很苦,也很寂寞。
  虽然娃娃哥哥也在山上,也很疼我们,可他大部分时间总是和那个什么皇位继承人在一起,一起学武,一起吃饭,一起讨论,还一起玩。
  不过还好,我有贝贝。
  贝贝学医很认真,本来就话少的她更加沉默,我怕她最后会忘记说话,就总是去逗她,然后看她怒气冲冲地瞪我,大声地喊我:“臭娃娃!”
  不过她从来不会真生气。
  上了黑山,我最不喜欢的一件事就是我不能和贝贝睡在一起了。
  从我有记忆起,我就和贝贝睡在一起了,她睡觉总是很乖,睡前是那个姿势,睡醒还是那个姿势。
  我本来睡相不好,总是蹬被子,贝贝就会起来替我盖好,后来我就抱着她睡,学她的样子一动不动,也睡得很好。
  可是神医爷爷说什么男女六岁不同席,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之类的,我就再也不能抱着贝贝睡了。
  山上的夜里很冷,我蹬了被子就被冻醒,忍了几天,我就抱着枕头悄悄翻窗摸进贝贝的房间,和她一起睡,哼,管他的男女授受不亲!
  神医爷爷发觉后,将我叫去训话,我只作一脸无辜的样子。
  几次下来,神医爷爷很头痛,便写了信告诉娘亲。
  娘亲本来就打算看看她师父,便来黑山了。
  她在黑山住了几天就和三个爹爹走了。
  走之前她和神医爷爷悄悄说了会儿话,神医爷爷便不再管我和贝贝的睡觉问题了。
  我没去想为什么,只觉得,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呗,只要不伤害到别人,只要能担起后果。
  哦,这是娘亲告诉我的。
  过了四年,我们的小弟弟乖乖也上山了,他很拽的样子,对我们说,你们学武的学武,学医的学医,那我就经商好了,以后你们混不下去了,我可以将就将就养你们。
  我听了他的话,第一反应是,这是那个在布包里睡得乖乖的乖乖吗?
  贝贝仗着身高,拿下巴对着他,拉着我走掉了,表示不屑。
  娃娃哥哥听了他的话却不知抽什么疯,哈哈大笑,指着乖乖对那个继承人说,看到没,看到没,你小时候就是这个样子!
  然后被恼羞成怒的继承人追着打。
  乖乖小弟弟的志向是经商,他到黑山来学武只是锻炼身体,好有点自保能力。所以待的时间并不长。
  我和贝贝十五岁的时候学成下山,乖乖小弟弟便和我们一道。
  我和贝贝仗剑江湖,一路游玩,顺便去看看早我们五年下山的娃娃哥哥,哦,对了,他现在是皇帝的御前侍卫,掌管皇宫禁卫军。
  那个继承人在他下山那一年便继承了皇位,昊天爹爹终于可以离开皇宫,和娘亲每天相亲相爱的生活在一起。
  乖乖小弟弟则回家,跟着傲寒爹爹学经商,以便将来能够养活我们这群米虫。

  皓月番外

  我叫皓月,是个孤儿。
  七岁以前,我的生活里只有黑暗。
  不记得过往,不记得为何是一片黑暗,只记得那被黑暗困住的痛苦与绝望。
  然后碰上师父,他总是很有耐心地呼唤我,让我从黑暗里走出来。
  可我依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有一天,师父和往常一样来找我,看我不再房里,便出去找。
  其实我只是躲在床底下。
  这里黑暗,安静,也很安全。
  然后我便看到了那个娃娃,对,当时还是娃娃的她,我的星儿。
  看她摇摇摆摆地要从桌上下来,我居然会不假思索地从我的藏身之地出来,只为了抱住她,不让她摔了。
  我带她回到床底,她便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我,明明是可爱的苹果脸,却是面无表情。
  她软软地倚在我的怀里,任我抱着,只拿着软软嫩嫩的手指抚过我胳膊上的伤痕。
  然后小小的身子便微微颤抖起来。
  我抱住她的手紧了紧。
  她依然没有多余的动作,只乖乖地任我抱着,将头埋得低低的。
  我忍不住伸手抬起她的头。
  随着动作,我几乎听到轻微地“啪”地一声,一滴温热的水珠便落在我手上。
  我像是烫到般惊了一下,她噙着泪而犹不自觉的样子,便深深地印在我的心里。
  于是我学会了叹息。
  我轻叹一声,拿手盖住她的头,让她埋在我胸前。
  我还是一如既往地喜欢着黑暗,黑暗带给我绝望,也带给我轻松与安宁。
  有天晚上,我突然很想她,便将她偷出来,带进自己的怀抱。
  我抱着她,舒舒服服地睡着,睡得深沉而香甜。
  可她却突然剧烈地挣扎,伴着剧烈的喘息和惨烈的呼喊。
  我看不到她的样子,惊慌失措,第一次痛恨起黑暗来。
  我四处寻找从来没有用过的火石。
  当亮光出现的时候,我的心便骤然停止了跳动。
  床上的她,原本粉嫩的小脸上毫无血色,就那样毫无生气得躺着。
  我第一次出声呼唤,焦急地呼唤师父。
  她病得很厉害,所有人都皱紧了眉头。
  我能做的,不过是在她床前一遍一遍地轻唤。
  在清晨的阳光洒进窗格子的时候,她终于虚弱地睁开了双眼。
  大家围绕着她,给她做检查。
  我便偷偷地溜出去。
  她怕老鼠,那么,我便去给她找一只最厉害的猫。
  我永远记得她第一次唤我师兄的情景。
  她微微仰头看着我,一向毫无波澜的大眼睛微微闪着水光。
  “师兄?”她这样唤我。
  声音软软嫩嫩,戴着显而易见的稚嫩,和显而易见的愉悦。
  我便觉得通体舒畅,奇异的满足感环绕过周身。
  我喜欢她这样叫我,全身心地依赖的样子,让人乐于捧给她全世界。
  我把全部的注意力投放在她身上,呵护照顾她的一切。
  只为了那样一声,师兄。
  后来,我学成下山,去寻找将我带入黑暗的根源。
  我总是惦念着她,时不时地想起她。
  想她的一切。
  想她是不是又看书看入迷了;想她是不是又衣着单薄地在崖上吹风;想她是不是又在捉弄傲寒;想她是不是那样孜孜不倦地教导昊天……
  原来,我的生活,是围着她转。
  原来,这样的惦念,这样的关怀,便是情……
  我找到了将我带入黑暗的根源,在搏斗的过程中,我失去了我的容貌。
  我不在意,但我怕她在意。
  还记得她近距离看我的时候,眼中闪过的迷蒙。
  那是因为我的容貌,我知道。
  但现在毁了,很难看,那么她,还会那样看我吗?
  我只敢猜测,不敢实践。
  我只是默默地找到她,跟在她的身后。
  在她喝醉酒的时候,替她关好窗;在她生病没人照顾的时候照顾她;在她受委屈的时候将证据收集给在她身边却没发现的傲寒……
  我默默地跟在她身后,跟着她一步一步地走。
  从皇宫,到傲龙堡,然后,又到皇宫……
  我终于忍不住,忍不住闯了皇宫,给她带去解药。
  我被昊天关入天牢。
  她流着泪来看我。
  她说我太懦弱,不会争取。
  她那样温柔地抚着我的脸,那样深情精致地吻着我的唇。
  可她那失去血色的嘴,却吐出那样冰冷的字句。
  走吧,她说,你走吧。
  她说她被昊天困住,没有自由。
  她说,那又如何?
  她说最大的自由,并不是能够走遍天下,而是走遍天下之后,能有个可以回去的家。
  她说她没有家,她没有自由。
  她说既然这样,那就在皇宫里好了,反正昊天需要她。
  我看着她离开,默默地流泪。
  其实,那么多借口,只是因为她放不下昊天,放不下中了蛊,却无药可解的昊天。
  我在大雨里离开皇宫,我去找神医师叔,他,一定会有办法的。
  我走后没几天,便全国大庆。
  皇上,迎娶皇贵妃。
  我不知道我那时是什么感觉。
  真的不知道。
  只是一片空白。
  她,完全属于他了吗?
  我以为那时的感觉已经是地狱。
  却不知道,地狱是一层一层的。
  我上了黑山,给神医师叔说明了情况。
  神医师叔也没接触过这种蛊,只知道时间还来得及,便先研究一下。
  然后又兴奋地告诉我他找到一味珍贵的草药,刚好可以医治我的脸伤。
  我苦笑了下,说,无所谓了。
  神医师叔像是明白了什么,微微叹气,只说,药给你保留着,什么时候要治就告诉一声。
  太后来了,却是带着刻不容缓的消息。
  我们马不停蹄地往皇宫而去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