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遗玉,三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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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唐遗玉,三月果- 第6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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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先回去了。”遗玉心烦,又见阿生想要回避她的样子,很是识相地要走,更让她生气的是,李泰不但松了手放她走,还在她背后留话道:“去那头等我。” 

    谁要等你!你们就在这里说悄悄话吧!

    遗玉暗自冷哼,抄着袖子瞥了眼面色尴尬的阿生,从他身旁经过,扬长而去。

    “何事?”被打搅了两人独处,李泰声音低沉,明显是不高兴的模样。

    阿生赶忙道:“主子,人抓到了,只是有件事比较奇怪。”

    李泰侧过身,“他们审过了?”

    “是,”阿生面露狐疑,“人是在咱们王府附近抓到的,是名女子,口风极硬,容貌又被毁,问不出什么紧要的,是否红庄的人还待定夺,但不知为何,她却固执要见您一面,说有重要的事要对您讲,您看?”

    “人带过来了么?”

    “是,就在御宴宫后关着,您要去看看吗?”

    李泰想了想,点头。 

    说完这件事,阿生低下头,清了清嗓子,小声道:“恕属下多嘴,您就这么将那位接到园子里住,似乎不妥,王妃她…” 

    “本王自有打算,你让人盯着,莫要节外生枝。”

    阿生知话说到这里,再提无益,便诺诺应了,跟在李泰身后头离去。

    主仆俩不过谈了小半会儿,李泰再往长廊那头找人,巳不见了遗玉踪影,因知一凝一华都在暗处跟她,便也不担心她会在自家园子里出事,便转道,带着阿生往御宴宫后去见那名从李恪手下捕来的毒师。 

    殊不知,遗玉并未直接返回紫云楼,而是好巧不巧地往西边逛去了。

    芙蓉园很大,左右毗邻着院落楼阁,花园一座挨着一座,遗玉在这儿住了半个月,也许未有时间逛完。

    盯着手里么没能送出去的锦盒,轻叹一声,她又穿过一座小院子,左顾右盼认路时候,余光瞥见角道那头一面院墙,忽然觉得有点儿眼熟。

    仔细想了想,有些朦胧的记忆涌上来,挨,这不就是她几年前曾养伤住过的那间院子么?叫什么来着,哦,对——是杏园。

    沿途都有石灯,她又有心事,便不觉独自一人夜游园有什么好怕的,打远就瞧见杏园外头站着两名侍卫把守,那两人也听见脚步声,等她走近门拼,才借着灯笼看清楚人脸。

    “属下见过王妃。” 

    遗玉摆了摆手示意他们起身,一脚刚往门里迈,两人便同时伸了手出来挡:“王妃留步。”

    遗玉觉出怪来,往黑洞洞的园子里瞧了两眼,挑高眉毛,佯作不悦道:“怎么,这芙蓉园里还有我不能进的地方?” 

    便是李泰办公那间书房,她敲敲门也就进去了,半年下来,这还是头一回她在自家园子里走,被人拦住的,不舒服有些,更多是直觉出这里头有问题。

    “属下不敢,王妃恕罪,是王爷交待这园子里不允人进出。”

    遗玉皱眉,愈发觉得有问题,不让人进出,是里面有什么秘密不能让人见的?

    侍卫是不敢假传李泰的话,遗玉也没有同李泰作对的打算,虽是满腹疑惑,但还是歇了进去瞧瞧的打算,又往里面看了一眼,便转身欲走,恰是时,她走出去七八步,便听见背后隐隐约约响起了一段琴声。

    她蓦然回头,目光穿过门洞,紧紧地落在幽暗的杏园里,是那琴声由来的方向。

第220章 杏园夜话

    杏园里突然传出的铮铮琴音让遗玉停步,一转足,折返回来。

    为了李泰生辰,整个园子大清扫过一番,她可以确定,就在今天之前,这杏园里并没藏有个会弹琴的大活人!

    “请王妃留步。”两名侍卫奉命阻拦。

    “谁在里面?”遗玉沉下脸,自有一番威严。

    “这……”两人为难,又不敢哄骗她,便支吾答道,“是王爷的客人。”

    “哦?是什么客人。”

    “属下、属下不知。”

    遗玉没错漏两人闪躲的眼神,道是有鬼,不耐烦地一挥衣袖,“让开。”

    “王妃恕罪,是王爷吩咐——”

    遗玉已没心情听他们废话,拍了两下手掌,将跟在身后的一凝一华叫出来。

    “拉开。”

    “是。”

    这两名侍卫虽是李泰手下死士,却远不如一凝一华武艺来的高强,几招过后便被默契极佳的两姐妹联手擒住,点住穴道丢在墙角。

    吩咐两人在暗处守着,遗玉踏入园中,寻着渐渐密集的琴音,转过石屏,眼中乍现打光,园子当中,一株繁枝叶空的桃花树下,坐着一名抱琴女“铮——”

    四目相接,一声断弦。

    “嘶,”那女子将被琴弦绷到的半截葱指含进口中,侧头打量着走近的遗玉,清亮的眼睛里闪着困感,随即变成惊讶。

    “可……是魏王、妃?”

    同她的清丽的容貌一般,是属于容易让人生出好感的那种舒缓,带着一些不确定的疑问。

    遗玉在距她半丈远处停下脚步,反问道:“你是谁?”

    “我?”女子被这一个简单的问题难到,她神情有些茫然,突然苦笑一声,道:“一个客人?我也不知我现在到底算是什么。”

    任凭谁知道自己丈夫瞒着她藏了个女人在自家后院,心情都不会好,遗玉亦然,她是顺应情理地将李泰这段时日的反常同眼前的女人联系起来,心中顿时五味陈杂,但更让她惊讶的还在后头。

    “哦?那小姐是失忆了吗?” 

    “不,没有。”

    “哪怎会不知自己是谁?小姐是从哪里来,姓甚名谁?”

    “我…我不便告诉你我的来处,王妃若不介意,叫我苏兰就好。”

    苏兰!?那个长孙夕口中,让李泰和李承乾争风吃醋,最后投井自尽,香消玉殒的宫女?

    若非是眼前站着个活生生的女人,有形有影,遗玉简直要怀疑自己活见鬼了。

    苏兰看到遗玉瞬间难掩惊讶的模样,狐疑道:“李泰曾同你提起过我么?”

    听她直呼李泰姓名,遗玉摇头,半真半假道:“姑娘大名,我从别处略有耳闻,据说苏姑娘曾在宫里服侍过王爷。”

    “哦,我说呢,”苏兰抚额道,“他怎会同你提起我来。”

    这下换成遗玉疑惑了,看她这样子不像是一个曾经死里逃生的人,那就是长孙夕的故事有水分?

    这么推论下去,那位苏兰姑娘没有被太子逼死,所以李泰同李承乾之间的矛盾没有恶化到不可开交的地步,所以李泰也许并不是没将这苏兰放在心上,所以那天地嘲笑长孙夕的话也根本不成立!

    不管是真是假,这个发现都让遗玉高兴不起来,她不惮以最坏的角度去考虑问题,可事关李泰,她便总免不了患得患失。

    她越心慌,反而越冷静,面沉如水,继续发问:“那可以告诉我,王爷为何接姑娘到芙蓉园来住?”

    苏兰怪怪地看她一眼,摇头,“你现在还是不知道的好。”

    遗玉没错看她脸上的同情,心里不舒服,却不忘抓她话漏,“你说‘现在’,那便是说早晚我都会知道,你藏着话,我揣着疑,苏姑娘头何必卖关子,让两个人都不痛快。”

    “呵呵,王妃说话有意思,可我只怕告诉了你,不痛快的人还是你。”

    “姑娘请讲。”

    苏兰将琴张放在一旁,从草席上起身,拍了拍裙子上的灰尘,遗玉这才注意到,比起自己身材,这位苏姑娘相较纤长,体态适中,五官齐整,实话说,的确是一个美人。

    她脸上挂着一副“是你自己要听的”模样,皱眉道:“李泰要纳我做妾,我不愿,他怕我逃走,便强拘了我在这儿。”

    看准了遗玉脸上的错愕,苏兰无奈道,“你看,我就说你不听为好吧。”

    遗玉缓过一口气,停摆的脑子又转起了弯,勉强扯动了嘴角,露出个干笑:“苏姑娘是在与我开玩笑?”

    “事实如此,你信与不信都是这样。”

    “非是我不信,据我所知,王爷应该是不会做这种、这种强抢民女的事。”遗玉神情古怪道。

    苏兰干脆一笑,反手指了指自己,“王妃错了,我可不是民女。”

    遗玉语调微嘲,“那苏姑娘是哪家小姐,可否报上名来?”

    苏兰收敛了笑容,眼神高深莫测起来,“王妃不需要再试探了,我的来处,不是你能知的。”

    遗玉突然笑了,对着她眨了眨眼睛,戏谑道,“你的来处,是指红庄吗?”

    这下错愕的人调换过来,苏兰猛然回头,目瞪口呆道:“他、他连这个都同你说?你竟然知道红庄?”

    遗玉光明正大地点头,“是,我知道。”

    苏兰皱眉,不悦地自语道:“他怎么能同你说这个,不应该啊——他同你说了多少,你还知道什么?”

    “我知道很多,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完,不如苏姑娘先告诉我,王爷把你弄到这里来,到底是为什么?”

    “我不是说了吗,他想纳我做妾,我不愿意,便被他扣押起来了。”苏兰答完,便若有所地低下头。

    遗玉板起脸,“苏姑娘,我不想同你说笑。”

    苏兰似是正在思索什么,被遗玉打岔,有点不耐烦道,“我也没同你说笑,既然你知道红庄,那应该知道什么叫族女吧?”

    “你是姚姓族女?”遗玉一句话,连问带答。

    苏兰又是诧异地看了她一眼,草草点头道,“没错,我娘是姚姓的五脉血亲,我是正统的族女,李泰就是因为这个,才非要纳我做妾。”

    遗玉半信半疑,道:“你是说因为你族女的身份,所以要纳你做妾?不对吧,我听说你早几年便被王爷带进宫中做宫女,他有个意思,为何要拖到现在?” 

    从当事人嘴里听说自己的夫君要纳妾,偏人家还不乐意做这个妾,这感觉岂是一个怪字了得。苏兰抬头看她,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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