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遗玉,三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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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唐遗玉,三月果- 第5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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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泰夹着一片鹿肉在嘴边顿了顿,怎么也不愿意告诉她,他曾经有在一片水草丰美的湖边连坐了七日没有一条鱼上钩的经历。 
 
    偏遗玉好似没发现他异样,不明就里地专挑他痛处踩,一脸认真道,“钓鱼最需耐性和时间,你又不缺耐性,依我看是你没有闲暇去垂钓,并不是不会钓。不如咱们寻个天清气朗的日子,到城郊河边去钓鱼?”” 
 
    李泰嘴角动了动,开始后悔告诉她,到嘴边的鹿肉转放进她跟前的碟子里,“不去。” 
 
    遗玉只当他是不好意思,又劝,“你别这样嘛,趁着天还未冷,咱们去试试。” 
 
    于是李泰箸子在空中又是一转,直接夹了离她最远的一只盘子里,烹的油光发亮肥瘦相间的一块五花肉,摞在她碗中。 
 
    遗玉低头,看见这块肉,一下子腻地连刚才说什么都忘记了,因是他夹的,不好往外挑,只能可怜巴巴看他,讷讷道:“我有些积食,不想吃荤的。” 
 
    已从下人那里听说她中午吃的比猫大点儿.不用想都知道她这是瞎话,李泰眼皮子都不抬,又补了一块进她碗里。 
 
    遗玉这下不敢吭了,连忙拿手挡着碗,敢怒不敢言,气大声小,“我吃就是,你别再夹了啊。”李泰鼻子里冒了个音儿,不再理她,遗玉一脸嫌弃地戳着那两块肥肉,磨磨蹭蹭想要等他吃完走人再毁尸灭迹,李泰却安安静静地吃了饭,好整以暇地喝着汤等她。 
 
    没有办法,遗玉只好硬着头皮吞了两块肉下肚,青着脸看他放下汤碗,踱步而去的背影。 
 
    “唉,不就开个玩笑么,值当这么小心眼儿。”遗玉见人走没影了,才撇着油乎乎的小嘴嘀咕道。 
 
    她哪里不清楚李泰避开下人告诉他的,必当是真事,不过是难得见他窘状,想要逗逗他罢了,哪想被反过来恶心了一顿。 
 
    “平卉,快去倒壶花茶过来。”满嘴的油腥味可真不好受。 
 
    “主子,”李泰一走,侍女们便又进屋来服侍,平卉很快倒了茶递到遗玉手中。 
 
    “不是说过晚膳吃清淡的么,”遗玉灌了两杯茶,指着那盘肥肉道,口气不大好地训道:“是谁做主添了菜?” 
 
    平卉一张嘴,平彤就猛给她使眼色,可惜正被训话的平卉没能看见,有点儿委屈道:“主子,是您说要给王爷添道荤菜的,还说要做的咸香些。” 
 
    遗玉一哑,瞪了瞪眼,合着她这还是自作自受啊!

第195章  乱了鸳鸯谱

    八月十四,早晨,最后几份中秋宴单人入场券也送了出去。 
 
    今早遗玉没起迟,李泰出门前,她已穿戴好坐在小厅里吃粥。 
 
    “我待会儿要去程家一趟。”遗玉和他报备。 
 
    “晌午回来用膳?” 
 
    遗玉还记仇昨晚那两块肥肉,努了努嘴,“不回来了,你自个儿吃。” 
 
    “嗯,去吧。”李泰批准,一跨门槛走了。 
 
    过了小半刻,遗玉乘车去了卢国公程府。 
 
    平霞递了名帖进去,没多大会儿就有一名总管亲自常人迎了出来,刚巧,程咬金上朝去了,裴翠云被人约去西轩品茶,也不在。 
 
    知道遗玉要见程小凤,总管脸上很是为难,不好说自家大小姐被老爷禁足,不让见外客,但更不好请遗玉回去,这位可是魏王妃,不说两门府上的关系,也断不敢怠慢。 
 
    “程大小姐不在府上吗?”见他没有开门迎客的意思,平彤明知故问。 
 
    “这,小姐在家。” 
 
    平彤皱眉,佯作不悦,“既然在,那你堵着门口作何,让王妃久等,也是你担待起的?还不让开。” 
 
    “这、这…是小的失礼,王妃恕罪,”总管苦哈哈地赔着笑,让人将门大大地打开了,弓着腰迎人。 
 
    遗玉被平霞从车上扶了下来,进了程府大门,她头上带着纱幂遮住面孔,脚步迟缓,乍一看无恙,仔细瞧还是能辨出腿脚不便。 
 
    程小凤见到遗玉时候,激动地扑了上来,被平霞险险地挡住,扶着门框摇了几下才站稳,不然是能把刚刚跨进她房门的遗玉给重新撞出去。 
 
    “你可算回来了!”程小凤泪眼汪汪,一副见了亲人的惊喜模样,“我都被关了一个月,你再不回来,我身上前要生虫了。” 
 
    “这究竟怎么一回事儿?”遗玉被她这疯子模样吓了一跳,拍拍平霞叫她退开,上前拉着程小凤的胳膊往屋里牵。 
 
    “唉!别提了,我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邪霉!” 
 
    刚在三人座的横榻上坐下,程小凤一巴掌便拍到自己的大腿上,那声音响得遗玉都肉疼,足可见她是真憋着一股天大的冤枉气。 
 
    听完程小凤语无伦次的讲述,遗玉差点被她气的背过气儿去。 
 
    事情要提前到遗玉六月离京之初,程夫人大概是想着遗玉那时状况不佳,不好意思再麻烦她劝说程小凤,下了狠心,给程小凤下了最后通牒,要给她说亲,不行也得行。 
 
    短短几日,就将人选择好,逼着程小凤挑,对方都是家世不错的少年公子,人品长相程夫人也都靠着人脉早早打听好,程小凤想当然是一个也看不上,同程夫人闹了一场,便负气离家。 
 
    生怕被家里找到强逼,程小凤不敢到熟悉的朋友那里,就扮作男装在城里一家小客栈流连了几日,哪晓得有天晚上那家客栈走水,楼烧毁了大半,她随身的钱物也都遗失在里面,要不是遇上了熟人,许要流落街头去。 
 
    程小凤想着程夫人气没消,就跟着这熟人回家去,暂居了半个月,有吃有喝,却惦记程夫人身体,托人捎信给程小虎,不料程小虎早被盯着,信还没到手上就被程夫人截去,杀到了程小凤暂居的那位朋友家里绑人。 
 
    要但是这样,程小凤还不至于挨了她老子一顿打,又被禁足,重点是那熟人,他是个男子!还是个单身独居的男子! 
 
    “我爹说,事情到了这份上,传出去不光毁了名节,家里的脸面也都没了,就逼着那人答应娶我,我不同意,被爹抽了二十鞭子,丢进院子里关到现在,我不松口他就不放我出来。”程个凤苦哈哈地说完,回神一抬头,迟觉遗玉面色不善。 
 
    “你说,那人是谁?”遗玉觉得她现在口气简直像抓到妻子给自己戴绿帽的小相公,明明气的要死,还要忍着脾气,从她嘴里挖出那浑人是谁来。 
 
    同一个单身男子同住半个月,这还是在流言蛮语能逼死人的长安城,你程小凤真当把自已当成是不拘小节的江湖儿女了吗!简直荒唐! 
 
    “是……是……”程小凤支支吾吾。 
 
    “是谁!”遗玉陡然拔高嗓音,厉害的让人心头打鼓。 
 
    “是齐大头!”程小凤被她吓了个哆嗦,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一下从座上蹦了起来,喊口号一样。 
 
    遗玉脸色刷黑,二话不说,起身就朝门外走,程小凤隐约觉得不妙,飞快上前去拖住她。 
 
    “唉、唉,你这上哪儿?” 
 
    “去文学馆找人,”遗玉掐着她手腕往下扯,冷声道,“你脑子笨就算了,我不信他那么大个人会不知个轻重,他想打你主意,占你便宜,也得看他撑不撑得住!” 
 
    “啊?别、别,你可千万别冲动啊!”齐铮是李泰的下属,文学馆登名在册的学士,程小凤自然不会怀疑遗玉有几种法子能叫他死去活来,这便任由遗玉描打拉扯,拖着她死活不肯放手。 
 
    “撒手,你不是也不想嫁吗,你放心,”遗玉咬着一口森森白牙,喷出来的气都是寒丝儿丝儿的,“我先去收拾了他,再去同你爹你娘说,保管不会委屈了你,赶紧给我撒手!” 
 
    两个人在门前拉扯的动静不小,守在院子里的平彤和平霞看见,还当她们是打了起来,连忙跑上前去拉架。 
 
    程小凤怎么敢放手,就怕一撒手齐铮那小子就废了,急的满脸通红,又不敢使大力拉疼她,一时情急,大吼一声:“行了!不是他打我主意,是我打他主意,嫁谁不是嫁!等会儿我就同娘说去,嫁他就嫁他!” 
 
    一嗓子喊完,遗玉站定,不同她拉扯了,只是脸色难看的让人不敢直视。 
 
    “小凤姐,程叔和婶子年纪都大了,多想想他们,想想他们替你操了多少心,你岁数也不小,别再任性了——我大哥他已经死了,你别再等,情债难背,他活着太累,我不想他九泉之下还要为你负罪。” 
 
    说罢,推开她手掌,扶着平彤,头也不回地离去,留下程小凤一个傻傻立在门内,不知过了多久,蹲身下来,抱着肩膀缩成一团,大声哭了起来。 
 
    说要在外面用膳,遗玉中午还是回府,李泰回来的比她早,正在更衣,听见她进门,问了一声,没听她应,却被她哒哒拖着脚步上前,一把将他从背后抱住,那力道大的让他朝前错了一步脚才站稳。 
 
    她手臂勒的紧,他试了两下没能转身,只好覆上她手背,安抚地拍了拍,“出什么事?” 
 
    她不说话,他也就没再问,由着她抱了好大一会儿,感觉她手上松力,才顺势抓着她手指拉开,转了个儿,将她拥住,带到床边,拉着她在他一边大腿上坐下,圈着她纤细的腰身。 
 
    要是放在平常,大白天的她是不会没规没距地坐他怀里,今日却乖乖地由他抱着,还配合地伸手环上他脖子,将脸埋在他颈窝,依恋之态尽显。 
 
    她这样子,李泰并不陌生,早有经验,道她每回想起卢智,都会格外黏他,虽不满她心里总惦记着他人,但同一个死人计较,他还没那么失肚量。 
 
    “小凤要同齐铮订亲,就是你们文学馆的那个齐铮。”遗玉闷声道。 
 
    “哦。”李泰一派平静,说白了就是漠不关心。 
 
    “你之前听说了没?” 
 
    “没有。”有她管着府里,他是较往年轻松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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