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遗玉,三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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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唐遗玉,三月果- 第4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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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的时候,过的快活日子,许人家一辈子也得不来,我只觉自己的命已是出奇地好了,有娘、有大哥,有二哥,娘不觉得,这一辈子有我们三个孩子,是足够了吗?”

    “是啊.娘有你们,这一辈子…便是够了,”卢氏搂过她的肩膀,哽咽道:“玉儿,你大哥已没了,你二哥又不知跑到哪里去,娘只余你一个,你是大了,娘知道管也管不住你,可你答应娘,莫再出什么岔子,叫娘跟在你身边,知道你是平平安安的,行吗?”

    闻言,遗玉重重地应了一声,回抱住卢氏,眼里带着浅浅的哀伤,可没有流泪。

    贞观十一年,四月,命长孙无忌、房玄龄等人编修《贞观律》。

    同年五月,太宗诏今,以第三十三章时机
荆州都督荆王李元景为首的二十一名亲王为世袭刺史,以赵州刺史长孙无忌为首,包括房玄龄、杜如晦等十四名功臣为世袭刺史。

    次月,又封房玄龄为梁国公,杜如晦为莱国公,魏征为郑国公,歌功颂德,是以风头稳压武德年间三大功臣:西安王李恭孝,隋畅帝萧后之弟宋国公萧禹,陇西豪绅士族怀国公卢中植。

    至此,当年扶持李世民上位众官卿,于朝中官爵完全稳固。

    八月,莱公杜如晦病逝,太宗哭之甚彻,为其废朝三日,葬后,嫡长子杜若谨袭其爵。

    十月,转授吴王李烙安州都督,之官,世袭,遂,李恪离京前往安州建府。

    ……

    贞观十一年的大举封赏,恍若一股劲风,将尚沉浸在国母逝世沉痛中的长安城上空阴云刮走,暗潮云涌。

    远在六诏的普沙罗城,冬季又是另一番景象,终年无雪的大城,迎来了今年最后一场暴雨,从半夜下到天明,城中的积水已覆脚躁,街上不见几个行人,幸而城内房舍多是斜顶的防雨构建,又铺有毛毡,不然这样大的雨,放在一些小城,许会家家户户漏雨连连。

    精修的三层小竹楼上,韩厉坐在横帘半卷的窗煎,手握打开的书卷,看着窗外逆向的倾盆大雨,静静地思索着。

    “爹,这么冷的天,您还开着窗子做什么。”韩拾玉端着茶进屋,放在桌上,便伸手去关窗子,被韩厉出声止住。

    “总觉得今日有些心神不宁,你去添件衣裳,咱们到你娘那里去看看。”

    “可是这么大的雨——”韩拾玉见他皱眉,便将剩下的话咽在喉中,听话地去拿了披风,父女俩穿戴上雨蓑后,便匆匆出了门,朝三条街之外的小院赶去。

    等到了地方,韩厉没先进院子,而是冲着街角两头抬手比了比,便有两个穿着雨蓑带着斗竖的白蛮人跑了过来。

    “可有什么动静?”

    “有异状,半个时辰前,有两个路过躲雨的白蛮人进了夫人的院子,在里面待了一刻便出来,您有言在先,属下便装作路人上前碰撞,果然发现,当中一个人是掉包了的,看身形,是卢小姐无疑,因夫人不在其中,属下便照您的吩咐,没有拦阻,在那之后,便无人再出入小院。

    韩厉抬手摸着下巴,望着小院中半隐的竹楼,眼皮跳了几下。入秋后,他暗地里便派了人手在卢氏和遗玉身边,不怕这母女俩私自离开,就怕一去未返的年轻魏王,会派了人将人偷偷带走,可守株待兔到冬末,也未见来人,他不但没有放心,反而加派了人手防备,今日可算是有猎物上钩。

    眼下遗玉使出这李代挑僵的把戏,是他的预料之一,可她没带上卢氏,这便有些耐人寻味了。

    自年初被韩厉摆了一道,遗玉也不知在卢氏面前说了什么,叫这妇人变得软硬不吃,在不伤害卢氏的前提下留下她,韩厉并非没有更好的法子,可需要等待时机,眼下看着,这时机是来了。

    “拾玉。”韩厉领着韩拾玉走到街边屋檐下,在她耳边低语几句,而后便伸手抬来一名属下。

    “剑呢,”他伸手要过一人腰上长剑在衣袖上摩擦着水痕,道:“速去准备行囊,叫咱们的人在城北集合,两刻钟后,启程。”

    “是。”

    ……

    卢氏坐立不安地在屋里等着,床上放了两只轻简的行囊,都用皮子裹着,能防水防雨,她又检查了一番行礼,从床边镀步到窗下,不敢露头,只贴在窗边辨别着暴雨中的其他动静。

    “咔哒”一声之后,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夹杂着男子含糊不清地低唤声,在楼中响起,叫卢氏变了脸色,她沉住气,掏出先前遗玉留给她的小刀子握在胸前,轻手轻脚地躲在屋门内侧。很快脚步声便近了,在隔壁的门被人推开后,那夹杂着低喘的人声也近了:

    “岚娘,岚娘……”

    卢氏握紧了刀子,瞪眼看着推门而入的人影,正待厉喝出声,却先瞄到他半身鲜红的血迹,脸色发白地伸手扶住他,紧张道:

    “你、你这是怎么了?”

    “红庄的杀手找来了,咱们的行踪泄露了,咳咳,”韩厉咳嗽,唇边溢出血来,“快、快同我走。”

    卢氏惊地瞪大了眼睛,慌张道:“可小、小玉她——”

    “娘!”正说着话,便听一声喊,门口多了一道匆匆跑来的人影。

(本来说三更,结果12点了才发二更,状态突然掉下去,果子十分想按时更新,十分想多更新,可有时候坐一下午码出来的东西都不行,晕头转向的,亲们别催我了,好不,抱歉。新唐也有一百多万字了,最精彩的部分就要来了,果子想把它完完整整地写出来,不烂尾也不敷衍,可是有时候是会蹿进死胡同里,抱歉。) 

第34章 好消息

    “玉儿。”卢氏看见门口套着厚重的雨蓑,依旧被大雨淋得湿漉漉的遗玉,扶着受伤的韩厉,手足无措地看着她。

    遗玉目光掠过他衣上的血迹,还有苍白的面色,皱眉道:“韩厉,你这又是怎么了?”

    “咳咳,”韩厉气息不匀道,“红庄追杀的人找来了,我的手下们正在拖延时间,你们快同我离开,城北有人接应,等他们找到这里来,就糟糕了,你们同我有关,就是不杀,他们也不会放过你们母女。”

    遗玉脸色一变,犹豫道:“可是——”

    “没什么可是,再不走就来不及了。”韩厉打断她的话,反手环住卢氏,待要去拉遗玉,可手指还未碰到她雨蓑,腿一软便朝前倾倒。

    遗玉一愣之后,抢先伸手撑住他,“唉,韩厉?”

    “你怎么了?”卢氏叫了一声,慌忙上前去帮着扶撑。

    遗玉左右为难地看着晕倒的韩厉,正待出声,余光掠过卢氏压在她手背上的一抹红光,一瞬之后,便僵住了神色,抬头看向卢氏,涩声唤道:

    “娘,您……”

    普沙罗城城北

    大雨中,一辆马车连同七八名骑着高头大马的乌蛮人在城门外等候着,一刻钟过去后,有人先出声道:

    “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回城去接主人。”

    话说完,当中一人就驾着马朝半开的城门内跑去,剩下的几人都扭头望去,头上的斗签挡不住雨水被风刮在他们脸上,却不妨碍他们视物,眼见那人在城门前坠马,下一刻就见一匹匹马载着身披雨蓑的人从城门蹿出,直直地冲他们奔来。

    “不好,小心应敌!”

    话毕,两拨人马已是交战在一起,后来者足多出这群乌蛮人一倍,本是占尽优势,可随一人高喝了一句唐话之后,双方便成难分难解之势。

    “小姐有言,不许杀人,留活口!”

    就在双方还在打斗时候,并不知晓,城南处,已有一辆简装的马车,冒着大雨,缓缓驶出普沙罗城。

    一场暴雨初停,黄昏的天空,干净地好似一块巨大的琥珀,静谧的树林里,一辆马车飞快地驶过,在湿软的土地上留下几道长长的轮痕。

    “唔,”一声闷哼后,遗玉从昏迷中睁开眼,感到身下马车的晃动,霎时清醒过来,手脚并用地撑着身子坐了起来,身上的毯子滑下,她快速环扫了车内的情况,先是紧张地检查了还在昏迷中的韩厉,而后扭头看向对面端坐的两名妇人,脑子还有些混乱道:

    “娘、婆婆,您、你们怎么——”

    “可是有不适之感?”卢氏略带歉疚地看着对面的少女,担心道。

    “…头有些晕。”她刚答完话,就听见车帘外扬声一句问询,略带沙哑的嗓音,却有少女独特的韵调:

    “娘,人是醒了吗?”

    “嗯,醒了。”

    一只手从帘外伸了进来,手背白皙地可辨几条淡青色的血管,因握而突起的骨节圆润可爱,同那手中质地细腻的玉瓶几乎成了一个颜色。

    “拿着,两粒水服,可解晕眩。”

    听见这声音,车内的遗玉总算忍不住冲着车帘外低喝出声,“是你出的鬼主意吧!诱骗我和我爹上当,再让娘迷晕我们!是不是!”

    这一声,道出了她真正的身份,这将脸上的雨水和额前碎发梳洗干净后,乍一看同遗玉无太明显差别的少女,实则是韩拾玉。

    卢氏见她神情激动,忙伸手搭在她气的发抖的肩膀上,劝道:“拾玉,别这样,我们也是不得已为之,若不这么做,你爹是不会让我们离开的。”

    韩拾玉依旧气难消,继续冷声对着车帘外,道:“你有本事大可以带着娘离开,为何使这种下作手段,还带上我和我爹一起走,你到底是安的什么心!”

    车外响起一串低笑声,接着便是一句更加让车内三人都摸不着头脑的问话:

    “你爹的脑子,这辈子你若能及一分便可。”

    她明知只带一个卢氏连普沙罗城的大门前出不了,那她便一早就筹谋着将人全都带上好了,不然那老奸巨猾的男人事到临头,又怎么会乖乖配合。

    这般她也不算吃亏,好歹是借了他的人手,甩掉了另一帮人,不是吗?

    马车上仍然在昏迷中的男人眼皮动了动,嘴角微不可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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