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遗玉,三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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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唐遗玉,三月果- 第4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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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泰也不知是否信她的保证,看着窗外的树林,道:“你的理由。”

    看一眼满脸疑惑的沈剑堂,萧蜓无奈对道:“那就请四爷借一步说话吧,何老板和公子先坐一坐。”

    李泰当即起了身,两人出了屋子,沈剑堂只恨不得让两只耳朵跟过去,可萧蜓有言在先,他还是老老实实地坐在那里等,不过也没等多久,片刻后,两人就从外面进来。

    “去准备,午饭过后出山。”李泰站在门口,丢下这么一句话,就折身出了屋子,沈剑堂缠着萧蜓问话,何少知欲言又止却并未再反对。

    萧蜓、何少知乃至沈剑堂,三人虽性格不同,但都不是听之任之的主,如今对李泰的决定不予质疑,尽管有一部分原因是李泰这几日不再压抑的气势,可更主要的原因,却是此刻正在屋里休息的小姑娘。

    站在他们三人各自的立场上,不论如何作想,遗玉都算是救了他们一命,不论出发点究竟是什么,他们都承了她的思情。

    于是,这支从八人清减到五人的队伍,比起入山时候的各自为政,显然暂时有了一个中心,一个奇怪的中心。

    大早上,就在萧蜓几人商量事情的时候,昨晚半夜才睡着的遗玉,醒了过来,这三月底,早起较冷,朴桑族的被褥又不甚保暖,好在她身上盖了两条,一条是她的,另一条则是萧蜓昨晚睡的,早起给她加在了身上。

    清醒后,察觉到被子下头光溜溜的让身,遗玉本来还有些迷糊的脸上,渐渐浮起了两片红云,紧接着,便是羞恼。

    昨晚的事情,就是她脑子再混沌,也不可能忘记,被摸了大毕儿身乎不说,差点被看光不说,让她咬牙切齿的,是萧蜓叫门时,那人不说赶紧滚蛋,又磨蹭了半晌,直到把她嘴巴都亲的发酸了,才给她掖好被子,套上外衫离开。

    害得萧蜓进了屋后,她连话都说不利索,好在萧蜓并未多问什么,便在她身旁睡下,没过多久,她便也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从被子里探出一只纤瘦的胳膊,遗玉摸索着扯下了床头搭着洗净的衣物,这是昨天地沐浴时换下的,心下不由感激起萧蜓的细心,让她不至于连被子都出不去。

    “嘶——”

    在被窝里脱下昨晚被扯破的中衣,不小心牵扯到肋骨处,才接好的骨伤,她吸了口凉气,皱眉忍住疼痛,动作愈发小心起来,等到换上了干净的衣裳在床头坐起来,额头已冒出一层薄汗。

    “咚咚”两下敲门声,在这时响起,遗玉正有气无力地靠在床头,检查手腕上的疤痕,哑声问道:

    “谁?”

    “醒了吗?”

    听见这声音,红润又爬上了脸颊,但这会儿可不是晚上,她清醒着呢,稍一迟疑,便眯起了眼睛,双眸中隐隐的精光,被眼睑的红肿恰到好处地遮掩。

    “醒了。”她声音平静的很,半点儿也没请他进来的意思。

    门外静了静,她正怀疑他是不是掉头走了,便又听道:

    “我端了早点过来。”

    普桑村的食物很简单,靠打猎为生的村民,除了肉食外,还有一神特别的主食,原料生长在村周围的谷物,类似小麦,碾成粉末后,同面粉差不多,颜色偏绿,用沸水煮成黏糊,再晾干,就是主食“库孜”,拌上一些当地人食用的野菜,一日三餐都少不了它,卖相一般,味道略淡,可口感却很好,糯糯的,他们这些外来人一开始是吃不惯,后来也就勉强凑合了。

    遗玉没急着答话,抬手摸了摸脸,手指触到几条微微突起的疤痕,神色黯了黯,但很快便恢复了正常,瘦的只剩巴掌大的小脸上,神色很是平静。

    “进来。”

    竹门没关,“吱呀”一声便被人从外推开,遗谕抬眼看着门口,就见李泰一手端着简制的托盘,一手持门带上,朝她走了过来。

    昨晚月色朦胧,她都没怎么看清楚他的模样,这会儿清楚地看见了,总算是略感心安,不是那天在山谷里见到的面无血色。

    他穿着一身浅色的袍子,不见身上有包扎之处,俊脸还是那张俊脸,无暇无疵,就连那面瘫的表情也没变,除了进门起就不离她的视线有些不妥,至少从表面上看,他身体并无大碍,相反的,占够了便宜的人,气色很好。

    “放着吧。”她伸伸手指向床边的小竹凳,示意他将东西放上,那托盘是沈剑堂前天拿给她的,专门用来给不能下床的她端饭。

    李泰照做特托盘放下了,可拾手却端起了托盘上的木碗,向她问道:

    “我喂你?”

    这么问着,他已撩了家摆,在床边坐下,低头用木勺搅拌着碗里热气腾腾的库孜,这番抢先的举动,不知是觉得她不会拒绝,还是怕她会先开口拒绝。

    遗玉没出声,也没拒绝,他舀了一勺库孜,送到她唇边,她配合地张嘴,刚碰到勺子,便缩了回去,轻声道:

    “烫了。”

    他手上顿了顿,便将勺子凑到自己唇边,有些笨拙地吹了吹,想要再递过去,半道上又缩了回来,迟疑地又凑到自己唇边,用嘴唇轻碰了下勺子里的库孜,确定可以入口,方才重新送到她唇边,等了片刻,她却没张嘴。

    “不烫了。”他低声道。

    遗玉从他小心翼翼的动作中回过神,张嘴含下木勺中粘稠的库孜咽下,瞥了一眼他薄唇上沾粘的浅绿,突然心就软了下来。

    浅叹了一声,她道:“还是我自己吃吧。”

    尽管他没有开口,她已察觉到他的内疚,这样一个骨子里都蕴着孤傲的男人,她可以对他冷淡,可以对他发怒,可以对他任性,但是她不会想要去踩踏他的尊严,叫他低头,那并不是她的目的。

    “我喂你。”李泰避开她伸过来接碗的手,重申了一遍,语气中,又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些不容拒绝的味道。

    遗玉见他没了方才的小心翼翼,目光闪烁,“嗯”了一声,之后,便在他一口一口的喂食下,吃了小半碗和了野菜的库孜。

    “我吃饱了。”

    李泰看着碗中剩下的大半碗饭,抿了下唇,看着她泛黄又有些发音的脸色,握着勺子的大手紧了一下,可心知她先前伤了胃不能多食,便没再勉强她多吃,特碗勺放下,抬手要去擦她唇角的饭渍,只是尚未触及,就被她侧头避开。

    “还在气我?”他怎会察觉不出她眼下对待自己的疏离,心中升起一股元名的烦躁,更多的却是不知所措,他想着,还是应该先问问沈剑堂才对,如何哄女人,他当真是不知。

    “没有。”心里不爽快,就能叫做生气吗?

    “我前几日是躲了你,我是,”李泰想着如何解释他的避而不见,道:“昨晚一一”

    听见这俩字,遗玉冷淡的脸色总算有些微变,她忍住瞪他的冲动,沙哑道:“不许说昨晚。”

第14章 不求解

  (粉红850加更)

    “不许说昨晚。”

    李泰被遗玉打断,原本只是想给她一个解释,听着她沙哑的声音,难免回想起昨夜的璇绮,心躁了一下,他清了清嗓子,看着她的侧脸,道:

    “这几日躲你,是因我不知怎样面对你,怎样同你解释。”

    “哦?”遗玉两手环抱在胸前,侧头看他,不愠不火地问道:“那你现在不躲着我了,可是要同我解释什么?”

    “嗯,”李泰从床边站了起来,在屋里来回走动了两趟,眼里没什么犹豫,他是在思考如何措辞。

    他走到窗下停住了脚步,背对着她,语调是鲜少的复杂:

    “剑堂已把你的话都转告给我,包括那晴明草我不能用的事。如此看来,姚一笛“剑堂已把你的话都转告给我,包括那晴明草我不能用的事。如此着来,姚一笛该是告诉了你不少关于红庄同我的事。有一事,我不想瞒你,我一一”

    他张口欲言,当被她打断:

    “我可以先问你几个问题吗?”

    “…可以。”

    “姚一笛说,你们一同在红庄三年,那你九岁便认识了他,如今已有十个年头了,我瞧他这一路上性子恶劣,又屡屡给我添难,但是却不曾亲手伤过我,也不像是个坏人你能同我说说,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是好人还是坏人,是你的朋友吗?”听她突然问及姚一笛的事,李泰皱了下眉头,尽管心中有股莫名的不悦冒出来,他还是轻轻点了下头.一一回答她的问题。

    “他性格古怪顽劣,最喜捉弄愚人……因易容模仿本领很高,是有许多化名在外。姚一笛,并非他假扮,也算作是他本人……他杀人,有时也助人,所以不是好人,不是坏人。我同他,不是朋友。”

    “这样啊,”遗玉沉默了片刻,道:“我听姚一笙的话说,姚一笛应是红庄里很重要的人物,才连伤他都不敢,那他的本名叫什么,他在红庄里的地位很高吗?”

    李泰忽略掉心中愈发明显的不悦,略一迟疑,道:“本名?他是极讨厌那个名字的,你便当他是姚一笛好了。

    至于地位——红庄现在的主人,名唤姚红,人敬称红姑,姚一笛是她的儿子。”

    “原来是这样。”遗玉恍然大悟,那个建在什么碧浮山的红庄,听起来就是个等级制度很森严的鬼地方,姚一笛即是人家庄主的儿子,难怪姚一笙害怕他受伤,想是认出了姚一笛本来的模样,心知肚明若他出事,红庄谁会有手段把她揪出来,叫她生不如死。

    “还有什么要问?”李泰尚记得自己有一开始被她打断的话要说。

    遗玉想问的还很多,姚一笛在山洞里告诉她的话,她不可能全信,虽然先前几日不见李泰,通但过沈剑堂的传话,已经将姚一笛告诉她的那些话核对了个大概,是真是假,心里也有了个谱。

    姚一笛果真是如李泰形容的这样,喜欢愚弄人,他所说关于李泰眼睛的事,一半是真,一半是假,叫她庆幸的是,李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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