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遗玉,三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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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唐遗玉,三月果- 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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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遗玉微微弯起俏眼,心中泛起些许愉快,怀心思地想着:你们一家子让我吃不下晚饭,我就让你们睡不成觉。
    早在卢中植顺着他们在国子监的消息摸到了靠山村后,就花了大功夫,将一家四口的痕迹全都抹改了去,旁人查不到任何证据,只要他们不承认,暂不同卢老爷相认,谁能奈何他们,卢氏就是个寡妇,他们三兄妹,干干净净!
    平阳听了遗玉的姓氏后,微怔之后,脸上泛起笑容,伸手对遗玉一招,“来本宫这儿,原来你姓卢啊,好,姓卢好啊,哈哈。”
    遗玉走过去,被她用着有些亲切的眼神打量了一番,想是因当年同卢氏交好,所以对姓卢的女子才有好感。
    这会儿她在平阳眼里,是比看闺女要亲切多上好几倍,当然柴驸马那些挂在平阳名下的女儿都不是她所出,感情也没那么好及是了。
    平阳难得碰上喜欢的,又是姓卢的,多看几眼之后,余光瞄到仍在一旁站着的房家三口,脸色一板,道:“房乔,念在相识多年的份上,本宫劝你一句,回家好好管教管教你那对不成器的妻女,一个个像是什么样子,上不了台面——行了,赶紧走吧。”
    房乔目光复杂地看了一眼遗玉,面无表情地同房之舞一左一右扶着丽娘出了门,遗玉扭头看着他垂在身侧以肉眼难辨的程度微微颤抖的拳头,暗道:娘、大哥,就当是先帮你们讨了些利息回来。
    他们走后,平阳也站起身来,对着遗玉温和地笑道:“卢小姐,热闹没得看,本宫要回去了,这个你收着,有麻烦就上昭华府去找本宫。”
    遗玉恭敬地接过她从耳垂上取下的一只玉坠,并没有虚伪地拒绝,也没有想借着卢氏同她再深交下去的打算,这是娘的朋友,是位长辈,需得回去同卢氏和卢智他们商量过再说。
    这位来时不动声色,走时却潇潇洒洒的三公主,对着遗玉一点头,迈着不同于寻常女子细缩而是稳健的步伐,在众人的躬身相送中,离开了遗玉的视线。
    遗玉低头看了看手心上绿中带点绯色的耳坠,小心将它收进袖中,抬头见着一脸可怜兮兮地望着她的女掌柜,笑着问道:
    “掌柜的,你那披帛卖多少钱?”


第一六二章 吃饱了撑的
    “掌柜的,你那披帛卖多少钱?”
    从遗玉口中说出的话,让女掌柜脸上屈色更浓,早知道一条披帛能引出这么些事情来,她说什么也不会把它挂在那么明显的位置!
    “不、不用了,东西不是您给弄坏的。”
    遗玉轻笑一声,虽先前恼怒这掌柜帮着房之舞说假话冤枉她,但不会因此而迁怒,何况刚才她小小出了口恶气,心情正是不错时候。
    “你告诉我多少钱就是了,我可不想做那无赖之人,你这披帛坏掉的确同我有关。”
    见她一副“你不说我就不走”的模样,女掌柜只能报了个数,“五两。”刚说完,就后悔,怎么把原价报出来了,说个一两、不,说个五钱也成啊。
    遗玉没想那么多,听着价格还算公道,就从袖里取了碎银出来,一掂才有不到二两,眉头微皱,落在女掌柜眼里,却成了她嫌贵的模样。
    “小姐,这物件成本不过二两,您就给个二两好了。”
    遗玉脸色一僵,二两是够便宜的,可是她身上刚好不够二两——对了,遗玉轻拍了一下额头,从装了好些小玩意儿的布袋里面,取出先前阿生给她的那支钱袋,拎着重量,少说也有几两银子在的。
    她将钱袋撑开,伸手进去一摸,同花生米差不多大的触感,她嘴角一撇,暗道一声小气,但等她抓了几颗花生米出来,放在手心上准备数过时,却是忍不住被口水呛了一下。
    色泽饱满呈椭圆形的金豆子,每粒个头都相差无几,在半腰处镂着一圈浅纹,精致小巧又可爱的模样,哪里像是用来花的钱,说是工艺品都差不多了,瞧这色泽,这么一粒不算工艺,至少顶得上十两银子。
    女掌柜本见遗玉掏了些碎银出来,以为她钱不够,又想再降一些,却被她突然掏在手里的一小把闪闪的金豆子给晃了眼睛,两人距离算是近的,那金豆子的精细模样一看就不是凡品,她在这东都会里开店是有些眼色的,这等好东西,怎是寻常人家有的!
    想到这,女掌柜看着遗玉的眼光又变了变,刚才闹了老半天,听着这小姐家里也不像是本事的,是国子监的女学生已经够让人惊奇的了,眼下又拿出这种稀罕物件,这么大点的小姑娘,身上却好似是拧了捆蚕丝般,道儿道儿地让人看不清楚。
    遗玉拨了拨手中的金豆子,忍住把这些可爱的小东西塞回钱袋里的打算,捏了一颗递给女掌柜“喏,找钱。”
    女掌柜眼神挣扎了一下,最终道:“小姐,算了,您那银子有多少,给我就是了,这、这我找不开。”
    遗玉被她一句“找不开”给逗乐了,扭头看了一圈有些凌乱的店铺,将地上的披帛捡了起来放在柜台上,又将那里金豆子放在上面,转身就走。
    女掌柜慌忙道:“还没找钱呢。”
    遗玉头也不回地答道:“不用找了,算是赔你那套桌椅了。”
    待她背影消失,女掌柜才愣愣地扭头去看,就见原先平阳所坐的那张椅子上,扶手已经断掉半边,而那张放着茶杯的桌子更是不知何时瘸了一条腿,歪歪地被两边椅子夹着,才没有塌倒。
    她的脸色顺接变得比哭还难看,嘴里喃喃道:“我、我的花梨木桌椅……五、五十两银子的物件啊……”
    ……
    依波坊西三街的闹剧落幕,围观者们意犹未尽地散去,遗玉躲开了一些视线,直接穿了几条街巷到依波坊最东头去,就在她揣着那一袋子价值不菲的金豆子瞎逛,打算消磨到同阿生约好的点儿时,混迹在长安各处的探子,正把今日的事情大概详细地整理了一遍,各自回报给自家主子去。
    遗玉在天色渐暗的时候,迈着小步子走回依波坊正门口,手上的布袋里又多了些小玩意儿,那金豆子她没再用,而是把剩下的碎银都花光。
    阿生闲闲地坐在马车边上,见到遗玉从门口出来,笑着叫了声,“卢小姐。”
    遗玉还以为他早到,有写不好意思地道:“逛的久了些,让你等我。”
    阿生摇头,“没,这天黑的快了,我也刚到,您上车吧,回去正赶上吃晚饭。”
    遗玉点点头,走到他身边时,将下午他给自己的那只钱袋淘了出来,递过去,“给,没花完。”
    先前她没有故作姿态地说不用这银钱,这会儿也就不会假惺惺地说等回去还上,毕竟她用了那金豆子是事实,没打算还,也不准备继续贪人家这便宜。
    阿生摇头道,“卢小姐收着,过阵子少不了要买些什么。
    遗玉打趣道:“我现下吃的住的都是王爷的,还能花到几个钱。”说完就把那袋子往他身上一撂,自行掀开厚重的车帘凳上马车。
    阿生下意识地接住钱袋,随手一拎重量,扭头看着放下的车帘,摇头无声一笑,扯了缰绳,催动马车缓缓掉头前行。
    归途时候遗玉又掀开窗帘去看外面,天色昏黄可见,马车穿街走巷,不大一会儿竟然再次把她绕了个迷糊,那条条路看着像是来时走过的,街巷的建筑也多类似,可回程却总觉得不是那么个味,凭着她的记性,看了两遍,愣是有四五处关键路口位置,怎么也记不清楚。
    想到是阿生特意换了几条路线,或因忌马车上的她,或因后面有些跟道儿的,她并没有被隐瞒的气愤之感,毕竟是魏王的秘宅,既然他们有心不让自己记得,那她就省些功夫好了。   遗玉将窗帘一放,开始翻弄起今天下午的收获。
    到了秘宅门口,依旧是冷清不见人影的街道,院门半掩着,遗玉一下车,就有仆人从里面将门打开迎她进去,阿生则去别的入口存放马车。
    绕过前院,穿过花厅就见小楼,遗玉朝着东侧的屋子看去,见到书房大开的门,没多犹豫,就走了进去。
    若不是今天下午出了这趟门,也不会那般“收获”,见着了传说中的平阳三公主,又同她相互“合作”小惩了那些人一番,房乔是聪明人,就算他再重视丽娘和房之舞,也会因为今天的事情,不舒服好一阵子。
    遗玉虽善分析,却半点也不想多了解房乔举动的含义,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这里的房乔,并不是在她原先所知历史中那个有些怕老婆的名相,是另一个熟悉的陌生人。
    遗玉走到书房门前,看着并没有坐在书桌前,而是靠在软榻上,一手轻抚趴在榻侧的银霄,不知在想些什么的李泰,心中仅剩的一丝沉重也不翼而飞。
    这个男人中了梦魇都能风淡云清地对待,该干嘛还干嘛,她又在为那些个不值顾的人纠结个什么劲儿!
    “进来。”没等她张口,李泰就突然扭过头对她道,有些昏暗的书房仍能看清人的面容,尽管这几日已经见多了这人的俊脸,遗玉还是忍不住眨眨眼睛,好消减他对自己的杀伤力。
    遗玉抬腿走进屋子,站在榻前五步处时,才发现点不对劲出来——原本老远见了她都会晃过来的银霄,这会儿竟然懒懒地趴在那儿,连头都不回一下。
    “殿下,银霄这是怎么了?”
    听见她说话,银霄才缓缓地挪挪身子,转动脖颈回头望着她,一堆晶亮的红眼中水汪汪的,似是被谁欺负的样子,半点也没有白日见时的精神劲儿,连叫都不叫了。
    李泰的手仍然有一下没一下地在它头顶轻抚,答道:“撑的。”
    啊?遗玉担忧的眼神中挂上疑惑,而银霄则是适时“哟”了一声,可怜巴巴的叫声,同它那大个子半点也不搭号,有些逗人,却也勾起她的怜惜。
    “是、是吃多了?”不指望李泰能详细同她解释,遗玉只能自个儿问。
    “嗯。”
    得,原来是吃饱了撑的。
    “小女虽不懂医术,却也知道些法子能消食,帮它看看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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