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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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花的日子- 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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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花地态度并没缓解叶希曜眼中地担忧。只是女儿答应得这般地认真。他就有再多地担心也不想说出来。于是他又恢复了常态。对叶云嵘道:“你以后如果事不忙就多陪陪你妹妹。特别是在她出门地时候。”

这句话让如花有些不大愿意了。什么叫特别是出门地时候。难道自己刚才应承下地话就这样没有信用力。老爹还是真打算让大哥看着自己地一举一动?正想要表达一下不满地时候。又想起了他刚才地眼神。终是没有出声。

她刚才答应得那般地郑重。其中很大地一部分原因是想抹去他中地担忧。她同意大哥和老爹对秦沐阳这个人地大部分评价。也确信他是个有点危险地男人。可是她一直在心中有一种直觉。她并不认为秦沐阳会真正地伤害自己。当然这只是一种纯直觉。就是没有科学根据地那种。既便“冰语”地教训就摆在眼前。她依然还是有这种感觉。有人说女人是一种直觉地动物。谁说不是呢。

当然她答应老爹的话并不是敷衍。就是没有老爹的这番叮咛她也打算以后离他远远的。因为她发现只要与他碰了面一准没好事,他简直就是麻烦的代名词。她现在就够忙了,以后有回春堂的事她只会更忙,没有那么多闲工夫去处理那些麻烦。更重要的是在她心中一直个声音告诫她,离他远一点。如花觉得他对自己来说就像是一个迷,充满着一种秘密感。她一直记得前世有一句名言,好像是说如果你对一个人的神秘开始感兴趣了,那你就离爱上他不远了。

天啊,“爱”是个多么可怕的词。她前生虽谈过几次小恋爱。却从来没有真正发自内心的爱过一个男人。看着自己那些小姐妹们一个个为了情之一字死去活来的。让她打从心底里对这个字产生了一种恐惧。每每由她来陪着她们渡过伤痛地那个时候她就会无比的庆幸自己没有真正的爱过一人,但同时有一丝丝淡淡的遗憾。自己没有体会过那种所谓刻骨铭心呢。她没有爱,她甚至不认为自己有爱人的能力,那些男朋友离开她时。留下的只有寂寞而没有伤痛。那这一辈子呢?这一辈子自己会不会爱上一个人?如果真地有,那个人又会是谁?现在又在哪里呢?

可无论怎样,那个人也不会是秦沐阳吧。自己和他是没有可能的,秦、叶两家就算是同站一条阵线也不会让他们两人在一起的,她也不想爱上一个她无法把握的男人,她不要永远在他身后追着他的背影。

这时的如花没有想过一件事,当一个女人开始考虑与一个男人有没有相守的可能时,就已经差不多有爱在其中了。

想到“冰语”如花的视线落在了桌上,道:“爹。这冰语怎么办?还给他?”

叶希曜的视线也跟着落在了木盒上,道:“这个你就不用管了,等下个月你祖父进了京再商议着看怎么处理吧。你以后出入要加倍地小心。在任何的人面前都不提及与冰语相关的任何事。至于玉笛地事,我已经送信回芜州,让你祖父这次将水澜给你带过来。以后万一要是遇到了在那只船上的人说起吹笛的事,就推说是水澜吧。”

如花睁大了眼睛看着老爹。黑,真黑,这“冰语”除了“身世”有些问题以外就单单只论其本身的价值来说就能算得上是一件上上的珍品了。可老爹就这么一句话,就将这么值钱的物什给“换”去了。你说拿去就拿去呗,居然还是用本来就是自己的“水澜”来换。

叶希曜也发现了如花眼神有些不大对,便问道:“你有问题?”

“没。没有。”如花收回了目光,心道我是有,可是我现在“敢怒不敢言”啊。谁让咱惹了事呢。

“对了,爹,今天下午靖国公府打发人来了回春堂。”如花忽然想起还有这么一件重要的事给忘记了:“点名要请我上他们府上去给老国公夫人问诊。”

“哦,那你去没有?”叶希曜也觉得这件事有些奇怪。女儿医术高明他自是知道的,只是这京中地权贵之家知道的并不多。很多知道一些吴王这件事内情的人也只是认为她运气好,刚巧知道一个偏方而已。靖国公府怎么会巴巴的派人来请她去看病呢?

“没有。”如花一脸正气道:“爹,我不是说了。来回春堂对所有的病人一视同人吗?既然立下了不上门的规矩,我这个东家自然要带头遵守,不然何以服众。”

看着老爹那一副我还不了解你的目光下,又转而道:“当然,靖国公府也不是别的人家,是咱的亲戚,就冲着祖母大人地面上我这个做晚辈听到老国公夫人她不大好,自然也应该上门去给她老人家请安。”

“那你就尽快去一趟吧。”叶希曜想了想又道:“你大哥也很久没有去过那边府上请安了,让他与你同去。”

  第九十九节 上门(中)

如花在叶希曜的安排下第二天并没有去回春堂,而是与大哥叶云嵘一道去拜访了靖国公府楚家。站在靖国公府大门外的那一刻,如花才发现自己原来从来没有过来这边府里过。仔细想想,自己家的这些三亲六戚们的家里自己也只不过就去过萧家和定国公府。不过这也没有办法,她实际上呆在京城中的时间还是比较短的。

叫上门房说明来意后没过多久就让一个管事模样的人引他们进了后院一个堂屋。从里面的摆设来看能看得出这里应该是这边府里平素招待亲友的地方,不同于前院那种更为正式的会客堂。

叶云嵘和如花兄妹两人在屋内两张紫檀椅上,将送上来的茶喝了大约一半的时候终于从堂屋外进来这府里边的女主人。也就是几个月前在会元山上如花见过的那个现任的靖国公夫人郑氏,她身后跟着的还是当时在山上的那个嬷嬷。

这郑氏进了堂屋如花兄妹俩少不要起身来见礼,两方客套了一番后就分主宾再次坐了下来。

坐下没有多久,郑氏就接过身边嬷嬷送上的茶先啜了一口,才道:“两位真是稀客啊,不知道今天吹得是什么风,能劳动两位过我们这边府里?”

“表舅母言重了,云嵘和妹妹回京城这么久也没有能得空来这边府里问安,实在是非常惭愧啊。”叶云嵘一派温和的道:“本来从芜州进京的时候祖母就一再交待让我过来代她向府中的各位问安。没想到却让一些俗事给绊住了,直到今天才过来。云嵘实在是惭愧不已啊。”

既然郑氏绝口不提昨日的事,那自己这边也不会主动提及。至于叶云嵘刚说的那番话就纯属客套了,他没有上门来问安的原因其实在座的人都心知肚明。

如花也接口道:“是啊,表舅母。如花前一阵子大病了一场,一直在家中养病。家人怕刺激到我,连淑甜姐姐过世这么大的事都有所隐瞒。让我都没有来急在她的灵堂上给她上上一柱香,如花实在是愧对淑甜姐姐一直以来地照顾。”

如花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美丽的大眼睛里噙着随时都会掉下来的泪珠。别说是坐在堂上的郑氏,就是一旁的叶云嵘看了都觉得她的悲痛是十分情真意切地。如果他不是早知道妹妹明白楚淑甜过世的内里乾坤。他也真的会以为楚淑甜是真过世了。她这番表演如果还在再世,一定能拿个最佳表演奖。

看着如花一副悲从中来的样子郑氏不由在心中一阵疑惑,难道她真的不知道淑甜的事?如花说的那些当然是假的,不过她的眼泪到是真地。她不过是从过世想到了前世母亲时的那种心痛,那一种痛并不是时间与时空能够医治的。只要不去想到是没什么,可只要一想起。那种久违地痛楚就会再一次的汹涌涌上心头。她现在就是那种情况,她又想到了当年看着母亲的生命一点点从身体里流失,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的痛楚。

郑氏见如花的这般态度,只能压下心中的狐疑,好言劝道:“这都是淑甜那孩子的命数。谁会知道她好好的一个人,就这么说去就去了。你虽是没有赶上送她一程,可你有这份心相信她在另一个世界也是知道的,并不会怪罪于你。”

叶云嵘虽然不知道妹妹这是怎么了。不过还是很不喜欢看到她地眼泪。忙道:“好了。妹妹别哭了。你这不是惹得表舅母也要陪着你伤心吗?别忘了。我们还没有去给老夫人请安地。你这个样子让老夫人见了不是更给她老人家添堵吗?”

如花这才掏出丝帕擦了擦眼睛。道:“是了。都是如花不好。惹表舅母伤心了。对了。我们兄妹俩还没有给老夫人请过安呢。不知道表舅母今天方不方便安排我们给老夫人请安。”

郑氏想了想才道:“你们就去看看吧。婆婆自从淑甜出了事就一直不大好。兴许今天能看在你们来了地份上心情能放开些。说完就让那个嬷嬷带他们去老国公夫人静养地院子去了。这一路上如花也没有怎么留意这靖国公府与其实府里有什么不同之处。她地全副心思全在刚才郑氏地表现上了。郑氏刚才地太态度让她十分迷惑。她完全没有提到昨日回春堂地事。好像她根本就不知道一样。可这说不通啊。昨天那个明明就知道帘子后面地自己是谁。难道是有人冒充靖国公府地门人?

叶云嵘显然也在想一些事情。所以一路上也没有开口说什么。就这样一路沉默地来到了老国公夫人静养地如意院。

老国公夫人确实是病了。现在正在躺在她自己屋里养着。不过听到来人通传是叶家地这兄妹两个来了。就让人请他们进屋里来。自己也在侍女地服侍下半靠着坐了起来。

叶云嵘和如花毕恭毕敬地给她行过大礼。请过安就给请到离她床不远地两张锦墩上坐了来了。如花这才有机会打量这位让祖母那么个高傲地人都敬佩地人是个什么模样。

如花依稀还记得很久以前曾在芜州听祖母提过,这位老国公夫人和她虽属同一辈,是她地长嫂,可实际上却要比她大上十多岁。对年丧母地祖母来说,她几乎可以说是让这个大嫂带大的,所以两人地情份才会那般的深,深到能让祖母要求祖父让大哥参和到前一阵子楚淑甜选婿的混水里。要知道那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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