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帝女[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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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帝女[全]-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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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呀,什么时候能真的不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啊。”南宫奕无奈的摇摇头,接着又严肃了表情,正经的问道,“那这次朝廷来人,你打算怎么处置?”

  公子御还没来的及说话,只听大门吱呀一响,随影拉着寡言的随剑一起闯进来了,他兴奋得说:“当然是瓮中捉鳖,来两个擒一双啊。”随影说完对着公子御一吐舌头,做了个鬼脸,有些撒娇的补充问:“是不是啊,公子?”

  公子御被随影逗得不仅莞尔,不置可否的笑骂道,“皮痒了,想找人痛快的打架了?”

  随影跟在公子御身边多年,早已摸透了他的性格,知道他是默许了自已的说法,禁不住雀跃的说,“太好了,我早就想再松松筋骨了,老天保佑,让朝廷派季礼那个倒霉蛋来,小爷我……”

  谁知随影这次并没有猜对公子御的心思,他兴奋解气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公子御浇了一瓢凉水。

  公子御盯着兴奋的随影似笑非笑的摇了摇头,“谁来了都任你们折腾,杀了剐了随便玩儿,只是天宝大将军季礼除外。”

  “呃,……”随影被噎了个瞠目抻舌,直愣愣的瞅着自家公子,一时说不出话来。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随剑也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等着公子给个合理的解释。

  公子御看看随影又看看随剑,却不再说话。乜斜了一眼南宫奕,嘴角上扬,露出一个等着看好戏的笑容来,随即又施施然的闭上了眼睛。

  随影和随剑对望一眼,又双双把目光投向了一旁的南宫奕。

  南宫奕看着眼巴巴望着他的随影和随剑,又看看对面一脸莫测高深的公子御,心中暗叹自己倒霉,怎么遇上了这样的主仆。叹息完了还是摇着头无可奈何的开了口,“你们这么恨着季礼,可是为了当年他杀了大当家,毁了大家的家园,屠了大家的亲人?”

  “当然是为了这个啊,他用我们亲人之血染红自己的顶戴,舒舒服服的回燕京做起了天宝大将军。”随影点点头,愤愤的说。随剑没有说话,但是也面露凄容附和的跟着点点头。

  “那,你们的仇人只有季礼一个么?”南宫奕又耐心的追问了一句。

  这话问的随影一阵沉默,许久他才再次恨恨得开口,“当年之事虽说是季礼直接杀了我们的亲人,但却是司徒太后那老妖婆下的令。”接着他语气一转,无奈的说,“可是,那老妖婆远在燕京宫中,守卫森严,我们没有办法靠近啊。”

  “如果有办法让季礼去和司徒太后反目成仇,自相残杀,你们觉得可解恨?”南宫奕继续循循善诱的问。

  “那自然是好,可季礼都被封了天宝大将军了,他怎会去和司徒老妖婆作对呢?”随影一撇嘴,迷惑的说。而随剑听了南宫奕的话却若有所思起来。

  南宫奕再次看看那悠闲的公子御一脸欠扁的表情,咬着牙无奈的说,“平日里给你们讲的那些都当耳旁风了么?功高震主这么简单的道理还要我重复多少遍?!”

  这次随影彻底明白了过来,他抚着自己后脑勺,不好意思地小声嘟囔了一句,“谁和那些人一样一肚子的花花肠子啊。”说完悄悄拿眼风扫过南宫奕气得有些变色的俊脸,马上识时务的作了一个揖,改口道,“小子明白了,多谢南宫神医教诲。”

  听了这话,一直假寐着的公子御突然睁开了眼睛,他剑眉一挑,朗声吩咐道,“既然明白了,就去把穆勒城准备好,再送给季礼一份泼天的功劳。”

  “是。”听到公子御也发了话,随影不敢再闹,一拉随剑快速的退了出去。

  看到随影和随剑双双退了出去,南宫奕自嘲的摇摇头,自语的抱怨道,“我真是个自找的劳碌命啊。”

  公子御却仿佛没听出他语气中的抱怨,憋住了冲口而出的畅快大笑,郑重的说:“南宫何必自谦,你把他们教导的很好。”

  “你……”南宫奕听了这话差点把鼻子气歪了,指着公子御说不出话来。

  公子御轻轻拂去南宫奕的手指,脸色一肃,认真地说,“好了,不说笑了,打发了季礼,我也该去趟南边山里一趟了。”

  “你又要跑这么远,月圆之夜怎么办?”南宫奕也正经了脸色,担心的阻拦到。

  “不用担心,我自会快去快回,月圆之夜赶回来就是了。”公子御不以为然的回答。

  “但愿如此。”

  卷一 重生耀国 第六十一章 掬月亭内洞玄机

  乱棒打死了庆公公,鸾贵妃也被禁了足,耀皇一举震慑了后*宫,洗罗殿仿佛成了耀宫的禁地,等闲人等不敢轻易涉足。而耀星芜也忙碌起来,仿佛又忘记了这个女儿,自从那日发作了庆公公匆匆离去之后,再也没有露面。

  没有闲杂人等来打搅,绮罗也乐得逍遥。只是云霜不时的给她说说宫内的规矩,至于照不照做,全凭她愿,并不多做干涉。

  这日午后,绮罗小憩了一会儿,慵懒的起了身,云霜过来伺候着她洗漱完毕,又尽职尽责的开了口,“今日奴婢为四公主讲一讲耀宫宴会上的礼仪。”

  绮罗想起云霜往日里讲解宫内礼仪时一丝不苟的样子,如同宫里老成持重的老嬷嬷一般絮絮叨叨。忍不住微微皱了娥眉,“今日春光正好,再说那些罗嗦呆板的规矩真是扫兴,就停了这次吧。”

  云霜并不勉强,她轻轻地一敛首,“奴婢听公主吩咐。”

  绮罗舒展了眉峰,杏眼一转,眼风扫过云霜,落在凤榻旁放着的古琴碧玺之上,她心中一动有了主意,就着刚才的话茬缓缓吩咐说,“莫要辜负了春光,今日就去后院的掬月亭抚琴吧。”

  绮罗说完,目光依旧凝视着古琴,似乎在思考要抚一首什么样的曲子,但眼角的余光却悄悄打量着云霜的表情。

  云霜闻言,无波的脸上露出了欣喜向往的迷离之色,但只是一闪,她眉梢一动,又换上了疑惑戒备的神情。随即释然,轻舒了一口气,又恢复成无欲无波的规矩模样。

  云霜的神色转了几转也就在瞬息之间,但是一直偷眼观察着她的绮罗却把一切都看在了眼里,她心中明了,嘴角绽了一抹温柔无害的笑,轻轻地说,“云霜来,你亲自抱了碧玺去安排吧。”

  云霜依旧维持着无波的神色,虔诚的抱起了古琴碧玺,脚步轻快的出门去安置准备了。

  绮罗唤过小宫人,重又沐了浴,熏过香,才施施的来到后院的掬月亭。

  不出绮罗的预料,亭内早就准备了妥当,小宫人们都不见了踪影,云霜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古琴旁,眼神眷恋的穿过碧玺望向了虚空,不知在想些什么。

  绮罗故意放重了脚步,头上的步摇也刻意的晃了几晃,钗环叮佩之声果然惊醒了云霜,她一个怔愣,马上收拾起脸上的迷离之色,站起身来,规矩的行个宫礼,“公主,都已经准备妥当了。”

  绮罗不动声色的坐在琴凳之上,伸出右手轻轻搭在琴弦之上,扭头对这云霜吩咐,“这里没有外人,你也坐吧。”

  云霜看了看绮罗闲适的坐在碧玺之畔,她脸色柔和了许多,没有在如往日那般搬出那一套的宫规,而是柔顺的坐在亭角的一方三足锦凳之上,嘴里轻轻的说,“谢公主赐坐。”

  绮罗回她一个暖暖的微笑,却不着急弹奏,手指无意识的滑过冰丝琴弦,拨出一串铮铮之声,嘴里漫不经心的问,“母妃平日里多弹些什么曲子呢?”

  “奴婢不懂多少琴曲,只是常听娘娘弹那个清泉洗过山石,慢慢汇流入江的曲子,奴婢听着就和亲眼看到了一般。”云霜听绮罗问这个问题,明显的松了口气,一点也没犹豫,一口气说了出来,越说口气中的眷恋越浓,最后不自觉地眼中又浮上的迷离之色,“每当这个时候啊,奴婢觉得吃药也不苦了,细长的银针扎在身上也不疼了。”

  “那父皇呢?母妃走后他把古琴碧玺放在身边,平日里都弹些什么曲子?”绮罗声音柔柔的继续问道。

  “陛下他从不弹琴的。”云霜想也没想的答到。

  “哦?那父皇把碧玺放在身边不弹奏,仅仅是为了思念母妃?”绮罗又轻声疑惑的追了一句,说着她小指的指甲轻勾琴弦,碧玺又泻出一串碎玉溅落碧水之声。

  “当然不仅仅只是怀念娘娘的原因,最主要的……”云霜说着说着声音小了下去,神情也慢慢的转变,直到无波。

  绮罗见此,知道今日又是徒劳,不禁暗暗叹息一声,漫不经心的转了话题,“那日在园子里匆匆穿过,未及细看,那儿的栀子花可曾开了?”

  云霜听了绮罗这话,她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悄悄地打量了看似懒散的绮罗一番,仔细斟酌了一下,小心翼翼的说:“凤凰山上气候温凉一些,一般的花儿要比别处开得晚,这个栀子花这几日也是才开了的。”

  云霜话音还未落地,立马站了起来,不等绮罗再说什么,对着绮罗规规矩矩的行了一个宫礼,略显狼狈的说:“公主宫里的熏香短了些,奴婢这就去香司局催一下,奴婢告退。”

  绮罗知道云霜怕了,暗悔自己这次有些操之过急了,面上却不露分毫,她浑不在意点点头,“嗯,你去忙吧,本宫再呆一会儿。”

  云霜得了绮罗地允许,转身匆匆的去了,绮罗看着她逃跑似的背影,心中疑惑更重,禁不住烦乱的一拨琴弦,想如那日一般弹奏一曲,泄了这心中烦闷之气。

  谁知,心念一动,手指却不知如何去动,冰魄的琴弦只发出铮铮之声,再也不成曲调。

  绮罗大惊,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因为自己那日是纯粹的为抚琴而抚琴,今日却是借了这琴想要达到某些目的之故么,是母妃嗔怪她心思不净,在阻止她么?

  绮罗心中疑惑,忍不住俯身凑近碧玺,仔细端详起来,右手不自觉地扶过琴首。突然,绮罗的手一顿,手心底处,光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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