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非祸水:宁负天下不负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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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非祸水:宁负天下不负卿-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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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元愉自嘲一笑,冷眼看向穆榕榕,今日的穆榕榕实在留给了他太多疑问。
  而此时元恪的御林军早已将元愉团团围住,利剑已驾到了他的脖子上。
  “元恪,你!”穆榕榕怒视他,他这一句话无疑将她和元愉的关系推下了万劫不复的境地。
  “还装什么呢?走吧!”元愉淡漠地一句话,剧她千里之外,拥着她的手臂缓缓地松开。
  “元愉,不是你想的那样,是……”穆榕榕摇头,她了解元愉,此时再来解释又有何用。
  飞舞的雪花瑟瑟落下,杀喊声也已平静了下来,三十万大军竟这样迅速便被收服,真是太感意外。
  元愉仰头望向天空,冰冷的雪花飞坠他的面颊。他那双朗目中尽是凄凉,原本就已决定放弃江山与权力,只求与穆榕榕长相厮守,今日却是被她送进了圈套,溃败在元恪手下。
  事已至此,叫他情何以堪。
  忽的,他仰天大笑,自嘲……凄凉……



☆、妾室1

  寒冷的日子,就似穆榕榕的心一样冰凉。
  那一日元愉被御林军“请”回了王府,便被软禁了起来,元恪表面没有治罪于他,却是变相收回了兵权。众臣趋炎附势,称赞元恪贤明,恭维他心善,不忍治罪于元愉。
  穆榕榕后悔自己信了元恪,亲手助了元恪一臂之力,将元愉变成得一无所有。
  觅景苑不再似从前一样有御林军把守,可是她却再没有踏出过一步。她不见任何人,特别是元恪。
  转眼又是十数日过去,时间已至除夕,宫中张灯结彩好不热闹,连空气中也弥漫着喜悦地气氛。爆竹声声传来,四下一片祥和。
  夜幕低垂,觅景苑中虽也是挂上了灯笼,可黑灯瞎火地没有一丝喜气,几个宫女将春联贴上门楣,不敢扰了穆榕榕,悻悻离去。
  “小姐。”翠儿推门进屋,“如何不点灯?”取出火种将桌上的油灯点燃,屋子里才有了一丝光亮。
  穆榕榕没有抬头,仍是坐在椅上,一头如瀑青丝随意披散在脑后,身上只着了单薄的衣衫,裹了一件裘皮大氅。
  “小姐,该梳妆了。”翠儿走到铜镜旁,又为穆榕榕拿出首饰盒,宫女为穆榕榕取出晚宴上才穿戴的华丽衣裙。
  “梳妆?作甚?”穆榕榕的脸色有些苍白,脸嘴唇也没有血色。
  “今日可是除夕啊,皇上在殿中宴请百官。”翠儿提醒她。
  “与我何干,不去!”穆榕榕将身子转了一个方向,轻叹一声。
  “小姐,奴婢听说……京兆王也会参加。”翠儿小心地开口,生怕触碰到了穆榕榕心里的痛。
  “什么?你是说元愉也会去吗?”她忽的来了精神,迫切地问。
  “是,奴婢方才是这样听管事的公公说的。”翠儿被她反常的反应吓了一跳。
  “快!给我梳头!”穆榕榕蹭地站了起来冲到铜镜旁,若是今日元愉真的会来,她一定要去向他解释那日的事情,还有——她爱他!
  ……
  一路上,宫人来回穿梭忙碌,道路两旁尽是皑皑白雪。
  穆榕榕没有穿戴元恪赐予她的那些华丽衣衫和首饰,只是一件鹅黄的衣裙,绣满了芙蓉,一件雪白的貂毛大氅裹住自己,头上只一支金簪轻绾,正是元愉当日为她定制的那一支。
  拐过一处转角,忽的遇见兰昭仪挺着大肚子领着一众宫人浩浩荡荡而来,她身边跟着一个高大的青年将军,正是高远。
  穆榕榕不予理睬,埋头前行。
  “哟,这不是榕公主吗?”兰昭仪矫情的声音响起,叫人厌烦。
  穆榕榕顿了顿脚步,自是不愿搭理她,“兰昭仪可安好啊?说话别那么大声,小心吓坏了肚子里的孩子。”
  “你——”兰昭仪气急败坏,却又忽的将怒火憋了回去,伸手抚着自己的肚子,那模样简直神气上了天,“有的人幸好流了产,不然孩子出世了连爹是谁都不知道!”
  穆榕榕只觉心口似一块巨石堵住,她怎么知道自己怀孕还流产了。
  兰昭仪带着胜利的微笑,“表哥,我们走!”领着高远向大殿而去。
  高远路过穆榕榕身边,接着灯笼的火光才将她的脸看清,一时间有些惊讶,原来那个在军营中女扮男装被京兆王称为自己女人的女子,竟是当今圣上宠爱的榕公主。他有些意外地看了看她,对于自己的叛变之事终是有些难堪,快步随着兰昭仪离去。
  穆榕榕整个人就像被霜打了的茄子,站在原地,怔怔地看着地上的白雪。
  她的孩子,她的孩子……
  她一直不让自己去触碰这个让她伤心的事情,却为什么会被那个厌恶的女人知晓。元愉如今什么也没有了,她却连孩子也没有为他保住。
  自责、后悔,让她心里好痛。
  忽觉一阵眩晕,身子向前踉跄窜出几步,却被一双大手扶住,揽进怀中。



☆、妾室2

  蓦然回首,迎上的是一双如炬双目。
  “郁久闾督伦?”穆榕榕瞠目,“你没有回柔然?”实在诧异。
  督伦耳上那颗翠绿的翡翠耳坠来回晃动,“我一直都在洛阳,不曾离去。”他扶住她的手,让她站稳。
  “皇上他,可有为难你?”穆榕榕想起那日原本约好让督伦带她走,怎奈却被元恪将她拦截下来。
  “我虽是臣服于魏帝,却仍是柔然可汗的儿子,他自是不会对我怎样的。”督伦安慰地笑了笑,“这不,皇帝今日还遣人邀我进宫吃酒。”他露着不羁的笑意。
  “我还以为你已经回了柔然。”穆榕榕说,看了看督伦,近来似乎消瘦了许多。
  “你还在洛阳,不带走你我岂敢离去?”督伦说笑着,却又似乎很认真。
  “好了,不要再说笑了。”穆榕榕有些脸红,督伦的心意她有何尝不知晓,只是这份情她注定要欠他。
  “我听说,京兆王回来了?”督伦转移了话题。
  “是。”穆榕榕低头,说起元愉,她的心头就不觉一疼。
  “听说……他造反了?”督伦小心地询问,其实事情的经过他恐怕也是知晓的吧。
  “不!”穆榕榕反感听到“造反”二字,“他没有!他不会的!”情绪有些激动。
  “对不起,对不起!”督伦见状慌忙道歉,元愉在穆榕榕心中的地位他又何尝不了解,轻轻拍了她的肩,一时无语。
  “督伦。”穆榕榕说,“谢谢你帮我,虽然……没有成功。”
  “这是什么话,我巴不得将你带走。”督伦仍是一副不羁的模样。
  “你……咳咳……”穆榕榕还想说什么却被唾沫星子给呛到,咳嗽了起来。
  “怎么了?”督伦关切地拍着她的后背,俯下头看她。
  “没什么,只是呛到了。”说着抬头,两人的脸就快贴到一起,这个姿势暧昧至极。
  穆榕榕一怔,慌忙低下头,退后了两步。
  “晚宴……就……就要开始,我们还是快快前去吧。”说着转身离去。
  “容嫣羽。”督伦却叫住了她,他似乎很是喜欢这般唤她。
  “怎么了?”穆榕榕驻足,回头。脸上两朵红晕还在燃烧。
  “明日我便要回柔然去了。”他顿了顿,“这次是真的要回去了。”他深深地凝望她,有些不舍。
  “那你……一路顺风。”穆榕榕想不出其他的话语。
  “你……跟我走吗?”督伦问出了心头最想说的话,她是和亲公主,原本就应是属于他的,不是吗。
  “不,我想留在洛阳。”她轻笑。
  “京兆王他……不是就要娶那个刁蛮的于小姐了吗?”督伦在洛阳也是无不知晓。
  “他……”穆榕榕有些心虚,不过她一想到元恪当日毅然决然地那句话——“我非榕儿不娶”,她的眼神就变得坚定。“他会娶我的!”
  “好吧,祝你幸福。”督伦言不由衷,“如若日后你后悔了,我还是会愿意带你走的。”他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
  穆榕榕也笑了,却没有回答。
  “让我抱你一下,可好?”督伦问,眼中尽是乞求。
  “呃……”穆榕榕有些犹豫,可是想到督伦此离去恐不会再见面了吧,也就答应了。
  督伦上前一步,轻轻将她拥在怀里,鼻息轻触她的发丝,贪婪地吮吸着她的味道,感受着她的温度,想要将这一刻铭记在心。
  穆榕榕缩了缩肩膀,浑身不自在。
  督伦抱着她宠溺一笑,“真可惜,上一次私奔未能成功!”
  穆榕榕自知他在说笑,也就不予纠正了,只是一笑置之。
  督伦轻轻松开她,却拉着她的手不愿松开。
  “好了。”穆榕榕往回缩手,“待会儿叫人见到就不好了。”正说着,却瞥见一丈外不知何时已站着一个人。
  转头望去,她和督伦都不由得惊呆了。
  元愉一袭白衫站在雪地里,一双朗目冷若冰霜。



☆、妾室3

  “元愉?”穆榕榕慌忙缩回被督伦拉着的手,她看着元愉有些深陷的眼窝,不由得心生怜悯。
  元愉那双凌厉的眼意味深长地看着穆榕榕又看了看督伦,嘴角拉出一抹淡淡的弧度,没有说话,而是负手站在原地。
  “原来是京兆王,多日不见。”督伦学着汉人的礼仪双手在胸前作了个揖,两个男人的视线相撞,若刀剑相接。
  “本王正在担心殿下受伤的右臂,不过今日看来已无大碍了。”他看了一眼督伦先前拉着穆榕榕的那只手,意味深长。
  “京兆王还是那么风趣。”督伦看了穆榕榕一眼,“在下先行一步,大殿上见。”语罢对穆榕榕笑了笑转身离去。
  结冰的湖边,此时就只剩下了元愉与穆榕榕二人,冷风阵阵袭来甚是寒冷,穆榕榕不禁缩了缩脖子。
  那一日她就是从这里跳下湖去,又被元愉舍身救起的吧,真是时光如梭。
  元愉着了月白的袍子,外披了裘皮大氅,只有腰间金色的博带上绣有四爪龙纹。他看着穆榕榕,这个他宁愿用生命去爱护的女人,今日却为何觉得那么遥远。
  是嫉妒吗?还是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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