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终将繁星满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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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终将繁星满天- 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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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云心看到猎豹发出的见面邀请,犹豫了。
  她只是想先跟他混熟了,然后问问他有没有女朋友,处的怎么样,有什么打算。
  没想到猎豹开场就说自己单身,否认自己有女朋友。话题就此被打住。
  可是见面怎么见呢?总不能孟云心在既定的地点给猎豹一个“惊喜”吧。孟云心想,那在猎豹看来,也许不啻于“晴天霹雳”。
  但是戏还得继续演下去。
  孟云心不知道自己导演的这场戏,像一把双刃剑,最终把两个人弄得遍体鳞伤、体无完肤。
  猎豹跟她分手、复合、又分手、又复合、直到第三次彻底分手。猎豹历经两次回归,最终离去。俩人的纠缠,一直到一年以后,才算彻底完结。
  眼看着到了下班的时间。孟云心坐在车里犹豫着,想了想还是熄火、下车,来到大街上打了辆出租车。直奔跟猎豹约定的地点。
  出租车在路边走走停停,艰难地应付着晚高峰。在约定地点不远的地方,孟云心看到猎豹的车横冲直撞、喇叭嗷嗷嚎叫着,违章挤进了出租车的前面。
  猎豹压着高高的马路牙子,强行把车开到了约定的那个酒楼下的停车位上。
  2010年1月7号北方的J市天空阴沉,一场大雪酝酿了很久,就要下了。
  看不见太阳在哪里,越是接近傍晚,天色就越灰蒙蒙的。天色越来越暗,阴郁里积聚着彻骨的寒冷,侵袭着孟云心的心,仿佛要取走她身体里仅有的一点的温暖和希望。
  孟云心眼看着猎豹坐在车里魂不守舍,紧张地张望着一个又一个走过他车前的年轻女子。
  上善若水跟他约定的是红色羽绒服,白色绒帽。猎豹告诉她的是他的车号。
  猎豹一会在手机上飞快地写着字,一会趴在方向盘上向外张望。
  约定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猎豹走到车外,伸手拦住了一个穿红色羽绒服的年轻女子。
  那女子吓了一跳,貌似跟他交涉了几句,快速地走掉了。
  猎豹越来越焦躁,在车周围来回地转,不时地看看手机,头上、身上开始挂上了雪花下雪了。
  孟云心坐在出租车里,车里的收音机播放的正是一档音乐节目。遥远、空旷的乐曲,从天边缓缓而来,空灵、恬静、如梦如幻。乐曲里没有一丝欢快,却充满着凄美和忧伤。正是神秘园里的那首《Nocturne》………猎豹给他们两个一起制作的《飞跃颠峰》的PPT的插入音乐。
  孟云心的心一下子揪紧了。
  乐曲渐渐高昂,那种寂寞的沧桑、无望的等待,那些温柔的往事、激情的火焰,一股脑的涌上孟云心的心头。
  她呆不下去了。
  “走吧。”
  “去哪里?”出租车司机问。
  “回到刚才来的地方。”
  孟云心强忍着眼泪,心潮汹涌。
  一直到半年后,孟云心都不敢听那首音乐。
  2010年春节的时候,她开车去北郊外的那家配套厂接丁佳媛回市里入住她的新居,她无意中打开车载MP3,那首《Nocturne》像是来自地狱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侵袭而来,霎时间将她密密包裹。仿佛一股邪风,钻进了她的五脏六腑、四肢百骸,像吃人的蚂蚁那样侵蚀着她脆弱的灵魂。
  她一把按掉了MP3的按钮,“嘎吱”一脚刹车站住,猛地扑倒在方向盘上。
  跟丁佳媛一样,她听不了那首音乐。
  她想起了2007新年的那场大雪,她和丁佳媛坐在她家的飘窗上,看着窗外也是如此纷纷扬扬的雪花,丁佳媛说她到现在也听不了那首《十年》。那音乐就像是一把无形的尖刀,一刀一刀地切着她的心肺。
  一直到一年以后,她和猎豹第三次分手,她彻底放下了猎豹,再听这首音乐时,她的内心已经平和、感情已不再有波澜。她微笑着享受着音乐的包围,手扶在方向盘上,跟着节奏轻轻地打着拍节。此时,她的内心只剩下对这首音乐的热爱。
  她刚在家小区门口下了车,猎豹的电话就来了。
  孟云心拿着手机看了半天,犹豫着是接还是不接。
  霎时间各种可能涌上心头:“他猜到是我戏弄他了来找我算账了?他久等若水不到,就近想来我这里了?他临时有什么事了?他心脏病发作了等我去救他?”
  还没容自己想完,已然接通了电话。
  猎豹在电话里呜呜咽咽,问她在哪里。
  她心里一惊,“莫非真的心脏病发作了?!”她赶紧说道:“刚到家小区门口。怎么了?”
  “在小区门口等我。”猎豹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孟云心紧张了。她不知道猎豹是怎么个情况。
  “知道是我戏弄他,来找我算账来了?即便如此,又有什么可紧张的?大不了把话说清楚,分手。”
  孟云心打定主意,站在小区门口等着猎豹的到来。
  十多分钟过后,猎豹开着车,停在了小区门外。
  孟云心拉开车门坐在了副驾驶位上。
  还没容孟云心开口,猎豹一下子把头靠在孟云心的胸口,两只手抱着孟云心的肩,整个人趴在她身上,嘴里呜呜咽咽的声音,好像要哭。
  “姐姐。。。嗯嗯嗯。。。姐姐。。。呜呜呜。。。”
  像是孩子受到了委屈,趴在大人怀里寻求抚慰。
  孟云心一时失去了判断:“这上演的是怎么一出戏这是?”
  猎豹兀自趴在孟云心的身上,从呜呜咽咽变成了低声的啜泣。状似十分的痛苦。
  孟云心一时不明就里,不知道他因何如此难过。
  “因为若水失约?失约就失约呗,不至于如此啊!因为被耍弄了?这么说他猜到是我耍弄他了?如果是我,知道了被谁耍弄,肯定跟她咆哮一番,不会自己这么痛苦万状的哭啊!究竟他哭的是什么呢?要么就是猜到是我耍他对我失望了而哭泣?”
  孟云心呆呆地坐着,思绪万千却不敢开口,任凭猎豹抱着她,趴在她身上低低的哭泣。
  过了20多分钟,她轻轻地把手放在他的头上,低低地说道:“乖孩子。小白猪。怎么了?哭什么?”
  孟云心想象着猎豹蹦起来,冲着她挥舞着两条手臂,大声的冲她喊:“你问我为什么?!你不知道么?”
  那样的话,她就大方的承认,真诚地道歉,然后说分手。
  跟她想像的相反的是,猎豹更紧的抱住了她,哭声骤然变大:“姐姐。。。呜呜呜。。。姐姐。。。我心里好痛啊!”
  猎豹身子趴在她腿上,痛苦地扭动着,不再压抑自己,痛痛快快地哭了。
  孟云心一颗心忽地落了地:“看样子他不知道让他如此痛苦的始作俑者,正是他此时寻求抚慰的、他口口声声叫着的姐姐。”
  孟云心忽然又十分难过,她没想到猎豹会痛苦至此。也许她不该如此戏弄他。但是她没想到他的内心是如此的脆弱啊!她轻轻地摩挲着他的头发,拍着他的后背,温言软语地哄他。
  猎豹在她的抚慰下慢慢停止了哭泣,静静地趴在她的腿上。
  夜色彻底降临了。
  北风卷着雪花,猛烈地呼啸着,打在车窗玻璃上。雪花在车窗玻璃上慢慢堆积着,只剩下一小片模糊的视线。
  孟云心抱着猎豹,静静地坐在车里。
  车内、车外的温度都在慢慢的降低,越来越冷了。
  孟云心想起了1998年风靡大陆的那个《泰坦尼克号》电影,杰克和露丝在冰冷的海水中生离死别。
  此时此刻的她和猎豹何尝不是如此。
  她知道,她和他,也要分开了。
  当车内、车外温度没有差别的时候,猎豹从孟云心的怀抱中挣脱出来,将车打着火,从手套箱里拿出一把小铲子,走下车活动活动四肢,开始铲车窗上的雪。
  孟云心知道他疗伤结束了。他活过来了。
  猎豹铲完雪,拉开车门冲孟云心一笑。那笑容依旧是那样的儒雅温和,如春风拂面,就像是九月份他们俩第一次看完电影,猎豹送她回家的那个夜晚,他的脸庞柔和而亲切,温润如玉。
  孟云心感到自己的心在一瓣一瓣的碎裂,清脆有声、痛彻心肺。猎豹的笑容像刀刻一样,一刀一刀地刻在了她的心上。
  他温和地跟她说,他得回学校了,还要加班写院志。
  她只好从车上下来,微笑着对他说再见,然后转身,快步走进了小区的大门。
  走慢了,她怕他看见她奔涌的泪水,正在脸上横行肆虐。                        
作者有话要说:  

  ☆、繁星满天(一)

  狂风肆无忌惮地吹着,像针一样穿透厚厚的冬装,灌入人的衣襟,吹得人心寒。
  光秃秃的树木受不住北风的袭击,“哗哗”作响,孤苦无依地在寒风中摇曳。
  几场大雪过后,路边积起了一个个脏兮兮的雪堆。路面光滑,人们穿的像只企鹅,摇摇晃晃地走在大街上。
  清冷的天空中没有鸟儿飞过的痕迹,但是它的叫声已经划破了沉静;心中的伤口虽然已经看不见,但是那些痛还在。而且只有时间,才能够治愈。
  在万家灯火鞭炮齐鸣中,2010年的春节,还是如约而至了。
  春节的前几天,丁佳媛用她那特有的尖锐、高亢的声音热烈地在电话里对孟云心大喊:
  “心!心!亲爱的,我搬家啦!哈哈!我搬家啦!我有新房子啦!”
  丁佳媛的妹妹给父母在J市买的房子,历经一年的时间,终于装修好、入住了。
  孟云心冒着大雪、沿着泥泞的路面,艰难地开车来到北郊外……丁佳媛工作的那个配套厂,来帮她搬家。
  她从车上下来的时候,丁佳媛已经拿着大包小包,站在公司门口张望。
  看到孟云心向她走来,她高兴的连跑带颠地奔了过来。
  “心!心!亲爱的,你太好了!太够意思了!谢谢!”
  当她看向孟云心的脸上时,愣住了:“心!亲爱的。。。你咋的啦?脸色这么不好?还。。。这么瘦?”
  “没事。搬你的家吧。”
  “到底怎么了?你不说我跟你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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