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缘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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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缘到-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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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敏华直接带着楚天歌走至一扇虚掩的黑漆大门前,门上兽头门环,兽头黑漆漆的,圆环与兽头衔接的上半部也是黑漆漆的,唯独下部分却锃亮,一看就知道这是长期用手触摸的缘故。门楣上挂了一块黑褐色的匾,依稀能看见木纹,该是没有涂漆,上面阴刻了四个隶书大字,楚天歌一个也不认识。东边门环下面挂着一个形状古朴的牌子,上面写着“正在营业”四个花体字样。

    于敏华上前拉开门,就见里面还挂了一层帘子,帘子是白底青花的棉布所制,颇有些重量,北风吹来,竟也未撼动多少,这回,不等于敏华动作,楚天歌捏了帘子一边就掀开,不出她所料,帘子里絮了棉花。帘子才掀开,一股暖气扑面而来,忽冷忽热,脸上裸露在外的皮肤不由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一个年约三十岁的中年妇人正在饮水机旁倒茶,听见响动,回头笑着说了声欢迎光临,又冲西间喊了一声。楚天歌见她穿着锦缎小袄,袖口和腰间隐约有绣花纹样,下身一条黑色大脚长裤,脚上也是一双锦缎绣鞋,长发盘起,簪了一根琉璃簪子,戴一副璎珞耳环,长长的穗子垂到肩上,别有一番气韵。便以为她是老板,悄声问了于敏华,才知是店员。

    只看这屋里,半点也想不到是做衣裳的地方,光溜溜的只有四张桌子,北面也开了一个门,和大门一样,挂了一副白底青花的帘子,密不透风。东西两面墙靠北对开了一扇门,各挂的是一副青花短帘子。

    东北的那张桌子坐了两个中年女子,正翻看着一本十六开印刷精美的书,两人就对着她们寻了西北的那张桌子坐下。

    不多会儿,从西间出来一个略高挑些同样打扮的中年妇人出来,不过头上插的是一根银葫芦拖着穗子的簪子,却戴一副琉璃耳环。出来就热络地和楚天歌于敏华打了个招呼,就和琉璃簪子的妇人一起倒茶,琉璃簪子端了两杯往东北那一桌去,银簪子就端了两杯到楚天歌两人的桌上,一边就问:“两位是要做旗袍?”

    楚天歌一双眼睛一直盯着她袖口的绣花,就没听到,于敏华代为说了,又问是做无袖的还是有袖的,长的还是短的。

    银簪子的手收了回去,楚天歌才惊醒过来,忙说:“大冬天的,自然是做长的,长袖的。”

    银簪子就从桌子下面拿了一本图册出来,“您先看一看,这是我们这一季的新样子,里面还有样品,您也可以试一试,也好知道哪样更适合您。”

    若都不满意呢?楚天歌没去自讨无趣,做销售的人,都有一张巧嘴,无论你怎么说,她都能给出一个好听而又令人挑不出错的答复来。

    两人翻开图册仔细看起来,甄选了半天,选了三个款式出来。

    一件月白,一件鹅黄,一件淡绿,都是净面的。楚天歌趁着银簪子去拿衣服,就把册子又往回翻了几页,找到那件黑色的,就抱着册子进了西间,拿到银簪子面前,说:“等会儿把这一件也找出来我试试吧。”

    试衣间和西间一前一后相连,布置也与别处不同,没有用帘子,用的是屏风,里面一张小型的罗汉床,床前放着一双拖鞋和一双高跟鞋,温度也比外面要高一些。

    没想到最后是那件黑色的穿着最好,那银簪子也是没想到,连声赞道:“你皮肤白,穿什么颜色都好看,”又转过头与于敏华说:“倒想不到这黑漆漆的颜色她这样年轻的小姑娘穿着也这样好看。”

    正说着,里面屋子里出来一个年纪更大的妇人,打量了楚天歌一眼,就对银簪子说:“把里面那一件拿出来给这小姑娘试一试。”

    于敏华挨着楚天歌说:“这就是这里的老板。”

第七十九章

    也是一件黑色的,边线上窄窄地透出一丝银色,裙摆上也用银线细细地勾了些图案,看不出是花还是草。楚天歌看了一眼,就觉得身上这一件黯然失色,顿时就喜爱上了。

    等换上出来,几个人眼前都是一亮,果然比刚才那件黑色的还要好。那老板上前来帮着楚天歌整理袖子,一边说:“这衣服与你有缘,一点都不用改了。”

    这时,先进来的那两个女人也进来了,都笑着说好,见老板这么说,就说:“这是周师傅新做的?”

    “刚做好。”老板点了点头。

    “果然是缘分,小姑娘,这衣服可得买下,周师傅现在都不怎么做衣服了,买到一件可不容易。”

    真的假的?楚天歌不由地看向于敏华,就见于敏华微微点了一下头。这衣服也确实合适,和定做的根本没区别,就点了点头,说:“好啊,那我就买这一件了,有没有搭配的披肩什么的,我一起试一试?”

    周师傅就在中间的架子上扒拉了一条浅粉红色银边墨梅的宽大披肩出来,细心地替楚天歌披上。

    有这粉嫩的颜色衬托,楚天歌整个人就显得柔和下来。楚天歌挺满意的,也懒得再到处跑,索性就一起买下了。

    不过,大师傅就是大师傅,东西可真不便宜,就这么一件衣服一条披肩,整整花了近两千大元。

    花钱的那会儿还没什么感觉,待出了门,冷风一吹,方才的热情唰唰直往下掉,楚天歌就有点后悔了,就为了一个自己不大情愿表演的节目花了这么多钱,还真不划算。再一想,买都买了,钱也花了,就当是第一次上台的纪念吧。这样一想,又释然了。

    忙碌的时间总是特别好过,一晃就到了一号。三点钟四个人就赶着吃了晚饭,然后兵分两路,赵书懿定然是要留在系里看着班上几个表演节目的人,郑妮儿陪着她,于敏华就陪着楚天歌往艺术系去。

    后台里面已经到了不少人,校宣传部长正是数学系大三的学姐,好容易今年数学系选上了一个节目,对楚天歌很是热情,看见她进来,就上来拉了她一起坐下,又问吃了饭没。

    “吃了过来的,你呢?”

    “和你们一样,你是第四个,要早些准备,王秘书叮嘱了我不知多少遍,我哪里敢怠慢?”

    “啊?”楚天歌不太喜欢欠人的情,她这样说,就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呐呐道:“不好意思啊,要你也跟着忙。”

    “看你,还当真了,”师姐一眼就看出了楚天歌的顾虑,不过她挺喜欢楚天歌的,人真诚。现在多的是两面三刀的人,当着是一套,背着人又是一套,真诚的人真的不多。心里自然不愿楚天歌自责,就转移了话题,道:“你衣服换好没?”

    楚天歌指了指放在一旁凳子上的袋子,说:“没呢,穿这个过来还不把我冻死了。”

    “那你赶紧去换衣服,里面隔开了就是给你们换衣服的,一会儿还要梳头化妆,都挺花时间的,看着还早,一晃就过去了。”

    楚天歌进来就发现里面坐着的三个女孩子都换了衣服,外面套了羽绒服,另有几个女孩子正帮着化妆,就点了点头。

    不想里面正有人换衣服,楚天歌只好提着袋子又回来,师姐就安慰她,“等一会儿,没事的,你的头发是就这样披着还是……”

    “过会儿换了衣服后梳起来,我穿旗袍,披着不好看。”

    正说着,那边的门开了,里边的人出来就喊:“谁要换衣服的可以进来了啊。”

    倒是个热心人,楚天歌就和师姐于敏华说了一声,起身就过去了。

    那女孩挺爽朗的,见楚天歌起身,就问:“你是第几个节目?”

    “第四个。”

    “咦,你就是那个唱《贵妃醉酒》的啊?”楚天歌回过头去,就见一屋子的都人望过来,也不知是哪一个喊的。

    “真的?你好厉害啊,是从小就学的么?”

    “也不是,开学那会儿才学的。”这事本就不好说,楚天歌就想混赖过去,可说了,才发现这话说得太过于自负了些。学了几个月就能上台,那置别人于何地?

    “我去换衣服。”说完,怕她们又追问,忙就窜进了里面的屋子,揉了揉发烫的脸颊,才看见没有把袄子带进来。迟疑了一会儿,还是没出去,这会儿不给人看,等会儿上台还是要给人看的,总是要给人看,早一刻晚一刻又有什么关系?

    这回楚天歌倒是多虑了,屋里几个人不过看了一眼,赞了声好看,问是在哪里买的也就各做各的事,不像之前那么热情。

    楚天歌暗暗松了一口气,于敏华已经把羽绒服拿出来了,楚天歌忙套上。

    “你挺适合穿旗袍的。”师姐倒是盯着看个不住又说:“下次穿戏袍。”

    “多谢夸奖。”可能是与想象中的落差太大,这会儿师姐称赞,楚天歌一点感觉也没有,反而有点臭美。

    楚天歌不大喜欢涂脂抹粉,就央着师姐只给描了眉毛,打了腮红,再就是涂了个口红,也就完事了。

    “你这样肯定不行的,等会儿陈秘书来了,肯定不满意,你还是得重新画。”师姐不大满意楚天歌的妆容,苦苦劝起来。

    “差不多了吧……”楚天歌对着镜子看了一下自己的脸,红得跟猴屁股似的,嘴唇更是像喝了血一样,这样还不够浓?

    “你想怎么梳?我帮你。”师姐见楚天歌的眉头一皱再皱,索性不劝了,反正还有时间,自己说不过她,总有制服得了她的人。

    楚天歌见她拿了把梳子,不知是谁的,就从自己包里拿了自己的出来,说:“挺简单的,我自己就可以。”

    挺简单的发型,配旗袍还不错,后世很流行了一段时间。楚天歌几下就梳好了,别上一枚粉色蝴蝶结的发夹便好了。

    比楚天歌先到的几位竟然还在化妆,楚天歌倒是有点佩服她们了。

    师姐就拉着楚天歌说:“挺不错的,你从哪里学来的?”

    在路边摊上买头花时老板教的?楚天歌滞了滞,没敢说实话,“我就是在路边看见人家梳过一回,觉得挺好的,就记住了,试着梳了好几回,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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