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尽梨花春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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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尽梨花春又了- 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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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英宏回到清心殿下旨,严令彻查那两个太监的死因,而剩下的人就全都放了
,然而除了小茶和原来在浅梨殿就同候我的人外,其余的人全都发到了别处去,由内务府重新再给我选妥当的人使唤.
小青得了这个信,欢喜得什么似的,忙回来察告我,到此时,我才深深的松了一口气,算是真真正正的放下心来。
到了晚上,小茶小福他们回来,顾不得梳洗收拾,全都隔着帘子跪在外殴里向我磕头领头的杨阿亮哭得很是伤心,道,“娘娘,奴才们差一点就见不到娘娘您了。”
我命小青扶我起了身,来到外间,亲自伸手去扶,道,“都是我不好,让你们受了这样
的苦。”
杨阿亮沉着身子跪着不起来,方才拣了这一条命来,若不然,
道,“方才,安总管已经说了,是娘娘求了皇上,奴才们
只怕此时,奴才们几个,黄泉路已经走了一大截了。”
我初时听到他说安槐,心里原本有些担心,此时才放下心来,心里暗暗点头,纵然是为
了救他们,那样的事,也是说不得的,安槐只告诉他们是我求了皇上的缘故,既让他们领了我的情,心怀感激,又避免了众人猜疑,说到底,还是安槐考虑得周到。
这个安槐,此时已是一心为我,这样的人,我该委以重任了!! ! 
然而我没有想到的是,这件事并没有就此搁住,英宏下了狠心严查,除了宫内上下奴才
宫人,就连御林禁军,内廷侍卫等,全都严密彻查。
结果,在一个内廷侍卫的居室屋顶上,被搜出两包药草,而太医院竟然无人认得,在送
去请枯禅大师辨认后,赫然就是寒星草和龙须毒根。
英宏这一惊非同小可,当即命将那个侍卫严刑拷问,那侍卫却是死也不肯说,到最后,他竟然咬舌而死。

然而后宫侍卫,全是由皇后的父亲宁国公一手掌管,他自然是脱不了关系,当日皇后被幽闭,到底不是明里的事
如今这个侍卫出了这样的事,
所以’倒也肪梦腆悠林
可如今有了这样的事,英宏毫不犹豫的将这位宁国公手上的权全都撤了,只是,为着不
让天下人太过诧异,更不想让人因此联想到皇后身上,所以,只将他降为宁侯,享一品爵库禄,让他回家养老去了。
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我深深诧异,不明白英宏先头既然那样的雷厉风行,到此时却又怎么会这样不了了之,然而朝廷上的事,又哪里是我一个小小的殡妃可以问得,只有写了信回去,让父亲明哲保身,这个时候,万不要惹什么事端来才是.
在外人眼里,皇后久病,中宫令被瑾贵妃所掌握,皇后的父亲又被英宏隐晦的去了权,
虽然尚食一品爵傣禄,然而到底是无权无势了,再无人忌讳他家,
一个三代皆如烈火烹油的王侯之家,到今日,算是气数已尽了!
经过这件事,得便宜的,依旧是瑾贵妃,她的气焰一日比一日嚣张,虽然不是皇后,但
皇后当日在时,荣耀风光尚不及她,出手之狠虐亦不及她.宫妃们在她面前,除了谦卑尊崇,更多了一份战战兢兢,准恐一个不慎,祸从天降!
我知道如今这宫里,自然不会把我怎么样,
唯有我是瑾贵妃准一忌讳的,往日,她要对付皇后,要稳固地位,
但是,今时今日,当皇后不再是威胁时,那么,就该轮到我了。
经历了这许多事,如今的我再不像往日夭真,我一再的回想当日的事,越来越觉得,蒋
秀的话实在是有理,瑾贵妃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大驳常理,完全不像她往日的为人。就算上次的事没有她的份,我也绝对不会天真的以为,她会真的如脸上表现般的待我。
可是我把这些全都窝进心里,虽然她对我很是青睐有加,份外抬举,然而我依旧每日都
像皇后在时那般,去给她请安问好,礼仪上,让她和皇后司等,人前人后,给足她面子。
只是没过几日,我就病了,太医来诊脉,道是原本身子就弱,如今又得了风寒,英宏很
是头疼,道,“凝霜,你再别费心劳碌了,好生的养一养罢。”
瑾贵妃也来看我,听英宏这样说,也道,“正是呢,也别再去给我请安了,将身子来回
奔波坏了,可叫姐姐怎么安心呢,”她亲热的牵着我的手,又道,“妹妹早日养好身子,这才是姐姐我最欢喜的事呢!〃 
我勉强直起身子,谦卑的道,“这怎么可以呢,姐姐如今执掌中宫令,形同皇后一般,妹妹怎能失礼。”
英宏在边上见了,很是欣慰,“你们姐妹和睦,联很欢喜,嗯,凝霜,你就听贵妃的,
不用再去请安了,那些,到底也不过是些虚礼。”
我佯装出惶恐的样子,只是为难,瑾贵妃笑得嫣然,“皇上说的极是呢,妹妹还是听皇
上的罢,若是妹妹你一日不好,只怕,皇上一日不得安心呢,”说完,用绢子一捂嘴,笑了起来。
她这样一调侃,我不觉红了睑,然而心里更是惊颤,皇上,亦是她的夫君呵,可看她此时的表情,她是这样自然而然把自己的夫君和别的女子放在一起调侃说笑着,分明这个男子与她全无千系一般。
可是,我绝对不信,在她的内心里,她对这样一位俊雅尊贵的男子没有一丝的倾慕之心
在她自然婉转的表情下,窝着一颗怎样愤恨的心啊?
至那日起,我就只呆在静延宫里不出去,英宏知道我好静,下旨不让人来搅我,静延宫里平静无波,我除了英宏来时,作出病袄饮的样子外,每夭就是写写字,
一时间画几笔丹青,若闷了,就去浅梨殿里看看梨花,日子,倒也飞一样过去了。
是的,我没病,我只是不想在这个风头上站出去,瑾贵妃居心不知,宫里因为下毒的事
风云难测,我除了让父亲明哲保身,我自己,更要明哲保身呵!
就这样,转眼间,已经是五月天气,清荷初露,石榴胜火,天气渐渐的热了起来,满宫里全都换了纱衣裳,花荫树柳下行走时,若行云飘过,份外好看.
太后的身子已经大好,我到底不能总是病着,也就命张才玉按序报说我身子见好,然而
宫内此时风云依旧未变,不由得我不头疼.
这期间出了一伴事,那当初诬陷我跟表哥宫内幽会的小礼子死了,临死前招供,当日他
乃是受了皇后的指使来污我清白,而他之所以不敢违抗,是因为皇后以他的家人性命相要挟,他不得以而为之!
安槐暗里回报我,这个小礼子因为英宏下了严令,不得死了,所以,内务府并没有将他
关入刑房,而是锁在了一个秘密的地方,那里只有他和刘喜知道,无论是皇后的人,还是瑾贵妃,全都不得而知,这才逃过了被人灭口。
我问他,“皇后被幽闭,自然是顾不上他,不是瑾贵妃安排的,也就不会被瑾贵妃灭口
她可是巴不得他说出来,可如今他既然逃过了被人灭口,怎么这会子倒好好儿的死了呢?〃 
安愧叹道,“他一开始,倒真的是闭紧了口不肯说,可是,那一日里,看守他的太监无意中当了他的面议论,说皇后家一族算是气数已尽了,然后又说,皇上这次下旨踢死了很多人,只怕,很快就轮到他了,而他的罪过犹为深重,只怕,要祸及家人了。这话听在这狗奴才的耳里,到了晚上,他就用血在墙上留了字,自己用一根腰带上了吊了。”
又是一个被逼的,一个为了保全家人才不得以而为之的可怜人,这样看来,他倒不是存
心害我。到此时,我对他的恨反而淡了许多,心里直深深的进叹不已!

我暗暗的咬牙,皇后,到底是皇后做的,她口口声声说自己只是一枚棋子,可是,
现在证据确凿,我真想立刻就到她的面前,看看她还能再说些什么?
我深深的吸下一口气,问道,“皇上知道了么?〃 
“皇上已经派了刘总管去看了,这狗奴才留字求皇上饶他家人性命,皇上正在恼的时候
没有允的,已经命人将他的家人下了牢狱了。”
“又是一帮无辜的人被牵连了,唉… … ”我虽然不忍,但是亦不想作理会,唯有叹了一
那些人死一百次,也不够给皇太子偿命的,娘娘不必太过仁慈,”安槐很会看人的脸
色。
提起睿儿,我有一瞬间的伤感,然而我很快就镇定下来,“宁瑞宫那边,如今怎么样了
夕”
“回娘娘,皇… … 皇后… … ”安槐小心的看了看我,道,“… … 她疯了… … !〃 
疯了?”我有些吃惊,也有些不信。
“皇后原本就已经身子虚弱了,在听到宁国公被贬后,她就疯了,”安槐的脸上也颇多感慨.
疯了,”我喃喃的念着,在屋子里来回的踱着步子,“她怎的这样不经事?倒不像我
印象里的了?〃 
安槐听我这样说,也有些微微的疑惑,“娘娘说的是呢?按理,皇后不是这样不经事的
人才是?〃 
我点点头,“你多留心吧,疯也好,怎么样也好,可不能让她出了意外,否则,可就中
了另外一个人的意了。”
我瘦累的靠往竹章上,懒懒的道,“你也累了,回吧,只记着我说的就行了。”
安槐答应了一声,碴头告了退,我看着他去了,这才唤了蒋秀进来,道,“他刚才所说
的,你都听到了?〃 
蒋秀点点头,道,“娘娘,您觉得怎样?〃 
我微微闭了眼,沉吟了半晌,才道,“你怎么想?〃 
“奴牌觉得,小礼子倒也真是皇后指使的,可奴牌奇怪一件事,为什么皇后会单单找上他和剪冰?先撇开这个他不说,剪冰开始时,可算是那边儿的人啊?”说着,她一指锦元宫方向
我也点头,看着她,“还有呢?〃 
蒋秀见我也赞同她的看法,接着道,“奴碑就想,剪冰是那边的人,按理是不会被皇后
所能控制的,若说那边儿不管剪冰了,可是,那时剪冰已经不在咱们这里当差了,若没有缘故
皇后怎么倒挑了个已经离了的奴碑来下手,她该是在咱们身边的人身上下心思才是呢。”
“是呵,这也是我奇怪的,当初剪冰临去时说道她并不知道别的什么,是皇后直接找上
她的,若无缘故,皇后怎么就这么有把捏,而最奇怪的是,她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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