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JO同人)[JOJO]荒野的爱丽丝与迷途之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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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JO同人)[JOJO]荒野的爱丽丝与迷途之兔-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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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JOJO'荒野的爱丽丝与迷途之兔
作者:藥師
JOJO同人,混部架空模式,CP为天气徐伦
内容标签:奇幻魔幻 幻想空间 恐怖


搜索关键字:主角:天气预报,空条徐伦 ┃ 配角:空条承太郎 ┃ 其它: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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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威斯。布鲁马勒睁开了眼睛,空气里浓厚的水汽和土腥味儿告诉他,不久之前,这里下过雨。而来自脖子,脑后还有手掌上的微刺触感都说明,身下并不是什么舒适的床铺,只是块比较干燥的草地。他没被雨水淋成落汤鸡的理由倒是很简单,色彩艳丽的塑料块正横在躯壳的上方,而有限的光亮从脚底的方向延伸过来,驱散了狭小空间内的黑暗。
  〖是公园,我喜欢呆着的塑料滑梯底下。〗
  这个看似正常的答案从还有些混沌的意识里缓慢浮现,它的含义被威斯所理解的瞬间,青年茫然的睁大了眼睛。
  【我从来没见过什么塑料滑梯,更别说喜欢呆在那玩意下面。】
  威斯爬起来的动作比平时快太多,以至于他狠狠撞上了头顶的塑料天花板,它造得非常矮小,能顺利在这片空间里站直的大概只有不满十岁的孩子。
  〖当然了,因为这里本来就是公园里,造给孩子们的游乐场嘛。〗
  陌生的资讯又一次从头脑里蹦了出来。
  威斯能够感受到,这完完全全是他自己的念头,不是什么传说中的心灵通讯,也没有无形的存在和他对话,那些意识里的形容,彻彻底底是‘自己’惯常使用的形容方式。
  简直好像身体里多了个‘我’一样。
  大概只是睡得有点久……脑子还不太好使的缘故。 
  布鲁马勒这样告诉自己,然后用手撑住那过于低矮的‘天花板’,一个用力便轻巧的从草地上滑了出去,过于耀眼的日光让青年不由得伸手挡住了眼睛,好一会儿才适应周围的光线。 
  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个普通的公园,旁边都是些巨大的塑料或者木板做成的游乐设施,做成动物形状的滑梯下方有个狭小的空洞,他刚才呆着的地方,那里应该很受孩子们欢迎,但是之前下过雨,所以此刻的公园看上去很冷清,自己是来这里躲雨兼打盹的么?威斯愣愣地看了一眼陌生的滑梯,以前从未见过这个。
  但是下一秒,记忆提示他,自从几年前这玩意造好之后,他就喜欢趁没人的时候躲在里头。
  〖每个星期,起码有三次,我会来这里度过几个小时,什么也不干,发呆或者睡觉,而没人会找到我,这很好。〗
  威斯瞪着面前既陌生又熟悉的儿童滑梯,足足有好几分钟,可什么都没发生,绝对没有什么奇怪的透明物体从上头或者黑洞里冒出来,青年又实在没有继续钻进去好验证脑袋里记忆的勇气——意识的混乱让他本能的感到恐惧。
  所以他没有继续留在这里,扭头离开了公园。
  现在,该去哪呢?回家吗?因为接二连三的混乱和惊吓,头脑一直处于运转缓慢的状态,甚至它到底还有没有在正常的思考,威斯都很怀疑。青年慢腾腾的走在柏油马路上,擦肩而过的行人,两旁贴满各种小海报的商铺,地面的水塘,毫无异常的一切让他的心灵渐渐安定下来。青年告诉自己,没什么可怕的,我是威斯。布鲁马勒,布鲁马勒家的独子,家中还有个身体不好的老母亲……
  是的,一切正常,他的记忆没什么问题,他还知道自己是是谁,刚才只是睡糊涂了而已。
  现在应该……
  路边时钟的指针到达11点。
  【是监狱里的午饭时间,想吃到饭就得快点赶去餐厅才行。】
  威斯被自己无意识浮现的念头吓得毛骨悚然。
  为什么,为什么会联想到监狱?为什么要去监狱吃饭?路边明明就有餐厅,哪怕他打工赚来的钱不多,随便买个热狗也不是问题,从来都遵纪守法的自己,为何会突然想去监狱的食堂用餐?
  我的脑子,出了什么问题吗?这个念头在布鲁马勒的意识里晃动着,他可以确定自己从没嗑过药。青年嗅嗅自己的衣服,上面只有泥土和青草的味道,所以他也没有喝酒。他生病了吗?也许他之前淋到雨了,正在发烧,所以头脑有点糊涂?威斯确实觉得有种诡异的晕眩感支配着他,但不好说到底是因为发烧,还是因为刚才的精神冲击。
  一张老旧的海报映入威斯的视线,是在庆祝新任的总统当选,这种海报每四年才能看到一次。
  上面的名字是克林顿。
  竞选年早已过去,现在是春光明媚的四月,他应该去年打败了试图连任的布舍,成功当选总统。
  这和威斯没有任何关系,他只是个普通的平民,且家境贫寒,和高高在上的政客们毫无牵连。但看到了那张海报的青年,依然脸色苍白且浑身发冷,他记得自己最后看到的这种海报是什么样子,上面的照片与文字,都还记忆犹新,是一张布什正在竞选的图样。
  那时候他甚至还不是总统,只是位很有实力的候选人。
  但现在,他竟然已经结束了四年的任期,换了一位布鲁马勒完全没有印象的新人总统。 
  〖【我的记忆出了问题。】〗
  威斯。布鲁马勒如此确信,然后他飞快的跑开,没有目的,没有方向,仅仅只是想离那张海报远一点,仿佛它会在下一秒变成什么可怕的东西,跳上来撕扯自己的喉咙。
  青年在街道上跑得踉踉跄跄,偶尔会有路人神色诧异的看着他,但威斯没空管他们,先前还让人觉得安心与平静的小镇,现在每个角落都叫他害怕,明明笔直的道路,似乎有了奇怪的扭曲,随处可见的民居,看似淳朴的构造却让他觉得诡异,青年转动头颅,来回巡视映入眼帘的一切,他试图防备某些危险,却根本不知道自己要防备什么。也许是一本书,也许是一张脸,或者一个名字,它们是熟悉的,它们是陌生的,当记忆不可依靠之后,任何的见闻都让威斯紧张,因为构成他精神的重要梁柱正在一根根崩塌。
  不知道到底是真还是假的记忆,太过可怕。 
  如果干脆什么都不记得,也许还比这样好些。 
  不知不觉里,布鲁马勒来到了某户人家面前,门牌号上的名字他很熟悉。
  〖这是我的家。〗
  是的,来这里就安全了……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紧绷着神经的年轻人,仿佛从某种战斗中脱离出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他总算露出轻松的表情,拖着脚步走上门边,试图从边上的盆栽底下摸出钥匙。
  空荡荡的触感让威斯愣愣地看着那个窗台。
  没有钥匙,没有盆栽,已经有点剥落的漆面上都是灰尘。
  〖那里从来也没有放置过类似盆栽的东西。〗
  青年咽了口口水,他死盯着窗台,而右手像是有自己的意志似的,举起来敲了敲门。里头的响动让布鲁马勒终于挪过视线,玻璃格子后面的印花门帘伴随着屋中人的脚步而微微的颤抖,那颜色应该是他熟悉的,可是威斯已经无法确定,不管是视线还是思想都无法集中。
  这里应该是我的家没错……吧?
  薄薄的木门打开之前,青年不由自主的闭上了眼睛,片刻的沉默之后,他才惶然地睁开。
  有些憔悴的,苍老的女性的脸,正注视着他。
  威斯把那个影像从头脑深处中捞起,再三对比之后终于松下紧绷的神经,不会错,这是属于母亲的脸庞,虽然好像更老一些,细节上也有些微妙,不过确实是母亲没错。
  他扯了个笑容,正要吐出的呼唤,却被女人的一句话堵在喉咙里。
  “……你是谁?”她一脸警戒的表情。 
  【妈妈,好像应该已经死了,虽然我没能看到她的遗容,也没有参加葬礼。】
  随着这个模糊的记忆的升起,威斯。布鲁马勒的世界就此坍塌。
  青年不知道自己对有着母亲面孔的女人说了什么,总之他离开了那里,带着空白与绝望,他也没有看到身后意识到了什么,突然追出来的女性,威斯,不,他甚至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名字,威斯。布鲁马勒,或者多米尼克。普奇,现在只想远离那幢房子,那个女人。 
  多米尼克。普奇?原来他还有另外一个名字。
  但是威斯对这名字毫无印象,只是记忆告诉他,【我有过这样一个名字】,仅此而已。
  名字什么的,已经无所谓了。
  反正都是假的。
  他记忆里的一切都不过是虚幻和臆想。
  “我到底是谁?我来自哪里?我的记忆是怎么回事?我是个疯子吗?或者我生病了吗?”许许多多的问题从已经彻底混沌的大脑中浮现出来,但这一次,没有任何回答。
  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
  也许该去找警察,或者医生什么的,青年想,毕竟他需要帮助,没有家,摸摸口袋之后发现身上只有十几块钱,还没有证件,这真是糟糕透顶。
  但是在警局门口,威斯不得不停下脚步。
  他突然想起自己关于监狱的联想,脑海里很快涌出无数的片段,满脸横肉的警卫,被敲打的铁栏杆和钉在胸口的号码牌,橘黄色的囚服,塑料的勺子,阴冷且黑暗的囚室里,无法掩盖的屎尿臭味。影像们是如此真实,仿佛一转头,就能发现自己正站在某间属于监狱的活动室里,周围身穿囚服的男人们窥视他,眼神深处隐藏着恐惧。
  【‘我’是个穷凶极恶的罪犯。】
  理解到这一点的威斯,跪倒在路边,想要呕吐的欲望抓住了他,可青年在那儿捂了半天,最后也只吐出来很少的一点胃液,空荡荡的腹部不断的提醒拥有者,它整个早上都闲得发慌,实在没有什么内容物可以供威斯挥霍。
  在警署里的警察向他走来之前,威斯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随意找了个方向前进,把冲他叫喊的警察抛在身后,青年不敢回头,他很害怕对方会吐出某个陌生的名字,然后把他送回监狱去。 
  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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