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也注意到了护额,心想是雾忍啊,注意力才从她身上移开。
“只有佐助可以过去,这是鼬先生的命令。”
佐助一口答应下来,命令随行的其他人在外面等候。他纵身一跃,从鬼鲛与女人身边掠过。
鬼鲛斜一眼身边的女人,见她表情都没变,不由心下佩服。明明连他都感觉到了啊,佐助过去的时候从她身上散发出犹如针扎一般阴寒刺骨的杀意。
已经不用证实了,鬼鲛可以肯定,她跟宇智波鼬认识,甚至远在她与蝎相识之前。
但是她在意蝎也不是假的。正如鼬桑所说,她还真是个令人伤脑筋的丫头,为什么偏就喜欢上这些生死一线的叛忍呢?
“干柿鬼鲛,忘记了吗?我是鬼灯满月的弟弟,鬼灯水月。”
“哦,你变了呢,水月。你长大了。”
“在这里枯等佐助很无趣,你来陪我吧,鬼鲛学长。”
“你跟你哥哥不一样,很顽皮啊,让我来削削你。”
看着鬼鲛一副来了兴致,想跟小鬼玩一玩的情景,女人的杀气毫无收敛的释放出来。这回连重吾都受到影响,被杀气刺激出了杀意,浑身震颤的浮起黑色的咒印。
“只是玩玩太无聊了吧,大叔。一口气全部干掉吧。”
女人犹如樱花开发一般柔美的笑颜,就算鬼鲛来看都挺妖异。
“有时候我觉得女人挺可怕的,八重。”
鬼鲛没有反对。
他其实是很随和的人,真的哦!鼬桑让他守着不要让人进来,他就守着;鬼灯的弟弟说要跟他玩玩,他就准备玩玩;现在八重说全部干掉,他也不会反对。
举起刀的鬼鲛,一刀朝地面劈下去!
地面崩裂很深的裂痕,大量的水涌出,将地面淹没。
“喂,一上来就来大招,太不地道了啊,鬼鲛学长!”
水月骂咧咧的,其实却很喜欢这则忍术。因为他这样便可以溶入水中发动攻击。比较倒霉的是重吾跟香麟,在洪水攻击下显得毫无防备;他们只能自己游泳,找到比较高的物体攀上去逃生。
女人挥手展开一个忍术卷轴,扑洒在水面上。
“忍法。瓜熟蒂落。”
多么简朴,带有农家风味的名字啊!可是忍术效果却是大量的雷电以卵形投入水中,犹如地雷一般在接触到人跟地面时爆炸放电。最恐怖的是它们被查克拉的丝线所引导,犹如长了眼睛的导弹,被牵引向水中之人,无可躲避。
“喂,找外援是犯规的!”
水月迅速液态化,才不至于遭遇太悲惨。但是雷球撞击地面所引发的连锁放电依然令他麻的要命,幸好卷轴能储存的雷电有限,否则他可真像被电死的鱼要浮上水面了。
“哦,使用了卷轴啊,明明没有雷属性,你却懂不少雷属性忍术。”鬼鲛赞叹。
“这种程度只是防狼道具。”
她再度抽出一卷封印卷轴,将鬼鲛所释放出的水全部吸入卷轴之类。
“咦?水、水月那笨蛋呢?!”
香麟缓过劲来,发现情形不对,光秃秃地面上怎么没有水月,只剩她跟重吾?
“身体化作水的话,属性也化为水,被一起封印算是很奇怪的事吗?”
把玩着手上卷轴的女子甩手将卷轴丢给鬼鲛,鬼鲛伸手接住。
“什么……?!水月这笨蛋!!”
虽然香麟一千零一次希望水月去死,但是在这种大敌临前的时候失去助力这是无比肝疼一件事!
“啊啊啊!!杀了你!!!”
重吾再也无法抑制咒印,发狂冲上来!
女人扶着他的肩膀轻盈越过,出现在他身后,随即一个侧踢狠狠将重吾踹飞到对个石柱之上,将柱子都撞断人还飞出老远!
“忘记提醒,我更擅长的是直接用拳脚。”
香麟囧了,尼玛这是哪里来的女暴龙!!
“哎呀呀,八重,你让我都浑身颤抖了啊。”
“这才刚刚开始啊,鲨鱼皮。我还想看你更多的忍术呢。”
眼见鬼鲛抽刀开始跟这个叫八重的女人干架,香麟森森萧瑟。她跟重吾这是被无视了么?被无视很好,但是这股淡淡的忧桑是怎么回事!!佐助,求安慰!!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六章 你我之愿
我来告诉你吧;世上最痛苦的事不是手刃爱人。
而是看着一个重要的人死,你却不能去救。
别人杀死他;你却只能看着;有着这样经历的人终究会体会,宁可杀死他的那个是自己。
最起码;最后的时刻映入他眼中的是自己的倒影。
【樱,你要帮我看好佐助。他太好骗了。】
……这是彻底欺骗自己弟弟感情的人说的话么?把我刚才的伤感还回来!!
我险些捏碎手中之人的脖子,鬼鲛大叔敲了一下我脑袋。
“冷静一点,八重。”
我回过神松开手,
重吾的身躯摔落在地。
“你……你是什么……?”
跪坐在地上;颤颤巍巍的香麟问道。
“查克拉的分布完全不同……性质也变了;简直就是不同的人……除了大蛇丸竟然还有人做人体试验……”
站在她面前的;是男性体的我。
没办法;跟鬼鲛大叔不使用这个状态可是会伤筋动骨。
我将自己飘散的长发扎在脑后,其实剪掉更方便,但是那样很容易被认出来。
现在的我只有一个名字,八重,是为了这个任务所创造的名字。
“战斗已经结束了。鼬快死了。”
“……鼬桑?不可能。”
这是鬼鲛的第一反应。
“他的身体能活动都是奇迹,进行这样一场激战,就算胜利也是死,失败也是死。怎样死的又有什么关系?只要他开心就好。我过去了,鬼鲛。”
我第一次认真称呼他的名字,却是为这种原因。
鬼鲛大叔没有拦我,我直接略向战场,那边已经进行到了最后。
宇智波家的兄弟两人,头对头的躺在地上。不知前因后果的还会以为这只是两个打架打累的好兄弟,醒来后还会握手言和。
看着他们两人带着各自意义的满足笑容,悲伤与愤怒令我不知该做何表情。
我直接踩着佐助的胸口过去,全然无视他的是否醒了。
我走过去,坐下来,将他的头放在我的膝盖上。我又等了一会儿,他没有睁开眼,对我说‘启程了,八重’。
不知为何,此时此刻我的内心竟然无比平静。跟蝎旦那死去的时候不同,我竟然觉得有一种幸福的满足。
真是奇怪,为什么会孑然相反呢?我弄不清自己是否真的爱上过这个人。
我低下头,在他唇上轻轻一吻。
好吧,我大概掉进同样的坑,跌入相同的陷阱。我大概中了你的计,却甘之如殆。
我抬起手,挖下他的双眼。
“你……做什么……”
半昏半醒的佐助似乎试图要爬起来,被我飞去一个有麻药的千本,动弹不得。
“这是我的任务,他的愿望。”
我舔去指尖他的血,这样说道。
“取得你的眼,佐助。”
我温和的这样说。
于是宇智波佐助惊悚了!他没想到好不容易干掉鼬,却阴魂不散,有人还要替鼬完成遗愿,世上还有比这更苦逼的么!
他的恐惧令我欣喜。我就在他无比惧怕又无法动弹的情况下,挖出他的眼睛。之后他很没种的昏过去,我真心不知道这孩子哪里跟鼬像,真是胆小容易受骗。
我当场进行手术,将鼬的一对眼睛给他换上。待我完成手术,没有容器进行妥当保存的佐助的眼睛已经失去光彩。
这样一来,鼬付托我的事已经完成了。
我抱起鼬的尸体,尽管知道这只是跟空壳,还是觉得难过。
“你还真是轻啊,鼬前辈。”
我是八重,晓之玉女。
我怀里抱的是我的前辈晓之朱雀,宇智波鼬。
我应该恨他的,这该死的货用忍术操控我的感情,让我跑到晓来送死,他从未问过我愿不愿意。
说一声会死吗,问一句会死吗?他怎知道我会不愿意,自私抹杀我作为忍者的骄傲。
我本该恨他。明知我重感情,却擅自利用我的感情,让我亲眼目睹他的死亡来达成他的目的。这个自私又任性的家伙,直至最后都没对我说一句‘佐助就拜托你了’,而是一再强调要完成他交代的任务……这货根本没把我当母的吧?我是该生气还是该欣慰?
我已答应他一定完成任务,我已发誓不再为这讨厌的男人哭泣。可是……
“真是够了。”
没办法继续下去了。这样的充满胸膛炸裂一般的情感,无法再忍受。我已经彻底受够了。
蜿蜒的蛇爬上我的身体,将头垂在我的颈间,用蛇信子舔了下我的面颊。
【真是任性,直接将鼬的眼睛占为己有不是更好,哪怕是佐助的写轮眼也可以,那可是大蛇丸大人都垂涎的力量啊。】
“佐助的眼?哼,别说笑了,太恶心了。”
我这样回答。
“还有,别叫其他人‘大人’,药师兜,我不喜欢。”
【遵循您的命令,我的主公大人。对了,卡卡西他们人在附近,要去见一见吗?】
“没必要。”
因从此以后,我将踏上与他们不同的路。
我见到鬼鲛,冲他点点头。漆黑的乌鸦展翅从我们的头顶飞过。我看到辽阔的地域,这是我的双眼从未看过的场景;飞翔中的乌鸦一只写轮眼之中流下血泪。
“我名为八重,如今已经想好我要前进的道路。”
我对鬼鲛,还有利用蛇跟我继续联络的药师兜说道。
“一次次为了愚蠢的忍者流泪实在太累了,所以我将建立一个不需要忍者的世界。或许不会比现在更和平,但是绝对要比‘世界没有战争’之类更实际。第一步由我来迈出,后面的路让后面的人慢慢向前行。”
鬼鲛惊讶的看着我,显然没想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话。
“晓现在所使用的方法不可行,但是我会以晓之玉女的身份看到最后。积累失败的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