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霭九重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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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霭九重城-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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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你便试试吧,看看这一次到底谁输谁赢。”
  方晏好不容易将目光从蔚缌的脸上移开,定定地望向自己的亲兄长:“从一开始皇兄你就输了!臣弟虽然无德无才,但臣弟相信缌缌对臣弟的心,便如臣弟一般永远都不会改变!”
  蔚缌微微一笑,两心相悦,这世上还有比这更令人感到愉快的事吗?
  方荀笑不出声了:“尚未到最后如何分得输赢?方晏,记住你是臣朕是君,朕次次赢你,这一次朕必定还会赢了你。来人,送贤王出宫!”他故意停了停又道:“从今日起,未得朕的旨意,贤王不得擅自入宫,哼哼,便是探母也需朕点头才行!”
  方晏似乎料到了他会来这一招,目光微沉,一只手按上了腰间的剑柄。皇帝看清楚了他的小动作,冷冷道:“凭你那点儿本事想和朕动手吗?方晏,好歹朕只有你一个兄弟,今日不曾降罪于你,已是法外开恩,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方晏脸上没有半点笑容,长剑一点一点抽离剑鞘,眼看便要拔出,却听身旁的蔚缌轻轻叹了口气:“大哥,别做傻事!我不会放弃的,你放心,我心里只有你一人。”
  自己失了功力,光凭些花架子哪能斗得过这么多人?方晏纵然艺高,带着一个没有功夫的人总不得周全,自己倒也罢了,若是方晏被擒或受伤,该当如何是好?
  贤王身形一僵,心里明白蔚缌话里的意思,自己的武功本不如方荀,何况周围还有易杨等一干侍卫,缌缌又失了功力,若真地打斗起来,刀剑无眼,伤了自己倒也罢了,伤了蔚缌可如何是好?
  温暖柔软的手握住了他拔剑的左手,用力一摁,长剑重又归鞘,少年的目光柔和缱绻,突然脱开双手,伸臂一把将贤王抱住,脸贴着方晏的肩头,近乎耳语般地低喃:“大哥,我们再想办法。”
  方晏胸口一痛,自己给他下迷
  药送他离开方才导致了这场祸事,此番再相见本以为蔚缌定会责怪自己,岂料少年半句不提当日之事,只一昧地依赖自己、宽慰自己。。。。。。不由愧悔莫名,双臂交叠着拥住少年纤瘦的身体,恨不得将怀里单薄的人拥进体内,与自己的血肉交融在一起。
  这两人的亲密举止让方荀火冒三丈,怒喝一声:“闪开,让他滚蛋!”
  围成一圈的侍卫连忙让开一条通道,易杨慢慢走到相拥的二人身边,眼睛不敢抬起,只瞧着地面,低声道:“王爷。。。。。。”
  蔚缌似乎是在叹息,慢慢离开了方晏温暖的怀抱,一只手缓缓抚上贤王清俊的脸庞:“大哥,我等你!”
  方晏咬了咬牙,明白今晚算是失败了,再多纠缠也是无济于事,莫若快快想办法救缌缌出去,只是从今日起自己再不能随意进宫,该如何是好呢?或许。。。。。。缌缌身上的蚀功散解了。。。。。。
  心念电转间已有了主意,不再留恋,握了握少年的手,一步步随着易杨走向拱门。
  方晏走得很快,虽然几番回头,终究仍是消失在蔚缌的视线中,迷迷月光洒落,少年的脸美得如诗如幻,立在他身前的方荀瞧着瞧着险些失了三魂六魄。
  蔚缌淡淡地瞥了皇帝一眼,回身沿着来路往水庭的方向走去,方荀回过神,挥挥手示意众侍卫与太监不要跟来,依着少年的清影缓步而行。
  水庭里一溜烟跪了一排的太监宫女,蔚缌不理不睬,径直走进屋内,甩手便要关门,却被方荀一反撑住,少年回头瞧了瞧,一声不吭地走到床边,脱了鞋竟是大大方方地睡下了。
  皇帝摸了摸鼻子,索性也脱鞋上床,这半月来两人日日同床,虽然并没有做那些激烈的事,可每每皇帝躺下来时,蔚缌便会一直挪到最里头,不要说与他相依相偎了,便是碰都不愿意碰他一下。
  方荀沉下脸:“过来!”
  少年翻身坐起:“你想怎样?”
  方荀眯了眯眼:“缌缌,不要惹朕生气!”
  少年冷冷一笑,进宫半个月了,哪日不惹他生气,自己说话也罢,不说也罢,总之眼前这主儿任你说与不说他都是不高兴的。
  第十三章
  方荀今天火气大,少年冰冷的神情不仅没能让他退缩,反而腾地坐稳,伸手死死钳制住蔚缌的肩膀,咬牙切齿地威胁:“你不要以为朕不舍得对你用强便如此肆无忌惮。惹急了朕,朕也就顾不了许多了。”
  蔚缌瞪着他:“你想怎样?”
  方荀一只手下移,“唰”地撕开蔚缌胸前的衣襟,露出洁白如莹的肌肤:“朕想怎么样。。。。。。你马上便会知道。”
  蔚缌并不推拒,看都不看一眼胸前被撕裂的衣服,声音愈来愈冷:“你听着,蔚缌是个男人,便是碰了我也只能逞得你一时兽欲,若要想蔚缌臣服于你,你这辈子都别做这个梦了。”
  方荀上下动作的手忽地停住,逞得一时兽欲。。。。。。兽欲。。。。。。果真要让缌缌如此看待自己吗?做了那么多事,为的难道只是这一具身体,不对,朕是天下之主,朕需要的是真心实意地臣服,不管是天下的百姓、朝廷的臣子,还是身边这个心爱之人,朕要得到的是那颗律动的心,朕要堂堂正正把他的心从方晏那边拉过来,朕要让他自愿躺在朕的身子底下!
  火气一点一点地熄灭,方荀慢慢收回手,径自躺倒,闭上双眼,神情间难掩落寞:“睡吧!”
  蔚缌心头一动,这个皇帝。。。。。。居然就这么放了手。。。。。。垂目瞧向沉默的皇帝,蓦然发觉年轻君主的脸色不若以往红润,苍白的肌肤折射出一种病态的模样,难道。。。。。。
  进宫半个多月了,方荀日日前来陪伴,却并没有对自己蛮横用强,但凡惹怒了他,也是适时压下情绪,这个人,对自己或许真有一片深情!
  这么想着,心里越来越软,忍不住低声问道:“你脸色不好,是生病了吗?”
  皇帝长长的睫毛微颤着抖了抖,本以为缌缌对自己没有半点关心,想不到还是注意到了,不由大喜,睁开眼坐起身待要说话,却见少年微微蹙了眉,一只手扣住他的左手腕脉。
  方荀没有吱声,心里翻腾着感到了无与伦比的喜悦,缌缌。。。。。。朕一定要用真心将你打动,你会自愿留在朕的身边的。
  少年的眉头纠结了起来:“你中毒了?”心下大为惊疑,谁敢给至尊天子用毒?看这个脉相,似乎中毒已有一段时日了。
  方荀定定地注视着他,语声温柔似水:“没事!可能是今晚饮酒引发了一些毒性,明日便好。”
  蔚缌歪头沉思:“这毒挺奇怪,似乎已经潜进你的八脉之中,平日你是不是用功力将它压住?为什么不想办法解毒。”他抬起头,目光真挚:“或许我有办法。”
  方荀几乎想要抬手去抚摸少年美丽的秀颜,手指微动却硬生生打住:“不要紧。。。。。。”
  少年自顾自地说着:“只要你答应放我出宫,我一定能够替你将体内的毒解干净。”
  皇帝怔了怔,脸色渐渐变了:“你说什么?”
  蔚缌机敏,瞧出他眼中又起怒意,知道自己是好心碰到了驴肝肺,哼哼着甩开皇帝的手腕:“不同意就算。”
  方荀的声音隐含危险之意:“你不要再想出宫去,朕既然将你接进来,就不会放你离开。你放心,朕的毒朕自有办法解得,不劳你挂念。”
  少年见他不可理喻,不再多话,自行躺倒,稍一翻身,滚到床的最里边,暗想这法子不行了,再另外想别的办法吧!可惜这人是个怪脾气,谁会任由毒素留在体内一直不除呢?
  背后是皇帝阴森森的声音:“别再想着逃离皇宫,此番险些让方晏钻了空子,朕定会加派人手保护你,若再有什么风吹草动,朕奈何不了你,难道还奈何不了方晏吗?”
  少年猛然翻身坐起,直直盯视着方荀:“他是你的亲弟弟!”
  方荀冷冷道:“亲弟弟又如何?若非朕一直护着他,凭他母亲的所作所为,十个方晏也不够砍头的。”
  蔚缌有些无力:“他的母亲虽然不好,可大哥一直对你很忠心。”
  皇帝眼眸一闪:“你也知道他母亲的罪行?”
  少年摇头:“我只知道他母亲野心勃勃,其它一概不知。你可知道,为了阻止他的母亲,他做了多少事?不要再逼他了!”
  方荀淡淡地笑了笑:“只要你听话,朕自然不会对他怎样,正如你所说,他毕竟是朕的亲弟弟。”
  蔚缌瞧着他,目光中慢慢染上了一层悲哀的神色,缓缓重又躺倒:“陛下,情之一字岂是听话能够代替的?”
  方荀伏下身:“你不要怨朕,待日后你与朕两心相悦,自然会明白朕现下这种做法虽有些无赖,却是出于对你的一份拳拳爱意。”
  蔚缌若有若无地叹了口气,翦水眸慢慢闭紧,靠近床内侧的手抓住了丝帐,心里俱是满满的无奈。大哥,我该怎么办?你不能进宫,如何才能救我?如果我的功力恢复了。。。。。。或者。。。。。。
  他脑中亮光一闪,忽然想起另一件事,猛地睁开眼:“陛下!”
  方荀本已不指望他再说话,听他突然开了声,不由怔愣:“什么事?”
  蔚缌努力放缓语速:“要我留在宫里也没什么不好,不过,你不能把我一直关在这儿。”
  方荀注视着他,半晌后古怪地笑了笑:“你又想搞什么名堂?”
  少年佯怒:“起码让我能走出这个水庭!”
  皇帝不说话了,若有所思,隔会儿又展颜笑道:“也对,总是把你关在这一处,再美的景致瞧着也俗了。好,朕允你可以在宫里头走走,不过只限前头御花园,别处再不许乱跑。”
  蔚缌望着他:“我想去永安宫瞧瞧。”
  方荀变了脸:“永安宫?你去那地方做什么?不行!”
  蔚缌仔细地观察着他的神色:“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听家里一位曾经在宫里做过事的老人说,永安宫前有一片梅林,俱是奇种,故而想去瞧一瞧。”
  皇帝不相信他的托辞:“这时候是夏季,便是梅林仍在也瞧不出什么花样来?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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