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女清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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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女清照- 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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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外之意是陆公子你不相信我会弹琴吗?



  陆德夫感觉自己话说得不对,忙道:“德夫并非那个意思,只是说……”



  “只是什么?”李清照故作庄严地问陆德夫,语气之中颇含质问意味,可是质问之中又稍带些开玩笑的意思,众人都听得明白。



  可是陆德夫却是正经道:“只是说,只是说……“



  当着众人的面,陆德夫也结巴起来了,竟然说不出整话来。



  李清照忍不住,忙低头,“噗哧”笑一声,用长袖遮住下半边脸。



  李清照父母与张汝舟随后也笑了。



  李清照道:“陆公子不必多想,清照开始了。”



  陆德夫听闻李清照这么一说,心里一松,便微笑着点点头。



  此时正值夜色,入了夏日,天气炎热,因此窗户洞开,月色正好照下来,穿过窗纱照进,和着蜡烛的光,将屋内点缀得犹如仙境一般。



  众人现在都停止了说话,等待着李清照弹琴,因此都才发现月光的美丽。



  李清照看这月光正朦胧,兴头一起,嘴角微微上扬,便轻轻拨动了手指。



  琴声悠悠响起,如从幽深之处而来,好似略带回音,一往一返,将整个屋子内都充斥着幽静的感觉。



  琴声稍起,李清照眼波一动,似有万般柔情,等待着被他人体会到。



  于是李清照小嘴微张,开始唱道:“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唱至这里,众人都知道李清照唱的是《诗》中的蒹葭。



  李格非想道:“看来小女还是沉浸在失去知音的痛苦之中啊。”



  李母也这样想。



  李清照唱完一段,将手指动弹得更加得勤了,琴声开始变得轻快,令人听了不禁欣然。



  李清照准备了片刻,便又唱道:“蒹葭萋萋,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语调欢快,令人听了不觉得这诗悲伤,反而轻松有力。



  渐渐得,琴声在轻快之后稍稍变慢,又回到了幽深的感觉。



  李清照将嘴角微微上扬,继续唱道:“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这几句中,语调轻柔,好似缠绵,又好似飘渺。李清照在唱最后一句时,深眸微张,看向了窗外,好似在盼望。嘴角也在上扬,好似充满着信心,十分期待。



  虽然这首《蒹葭》语调颇有些低落,结局不明显,让人听了十分惋惜,觉得找不到意中人,实在可惜。



  可是今晚李清照将它唱了出来,配合着自己的琴声,又在幽静的房屋中,和着月光。语调轻快,充满了希望。李清照小脸也泛起了粉红,月光与烛光之下,尽显幽美。



  李清照唱完,琴声渐落,张汝舟却依然呆呆地看着琴,眼睛一动不动。



  李格非与李母本来还担心李清照没有从今日之事里脱离出来,可听到后面,便觉得李清照已经对自己有了新的希望,也不伤痛了。因此李格非与李母十分欢喜,都不禁拍掌道:“好。”



  陆德夫也忙拍手,道:“好。”



  李清照唱完,心里一松,觉得心里一股劲头突然松了,好生轻松。



  自己将心里话说了出来,也便不憋屈了。



  李清照对自己十分满意,心里想道:“今日清照便忘记过去,日后重新择偶。”



  心里一美,李清照便四下看去,不禁看到了张汝舟发呆地看着琴弦的样子,忍不住失声笑了出来。



  李清照与张汝舟道:“张公子,你在看什么?”



  张汝舟被叫了一声,这才回过神来,忙道:“没什么,没什么,是李小姐琴艺绝佳,深深吸引了汝舟。歌声飘渺,令汝舟痴醉啊。”



  李清照听张汝舟的话,知道他是夸赞自己,可那“痴醉”二字一出口,便觉男女微妙关系稍近,不禁羞红了脸。



  张汝舟看着李清照粉红的小脸,内心窃喜道:“李清照这般动人,面色清纯,身如柳腰,方才一曲弹出,真的将我给迷住了。都说先时王昭君,西子与赵飞燕为美女。现在我面前就有一位,论才姿她可不比那些人差。”



  心里十分高兴,张汝舟接着想道:“论官位,恩师这官位很高;论美女,李小姐这美貌无人能比啊。这条件若让我张汝舟得了,今后官位还愁吗?扶摇直上那就是十分得简单了。”



  陆德夫叹道:“德夫小看李小姐了,方才李小姐那一曲弹出来,让陆德夫听得入了迷。真好啊!”



  陆德夫十分真诚地看着李清照的脸,说出真心话来。



  陆德夫真诚,李清照也便放松,也不羞了,与陆德夫道:“多谢陆公子的夸奖。”



  张汝舟赞叹道:“李小姐才艺,曲艺都是一绝,让汝舟痴醉啊。”



  看着张汝舟,李清照又羞红了脸。
第八十章 安排
  李清照小脸红得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张汝舟看李清照的样子,内心不禁窃喜,想道:“李清照她到底也是凡人,不是那么高高在上的。我方才那般夸赞她,她也是害羞了,看来除了会作词之外,她也就是一个普通的闺女罢了。”



  心里窃喜之后,张汝舟对自己越发得有信心了,想着赵明诚抛弃李清照,等于是给自己一个大机会。现在自己试探了几次,发现李清照也就那样,与寻常闺中女子并无区别,也不是自己未见到李清照之前将她想得那般高尚,难以接近。



  张汝舟趁着酒意,假装稍稍醉了,便来回一摇身子,突然没控制住,一下子向前栽去,由于李清照与张汝舟挨得稍近,而李母与李格非挨着,因此张汝舟故意正栽在李清照所坐的椅子上。



  众人都惊讶着,陆德夫忙上前一把将张汝舟拉住,拽了起来,道:“张兄,今日怎么醉了?你可是海量啊。”



  张汝舟心里一怒,想道:“我倒忘了,陆德夫知道自己的酒量,哎呀,陆德夫你要坏我的事?”



  心里发怒,张汝舟转回身来,却十分惊讶地看着陆德夫,惊道:“陆,陆兄,你怎么还没有醉啊?”



  陆德夫有些不知所措了,他喝得本来就少,怎么会醉呢?



  陆德夫与张汝舟一起饮过酒,那次他饮数杯也不醉,因此陆德夫才这般问他,不料被他这么一问,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李格非瞧张汝舟的样子,很是醉了。于是李格非便与陆德夫道:“哎呀,陆公子快将他扶起来,他怕是真的醉了。”



  陆德夫也不再说什么,只是将张汝舟一把扶起来,坐在椅子上,正坐在李清照方才所坐的那把椅子上。



  李清照与李清照父母都有些犯难,李清照就更加得害羞了。



  李格非愁了片刻,便又笑道:“哎呀,张公子醉了,也没有什么关系了。”



  李清照被这一场景弄得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干脆自己就坐在原来的地方算了。



  张汝舟见自己坐在李清照所坐的位置上,众人竟然不说什么,因此更加大胆,摇头晃脑着说道:“恩师,却不知几时再去太学府教我们?”



  李格非摆摆手,道:“老夫都多大岁数了,再去不行了。”



  张汝舟道:“哎,这话却不能这么说,恩师执掌太学,教了我们许多人,我们可都对恩师誉以赞美啊。”



  说着,张汝舟便向下看了看,突然发慌了起来,忙起身自语道:“哎呀,我怎么坐到李小姐的位置上了?”



  李格非忙道:“不妨事,不妨事的。张公子只管随便坐。”



  李清照也道:“是了,张公子只管随便坐吧。”



  张汝舟听他们这般客气,便是脸红,道:“汝舟,汝舟还是坐回来吧。”



  说着,张汝舟踉跄着要回自己的座位上,突然觉得胳膊被一个人扶住,回身一看,是陆德夫。



  张汝舟笑着冲陆德夫道:“陆公子也醉了。”



  陆德夫十分无奈,道:“我可没有醉。”



  李清照瞧着张汝舟醉酒的样子,不禁在心里失声一笑,脸上也浮现出了笑容,想道:“这张公子,怎么酒量也这么小。”



  张汝舟此时将眼睛稍稍一瞥,正见李清照表面的笑容,心里想道:“她看着我笑,看来有些意思。好,权色双收,这可是人生最大的快事了。”



  李母有些忧虑,与李格非道:“张公子今晚喝得不少,怕是醉了,快扶他到客房休息去,再喝怕他明早不能起来。”



  李格非也点头,道:“正是,今晚尽兴,就先到这里吧。”



  说着,李格非吩咐下人来将张汝舟扶起来,扶了出去。



  李格非又与陆德夫道:“陆公子,如今天色已晚,今晚就不要走了,在府上住一日,明早再去太学府。”



  陆德夫也不拒绝,行礼道:“就听恩师所言。”



  李格非冲他点点头,又转头去看李清照,见她脸正红,可整个人却好似没有事,便无奈地笑着指着李清照道:“小女你是海量,怎么将人家张公子给喝倒了?”



  李清照噘嘴道:“是他酒量差,怎么怪我?”



  李格非无奈道:“行了,你们去休息,我去看看张公子。”



  李清照道:“清照也去吧。”



  其实李清照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经历了今天的事,她却对张公子与陆公子更加关注了,心里不自觉地就像与他们走近,谈论诗书也好,胡乱说个话题也罢,总之,与他们说一会儿话就是十分高兴了。



  因此李清照猛然站立起来,十分期待着看着父亲。



  李格非问道:“你去做什么?”



  李清照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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