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道阻且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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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道阻且跻- 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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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你们造吗?最近限免不给完结文参加了,于是一片完结文都从限免名单上给扔下来了,咱们道阻就提前了好多好多好多……目前已经提前到了【今年6。2】……如果还要提前的话,很可能会被提前到五月份……
    2。道阻又改名了,不过这次不是我自己改的!是编编QAQ她缩,玄幻规定了不能用所以把它改成了,所以┭┮﹏┭┮虽然不好看,但是我也没办法惹

  ☆、第十章·小比(六)

    晶莹剔透的光幕看起来薄如蝉翼;实则柔韧无比。
    纪启顺这一剑劈下去;不但没有将其劈碎;反倒被弹出去十数丈。
    另一边的徐乐道呢?也没好到哪里去。
    一剑的凛冽寒光,竟是全数冻到了自己的身上。
    纪启顺踉跄数步才稳住身形,她下意识抬头向着光幕对面看去;自然而然的看到了徐乐道的模样。她盯着徐乐道的满脸冰霜愣了半晌;嘴唇几次开合;终于还是忍不住嗤的一声笑了出来。
    有个词怎么说来着?美丽冻人嘛!
    纪启顺一边竭力抑制笑意,一边默默的又看了徐乐道几眼。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自从她一不小心笑了一声后,徐乐道的脸色越发难看了。
    恩;铁青色的——她饶有兴趣的这样想着。
    就在两个人隔幕相望无言的时候;那道导致两人都有些狼狈的光幕迅速的黯淡了下去。与此同时;光幕消失处的空气忽的如水退开,一个缥色道袍的女冠施施然从中一步迈出。
    她随意对着徐、纪二人抬了抬手,语气平淡到像是敷衍:“恭喜二位,你们通过演武台了。请出示一下你们的小比玉牌以及弟子手令。”
    纪启顺有些惊讶的上前几步,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徐乐道的声音凉凉的飘过来:“倒是稀奇,我二人还未分出胜负,这通过二字又从何而来?弟子不明白,这算是——什么道理?”
    这时候徐乐道身上的冰霜俱已化开了,方才的狼狈似乎从未存在过。她微微扬起下巴,秀丽的面庞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却能让人感受到一股浑然天成的倨傲。不是含蓄谦和的清贵,她的傲然锋芒毕露,就如同她的美貌一样令人不可逼视。
    饶是纪启顺的眼光,也不由暗赞一声风骨极佳。
    但是女冠却似乎未曾发现似的,依旧是例行公事的敷衍开口,语气中甚至还带了些许的不耐烦:“你二人本就是同辈中的翘楚了,非要打着打着弄折一个,倒腾出个无趣的胜负才可?呵,你们若是不服我的仲裁,惩戒堂见呗。”
    她这话说得可谓非常出格了,听得纪启顺不由扬眉,徐乐道都面带讶色。大约是被徐、纪二人的面色逗乐了,她挑起一双秀眉调侃道:“怎么,莫非被我吓坏了?”笑容中有少许轻佻的调笑意味,但却不显得唐突,反将她略显平凡的五官衬得生动俏皮了起来。
    纪启顺手掌一翻取出弟子手令和小比玉牌递给她,坦然微笑:“师叔说笑了,敢问师叔高姓大名。”
    女冠眯着眼睛狡黠的笑了起来,微微拖长的语调很有些意味深长:“我呢,不高也不大。你现下不必急着叫我师叔,往后到底怎么称呼还不定呢……”
    说到此处,她忽的一顿,将手指从玉牌、手令上收回,笑眯眯将它们还给纪启顺:“好了,还给你。可得好好收着哦,往后有大用处呢。现在该你了,冰山仙子。”她一边说着,一边转过身,还对着徐乐道挤了挤眼睛。
    徐乐道眉角一抽,深深吸了一口气后才阔步走到女冠面前。
    行过一个礼后,她有些生硬的开了口:“弟子叫做徐乐道。”
    不叫冰山仙子,她在心里这样补充道。
    女冠笑眯眯的伸出手:“东西。”根本不理她的话茬。
    徐乐道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利落的将东西交给了对方。
    女冠一边飞快的记录着,一边似乎漫不经心的随口道:“徐师侄这么漂亮,为什么不多笑一笑呢?”
    徐乐道闻言愣了愣,正要说什么,就见那女冠忽的停下了动作将玉牌、手令递还给她,没事人似得转过身去对纪启顺说道:“纪师侄你过来,我送你们出去。”
    “出了演武台后,你们便可直接回住所休息了,今天就到此为止了。之后的内容,执事堂自然会通知你们。”
    话毕,女冠十指轻翻,便见白光自脚下爆发。
    纪启顺不禁捂额,她讨厌挪移阵。
    待到她放下手的时候,她已经站在了演武殿外。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一天内挪移次数太多的原因,纪启顺觉得这次的挪移好像没之前那么的令人不舒服了。她扭头看了看身后,发现演武殿的门依旧是关着的,门口除了她与徐乐道外,也并没有其他人了。
    纪启顺侧过身,客套的拱拱手:“在下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先告辞了。”
    徐乐道依旧倨傲的扬着下巴:“你应该感到庆幸。”
    纪启顺对她的答非所问有些摸不着头脑:“什么?”
    对方翘起唇角,露出一个有些锐利的笑容:“若非那人打岔,不然我本该赢你的。”
    纪启顺有些好笑的摸了摸鬓角:“恩,这样啊。”
    “你不相信我?”对方不悦的皱起了眉。
    纪启顺看得出来徐乐道是认真的,也正因为这种近乎执拗的认真,她忍不住想笑,因为这样的徐乐道看起来甚至有点可爱了。她努力的表现出认真的样子,冷冷的回答对方:“我只相信事实。”
    徐乐道冷哼道:“下一次,我会让你心服口服。”
    她莞尔一笑:“我期待着。”
    徐乐道似乎看出了她的不以为然,脸上的冰寒更加浓了些。漂亮的唇微不可见的开合,像是一朵迎风绽放的艳丽花朵。
    寒风将清浅的语句从耳边吹走时,纪启顺目送徐乐道修长的身影渐行渐远。她轻轻张开嘴无声的重复徐乐道所说的话——“小心苏方。”
    她伸出手按住鬓边随风摆动的碎发,视线落在远处的天际:“这是……都商量好了?”唇角的笑意浓淡适宜,看不出她此刻的心情。
    她屈指轻弹袖缘,一步从屋檐下迈出,寒风卷起她的衣袂。
    袖袍在风中猎猎作响,像是一只蛰伏已久的古怪鸟儿正要展翅飞去。
   
    冬季向来就是昼短夜长的,所以当纪启顺回到流霜小斋的时候,天已经暗了下来,尽管还有一刻钟才到申时。
    洗澡的时候,她泡在温热的水中,鲜明的感受到饥饿感带着钝痛从胃一路沿着咽喉溢出来,将她的太阳穴扯得生疼。若是平时,她一定会马上爬起来,去找一些能够果腹的食物。
    但是此刻她却依旧一动不动的躺在水中,热气从水面蒸腾而起,附在她的肌肤上。她透过雾似的水汽,仰望着头顶隐约可见的天花板。她觉得很累,这短短的一天实在是经历了太多。并非是身体上疲乏,而是心理上的疲倦。
    之前无论是在试炼阵里,还是演武台上的时候,她需要应付的都太多了,根本没有空暇能够松一口气。当她回到流霜小斋、躺进浴桶的时候,她才真正的将脑中那根紧绷的弦松了下来。
    一直紧绷着的时候尚还不觉得什么,待到真的放松下来,那股疲倦才猛地席卷上来。她几乎是脱力一般的任由自己一动不动的躺着,直到蒸汽在眼睫上凝聚成一滴硕大的水珠,她才缓慢的眨了眨眼睛,令那颗水珠滴落下去。
    水珠跌入水中,在水面敲击出圈圈涟漪。
    纪启顺垂着眼帘,对水面自己倒影轻轻地叹了口气。
    那声轻叹在寂静的净房中悠悠回响,像是无奈又像是感慨。
    合着回响,她将自己沉入水中。
    她轻轻地呵出一口气,吹出一串气泡,搅乱了水中清澈静谧的世界。透过摇曳纷乱的水波,水面上的世界显得明亮又模糊。水波渐渐安静下来,那些明亮的光辉显得宁静又遥远。
    她屏息微微合上眼,然后徐徐抬起手,扶住浴桶的边缘破水而出。她听见自己破水而出的声音,哗啦啦的在净房里回响,吵嚷而又真实。她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深吸一口气睁开眼睛。然后利落的站起身来,一步迈出浴桶。
    纪启顺抬起手腕,富有节奏的打了三个响指,身上、发上的水珠便刹那蒸发。她穿上衣袍,阔步走出净房往楼上的静室而去。她将困倦和疲惫留在了水里,当她破水而出的瞬间,她便又是那个挺拔如剑的、大步向前的纪启顺了。
    这晚,纪启顺并没有修炼,只是细细回想了一下小比中的经历,从试炼阵到演武台。她对自己的表现还是比较满意的,细细思考之下也并没有发现什么纰漏。唯一觉得遗憾的,就是没能与徐乐道分出胜负。
    倒不是她多执着与胜负,而是她非常享受和徐乐道切蹉时那种欣喜的战栗——那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的快意。这是她以往从未有过的感觉。
    此时,她似乎又看到了徐乐道倨傲的面孔:“下一次,我会让你心服口服。”
    她露出标志性的笑容,轻声回答:“我期待着。”
   
    次日,纪启顺从榻上爬起来的时候已经是辰时了。她站在早晨灿烂的阳光中伸了一个舒服的懒腰,然后慢悠悠的一路晃下了楼。一番洗漱之后,她便揉着肚子开始倒腾起了朝食。
    昨天晚上她太累了,也没顾上做吃的。这会儿她全身舒爽的起来了,饥饿感便愈发鲜明了。她用砂锅小心的炖着南瓜粥,砂锅是她从俗世带来的,不是什么好锅子,但却是她用了多年的老物件了。旁边的蒸笼里蒸着豌豆黄和桂花糕,朦胧的热气带着糕点的香甜气息。
    纪启顺端了个小杌子坐在炉旁看火,火焰包裹着枯枝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时不时有火星从黝黑的炉膛里窜出来。她微微一笑,虽说宗门给每个弟子居所都配备了灶房,恐怕也就她会用了。
    至少,她才来流霜小斋的时候这里的炉膛可干净着呢,也就是一点积灰而已。连去垢术都不用,稍微有点湿的抹布随便一抹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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