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在利用你!”
“欠你的我都还你了,滚——”
“你回不去南阕,也回不到司徒鸣熙身边,你会老死在这深宫里。我带你远走高飞好不好?摆脱你父皇母后的利用,摆脱耶珈夙的禁锢,摆脱这一切,我们一定会幸福的。”
远走高飞,飞去哪里呢?天下之大,何处才是她蓝祈萦的藏身之地?“我不相信任何人,也不相信爱情,更不相信天底下会有什么不着边际的幸福!你走吧。”
“好吧,既然这是你想要的,我不再强求。”他取*上的披风给她裹在身上,又顺势拥住她,“原谅我刚才的行为。答应我,要好好活着,哪怕是苟延残喘,也要活着,活着总会有机会争回一口气。”
“我会活着,我会活得很好。”
耶珈绫延离开,耶珈夙仍是没有站出来,祈萦一定不希望他看到她衣衫不整的样子。他目送她回到殿内,站在后窗处看着她狼狈地爬到床上钻进被子里蜷着身子痛哭,又过了许久,他站得两腿发麻,再也站不住,这才离开。
………【第163章 美人难囚【163】】………
一早,下了早朝耶珈夙迈进御书房,却见祈萦穿着一身橙黄色的南阕公主服跪在殿内,他踱着步子走到近前,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她,就连项链,手镯,耳坠,发髻都是南阕的样式,打扮地如此隆重靓丽,她这是要告别,还是要永别?
初元在一旁悄悄走过来,“陛下,皇后娘娘已经跪了半个时辰,奴才让她起来,她就是不起……”见耶珈夙摆手,他忙带着所有随侍都退下,并关上殿门。
耶珈夙在她面前蹲下来,“九公主不是有骨气的吗?怎么也给人下跪?”话音虽然清冷,他却无法隐忍心底强烈的关切,看她的眼神也控制不住温柔。
祈萦盯着地面开口,“布叔抚养我长大,视我如亲骨肉,你对他折磨的也够久了,想问的也都问完了,放了他吧!”
“布一刀呀,朕倒是差点把他忘了。他深藏后宫,祸乱宫闱,毁掉了贺兰太妃的清誉,传出去是玖澜皇族的奇耻大辱,朕怎么能放呢?九公主难道不知道,求人要有求人的口气吗?你已经跪着,可不能命令朕做事。”他本是恨她堕胎,可一见到她这样子,他又禁不住心疼,跪了半个时辰她的膝盖大概早就淤青了,平时稍有磕着碰着都会青一块紫一块的。“朕听说,昨晚大牢入了贼,可惜转了一圈什么都没有带走,那个贼人可是九公主殿下?”
祈萦只当没有听出他的挖苦,她本就不喜欢求人,去劫狱,谁知在大牢里根本没有找到布一刀,她猜想布一刀肯定被关入了密牢中,密牢中设了机关,守卫森严,她就算闯进去也出不来。
“只要你放了布一刀,我帮你去杀阿斯兰,帮你阻止达斡尔族的所有骚扰,让你高枕无忧。”
“哼哼,九公主倒是蛮慷慨的,可是,你又怎么知道朕是不是稀罕这种回报呢?”耶珈夙大剌剌地坐在她近前的地毯上,伸手帮她拉高衣领,遮住她脖子上碍眼的吻痕。
可惜,橙色锦袍内衬的雪白薄纱衣领不只什么都遮不住,反而更是若隐若现诱人遐思,而且,她一直紧张地冒汗,汗珠沿着吹弹可破的肌肤滑到丰盈的胸前,他忍不住凑上去在她的脖颈上轻吻了一下。
祈萦因为他突然的亲昵慌乱后退,她看到他腰间的香囊,脸颊也顿时绯红一片。她拼命调适呼吸,却还是听到自己扑通扑通狂乱的心跳,慌乱之间,她陡然想起昨晚的一切,这才了悟他刚才的动作,大概是汗水冲掉了遮在吻痕上的脂粉,他才……她忙抬手捂住脖子,脸上的绯红一点点褪去,变得苍白无血。
他没有说吻痕的事,也没有故作惊讶的讥讽,她的惊恐已经让他满心揪痛,忍不住按下她的手,从袍袖中取出帕子给她擦汗,又将她发髻后面的一缕发丝拆散,在颈侧理顺,“这样就不会有人看到了,别怕,没人会指责你什么。”
她抬眸,正捕捉到他眼神里来不及收起的疼惜,她忙又垂下眼帘,眼泪却夺眶而出。“为什么不问这红印是怎么来的?”
他失笑,“朕还以为你长了疹子,难道还有什么玄机?”
“没有,是疹子。”她紧张地揪住袍袖。
“起来吧,别跪着了,朕也受不起你九公主的大礼。”他叫初元传膳过来,兀自绕过桌案好屏风*后面的小茶室,“朕几天没有好好吃顿饭了,和朕一起吃吧。”
祈萦跟过去,“你答应放了布叔吗?”
“九公主还没有想好用什么条件来交换,朕可不想做赔本的买卖。”
初元带着小内监们带着食盒进来,其实祈萦一进来跪下,他就命御膳房去准备早膳,端上桌来的自然有祈萦喜欢的菜,也有耶珈夙喜欢的菜。一行人有条不紊地快速忙完,又悄无声息地退下去。
祈萦根本吃不下,只盯着饭菜。
耶珈夙拿起筷子开吃,“九公主的本事朕见识到了,杀萧遥这条计策也够精妙。可惜,阿斯兰已经成为朕最好的朋友,他也用不着死,过几天他就来玖澜,九公主可以见识一下达斡尔可汗的风采。”
祈萦才不关心他会和谁成为朋友成为敌人,“你要什么条件才肯放过布叔?”
“你心里清楚呀。”与他和好如初有这么难吗?“祈萦,其实我们已经扯平了,你当初一入宫时,也刺杀过太后和朕。”
“可当时你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你,你心里没有我,我心里也没有你,如果陛下不知背叛两个字如何写,祈萦也没有必要多做解释。”她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瓶子,“这里面是你给父皇的药,无色无味剧毒无解,我愿意一命换一命,我死后,希望你放过布叔。”
说完,她倒出两粒药丸就要递到唇边,嗖——他面前的茶盅盖横飞过来,力道适中地集中她的手背,药丸全洒在了地上。
“朕不屑要你这条*命!”他彻底被激怒,绕过桌子拖住要捡药的她,“布一刀只不过是个外人,他值得你这样做吗?”
“如果你放了他,我就不必这样做。”
“朕放了他,但是,你要跟在朕身边贴身伺候。”
“我不会再做你的皇后。”
他冷笑,“哼哼,你以为朕的后位是你想坐就能坐不想坐就不坐的?你若想成为朕的皇后,朕还不乐意呢!你杀了朕的储君,朕岂能轻饶你?!”他踩碎地上的药丸,坐在她的位子上,“朕要喝莲子粥,喂朕!”
祈萦僵硬地站着不动。
“好,不伺候?朕这就命人去把布一刀的人头带过来。”
她忙端起粥碗,用汤匙盛起来递到他唇边。
“谁要你这样喂,用嘴!”
祈萦顿时咬牙切齿,恨不能把整碗粥扣在他邪肆含笑的脸上。
“好,你可以选择不喂。”他大声命令,“初元,传朕旨意去密牢……”话没说完,祈萦就含着一口粥堵在他的唇上,柔软馨香的肌肤粘在唇上,他心头一震,怒气烟消云散,他随手勾住她的*一扯,她的衣襟松散来……
祈萦一惊,手上的粥碗砸在地上,她狼狈地裹好衣袍,却被他揽入怀中,她不偏不倚正好坐在他的腿上。
这姿势暧昧地叫人抓狂,他却还嫌不够,“朕还没有吃饱呢,再喂那个三仙丸子,要记得规矩。”
她夹菜放在口中要喂他,他却就近隔着胸衣吻住她酥软的蓓蕾,另一只手也忙碌起来,她心慌意乱地忙要挣扎,不大不小的三仙丸子却滚入喉中,一时间噎得她透不过气。
他惊觉她的异样,忙停下来,“怎么了?”
她眼泪都比憋出来,拼命指自己的喉咙,又指向那盘三仙丸子。
他忙让她弯下腰,在她后背击了一下,丸子滚在地上,她俏脸涨红地拼命*换气,却惹得他一阵大笑,“哈哈哈……九公主还真是厉害,竟能败在一颗三仙丸子上,朕应该好好奖赏御膳房才对!”
祈萦气得打他,“你还笑,还不都怪你刚才……刚才……”
她的脸红得像柿子,却难以启齿,急着要挣开他,他却抱着她放在了桌子不远处宽大的椅榻上,她忙滚到一旁躲开他,头上的珠钗散落,也被他顺势从后面扯下了袍子。
她紧张地缩进椅子的角落中,见他没有再紧逼过来,她才暗松一口气,可他的龙袍却飞过来落在她的腿边,随即是内衣,连袜子也砸过来……她抱着头蜷着腿又羞又恼,耳边传来一声不高不低的命令,“过来,坐上来。”
她不敢看过去,眼角余光已经发觉他已经躺在那边准备就绪。
“快点呀,磨蹭什么?”
见他闭着眼睛,她慢慢慢慢地移向榻边,并勾住地上的袍子想溜走,他却又开口,“你大可以逃出去试试,朕的耐心也没有多少。”
她忍怒爬回来,卸*上最后几片布料,压在他身上。
他却又阻止,“急什么,吻朕,从头到脚,千万不要错过任何部位!”
她只能依言吻他,一点一点,蜻蜓点水……
他本是要折磨她的,谁知道,这反倒成了折磨自己,她的吻实在笨拙,却又**蚀骨,*虽然也小心翼翼,却让他体会到前所未有的快意,更让他的血管快要爆开。
他终是忍不住,低咒着“妖精!”反将她扑倒,吞噬殆尽。
桌上的饭菜一点点冷却,宽大的椅榻上却热情升温……
直到了晌午,祈萦从沉睡中惊醒过来,入眼的是正午透过纱窗的温暖阳光。她伸了个懒腰,却发觉腰上还压着一只手。
她抬起他的手翻了个身,正对上他清亮如星的眼睛,“你……你醒了?”
“早醒了,布一刀已经被放出宫,你可以放心了。”
“嗯。”
“只是嗯就完了?是不是该谢恩?”
“你得的还少?”
“哼哼……罢了,朕不和你计较。”他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