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综]福尔摩斯夫人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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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同人)[综]福尔摩斯夫人日常- 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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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她刚想直起身体,她的肩膀,就被夏洛克扶住了。

    昏沉沉的灯光拉长了夏洛克的影子。

    他们周围,是几百年前的老墙壁,刻着岁月与战争的痕迹。

    “按照你们的惯例,此刻这个问题似乎应该由你主动,而不是由我问出口,但鉴于我等了很久,你仍然没有一点点开口的意思……我只好打破你们约定成俗的习惯。”

    他从上而下地俯视她,目光深处沉沉地浮动着凉意,就像初春破冰的溪流:

    “……路德维希小姐,对于今晚,你的解释呢?”

    路德维希压抑住内心的不可置信,慢慢抬起头——

    夏洛克竟然真的问了她这个问题。

    高高在上,不为任何累赘感情折腰的夏洛克,竟然真的在……吃醋?

    不敢去想夏洛克吃醋背后的含义,她对上夏洛克的眼睛。

    她可以用无数个形容词来描述,却不能准确地定义那双眼睛。

    那是世界上最透彻的灰宝石,即便在他面无表情的时候,那双眸子里的光芒,也别致而动人。

    就像,揉碎了天空和大海。

    ……

    而此刻,那双眼睛在说——

    我已经等了很久。

    我在等,你的解释。

    路德维希愣愣地看着那双眸子,看着据说属于她的天空和大海,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可当她垂下眼睛,想要避开那双太过直白的双眸时,却被一抹比夏洛克的目光更刺眼的鲜红,吸引了视线。

    那是血。

    在夏洛克的脖子上,下巴上,被亚图姆用小刀涂抹的蜿蜒血迹……还有之前被亚图姆用小刀划出的伤口,也在流血。

    并不多,只是小小的一个口子,也不深,流出的血不过是小小的一个血珠。

    但是路德维希就是觉得,那是一大抹的红色,红得她心都发紧了。

    夏洛克平静的声音,在这一刻听上去,如此苍白:

    “假定你的听觉还完好,也不是在刻意忽略我……我刚才说了,我在等你的解释。”

    路德维希张了张嘴,终于发出了声音,说的却是——

    “先生,你的脖子还在流血,我带了创口贴,帮你处理一下吧。”

    夏洛克定定地看着她,还想坚持之前的问题,但随后他像是妥协了,慢慢地弯下身。

    路德维希想了想,换了受伤的那只手抱书——把书放在地下太脏了,况且,受伤的只是手腕罢了。

    她在这里十岁的时候,有一次不小心摔断了腿,又联系不上乐世微,还是一个人一蹦一跳地去了医院,又一个人一蹦一跳地爬回自己的公寓。

    她从口袋里掏出纸巾,细细地擦拭夏洛克的下巴。

    夏洛克背靠着石壁,双手插着西装裤的口袋,微微弯着身体,看着她近在咫尺的面庞。

    她的目光如此专注。

    他别开眼睛,淡淡地说:

    “你是在哪里看见埃德加的?”

    “赌场地道的门口……你真的没看见他吗?他就站在那里。”

    路德维希换了一张纸,处理他的脖子。

    夏洛克的脖子很漂亮,不像很多男人,过粗显得粗野,过细显得女气。他的脖子是带着点苍白的白皙,近看可以看见那白皙皮肤下的,淡蓝色的血管。

    当他在灯光下捧书阅读时,优雅得,就像是天鹅弯下它的颈项。

  ☆、第92章 飞蛾{贰}

    夏洛克“嗯”了一声,声带带动喉结的震颤;细小的细小的颤动,从她的指尖下传来。

    “是吗?或许我走的太急了;并没有注意。”

    路德维希的手停住了,但只不过是短短的一秒。

    走的太急了吗?

    她咬了咬唇,装作随口提及一般地说道:

    “先生;我没有和你解释;是因为我觉得你肯定都已经推理出来了;我再解释一遍就显得太傻了——但今天发生的一切都是权宜之计,如果你不打断我,那个吻我也会避开的。”

    夏洛克抬起眼睛;灰色的眸子里;清晰地映出了她的侧脸。

    他的小女朋友,装作无动于衷;用漫不经心的姿态,和他解释今天发生的事情的原委。

    只是她没注意到;她手下的力道;无意识地加重了。如果他再伤得严重一点,这个力道恐怕要造成二次伤害。

    路德维希从书本的翻页里取出了原本顺手拿来做书签的创口贴。

    那个小小的伤口,落在他光洁的皮肤上,简直是美玉上的瑕疵,无时无刻地在提醒她,她到底愚蠢地做错了多少事情。

    如果不是夏洛克赶来救她,亚图姆没有等到夏洛克,她失去了作用,变成了累赘——还能活着回来吗?

    她抿了抿嘴唇,侧着脸,借着头顶上黯淡的灯光,把创口贴仔细地粘在他破损的伤口上:

    “今天是我做错了……你已经告诉我今天最好不要出门,是我没有听。”

    不知什么时候,明亮的星星隐去了踪迹,一点点细细的雨丝,一丝两丝地飘落在他们脸上,但是他们谁也没有在意。

    她语气随意,因为放低了姿态,带着一点点的软濡,低低地在夜色里浮动,淡红色的嘴唇,就像花瓣一样,在微风里开合。

    “但是我保证,以后这种事情不会发生了……在和你交往的时候,我再也不会去夜店,也再也不会去赌场 ……不管是什么原因。”

    她垂着眼睛,睫毛像小扇子一样盖下来。

    因为专注着他微不足道的伤口,嘴唇不自觉地抿起,但又随即微微张开:

    “以后,当你叫我呆在家里时,我就乖乖地呆在家里,哪里都不去……”

    她话音还没有落下,她的话音还停在狭窄的小巷里,停在牛毛一样细而软的雨丝中,就再也落不下去。

    因为,在最后一个话音吐落出来之时,她整个人,已经被夏洛克紧紧地抱住。

    他顺着他弯腰的姿势,抱住她朝前一倒。

    她在他怀里,那么娇小而契合,只要轻轻一环,就能把她的身体,她的发丝,她的气息,一丝不漏地锁进怀抱。

    小巷太窄了,他轻而易举地,就把她压在对面的石头墙壁上。

    他深深地注视着黑暗中,她如同黑夜一般神秘而纯正的黑色眼眸,然后俯下身,吻住了她花瓣一样的嘴唇。

    路德维希手上一松,书哗啦啦地落在地上,散了一地。

    环保纸淡黄色的书页,被飘飘荡荡的雨丝,一点点地打湿。

    安在老石墙上的旧式灯盏快要睡着了,灯光陈旧得像个老人。

    昏黄的,暧昧的,薄雾笼罩的……却偏偏,又是如此清晰的。

    细细的雨丝,从望不到尽头的漆黑天空落下,牛毛一样,落进路德维希睁大的眼睛里。

    夏洛克在……夏洛克在……

    夏洛克一手垫在她脑后,一只手捧着她的脸。她只到他肩膀高,他不得不俯下身,才能把她整个地搂进怀里,亲吻她带着馥郁香气的嘴唇。

    馥郁的,柔软的,让人着迷的。

    亲吻她,就像亲吻一朵郁金香。

    路德维希挣扎起来,把头偏开:“先生……”

    夏洛克没有理会她的挣扎,他放开她的脸,宽大的手掌顺着黑色丝缎衬衫顺滑的面料,握住她一直试图推开他的手掌。

    十指相扣。

    然后偏过头,鼻尖贴着她的鼻尖,嘴唇贴着她的嘴唇。

    他轻轻地在她的嘴唇上蹭了一下,淡淡地说:

    “张嘴。”

    并非浅尝辄止,那远远不够,怀抱被真实填满的充盈感,他想要更多。

    夏洛克握住的,正巧是她受伤的那只手。

    被他紧紧地握着断裂的右手,路德维希忍不住痛呼出声:“先生,疼……”

    只是,她的呼声太过微弱,就像初生小猫的叫声,声音还没来得及放出来,又被他顺着那丝张开的缝隙,悉数吞没进嘴里。

    这次,是真正地被吞没——互相纠缠,彼此交叠。

    就连喉咙深处,都能感受到对方冰雪一样清凉的气息。

    ……雨渐渐地下大了,路德维希可以看见雨水沿着老旧的,斑驳的灯罩,汇聚成小股水流,顺着那不再流畅的弧度,一滴滴地滴下来,落在她脸上。

    冰冰凉凉的温度,却不能使她的大脑清醒过来。

    夏洛克垫在她脑后的手,一路向下,顺着丝缎流水一般的纹路,和丝缎之下她,她更为丝滑的肌肤,落在她的腰上。

    他一只手轻轻一带,路德维希就被他带起来,肩膀磨在粗粝的石头墙面上,被迫更深地去迎合他的亲吻。

    她的腿被他压在双腿间,一只手臂被锁在他的臂弯里,身体也被他紧紧地禁锢住。

    而另一只手落在他的手掌中,与他紧密地交握。

    他掣肘的力量如此坚定,容不得她半点挣扎。

    她微小的反抗,像是蚍蜉撼树,不能推动他坚实的胸膛分毫。

    路德维希仰着头,被动地承受着夏洛克不容反抗的亲吻,他长长的睫毛垂下来,落在她的眼皮上,她只要眨眨眼,就能够感受到它们微微地抖动。

    ——那是被攫住的蝴蝶的翅膀,在樊笼里轻轻晃动,挣扎着想要逃脱。

    她睁着眼睛,透过夏洛克黑色头发的间隙,看见灯罩旁,一只春夏天的飞蛾,淋在雨水里,绕着老旧而昏暗的路灯飞来飞去。

    它的翅膀因为沾上了太多的水滴,而沉重得不能飞行。

    那双白色翅膀上,它用来保护自己的细末一般的鳞片,也被雨水冲刷掉了,可它仍是绕着那丛并不明亮的光芒,执着地想要扑捉那光芒中心,最为明亮的所在。

    雨越下越大。

    夏洛克的头发和风衣,都已经被雨水打湿,他的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水珠,他离她那么近。

    近得,她能数清楚他每一根睫毛,却看不清他的表情。

    已经不知道亲吻了多久——在他如浪潮一般的涌动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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