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宝玉战红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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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宝玉战红楼- 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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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嬷嬷将打听到消息细细讲了,末了笑叹:“满京城都传开了,谁不踊跃感戴老圣人之仁德?偏我们爷藏着捏着。现今周贵妃家已在家里动工修盖省亲别院,吴贵妃家也买妥地,正紧着买木石,连陈贵人家也往城外踏看地方,这还能假?咱们家娘娘贵列五妃,若是太过落后头,面子上怕是不大好看。”
  凤姐很是兴奋,修造省亲别院虽说是男人的事,可屋子里面的摆设必得管家奶奶经手,还有院子里打理花草饲养鱼鸟等等活计,都是管家奶奶分派人做。
  哼,有了由头,自是可从薛家掏出大把真金白银,没得全便宜琏二,那混账钱多了,说不得真养个外室!
  却说京都妇孺尽知上皇上谕,贵人才人家都纷纷动弹,咱们的政老爷一派消停。
  政老爷已经亲自悄悄去察看过萱草院了,国公时代紧临国公府正门的院子差不了,他很满意,惟一欠的就是匾额对联。
  这令他略有些苦恼,他知道自家嫡子在这方面师承自己(?),颇有些迂腐古板,嫡长孙兰哥儿稍好点,也强不到哪去,倒是外甥女黛玉听闻别才上佳,可一个外姓女兼孝期女来做对联拟匾额不大合适,若请清客相公们拟又失了本意。
  这天贾老二正无事愁,贾老大的下人跑来请他去东院。
  政老爷到了东院,打眼一看,贾珍也在!他心里咯噔一下,没大事族长不可能在座,惟一的大事除了娘娘省亲还有什么?不过这事儿迟早要摊开说,他微一凝神,正襟坐下。
  

☆、第64章、大观园:两老爷顶上了

  
  贾赦将贾政唤来谈娘娘省亲的事,并不是故意搭架子。照他的性子,倒想直接杀去二房阻二弟。可不知怎么搞的,年后他身子骨老是厌厌的,不大爱动弹。
  如果某小人家知道此事定会大吃一惊,因为他还没动手呢!再有,贾赦这症状像煞他头回穿时见识过的林妹妹“娇懒之症”。据此表象,再将贾赦常服的人参养生丸查查,结论跃然而出。可惜贾赦是不孝的东西,难得去向贾母请安,去了也是一会便走。乃至火眼金睛的贾母无法察觉异样,毕竟贾赦早就被美妾掏空了身子骨,若非天天见、不,是若非呆在一块的时间较长,一时半会的赦老爷还是威风如故,故此谁也想不到补药出问题了。
  虽是身子不大爽利,贾老大性子爽快如旧,开门见山道:“二弟,娘娘省亲之事,你应是已经知晓了。我也不指着你拿出个章程,只这往四王八公府上知会一声,却得咱们兄弟一块去。”——该死的贾老二,若不是你们二房闹腾还欠银,爷叫儿子跑一趟便成,现今却得卖了老脸面、劳神费事亲自登门!
  政老爷暗惊,先时王夫人跟他说“怕大老爷借此向诸公侯府伸手”,他觉得不可能,娘娘省亲是荣府之事、好吧,是阖族大事,犯得着知会别人家?硬要说该告之亲友家,也用不着两兄弟一块登门。
  于是他手捻胡须,沉吟道:“两位贵妃娘娘家尚未上奏本请旨,咱们不必这等着急。我知道别家都在修园子,咱们家却不必。贤德妃娘娘已有口谕,省亲宜俭省。娘娘看中了萱草院,我已去细察过,稍事修缮即可。萱草院的怡心堂紧临母亲后院,顶上有个阁子,娘娘登阁一望,便可看见旧时闺阁……”
  贾老大气的出不来声,一指前伸点着贾老二,那指头直发抖。
  贾珍赶紧打圆场:“二老爷向是实成,大老爷又不是今儿方知,可不敢气着身子。二老爷,不是侄儿说您老人家,娘娘言‘俭省’,那是娘娘体恤,可这等旷古未有之圣恩,岂能如此轻忽?不知道的还说咱们还了皇银就装穷,心怀怨怼。”
  贾政顿时惊出一身冷汗,贾赦顺过气,冷笑:“正是这话!爷踹了一个不长眼挡道的丫头子,都有人说爷心怀怨怼。拿个闲置的破院子接娘娘,倒不怕人说了?”
  政老爷脑门嗡嗡,论口舌,他打小干不过蛮不讲理的大哥,再加口舌一等滑溜的贾珍,他哪是对手?
  但政老爷身边没哪个嘴笨,包括向以“嘴笨”著称的王夫人也比他能说,他早练就“任你说下大天,我自坚持底线”的神功,反来复去强调“娘娘有口谕”、“娘娘自己相中了萱草院”,又说老圣人和当今都是俭省的、绝不会怪罪贾家云云。反正他是绝计不去向四王八公讨钱的,侯伯子男管你多近的亲戚,一概不去!
  贾老二油盐不进,把贾老大气煞,恨不能给这书呆子两耳刮!偏他是娘娘的亲父,建省亲别院没有政书呆做招牌大不妥。
  没奈何,只好找老太太帮忙。原本这事也越不过老太太,赦老爷先时的打算是弄了一笔银子再跟老太太说。老太太精明,一开始就过了明路,他捞银子没那么便利。
  贾珍也深感不快,他先是找贾琏说的,琏二却不听招呼,那小子有了薛家,不在乎这点银子了,还拿许多大话唬人,害他只好跟赦老爷打商量,未料政老爷犯倔!
  传遍京都的盛事,贾母没可能不知情,先时不吱声是心里来气,自从她的乖孙女元春做了娘娘,王氏整天失魂落魄!你舍不得女儿,当年干什么去了?难不成是她老婆子强送元春入宫的?再说了,女孩儿总是要嫁人的,出了门子都是泼出门的水,以元春的身份定是嫁嫡长子,从重孙媳做起有那么好熬?若是遇着王氏自己那样的婆婆,日子苦着!现如今有什么不好?贵列妃位,国公爷那会贾家还没姑太太当上娘娘呢。
  待到贾老大跑来一说,贾母气结!荒唐,她就没见过这种糊涂爹妈,哪一家不为自家姑娘争个脸面?宫里捧高踩低的,竟敢拿一个破院子打发元春,以后元春怎么见人?真个不是自己身边养大的不亲?珠儿倒是他们身边长大的,逼死了!宝玉,十岁下科场!珠儿留下的惟一孤丁兰哥儿,更是八岁就赶进科场,这是生恐逼不死呢!庶子庶女倒不见恶待,好一对混账夫妻!
  不过贾母不同意向勋爵们伸手,忠靖侯所为伤透了她的心,人争一口气,佛争一柱香!荣府怎么就建不起一个园子?迎春嫁商家子,薛家很该帮衬。再有宁府,为个妓~子之女的丧礼雪花银铺地,娘娘省亲不该出些银子?再有王氏,管家这些年,以为别人不知她私吞了许多银子?不想出银子非叫你出!宝玉不指着二房那些个私银,有黛玉的嫁妆,再加她老婆子帮衬,不说多富,这辈子丰衣足食绰绰有余。
  贾母将算盘道出,赦老爷有些失望,不过薛家痛快拿出十万俩聘银后,他越想越觉得要少了,改口又不好,可巧赶上娘娘省亲,自是要让薛家出银子,反正一应庶务贾琏打理,叫那小子孝敬一二。
  母子俩商议定,隔天便召二房说话,宝玉也叫上,什么院试,贾母反感透了,十二岁就去熬棚子间,别站着进去躺着出来!
  宝玉毫不客气将贾兰捎上了,豪门无幼子,你特么是二房的承嗣孙,很该见识一番。
  三春是闺秀,没参加。不过她们知道今儿事大,悄悄聚在贾母上房边黛玉住的栖坪居。你说迎春下个月出阁怎么不忙自己的事?喳,凤姐包圆了,她可不希望迎春太能干。
  这会贾母上房中,赦老爷、腿伤未愈的邢夫人一左一右坐在老太君身边。宁府的族长夫妻也来了,贾珍、尤氏坐在在贾母左下首,再下首是宁府承嗣丁贾蓉。政老爷、王夫人坐在贾母右下首,往下是宝玉和贾兰。
  琏二夫妻没得坐,站着!贾母对他们很有看法,你们是大房的还是二房的?老跟亲爹拧着来,贾赦平日虽糊涂,遇大事不糊涂!
  当然啦,再生气贾母也是笑吟吟,鲜有地咬文嚼字:“现今满城争说娘娘省亲之事,咱们家起自草莽寒门,得天恩垂幸有了今朝富贵,一日不敢忘圣恩。娘娘凤鸾归省阖族生辉,滋体事大,老大,你是家主,可有个章程?”
  贾赦肚儿一凸,滔滔将他与贾母合计的法子道出。
  琏二眼角直抽,他虽估到自家老子爷会趁机向薛家伸手,可如此理直气壮的,未免太过了些,又不是薛家的娘娘!
  凤姐眼角余光瞄着他,满肚幸灾乐祸,心的话叫你独吞,迎春嫁进薛家还是奶奶我出的主意,你个黑心烂肺的,都给奶奶吐出来!
  暂时还轮不到琏二夫妻吱声,娘娘的亲爹妈上首坐着。贾政被贾母拿眼一望,亦是昂起脑袋,将他的老调调第N次道出。
  贾老大怒,咆哮:“好你个老二,我还就明跟你说,娘娘是荣府大姑娘,我绝不许你如此慢待!建别院不劳你操心,二弟妹,你拿出十万俩银,余事不用管了!”
  王夫人头顶冒火,心的话当我是薛王氏那蠢货?十万俩,梗不死你!当下带笑不笑道:“为迎娘娘,便是将我的嫁妆全拿出来也是应当的。只我们老爷说了,省亲宜俭省。娘娘的口谕是对着我说的,弟妇虽蠢,不敢有违娘娘懿旨。”——听明白,便是抗旨,老娘也只有嫁妆,压厢银明公正道三千俩,将首饰家具铺子统统变卖,也不到六千俩。
  贾母顿了下拐杖,悲天悯人地叹息:“老二家的,娘娘不这样说如何说?你也是从做闺女走过来的,难不成你回门时会递话说‘我难得回娘家,你们可不能俭省’。咱们家也不是要搞多奢华,大面上总要过得去。真拿个萱草院接娘娘……萱草是什么意思?宝玉,你是童生,你且说说萱草的意思。”
  宝玉恭身站起:“萱草又名忘忧草,诗经疏称:‘北堂幽暗,可以种萱’。北堂即母,凡游子远行时先在北堂种萱草,以求减母对子之思念,忘却烦忧。唐孟郊有《游子诗》:‘萱草生堂阶,游子行天涯;慈母倚堂门,不见萱草花。’王冕有《偶书》:‘今朝风日好,堂前萱草花。持杯为母寿,所喜无喧哗。’”
  其实萱草就是黄花菜,易种活、价廉,故此民间有“宜子草”之说,认为吃黄花菜易养子,于是经诗人引伸有了宝玉所说的那些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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