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鬼棺(全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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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河鬼棺(全集)-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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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个月前,教授开始了对黄河古墓的考古。   
  一个星期前,教授死亡。两个考古的解放军死亡。   
  我拍了拍纸道:〃时间上没有什么规律,但是假设那两个解放军死的时候也是那种表情的话,那么,肯定有什么原因,触发了这种死亡,而肯定这原因和那个古墓有关系。其实我现在最想知道的是──〃   
  〃会不会轮到我们〃少爷接着说,我点点头,两个人表情都很苦涩。   
  说到棺材,这几个死去的人当中,有人碰了,有人没碰;说到古墓,这几个人当中有人进了,有人没进。但什么东西是这些人都碰了呢?这些人有什么共通点呢。   
  要是所有人都碰了的东西,想来想去,还真是只有一样,那就是那黄河段水河里的淤泥,但是,这东西碰的人多了啊,那老蔡不是说,很多人都去那里游泳吗?而且黄沙厂的工作也不可避免地会碰到。   
  我想来想去没有头绪,少爷就说别急,反正也不知道会不会轮到我们,半年多没事情了,说不定这出是巧合。   
  我叹了口气,心说要真是巧合就好了,但是这种时候骗自己是骗不到了。   
  后来几天我就在考虑这问题,每一个细节我都想到,不知不觉就在太原呆了半个月,到了月底的时候,上来几个人说,学校要把房子收回去,于是我们只好帮着丫头搬家。   
  教授家里的书之多,是我想象不到的,我们整理了三天才搬完大东西,这个时候,整个房子都空了,只剩下一只写字台,丫头说这写字台用了十几年了,不要了。我拉了拉写字台的抽屉,却发现抽屉锁着。   
  我想也许是里面有钱或者什么贵重的东西。于是就用一把扳手去撬,硬生生地把抽屉扯了出来。   
  我的想法,只是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贵重东西,好整理一下,带给丫头。可是,在我翻开抽屉之后,发现里面还是文件,似乎他最宝贵的东西,就是这些文件了。   
  我理来理去,又点灰心,这个时候,我却看到抽屉的最下边,用一大沓稿纸压着一个笔记本。   
  那笔记本里,夹着很多的文件,在笔记本的封面上写着一行字:黄河古棺考古相关参考资料(不作参考)。   
  那行字下面,有教授的签名和日期,应该是一个月之前。   
  我一阵怅然,一个月前他亲手写下这一行字,现在却已经不在了,可是这个题目,看来总让人觉得奇怪,什么叫〃相关参考资料〃,既然已经参考了,又何以〃不作参考〃?   
  我呆了片刻,才翻开笔记本,我看到里面的大沓稿纸,还有很多的照片。   
  我粗略翻了一下那些东西,上面写的图片所显示的,全是一些古墓内部的浮雕,那些文件,都是用繁体写的,我看到上面的日期,显然这些文件的原件,都是解放前的东西。   
  繁体字的书写和现在是相反的,我不是很能看得懂,所以我才看了几页,就打算将它放回去。可非常巧的是,这个时候,几张熟悉的照片,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那是一张彩色照片,照片里,竟然是一个死人的,这个人吊在横梁之上,我一看,这人的身形有点熟悉,想了想,发现照片里的这个人,竟然是老蔡!   
  老蔡死了?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忙翻起照片,去看照片后面的文件注释。   
  蔡鸣龙,死亡时间,1997年8月24日,爆毙。   
  那就是我们回去之后的一个月内,老蔡死了?   
  我把那份文件附属的照片全部都拉了出来,顿时通体冰凉。我看到了十几张照片,上面无一不是狰狞的笑脸,老蔡的外甥也在老蔡死后7天死了,还有很多我不认识的,但是都可以看得出来,应该是当时古墓发掘现场的解放军,因为他们都带着考古队的进出证。   
  我扯出一张纸,只见上面列了一大串人的名字,后面列了一大排死亡的时间,然后边上写了一个大大的〃?〃。   
  我一算时间,所有的人,死亡时间上都没有规律,似乎随时都会发生。   
  我几乎窒息着往下看去,我看到了他自己的名字,然后边上写了一行小字:余根据铭文记载,推算生辰链,余将于此月日爆毙,时日无多矣。   
  我啊了一声,脑子里一片空白,果然!那些老头子已经破译了铭文的内容。铭文到底包含了什么信息,什么叫推算生辰链,难道根据这些铭文,就能知道这些人死亡的日期?   
  我再看下面,只见教授自己的名字下面,还有一些人的名字,他下面那个叫老卞,然后再下面,赫然就是我,排在我后面的就是少爷和丫头。   
  越想越慌,掐着手指一算,教授在上面写的我的死期,从今天算起,只有七天的时间了,少爷和丫头几乎就在我后一天,不由感觉到一阵寒意。   
  我再也没心思给教授整理房间了,偷偷把这份东西拿了出来,放进自己的包里,然后打车到南宫找少爷商量。   
  少爷正在和一老外扯皮,使劲推销他一只珐琅彩的赝品,说得正唾沫飞溅,我连拍了两下巴掌把那老外哄走说道:〃GET OUT HERE!I TAKE  
IT!〃然后把文件直接给他,道:〃快看看,这是什么!〃   
  少爷给我吓了一跳,一看生意黄了,心情很不好,心里就有点火,看我的表情很严肃才没发出来,不情愿地接过来翻了翻,就扔到一边,对我道:〃螃蟹字我看不懂〃。   
  我知道他根本没看进去,拿起文件,翻到那张照片硬给他看,少爷这才一看,一看之下,脸色也忽然变了。   
  〃怎么回事情?这东西是从哪里弄来的?〃他问我。   
  我照实说道:〃收拾老头子遗物的时候发现的。你看看后面写了什么。〃   
  他坐直身体,仔细看了看后面的文件,越看脸色越难看,最后猛地把文件一合。问我道:〃这么说我们没几天都得挂了,你信不信?〃   
  我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他,说相信,觉得非常草率,但是说不信,王全胜的死和教授的死就摆在眼前,实在有点让人放不下心来,而且这笔记肯定是教授的,他上面算出的死期确实就是他死的那一天,以他这样身份的人,应该不至于在笔记上写没意义的东西。   
  少爷举起手指头算了算道:〃教授如果算得没错的话,那我们比你晚一天,现在已经过了一天了,岂不是我只有七天的命好活?〃   
  我道:〃你也别相信这么快,这只是张纸头而已。是没有科学依据的。〃   
  他笑了笑,忽然道:〃哎,这么说起来,在教授后面的是老卞,如果这传说是真的,那他今天岂不是死定了。〃说着大笑起来,摇手道:〃不可能,不可能,教授是死于心脏病,他这么壮,怎么可能死呢。〃   
  说完这话,连他自己都觉得语调有点奇怪,自嘲地笑了笑。   
  我一看他说话的样子,似乎是认识老卞,问他怎么回事情。   
  少爷脸一红,挠头不知道怎么说,我再三逼问他才说出来,原来我回上海之后,他就整天摸到王若男单位去,想去追她,一来二去,人没追到,反而认识不少人,和王若男也混得熟了,不然他们也不会一起来上海找我。   
  老卞就是他们考古队一个技师,专门负责清洗和修复青铜器械和给陶器打沙,手艺很好,是一个老员工了,很多非常重要的国宝,都是他负责修复的。   
  我看了看表,现在离南宫关门还有五六个小时了,道:〃这样吧,你不是认识他吗?呆会儿咱们要不去找那个什么老卞喝酒,顺便想办法套套他关于那几个铭文的事情,陪他过十二点,看他会不会出事情,要是没出事那就是最好,说明我们的唯物论取得了巨大的胜利,要是真有事情发生,那咱们也能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   
  说完我自己都觉得有点好笑,我们这些人接受的全是无神论教育,现在谈论的这些事情都和我们的世界观完全不同。还谈论得这么一本正经,要是让别人知道,这脸就没地方搁了。   
  没想到我的提议,少爷竟然也同意了,看样子他也有这个想法,说:〃反正现在他们单位全体上下一片混乱,在新的领导下来前,这里的项目是不会开的,今天他肯定也是没有事情,就当和他叙叙旧也行,这人挺有意思,我给你引见一下。〃   
  我们去路边小店买了几瓶烧酒和小菜,还特地整了整衣服,我跟着少爷来到了王若男的单位,王若男不在,我们就问了几个人,找到了老卞的宿舍。敲响了房门。   
  开门的是一个中年人,我听少爷和他打招呼,知道他就是老卞。   
  老卞看是少爷,有点意外,因为他不认识我,和少爷也不熟悉,不过他是个嗜酒的人,一看我们手里的烧酒,也就没能力拒绝我们进来了。   
  我们进到房间,就地铺上报纸,将酒肉拿出来,这几天慌得要命,也没有时间好好吃一顿,这时候也正好打打牙祭,吃他个痛快。   
  少爷是公关高手,很会讲话,我这嘴皮子也不是盖的。两个人就着下酒菜,很快就下去了好几杯,互相介绍。我是打着向他请教青铜器的旗号来的,使劲吹了他几下,扯皮了一会儿,老卞的鼻子就红了,舌头马上变大,嘴巴开始管不住了。   
  他们这样喜欢喝酒的人,从不醉到似醉非醉,是非常短的时间,叫做进入状态。   
  不过这酒喝到这种状态,说他糊涂,其实他比谁都清醒,老卞一口嘬下一杯,也不说什么俏皮话,忽然问我们道:〃两位,找老子有什么事情,直说吧,别在这里打马虎眼了。〃   
  我一听,这位还真是明白人,不好对付。我看了少爷一眼,心说,还是你来说吧,不然我说我们在这里等着看你晚上死不死,还不得把我们赶出去。   
  少爷就笑道:〃老卞,还真给你看出来了,我们两个到你这里来,还真有事情求你。〃   
  老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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