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二同人)[古剑二]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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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剑二同人)[古剑二]沧海-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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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昭明碎片。属下在古籍中看到西北的捐毒,南疆的星罗岩都是曾经信奉神农的部族,往那些地方找找,或许会有收获。”
  “何必急于一时,明日启程,即使有法术辅助,仍旧有一番舟车劳顿。我的破军祭司,你才做了那个偃甲,法力体力消耗甚巨,又何必如此匆忙。”
  “这……早一日找到昭明,总是好的。”
  “呵,只怕破军祭司还没到捐毒,就病倒在了路上,反而还要慢慢修养,耽搁了更多时间呢。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不把精神养好,又怎么找得到昭明。身体养好了,找到昭明才容易些。要是破军祭司执意出发,病倒在半路上,我可不会管你。现在,先把我的粥喝了。能够让天帝亲自诰封的巫山神女为你做东西,可是难得的殊荣,若你仍不知爱惜身体,我不介意收回我的青睐。”
  没有生过病的人,永远不知道身体健康的可贵。谢衣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居然还要逞强跑去捐毒,别开玩笑了。哪怕只是面貌相似,结云也不希望那张酷似司幽的脸上出现病态的苍白。
  “属下,多谢神女。殿下关怀,属下铭感五内。属下一定多吃几碗饭,多休息几天。阿阮,替我再添一碗饭。”谢衣仰头咽下最后几口粥,把空碗递给眼巴巴看着的阿阮。
  “不要,谢衣哥哥要再吃两碗。”谢衣和结云对视一眼,否从彼此眼里看出宠溺和无奈。
  “谢衣,我也不欲阻拦你太久,三日后就出发吧。一边养病,也一边慢慢准备着行装。”
  谢衣回以了然而温柔的微笑。                    
作者有话要说:  闻林茶:即为庐山云雾茶,闻林茶是庐山云雾的古称。
  蘅芜香:李夫人去世后,汉武帝刘彻夜梦李夫人,夫人赠之蘅芜香,帝从梦中惊起,香气如同熏到了衣枕。

  ☆、十五、

  素来商旅不绝的沙漠小店迎来了一个有些奇怪的客人。
  他是乘着月色来的。
  当客栈的老板收拾好了钱柜,准备打烊的时候,门忽然敲响了。是很有规律的三声轻,两声短。老板揉了揉惺忪的两眼,慢吞吞地开了门,然后愣住了,发出了一段低低的惊叹声。
  皎洁的月光洒在他身上,照在他素白不染一丝尘土的外袍上,像是给他披了一层无瑕的素缎,比起人,他更像是从流传在大漠上的那些传说中走出来的神明。知道那人有些不悦的轻咳了一声,老板才意识到自己已经相当无礼地盯着别人的脸看了许久,方才尴尬地侧过身子让开了一条道路。
  好在那人脾气好,也没计较,只是自顾自地要了一间房间和一些干粮清水。
  经过半夜来人这么一闹,老板是半点睡意也没了,只好又坐到柜台后面算起了账。算到一半时,才想起,那人既没有带骆驼,也没有带很多行李,只有腰侧的挎着的小木箱子。身上甚至连粒沙子都看不到。他不由悚然而惊,想起商道上那些关于魔鬼的故事,越想越怕,竟然一夜不得安眠。
  房内谢衣也未曾睡下,一灯如豆,在泥土墙壁上映出一小团昏黄的光影。谢衣从随身携带的木箱中零零碎碎拿出了许多东西,很快堆满了小木床,可见这也是一个精心刻制了阵法的法器。
  随着离捐毒越来越近,谢衣也越来越兴奋,甚至于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觉。所幸烈山部人体质特殊,几晚不睡也不会对生活有很大影响。今夜又是这样,谢衣倒出盒子里的东西,在这个逼仄的单间里一遍又一遍地清点着要带的东西。
  几件开锁和护卫的偃甲,用来盗取捐毒皇室的指环,堆到枕头上。一块玉璧,光彩温润,正是巫山神女赐下的护身之物。谢衣想了想,还是贴身放着为好,就拆下了脖子上的那块白玉。一叠厚厚的书,正是他下界苦心搜集整理的农耕畜牧著作。捐毒地处西北偏僻之地,想来可能会遇见流月城人,谢衣索性又向巫山神女索要了一份用上古神文写成、饱含神力的敕命。
  谢衣翻来覆去数了数,发现实在没什么可准备的,就一件一件收进了木箱里。其实他很不必这样,因为在来时的路上,月夜无眠时,就是这般一遍遍清点物品。谢衣怅然地放下手,盖子触上机关,发出轻微的“咔哒”声。
  吹熄了床头那盏摇摇欲坠的灯火,他倚在床头,从狭小窗口照下的月光照下一片盈盈的光斑。窗外一团几乎融化到月光中的幽蓝焰光在风中摇摇欲坠,似是不堪狂风的摧残,一下又被吹开老远。
  次日谢衣起行,照旧给足了旅费,却不知旅店老板心惊胆战地过了一夜。
  大漠无论何时总是酷热无比,阳光照在漠漠黄沙上简直要刺瞎人的眼睛,热风裹着砂砾简直要把人的皮肉生撕下一块来,谢衣沿着沙漠中被风沙掩埋了大半人畜骨骸艰难跋涉,时不时遥望那还未露出轮廓的捐毒王城。
  仰头灌下一口水,谢衣拉了拉身上厚实的斗篷,指尖灵力溢出凌空构建降温的法阵。
  根据司南来看,并没有走错,是他自己在大漠里久了,疲乏了。但是他又不敢停下休息,只怕谢衣一停下了,就再也无法走下去了。谢衣回忆起了当初他从流月城逃出来的时候,几十年了,当初的景象还历历在目。
  那是一个月圆的晚上,族中举行了祭典,族人们都陷入了狂欢,只有他一个人借着不胜酒力躲到了暗处。华月和瞳一左一右缠住师尊,不停地引开沈夜的注意,好让他想不起自己。自己既胆怯又紧张地收拾好了行李,深怀着愧疚与希望,悄然潜到通往下界的法阵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祭典的原因,法阵守卫并不很严密,以他破军祭司的修为,自然很容易就打晕了几个守卫,开启了法阵。那夜月光如水,照得世间一切阴暗污秽都无所遁形,他孤身一人,慌不择路的在银色的沙漠里狂奔,唯恐被回过神来的沈夜抓住。
  从前像个没头苍蝇似的到处乱窜,唯恐被抓住,而今却偏沿着昔日遁逃的路线折返,就算被师尊逮住也无所谓了。
  谢衣疲惫的脸上露出一个笑容,坚定地在沙漠上印下一个个脚印。无所谓了,昔日如同丧家之犬,现在,他是带着烈山部的希望回来的。
  如此,又在如同熔炉的大漠又过了一日。当西北双月并现的奇景出现的时候,谢衣仍然没有看到捐毒王城的轮廓。这次他可没有昨天的好运,能在半夜找到一家旅社,只好找了一块背风的古城墙靠坐下来。
  篝火升起来了,冷厉的寒风刮过城墙缝隙,发出凄厉的尖啸,在带来刺骨寒意的同时也消磨着人的意志。可这些并不能使谢衣分神,流月城的雪比这冷上千倍百倍,与之相比,这样的温度甚至可称怡人。真正焦灼着他内心的是他自己的急躁。
  红色的满月高挂在深沉的夜空,故乡就在他眼前,可望而不可及。一想到他拖延一天,故乡的族人们就多受一天苦,他就痛苦万状。师尊、城主、瞳、华月,还有许许多多他认识的,不认识的人还在同心魔苦苦纠缠,生活在寒冷和阴霾中。倘若他能够快一些,再快一些,是不是能够让族人们不受那么多的苦难?
  谢衣又忍不住站起来,趴在城墙上,向着捐毒王城的方向极目远眺。就连白日也见不到捐毒王城,在一片片深沉的夜色下,又怎能看见?
  他沮丧的坐下来,食不知味的咬着掺了沙子的麦饼。明日,最多两天后,一定要到捐毒,哪怕是赶夜路也好。莹莹月色铺了满地,连天接地的沙丘仿佛都变作了白雪,剔透无瑕,纯净光明。
  正是万籁俱寂,一切都沉睡的时刻,谢衣似乎听见了长袍拂动沙粒的沙沙声。谢衣放下干粮站起来,抚平白袍上的褶皱,但是没有转过去。
  这种节奏的步伐,他实在是太熟悉了。百年前的日日夜夜,他都是伴着这样的脚步声度过的。
  “谢衣啊谢衣,你真是令本座好找。”                    
作者有话要说:  

  ☆、十六、

  沈夜来不及收手,蛇腹剑锋锐的尖端毫不留情地刺入谢衣胸口,点点朱红沾上如雪白衣,红的刺目。
  谢衣没有反击,没有做出任何防御,完完全全任由他攻击,甚至于取他性命。沈夜前进数步,伸手稳稳谢衣软倒的身体。谢衣的眼神依然温柔而透明,一如晨雾初散的明澈镜湖,专注地倒映出他那张紧张痛心的面孔。
  沈夜突然想起,在几十年前的那一日,他第一次见到谢衣的情形。
  那一日是流月城冬季难得的晴好日子,他坐在大祭司专有的座位上,忍耐着神血和病痛的双重折磨,等待着有资格成为他弟子的孩童到来。
  紫微宫室前有一段长长的廊道,投下了大片阴影。当几个祭司领着几个孩子,从黑暗的甬道中走出来的时候,他霎时就被谢衣吸引住了。彼时谢衣尚且年幼,只不过是个失去双亲庇佑的贵族子弟,眼角微红,显是曾经长期啼哭过。但泪水并没有使那个孩子变得软弱,反而像是天上的泉水洗净了他的双眼,令他格外有种透彻温柔。
  沈夜站起来,视线从他身上移开,在所有的孩子中间一一扫过,最后定格在谢衣身上。他问了些问题,对着所有的孩子。时如逝水,具体问了些什么,他早已忘记了,不想谢衣暗暗记在心底,并不时回想,因此铭刻了一生。
  谢衣回答说是为了族人们能够活的更好一些,风琊说是为了变强。沈夜在那一刻想起了自己。为了族人,父亲严酷的训练自己,为了族人,他沈夜扭曲了自己的本性,成为了那个酷烈的烈山部大祭司。
  而他谢衣,就像是那个最初的自己,不是为了父亲,也不因为沧溟城主,仅仅单纯希望烈山部变得更好而努力小小少年。因为这份纯善,他选了谢衣,而不是天赋更为优秀的风琊。谆谆教导,循循善诱,只盼望着他能有一个无忧无虑的少年,成长为一个不曾被扭曲的沈夜。而谢衣也正如他所期望的那样,温和俊秀,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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