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他是您的兄长？”
“不，他不是！”洛基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但随即他就迅速地将它掩饰过去，冷笑了一声，“记住，他和我之间，你只能选一个，明天的登基大典之前，我需要知道你的答案。还有……我相信你足够聪明，不会让第三个人知道我们现在的对话。”
“明天登基大典之前，我会给您答复。”巴恩斯轻声回应。
洛基看了他一眼后，提起黑色的魔杖，大步走向人群中的托尔。
很快，巴恩斯就看到他笑着搭上了托尔的肩膀，而托尔也大笑一声回身拥住了他。
轻声叹了口气，他独身一人，站在武场的角落，抬头看向无垠的夜空，在难能可贵的宁静一刻，他终于放任自己思念那个男人。
“斯蒂夫……你一定以为我死了……”他轻声低语，几乎不敢想象斯蒂夫会陷入怎样的悲痛之中，耳边仿佛仍回响着斯蒂夫对他绝望的呼喊。
还有老头，恐怕很难承受这样的打击……他低头看向远处的洛基，捏紧了拳头，他已经别无选择，为了能得到海姆达尔的承认，回到他的世界，他唯有……不择手段……
黑夜纵使再漫长，也终将被光明驱散，阿斯加德将迎来它新的王者——托尔·奥丁森。
耸入云霄的金色神殿中，站满了阿斯加德的公民，他们身着正装，对着从宫殿外走入的金发男人报以震天的欢呼声。
阿斯加德的国王奥丁端坐在大殿中央的宝座上，手握金色权杖，肃穆地望着远方。他的身旁站着端庄柔婉的弗丽嘉王后，正慈爱地看着那个正举着雷神之锤大笑的托尔。
立在台阶上的洛基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偏头看向站在他身后的巴恩斯：“思考好了？”
“是的，”巴恩斯垂下头，压低声音，“您将拥有我……全部的忠诚。”
“很好，”洛基挑起眉，“很快你就会为你现在做出的英明决定而感到快慰了。”
巴恩斯还来不及问什么，站起身的国王奥丁就用金色的权杖在王座旁用力地锤击了一下，发出的巨响令整个大厅所有的声音归于寂静。
“索尔·奥丁森，你所持有的雷神之锤，由一刻垂死之星的星核铸成，唯有国王才有资格拥有它，”国王奥丁的声音穿透了神殿的大厅，在整个阿斯加德的上空回荡，“自我当国王以来，我一直守护着阿斯加德与九大国度的无数生命，今天，我将把这份光荣的使命交给你。你发誓你能守护九大国度吗？”
托尔单膝跪倒在王座下，点头答应：“我能！”
“你能发誓维持现有的和平吗？”
“我能！”
“你能发誓抛开你个人的野心，为九大国度奉献你的力量吗？”
“我能！”
“如你能遵守你的诺言，那么，今天我——众神之父奥丁宣布，你将……”他的声音突然戛然而止，他偏头看向远处，突然低声说了一句，“寒冰巨人！”
整个大厅的空气沉了下来，脸上原本带着期盼与喜悦的民众们惊恐地互相对视，而国王奥丁也大步走下王座，往大厅旁的阶梯走去。
巴恩斯对上洛基的眼睛，看到了里面一闪而过的隐晦的愉悦：“跟我来。”
洛基快步与托尔一起跟上了步履匆匆的国王奥丁，身后跟着托尔的四大追随者与巴恩斯，他们很快到达了混乱的武器库，里面不复整洁，而是结满了可怖的冰霜。
巴恩斯首次见到了蓝色皮肤的寒冰巨人的尸体，一具尸体的红色眼睛正凶悍地瞪着门口，他冻在空中的身体昭示着他常年处在危机之中的强壮。
托尔看着地上躺着的数名守卫的尸体，愤怒地大喊：“我要让寒冰巨人付出代价！”
“他们已经付出代价了，他们已经死了，”国王奥丁平静地看着放置在宝库中央的寒冰巨人的神物，“毁灭者已经完成任务，神物也完好无损。”
“但是，他们闯入了武器库！这里是我们阿斯加德防卫最森严的地方！如果寒冰巨人抢走了神物……”
“但是他们没有！”国王奥丁打断了托尔的话，“我曾和寒冰巨人的劳菲王签署过停战协议。”
“但他们现在违反了协议！”
“因为他们知道你有弱点！”国王奥丁回过神来看向急于争辩的托尔，“你现在想怎么做？”
“像你过去做的那样！发动战争，让约顿海姆血债血偿！”
“你只是在用战士的角度思考……”
托尔举起雷神之锤：“不，我身为阿斯加德的国王……”
“但你还不是！”一直冷静的国王奥丁大吼出声，身上迸发出的威压终于让所有人认识到他并不仅仅是一名老迈的国王，更是曾经九大国度中最强的战士！
托尔抿紧嘴唇，站在原地，不再言语，只是看着转身离开武器库的国王奥丁，红胡子沃斯塔格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巴恩斯偏头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洛基，在所有人被愤怒的托尔吸引了目光的时候，洛基转头回视他，脸上显出了再也压抑不下的快意。
第021章
chapter 021
who am i？ what more than th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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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基收回视线，走到托尔身边，刚想开口说话，却被托尔阻止了：“洛基，我现在不想听任何话！今天本该是我登上王位的日子，而现在，我却因为这些入侵者而被父王责骂！”
他愤怒地举起雷神之锤，砸碎了一具寒冰巨人的尸体，飞溅开的冰渣令他的四名追随者面面相觑，不自觉地退后了几步。
“这一天总会到来的，”但洛基却毫无畏惧地仍站在他的身侧，他甚至更凑近他的兄长，低柔的嗓音充满了蛊惑，“其实，我认为你对于寒冰巨人和劳菲王的想法是对的，他们有办法进入阿斯加德一次，就一定会有第二次。而且谁也不知道下一次会不会只是偷盗神物，他们甚至有可能会派出军队入侵阿斯加德。”
“没错！”托尔愤怒地吐了口气，“但是父亲却选择了避战！”
“但除非违背父王的指令，你什么也做不了……”
“对！”托尔打断洛基的话，脸上显出了兴奋，“除非这样，不然我们什么都做不了！”
“不管你现在在想什么……这太疯狂了！”洛基的目光中充满了担忧与不赞同。
但托尔已经走到了四名追随者的面前，大声地开口：“为了保卫阿斯加德，我们只有去约顿海姆寻找想要的答案！”
四名追随者纷纷出口阻止，但从来没有人能够阻止下定决心的托尔，当他们最终屈服地跟在托尔身后走出武器库时，已经伸手握紧了腰间垂挂的武器！
“洛基，”托尔站定在武器库门口，“你会和我并肩作战，对吗？”
“当然。”洛基笑着点头。
托尔紧跟着对上巴恩斯：“还有你……沃斯塔格跟我说过，父王新挑选出来的战士……”显然还没听人说起过巴恩斯的名字，他明显地噎了一下。
“我的名字是詹姆斯·布坎南·巴恩斯。”
“巴恩斯，你的决定呢？”
巴恩斯跟上向门口走去的洛基，看向托尔：“能与您并肩作战是我的荣幸。”
“勇气可嘉！”站在托尔身边的女战士希芙对着巴恩斯露出一个笑容，而托尔已经在点头后折身走出了武器库。
“凡人，我确信你并不清楚我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有多危险。”洛基脸上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难道不只是去寒冰巨人的领地查探一下？”巴恩斯皱起眉，心底生出一丝不祥，显然托尔与他想象中似乎并不相同，正如奥丁国王所说，他莽撞得更像一名狂战士，而不是一名贤明的君主，他甚至被洛基轻易地玩弄于鼓掌之间。
“约顿海姆的寒冰巨人曾经在地球上与阿斯加德的军队开战，后来，父王率领的军队取得了胜利，打败了劳菲王，并取走了寒冰巨人的神物存放在这里。两国签订了停战协议，但是寒冰巨人与我们阿斯加德的子民一直互相憎恨着，无法忘怀在那场战争中死去的战士们。”
洛基挑起眉：“我可不认为我蠢笨的兄长能够全身而退。”
“您的意思是，约顿海姆、阿斯加德与地球并不在同一个地方？”
“当然，世界树的枝干构筑出九大世界，阿斯加德、约顿海姆和地球所属的中庭是其中的三大世界，并不相通。”
“那我们怎样才能去往约顿海姆？”
“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你这样幸运地穿梭时空裂缝的，”洛基瞥了他一眼，“连接这九大世界的是海姆达尔掌管的彩虹桥。”
彩虹桥……
巴恩斯握紧了别在腰间的匕首，不动声色地追问：“我们可以随意使用彩虹桥吗？”
“当然不能，除非有战事，否则彩虹桥是锁闭的。尤其，除了中庭之外的八大国度都拥有神力，而地球上只有凡人，所以我们曾有公约不能随意进入地球。”洛基不紧不慢地走着，与前方步履匆匆地赶往彩虹桥的托尔渐渐拉开距离。
巴恩斯看向洛基：“那我们现在……”
“海尔达姆会同意的。他号称拥有一双无所不见的眼睛，而今天，有人在他的眼皮底下潜入阿斯加德，直到被杀死他都没有发现，这是他不能容忍的耻辱……他一定会妥协的。”
巴恩斯低下头，细细咀嚼洛基透露的每一个信息，也许……他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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