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墙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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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墙公子-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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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想人就来!”左宁听到这熟悉的暗号声,立刻拿起小石子回敲墙面。

喀喀……喀喀喀……喀喀喀……

就是好朋友,才会心有灵犀。白幔不愧是她最信赖的好朋友,在她心烦之时就现身了。

“呀呼……呀呼……爬上来了!”墙顶露出一张精致的脸容,漂亮模样像极了女娇娃,只是却是一身男子装扮。

“白幔,你来了。”左宁一看到好友,立刻搬出梯子爬上墙,坐上墙顶准备向人称“小白公子”的好友一吐心中闷气。

“你怎么啦?一脸不悦的样子。”白幔看着她小小的瓜子脸——漂亮的五官,粉嫩的肌肤,再配上一对乌溜溜的大眼,说有多惹人心怜,就有多惹人心怜。而且她的命运也很乖舛,自小就与人订下婚约,却与夫婿不对盘。

“我没有你幸福呀!所以脸色当然是黯淡无光的啊!”左宁损着自己。“对了,恭喜你找到直命天子了,成亲时要请我喝喜酒喔!”其实“小白公子”是女子,只是从小就爱装扮成男子到外面的世界去四处玩耍,而她有时也会学白幔玩扮男装的游戏,因此一些搞不清楚的人都以为扮男装的左宁是言撞牒的小弟哩!

白幔回道:“我成亲时当然会请你喝喜酒,只是成亲日期还未决定,而且我明天就会离开京城了,我是为了此事特地来向你辞行的。”

“你要离开京城?你要去哪儿?不先成婚再出门吗?”左宁问。

“我想找到大哥,也要去‘贼船屋’瞧瞧。”白幔回道。

“‘贼船屋’?‘贼船屋’是什么东西?”白幔要去找她大哥白戏墙之事她能理解,然而“贼船屋”这词儿是什么意思?又与她何干?

白幔回道:“‘贼船屋’是一支在海上称霸的派门,两年前才被人们所知悉。因为‘贼船屋’在海外自成王国,大多数的人都无法掌握内情,所以流传出许多好与坏的传说,总之是个很神秘的组织哟,所以我要去一采究竟。”

“哇,听起来很厉害耶!”

“我也觉得很厉害,再加上我的夫婿来自‘贼船屋’,所以给了我一探究竟的机会,我想商请‘贼船屋’帮我找寻大哥的下落。”

“我明白了,也祝你成功。只不过,你跟你未来夫婿出门在外,一切要小心喔,可不能让你丈夫给欺负了。”不想好友走上她的苦路。

“当然,你教我的我全部记得。不必去守女诫、妇道、规条,要跟丈夫势均力敌,我的男人要敢偷腥,我就用红杏出墙回报他。”白幔说着她教过的东西。

“说得好。总之,不要让自己吃亏了。”左宁满意极了。

“我知道。”

“祝你一路顺风。”

“会的。”白幔一笑。

左宁拍拍好友的肩,心却是酸楚的,但她还是努力地扯出灿烂的笑容,与好友道别,期待下一次再见面时,可以并肩而坐,快乐地饮酒高歌。

左宁觉得心酸酸的。

我的男人要敢偷腥,我就用红杏出墙回报他。

这话是左宁教给朋友的,但也根植在自己心里。

平心而论,她不应该走到这种地步,她好手好脚,随时可以离开“言之家”,只是每当她要跨出这一步时,脑子就会涌上一堆顾虑,尤其言伯父与言伯母心痛难过的神情更是严重牵绊住她的步伐。

两位长辈宛若她的再生父母,她不能不顾长辈的感受,潇洒走人。若要离开,一定要有足够的理由,要找一个没有遗憾、没有愧疚的好理由才能走人。

而最好的方式,就是要言撞牒做坏人。

什么理由最有效?

如果他金屋藏娇了,那么言家长辈就无法继续留住她,她也可以带着好名誉离开。

龙呈皇朝民风虽属开放,男人三妻四妾是稀松平常的事,但言撞牒被婚约“卡”住了,无法纳妾,甚至还要展现出一副只能独钟于她的专情模样来。因为婚约上写着——言撞牒只许娶左宁一人,而言家刚毅且正直的门风是无法容忍言撞牒违约的。

一旦他另结新欢,她就成了受害者,就可以潇洒离去了。

“言撞牒有没有在外面金屋藏娇呀?”左宁不禁思忖着。

当言撞牒年满十八岁之后,就经常出外,每一年总会失踪个一阵子。那天和她不欢而散后,至今又一个月没见到人影了,神神秘秘的,也不知上哪儿去了?

他到底在外面搞什么鬼啊?

左宁一边想,一边往书房而去。一直以来,她若有觑得空闲,总会到书房看书,言撞牒总指责她不乖、不温驯,便是因为她颇具知识,有了知识后,让他无法尽情地“凌虐”她,他才会这么生气。

“小姐。”管家在回廊遇见主子,连忙行礼。因为她与少爷尚未正式拜堂,所以言家奴仆们都称呼她为小姐。“您要去哪儿?需要我帮忙吗?”

“言之家”占地辽阔,如同一座富丽堂皇的城堡,但奇特的是,皇帝是容许“言之家”坐大的。

“不用,谢谢管家。”她客气地回道。她的坏脾气只会使用在言撞牒身上。

“那请小姐到饭厅用膳吧,午时已到。”管家看了看天色。

“我不饿,我饿了再去吃,谢谢。”左宁说完后,原本要走人,忽地一顿,又问道:“对了,少爷回府了吗?”

“没有。”

“那少爷出门前有没有告诉你他的去处?”左宁试探一问,这是她第一回调查起他的行踪。近来她总觉得惴惴不安,感觉自己该有所作为,毕竟她快十八岁了。

“没说,大少爷出门时没有跟我们交代过行踪,所以小的不知道少爷身在何处。”

她撇撇嘴,道:“也该是,这么多年来,他兴致一起就会消失个三、四个月,然后又莫名其妙地冒出来,这中间做了什么事都没人知道,更遑论向大家报告行踪了。”

“小姐,您别生气了,还是随我到大厅用午膳吧,饭菜凉了就不好吃了。”管家请求道,左宁可是个美食论者。

“你先去吃吧,我现在没胃口,就算强迫自己用膳,也是食不知味。”说完,又转身往东院而去。

“是。”管家不敢再啰嗦。

左宁绕过东院花园,书房就在前方。

她走近,一顿。门没关好,而且从门缝中可以看见一条人影闪过。

奇怪,书房向来只有她与言撞喋会进出,此刻不该有人会在书房里啊!

“是哪个奴仆想用功来着吗?想趁主子用膳时,偷偷进来念书呀?”她思忖着,小心翼翼地走到窗边,想看看是谁在书房里念书来着?

“呃!”一探,连忙捣住嘴巴,杏眼望着站在书桌前的修长身影。他正将一张纸折好,放进一本书内,然后再放在后方的柜子上。“是言撞牒?!他是什么时候回府的?管家明明说他没回家呀!他哪时候回来的?而且他神神秘秘的,是在藏什么东西呀?”她偷窥他的一举一动。

书房内的言撞牒忽地一顿,抬首一望。

左宁连忙缩头蹲下,屏息悄步地走到角落处,藏起来。

“不会被发现了吧?”她静静聆听他的动静。

片刻后,听到门扉被拉开的声音,然后又有脚步声,她心惊胆战地聆听脚步声的方向,发现言撞牒似乎是离开书房了。

“呼!走了。”她吁出一口气,幸好没被发现。起身后,快步书房。“言撞牒刚刚在书房偷藏什么呢?藏宝图吗?”她好奇地走到柜子前,找出书册,快速翻阅,里头果然夹着一张纸。

左宁摊开纸张,一看,赫然发现这是一张地图,上头画着地形图势,还有各式各样注记标记。“真像是张藏宝图耶!这是藏宝图吗?”地图上的标记通通存进她的脑子里。

“你是个小偷!”言撞牒冷冷的嗓音在门口扬起。

“呃!”她全身僵住。“你、你怎么回来了?”

“回来看你要做什么?”他进屋,冷冷地瞅着他。“你偷窥我,又偷看我的秘密。”他早就注意到她在门外了,也想知道她偷窥过后会有什么举动。

左宁深吸口气,回道:“你太过分了!我是你妻子,你怎么可以骂我是小偷?夫妻本为一体,你的就是我的,我看你的东西,并不为过。”死拗活掰就是不能示弱!虽然她强词夺理的做法并不对,但谁教他总是神秘兮兮的!

“你只有在做坏事的时候才会想当我的妻子,会记得利用妻子的名义来为自己‘脱罪’。”

“你别污蔑我,我根本没做坏事。我若想偷言家的宝物,早就拿了,岂会等到现在?”她对言家的财富是毫无兴趣的。

言撞牒心底明白她对金银财宝并不看重,不过经过这一次的试探后,他又确定了她糊里糊涂的样子实在不适合留在他身边。

他扬眉,道:“往后想做什么直接跟我说,不必偷偷摸摸的。”

“那你呢?你愿意事事都向我报告吗?”他的命令引起她的怒火,她再道:“你在外头的事情可是从来没向我报告过!”

“那好,我现在就告诉你,我忙着做生意。”

她斜睇他,问道:“你做什么生意呀?”

“有趣的生意,而且即将在京城开张。”他意味深长地道。

“在京城?”她怎么从来没听说过?“我是知道近来京城到处都在开饭馆、设店铺什么的,你是做哪一项生意?”

“我开了间‘探花楼’。”言撞牒答道。

“‘探花楼’?”她呆滞地眨了下眼睛。

好暧昧喔!

“这店名字听起来挺……古怪的。”

“会古怪吗?青楼妓院取名‘探花楼’可是非常的名副其实呢!”

“啥?”左宁呆住。“妓……妓院……青楼妓、妓……妓院……”

“是啊,‘探花楼’是青楼妓院。”

“你要开妓院?!”

“对。”

“为、为什么?”

“让别人赚不如自己赚。”

闻言,左宁差点没厥过去。“让别人赚不如自己赚?言下之意,你常逛妓院?”

“是啊!”他简单扼要地回道。

太过分、太过分了!他不仅浪荡地上青楼嬉闹游玩,现在还因为花费太凶,所以干脆自个儿开一家妓院方便狎戏,看来他在外头一定有金屋藏娇!

“我要去参观你的妓院!”左宁嚷道:“我要去看看‘探花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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