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了会,语气苦涩:“对我来说,娶谁都一样。正好,青韵让我看清了她的面目,我对她早就抱任何期望,对她,对我,都好。”
我忍不住道:“那只是你的想法,李青韵可不这么想。”
“哦?”
我想着在机场里李青韵那嚣张的态度,就忍不住道:“刚才在机场里,她还与我说了些话。”
“她对你说了什么?”
“不外乎是向我炫耀吧,最后的赢家,依然是她。”
龙雯脸色铁青,咬牙道:“她还敢出现在你面前。”他抬头:“很抱歉,她”
我笑笑:“你不必向我道歉,我想,你应该送她去看心理医生。我发觉,她已经被嫉妒弄得失去了正常人的标准了。”嫉妒,是个很可怜的东西,它可以让人走向灭亡,更能让周边的人也被波及,李青韵她走不走向灭亡不关我的事,但我可不想被她波及。
龙雯沉默了会,“我会的。”
一阵沉默, 以往无话不谈的二人,到了此刻,却什么话也说不出。
很悲哀,以前再怎么感情深厚,当感情发生质变时,也就与形同陌路差不远了。
他或许也意识到了,神色一直很黯然,那双森锐的眸子仿佛失去了以往的光泽,变得格我暗淡。
“先休息吧,还有十多个小时呢。”最终,他打破沉默。
我看着他,轻点了头。
***
飞机已飞往英国,当飞机停稳后,他主动提起我的行李,并亲自替我拿过毛皮大衣替我披上,“穿厚一点,这里已经下雪了。”然后,他向我伸手:“走吧,我送你出机场。”
看着这张大掌半响,“谢谢!”我把手交给了他,他紧紧握住,他的手冰凉。
下了飞机,出了机场,一名东方面孔的男子看到我后,终于松了口气:“李小姐,你终于出现了。”
我点头,我并不认识这位男子,但他手中一张照片,再看他身后的车子,应该是哥哥在英国的朋友派给我的司机吧。
我对龙雯说:“我要上车了,你保重。谢谢你。”
他深深疑视我一眼,自嘲:“说起来,还是我耽误了你。”
我笑笑:“没什么,以前是我不长进,与你没有关系的。”
他也跟着笑了笑:“晨吟,可否给我一个拥抱?”
我把行李递给司机,微笑地伸出双手,与他拥抱在一起。他紧紧搂住了我,双臂用力,仿佛要把我嵌进他身体似的。
我的双手也拥紧了他,以往亲密无间的二人,这个拥抱,可以说是最后的一个拥抱。所以格外珍惜。
“龙雯,做不成夫妻,其实,做朋友也是可以的。”我主动与他分开,对着他失落的眸子,微笑。
他眸子微张,苦笑一声,“也对,我们以后就做朋友吧。”他主动伸手替我打开车门:“祝你早已学成归国。”
“我会的。”我上了车,对着车窗,向他摇摇手,自始自终,我一直保持着微笑。
车子上了路,我的笑也疑结了,把背靠向后座,表面上笑着,心里却酸得要命。
轻闭上双眼,脑海里闪现与龙雯以前的种种,心里格外难受。不自觉地把头探出车窗,大雪纷飞中,那个黑色身影,那双炯炯双眸,越发深幽。双眼一酸,不知是酸涩,还是难过。以往如此亲密的人,如今,却各自走向陌路。
车子行驶的慢,我可以看到那个黑色身影,在大雪中,渐渐变小。直到车子转了弯,我才缩回车内,揉着被风雪吹得冰冷的脸,泪水再也忍不住,默默流了满面。
从今以后,我与龙雯,就像两条平行线,不管走得再远,都已不再相交。
十年的感情,这就样逝去,说不难过,那是骗人的。严格说起来,他在这场爱情里,并没多大过错。
我们只是上了外人的当而已,一个别人嫉妒下的牺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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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四章 波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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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匆匆而过。
冬去秋来,我又回到了生活多年的地方。
提着行李回到了故里,望着繁华依旧的机场,我的心一叹。
时光过得真快,眨眼间,两年已过去了。
这两年里,看似平淡,实则波滔汹涌。
哥哥经过五年的努力,凭着“夫凭子贵”,终于把顽固的嫂嫂搞定。正式在三十大关迈入神圣的婚姻殿堂。
可是,在婚礼前夕,哥哥不知与慕容家发生何种争执,哥哥在一怒之下,带着嫂嫂与肚子里那颗还未显眼的球,离开香港,不知所终。
慕容家急坏了,赶紧四处找人,却未得到珠丝马迹,无耐之下,只得打电话,要远在英国的我的回香港,与大家商量对策。
所以,我放弃了继续修学位,只考了个大学文凭回家,也算是对自己有个交待了,顶着英国爱丁堡教育学专业毕业生的称号,回香港教个小学,应该没问题的。只是,我这个年龄,不知人家要不要?
穿过机场,龙雯显眼的身影已出现在眼里,他朝我朝手。我微惊,仍然朝他走去。
“好巧,你怎么在这?”我不敢看他太过明亮的眸子。心里微突,我知道,这两年来,他对我依然不肯放弃。
两年了,我们之间一直维系着淡淡的友谊至少我是这样的。偶尔他会打电话给我,他出差去英国时,会来学校看看我,与我聊聊天,说说话。
很平常的问候,也很平常的探望,我虽知道他的内心,但表面上总不好多说什么。
他看我的眼神,有些烛热,但却不会让我难以忍受。我也就装着不知道。
只是没想到,我在没有通知他的情况下,悄然回国,他还是知道了。
他接过我的行李,动作自然极了,仿佛练了千百遍。“接机啊,听说你回来了。我没事,顺便来接你的。”
顺便?我心里直摇头,虽然龙氏旗下产业是他义兄原子庆管,但龙门在黑道方面的事业,也不轻松。
“龙雯,其实你没必要…”我心里哀叹。不知该怎么办。
他看着我,目光柔柔,“有必要,晨吟,你可以不爱我,但你不能阻止我爱你。”
“可是你这样,岂不让人误会,你,你太太会怎么想?”一想起嫉妒心强的李青韵,我就忍不住发嚎。
“她?”龙雯冷哼一声,嘴角微哂:“她不会再威胁到你了。”
我问:“她转性了?”
他看着我,神色冰冷,眼底杀气毕现:“她把你害得如此之苦,还害得我失去心中所爱,你以为,我会轻易放过她?”
“你,你把她怎么了?”他眼里的劣气太浓,心中有股不好的预感。
“去年上半年,她就主动向我提出离婚,并且是哭着求我。”他的声音平淡。
我倒吸一口凉气,非常明白那句“哭着求我”的含义。
“你折磨她?”
他望着我,目光柔和:“不,我只是报仇而已。”
“报仇?”我呆了呆。
“对,报仇,替你报仇。”他的声音冰冷,但看我的眼神却温和。
我被他看得不自在极了,赶紧别开眼,心里却突突地跳动着,我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龙雯与李青韵的事,早已与我无关了,不是吗?
“不但替你报仇,我还替自己报仇。”他的声音仿佛从地狱里来的,咬牙切齿的:“她害得我们分道扬镳,害得你失去了清白,更害得我失去心中所爱,没有杀了她也算是她走运。”
心跳得厉害,我把头低得更低了,为他那句“心中所爱”而惊慌。
“即然,即然你如此痛恨她,那为何又要娶她?”
“你是想让我在当初你揭穿她真面目时就与她取消婚礼对吧?可你想过没有,她从小就对我有很强的占有欲,认为我一直是她的,不许别人沾染分毫。她会为了达到目的而肆不罢休。并且,你以为,她在被我休了后,会放过你吗?”他看着我,目光以恢复了柔和。
我叹气,确实,李青韵的性子,她在当着众人的面被龙雯当场休掉,肯定会把所有的气使在我身上。到时候,冤冤相报,何时了?
“那你是怎么报仇的,她不是一直很爱你吗?又怎么会主动求你离婚呢?”
他冰冷一笑,那笑容,仿佛如地狱里的恶魔。
“这个你就不必知道了,反正,她再也不敢出现在你面前了。”
我倒吸口气,龙雯平谈仿佛喝白开水般的语气,终于让我看清了眼前这人。他不再是稚气未脱却故作成熟的大男孩,而是一个阴狠冷酷的龙门主事者。
他表面上仁慈,但背地里,捅你一刀一定会让你痛不欲生。他最擅长的就是先礼后兵,等敌人放松警惕时,再一举刺穿别人心脏。再无翻身之地。
李青韵,这个可恨可恶,又可怜的女人,她爱错了人,爱错了方式,落得的下场,虽然龙雯只是轻描谈写的一句话,但我知道,她的一辈子决对是毁了的。
忽然对眼前这个高瘦的男孩有些畏惧,我忍不住与他悄悄保持了距离。
他看着他,嘴角微挑:“怕了?”
我抬头,他目光莞尔,但我清楚地看到,他眼底有着受伤。
心中莫名一软,我牵动唇角:“谢谢你替我报仇。”
“晨吟,你实在没必要怕我。”他轻叹,伸手想握我的手。我下意识地躲开,
他一怔,我赶紧道:“对不起,我,我们已经分手了。”
他的手僵在半空,看我半晌,苦笑一声,默默放下。提着行李继续往前走。
我咬着唇,心里忽然有股罪恶感。我伤佛伤害了他。
可是,如果不与他保持距离,皓月会吃醋的。
一想起皓月,我的心又一沉。
皓月,不知为什么,我感觉到他对我,仿佛已转淡了。
“在想什么?”我不料龙雯会停下来,没有防备的情况下,鼻子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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