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媚乡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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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媚乡春- 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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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不小心”祁文道问。

    “妈,其实我什么都知道,你和村长的事我和姐姐都懂得,女儿这么大了怎么不懂那次从楼梯上摔下来不是梦游,而是被你和村长的事惊得手慌脚乱,才摔了下来。你们大人的事我们小辈不管。我和姐姐也多么希望你有一个男人。”马秀秋理解地说着。

    祁文道摸一摸马秀秋的头,感激地对她笑了笑说:“我倒没什么;坏女人也罢,臭女人也罢,野女人也罢都无所谓。只是人家是村长,有家庭。我怕他妻离子散,当不成村长。那我们的日子也不好过了。”

    “怕什么我们姐妹俩有手艺,再说村长如果真的爱你,他的老婆不要他了,那你就要他,做我们姐妹俩的后爹。”马秀秋倒没有愁眉苦脸的样子,倒有些幸灾乐祸的神情。

    那么是谁看见了祁文道和村长的事呢只有村长的女儿祁美竹知道这个人,他是狄小毛。祁美竹曾听狄小毛讲过,他看见村长和祁文道在学校的狄小毛宿舍里,做男欢女爱之事。狄小毛就因为看见了这种只能当事人知道不能被第三者看见的事后,才激动万分地强暴了祁娆,致使她疯了。

    但是,狄小毛曾答应过祁美竹,他不会对任何说。祁美竹相信狄小毛的话。他毕竟是读书人,讲话算数。不会嘴里说一套,心里想一套。然而,祁美竹又心虚起来,读书人又是狡猾的人,他的思想深不可测。

    祁美竹不知道狄小毛会不会乱讲,她知道狄小毛曾被父亲关押在村委会里好几天。狄小毛仍耿耿于怀。会不会对父亲报复他真的这样没良心。他对自己已经害得好惨了,他还要对父亲置于死地。祁美竹一想起这些,心中就愤怒起来。如果是这样,他要与狄小毛同归于尽,她绝对不会放过他。她要找他当面说清楚,要他回收他的承诺。可是当她见到裤裆村人沸沸扬扬的议论着父亲各种各样的轶事,她的心就醉了。

    人就是这样,是个怪物,而人心又是捉摸不透的。人情更是难以预测。人,要么锦上添花,要么落井添石,很少有人雪中送炭,一个人一旦有些成就,做为,人们就会把他捧得至高无尚,完美无缺,而一个人一旦有什么失败,落魄,人们就会把他骂得一文不值,体无完肤。这是多么的极端,多么的偏激。

    恰恰在这个时候,狄小毛去了省城。他对裤裆村生这样的风波一无所知。他祈祷着祁娆能好,能恢复原状,能顺利地接回裤裆村来,能与她从新开始,共同编织美好的生活。

    祁美竹去找狄小毛的时候,吃了闭门羹。这使她对狄小毛有更大的怀疑。他去哪里祁美竹不知道。狄小毛去省城接祁娆没有和别人讲,他只对两个人说,一个是马秀秋,另一个是祁青。因为祁青也准备将父亲祁海送往省城治疗,所以和狄小毛有联系,知道他要去省城接祁娆。而马秀秋是狄小毛准备去省城的前夜在狄小毛的宿舍里,狄小毛亲口告诉她的。马秀秋把那封早已写好的信递给狄小毛后,一直在等待他的回音。那是一封求爱信,所以马秀秋是在等待爱情的回音。

    祁美竹在想,除了狄小毛以外,还有谁知道父亲和祁文道的关系呢她想不出来。

    小包工头祁夏君及时地找到祁美竹,使祁美竹对这场风波有一定的了解。

    那是在夜色晦暗不明的学校里,祁美竹急燥地徘徊在狄小毛的宿舍门前,她在等狄小毛归来。可是,时间在黑夜中照样那样飞前进。她不知道狄小毛去省城,今晚不会回来。等人的心是焦急的。这时候,有一个人直向学校走来。祁美竹以为是狄小毛,喜出望外,轻轻地叫一声:“狄小毛,你去哪里了”

    回答她的不是狄小毛的声音,而是小包工头祁夏君。他说:“我不是狄小毛,你是祁美竹吗”



………【夜深人静让我尝尝】………

    111。夜深人静让我尝尝

    祁美竹对祁夏君很陌生。因为祁夏君长期在外地做工程,没有什么来往,又没有什么共同语言。所以彼此很少说话。祁美竹竟听不出对方是谁的声音。

    她问:“你是谁”

    “我是祁夏君啊!”祁夏君说着已经来到祁美竹面前。

    祁美竹这才知道原来是小包工头祁夏君,她见祁夏藉大腹便便的样子,就问:“我的暴户,你来这里干什么”

    “找你啊!”祁夏君说。

    “找我有什么事”祁美竹不解。

    “是关于安装自来水工程的事,还有你父亲的事。”祁夏君说。

    祁美竹这时才想到祁夏君是搞工程的,但她心想,祁夏君提什么父亲的事你知道了什么祁美竹一下子来兴趣了。她问:“你还不知道呀!就因为工程的事,搞得裤裆村乱纷纷的,有人想陷害我父亲,你还想添乱”

    “你父亲太固执了。”祁夏君说后,又看一看四周,有些迟疑地说:“这里讲话不大方便,这样吧,我们边散步边谈,去对面的大港,你怕不怕”

    祁美竹摇摇头表示不怕,只是她感到有些冷。但这无关紧要,她关心的是工程的事,父亲的事。于是她和祁夏君一起走出学校,向大港走去。

    祁美竹模模糊糊地看到祁夏君那种神秘兮兮的样子,愈加感到紧张起来,她急不可待地问:“你说吧!”

    “我曾找过你父亲,村长他太固执了。你知道我为了自来水安装工程的事,特地从老远赶回来,先捐上五千元,这数字是全裤裆村第一,是不是我为了什么为了自来水安装工程能早日上马,让裤裆村人早日喝上自来水。当然,还有为了能让村长将这项工程交给我做。我还另外准备了五千元人民币送给村长。你说我这是不是用心良苦可是村长一言把我拒绝了。说自来水安装工程的施工单位已经敲定。我不信,当然不甘愿。”

    祁夏君说到这里有意停住了。他在想,自己是在和祁美竹诉苦还是向他求情他来找祁美竹之前,是想通过祁美竹做她的父亲的思想工作,将工程交给他做,他要用半软半硬,半恳求半威胁的手段。

    祁美竹听完祁夏君这一番话,才知道祁夏君原来已经和父亲有了联系,他想买通父亲,拿到工程。这手段也不光彩。父亲没有这样做是对的。祁美竹知道做工程是很赚钱的,但不是人人都可以赚的。像祁夏君这样是可以做,可是他行贿父亲,父亲作为村长当然不能和他合作。于是,祁美竹说:“祁夏君,你还有脸你想走后门,用五千元钱来交换自来水安装工程,这不是交易是什么我父亲当然要拒绝你了。

    “美竹,你太天真了,如果真的是这样,我也没话可说。可是你父亲不是这样,你们家不可能不缺钱,但村长他缺女人。你知道吗”祁夏君说。

    “你这什么意思你不要胡说八道,诬蔑好人啊!”祁美竹吃了一惊,她想不到祁夏君会知道父亲的事。她心中有些虚,预感到裤裆村的传闻可能是他引起的。

    “我没有胡说八道。这是事实,村长和祁文道那个女人已经是情深意切了。两人偷偷幽会,偷偷做*爱,你还蒙在鼓里呢你去问问你父亲有没有这回事其实这没有什么,男人玩女人;男女之间的事从古到今都有,我在外面也有过。我祁夏君倒不管这些,只是有一点,村长为了女人,把工程交给了女人介绍的什么同学的父亲。这算不算走后门算不算为了女人不要钱”祁夏君把自己的事和盘托出。

    祁美竹愕然了。她停住脚步在想:她知道父亲和祁文道有关系,但她不知道父亲把安装自来水工程的事让祁文道去介绍。难道真的像祁夏君所说的那样祁美竹心里有些凉了,在夜风吹拂下,感到更加地寒冷。一阵阵的哆降,使她的脸色有些苍白。

    祁夏君说:“美竹,往前走呀!”

    祁美竹又迈动脚步,然后问:“祁夏君,这样说来,裤裆村关于我父亲将工程随便给人做,村长和祁文道有暖昧关系都是你造的谣”

    “我不是造谣,这是事实。”祁夏君说。

    祁美竹这时才知道这场对父亲来势很猛的风波原来是祁夏君导演的。她不禁说道:“你太卑陋了。”

    “是你父亲对我不仁,才使我对他不义。村长把我看成什么人我花了五千元钱,扑了一场空。我在外面摘了这么多年的工程,从来没有这样失败过。”祁夏君说。

    “我父亲和你合作就有仁有义了你不是人,你不是人。你为什么要找我说这些你为什么要找我”祁美竹深恶痛绝地说着。

    “美竹,你别激动,我还可以恢复村长的荣誉,看你和不和我合作”

    祁夏君给祁美竹亮出一点希望。

    祁美竹问:“怎么合作”

    祁夏君从衣袋里掏出五千元钱,对祁美竹说:“这五千元钱仍然给你,你回去说服你父亲,让自来水安装工程给我做。我是裤裆村惟一的一个搞水电工程的,搞这项工程是天经地义的,裤裆村人绝不会怀疑我们之间有什么交易。再说关于村长和祁文道的事纯属我的造谣。行不行”

    祁美竹一时不知如何回答他。她看着没有星星和月亮的夜空,好像不是对祁夏君说,而是对苍天说:“谁相信你的鬼话”

    祁美竹和祁夏君都已经来到大港了。这里特别地宁静,一阵风吹过万年青,出了沙沙的响声。无名虫也许都在冬眠,没有卿卿喳喳的声音。祁夏君好像在威胁祁美竹,他说:“否则,村长的命运将会更惨,他既当不成村长,也保不住家。你母亲现在正在火气上,后果是可想而知的。”

    祁美竹此上虽然说得很硬,但她的心里却害怕。她被祁夏君这么一说,心想:事情展下去有可能不堪设想。祁美竹问:“如果工程给你做,你要保证向裤裆村人解释,关于村长的传闻全是你的无中生有。”

    “当然保证。人要讲良心,还要讲信用。”祁夏君见祁美竹语气软了,心里升起希望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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