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十郎,你妈喊你回家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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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十郎,你妈喊你回家吃饭-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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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玩那个吧,那叫秋千,很好玩的。”
  “我当然知道那叫秋千!”某少爷爆十字路口。
  这对征十郎来说却是不同以往的体验。他稳稳坐在秋千上,双脚离地。当熏理轻轻推动他的背使身体失去重心时,他的呼吸蓦地变得急促,两手紧紧攥住绳索,指关节泛白。
  “别怕。”
  熏理察觉到他的异常,手上的力度小了很多。
  一旦习惯秋千给他带来的刺激感,征十郎突发奇想要和旁边的表哥比谁荡得高,可惜短腿小豆丁无法控制好自己的身体,熏理也不放心让他一个人来。
  “妈妈,再高一点。”
  “再高一点。”
  “不能再高了,不安全。”
  倘若不是知道下一秒就会掉下去,征十郎很想在身体向天空高高飞起的那一瞬间伸手去碰触宛如棉花糖的云朵。
  他深深迷上了这种「自由」的感觉。
  ……
  

  ☆、第二十二章


  玩到下午三点时迹部家的司机被派来接小少爷回家上课。看得他今天玩得还挺尽兴,尽管嘴上不说,他不自觉流露出的笑容说明了此时的愉悦心情。以至于他转身上车时显得有点不情不愿。
  “小景吾,欢迎常来玩哟。”熏理在他临走前补上一句。
  “本少爷知道了。”他无奈地扯动了下嘴角。
  目送迹部家的车子走远后,熏理拉着玩累了的征十郎准备回家,再次之前她还想去百货店买些日常衣物和用品添置卧房。
  她倒是完全不介意身边带着个小拖油瓶去购物,征十郎也没表现得太无趣。他当然想趁此机会多了解母亲的喜好和口味。
  “天气都这么热了,房间里竟是些长袖长裙……我又不喜欢开空调,这夏天真是过不下去。”
  熏理左手一件短袖T恤,右边一条到膝盖的连衣裙。拿不定主意的她只好询问征十郎。
  “欸?都很好。”他的声音弱弱的。
  “这可难办了,我的选择性困难症又犯了!”熏理喋喋不休地抱怨不断,而征十郎却感到有趣,再次发掘出母上平日见不到的一面。
  很不一样,却也很有趣。
  可惜征十郎在选择服饰上没给她太多建设性的意见,问什么他都用自己一贯的乖巧腔调说“很好”。熏理暗自思索是否该给他再加一门鉴赏课……毕竟迹部家的那小鬼在这方面真是挑剔得不得了,眼光既高又准。
  购买完所需用品后熏理腾出一只手看了下腕表,已经四点了。她准备先去个洗手间再打道回府。
  “小征乖乖待在这里,不要乱跑。”
  熏理不放心他一个人在门口等,但带进去又不太妥当,只能弯腰与他平视,不断嘱咐他别和陌生人搭话。
  “知道了!”
  她放心地点点头,征十郎向来很听父母的话。不过他这么可爱,很难不被怪蜀黍和阿姨搭讪。
  ……
  熏理对镜子拨弄一下头发,离开洗手间前抽了张手指擦干湿漉漉的手,揉成一团扔进外面的垃圾桶里。
  她迈着匆忙的步子走到洗手间门口,征十郎刚才所站的方向早已不见人影。
  ……Shit!
  熏理在心里咒骂一句,心想自己真的是个乌鸦嘴。
  这才过五分钟不到,征十郎的人间蒸发是意料之外,却也又在意料之中。她宁愿相信是征十郎被什么特别的东西吸引过去了,而不是被坏人拐走。
  她连续绕了几个小圈都没能发现那红头发孩子的踪影。熏理急了,一连拉了好几个路人询问。
  “您好,请问您有看见……”
  “有看见那个红头发的孩子吗?不超过五岁……”
  他们要么记不清,要么根本没见过。
  熏理没辙了,强烈的心跳有如洪钟一下下猛烈撞击着。
  「冷静,我要冷静——快想办法!」
  “那个,我似乎有见过你口中的那孩子……”兴许是受不了怨念气场爆发的熏理,某位和善的欧巴桑主动开口,“他被一个身穿西装的男人带走了呢。”
  熏理心一沉,看样子这是有预谋的绑架了,可还有谁会有胆量绑架赤司家的孩子?更令她在意的是男子用什么话骗走了征十郎。
  不详的念头让她面色发白。熏理猛地抬头,眼里闪过的锐利光芒让欧巴桑愣了下。
  “是吗?您确定?”
  “对、对啊。看上去还挺有礼貌的,不知和那孩子说了什么,他便跟着他走了。”
  “请问他们往哪里走了?”
  “从那个门——”她思索了一阵,指着熏理身后的出口。
  “谢谢!!”
  熏理将购物袋胡乱地塞进包里,顾不上风度拔腿就跑——她真该庆幸自己今天穿的是平跟鞋而不是高跟!
  夕阳西下,黄昏将整座城市笼罩在阴影之中。熏理一股脑跑出百货大厦,却徒然迷失了方向感,被困在四四方方的高楼大厦与繁忙宽阔的路口之间。
  脑中仅回响着一个可怕的念头——
  她把征十郎弄丢了……不,是征十郎自己和怪蜀黍跑了!无论怎样解释都只会越描越黑,熏理发誓雅史会置她于死地,而她也无法原谅自己。
  “究竟怎么回事!?”熏理懊恼地揪着头发。这很明显不是普通的拐骗,但对方的目的是什么?
  她刚准备拨通雅史的电话,手机就响了。闪烁的屏幕上显示的是陌生人号码。
  “喂,你是——”
  “别紧张。”对方打断她,语气波澜不惊。“都听不出我的声音了么?”
  “……父亲。”一盆凉水瞬间从头到底将她浇了个透心凉。
  “怎么,我就不能请孙子来做客?”
  熏理松了口气的同时却又火冒三丈,她强压下怒火,自己本就不信任父亲。
  “没有的事,只是您的请客之道让我诧异。”
  “是我不好,等不及见小征十郎了。”对方的声音里完全听不出半丝歉意。“当然了,松原家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他的言下之意就是让她亲自去松原家把孩子接走。熏理想抗议,却立刻把嘴闭上了。她听得出他话中隐约透露的威胁之意。
  无论松原海志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这趟是去定了。
  熏理挂上电话后拦了一辆的士,钻进车内迅速报上一串住址,以至于司机没听清,只好耐着性子再报一遍。
  脑中无时无刻浮现出征十郎的脸。她手中紧紧握/着手机(这是她紧张时的一贯表现),本想先给和松原海志关系较为亲密的典子,却始终没能按下号码。这时候拜托她也不能阻止自己去松原家亲自带走征十郎的事实。
  熏理摇开窗户,清爽的风似乎能让她心情平复些。有几缕发丝黏到了嘴唇上,若是平时她早就想冲进理发店剪发了。
  松原宅位于远离市区的市郊,风景秀丽的富人区人口稀疏,两米高的灌木丛将各式富丽的建筑物遮得严严实实。看惯了迹部和赤司那大得夸张的住宅后,她反而对这里的景色有了免疫力。相比之下松原宅是有些寒碜,但活跃于政治舞台的大人物还是低调点为好。
  “不用找零了。”
  熏理匆匆钻出车内,弹了弹衣领上不存在的灰尘,重新喷了点薰衣草香水。
  深宅大院门口有管家早早守候于此,在他的带领下走了一段不算长的路畅,顺利抵达气势磅礴的正门。
  松原家的主人一袭休闲装,挺直腰板笔直地站在玄关迎接他的二女儿。他双眼炯炯有神,满头浓密的灰发中隐约夹杂着几根黑色。松原海志身上有着属于成功者的镇定沉稳的气质,让熏理不由地提高警惕。
  「呵,斯文败类。」
  熏理从未对他产生过一丁点儿好感,他也并未履行过父亲的职责。
  “好久不见。”确切地说,又是三年未见。
  “是啊。”熏理竭力掩盖语气中透露的厌恶,不想让自己表现得操之过急。她将散漫的目光放在更远的地方。
  紧跟在他身后,走进气氛沉闷的会客厅。墙壁被漆成和门同样的深棕色,客厅里都是复古式的家居和摆设,显得古板又肃穆。沙发那边的地上铺着厚厚的羊毛毯,让怕热的熏理当下就没了想靠近的欲/望。
  “小征……”
  熏理发现刚刚让自己担忧得差点心脏病突发的孩子正规矩地坐在沙发上,专注地看着钟表。这幅好端端的模样反倒让她咬牙切齿,硬是将肚子里一股怒气压下了。
  她神色复杂地叹了口气,看来回家后必然要教训他一番,再好好做思想教育。
  “妈妈?”
  他眼里飞快掠过一丝欣喜,却很快黯淡了。他心虚地扭过小脑袋,不敢去看母亲发黑的脸色。
  是他不好,刚跟西装男踏出一步他就后悔了,尽管对方全无要伤害他的样子。而他也天真的以为母亲会自己找来松原宅,他外祖父的家。
  他从未近距离单独接触过祖辈,印象中那些老一辈的人都是严肃正经、不苟言笑的长者,但他们都对他很友好。尤其是自己名义上的外祖母,仅有四十多岁的她依然年轻貌美,从保养极好的面容上可以轻易找到典子阿姨的影子。
  小孩子的好奇心占了上风,而征十郎也不会想象得到熏理为此差点没抓狂。
  松原海志硬是将母子俩留下吃晚饭,光看到餐桌上准备丰盛的晚餐熏理就猜到他们早有“绑架”征十郎的预谋。
  两位访客和松原夫人分别坐在松原海志的两侧,难得见到孙子的松原海志笑逐颜开,甚至让管家开了一瓶1982年的珍藏酒。
  熏理一边小口吃着西式餐点,一边开始怀念赤司家厨子做日餐的手艺,尽管她起初并不喜爱口味清淡的和食……习惯真是中可怕的东西,无形间甚至能改变人的习性和口味。
  松原海志笑呵呵地看着夫人与熏理拉家常,时不时地也插/上两句话。熏理顶着他慈爱的目光,初次体验到何为“如坐针毡”。
  她硬着头皮挺过了晚餐时间,当松原夫人询问是否有意留下过夜时,她毫不犹豫地回绝了。
  “我们什么都没准备,实在太麻烦您了。”熏理维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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