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的女神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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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的女神之眼-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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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坚信不疑地努力下去,奇迹就会出现。
Part Three
我和琼轩刚进家门,馨姨就快步走向我,甩手给了我一巴掌。
“姑姑!”琼轩一把将我拉至身后,震惊地看着馨姨。
“你不是答应过我要活下去的吗?”馨姨的泪水挂满了绝美的脸:“你就没想过你走了,我会心痛、会难过吗?你就不会有一点点的舍不得我吗?”
“馨姨…”我歉疚地走近她。
“你走了,你认为琼轩还会留下吗?你们都不在了,你让我要怎么活下去?”大滴大滴的泪水沾上了地毯,也在我的心底激起了片片涟漪,“你虽然不是我的孩子,可是这么多年了,你早成了我心头上的一块肉啊!为什么你就不可以为了我继续活下去呢?”
“不,不是的。馨姨你是我活下去的动力。”我抱住馨姨,“你和琼轩都是,还有照雨、影如,所有爱着我的大家都是。”没有了大家,就算我的手没有出意外,这条小提琴之路,我也一定走不远。
我百般无聊地徘徊在街心花园的小道上。琼轩哪去了?回去拿个东西都要这么久,电影都快开场了。已经过了一个多月,我手上的伤已经全好了,只留下一条丑陋的伤疤,算是我愚蠢过的见证吧。琼轩还是没有回维也纳,整天陪着我到处玩,体验着以前从未接触过的生活。这样是很开心,私心也想让他就这样继续陪着我,可是这样子的他就不是立琼轩了,不是那个在古典界赫赫有名的“神之子”了。
“小姐?”
我转头,一位老人坐在一旁的长椅上微笑着向我招着手:“愿不愿意陪我聊聊天呢?”
有种被强烈吸引而无法抗拒的感觉,我点点头,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老爷爷,你一个人吗?”
“是啊,很无聊呢!”老人笑弯了他的白眉,镜片后的眼睛眯着,很慈祥的样子:“小姐,你知道奇迹吗?”
很奇怪的问题。“知道。”我还是老实地回答道。
“不,”他侧过头,认真地对我摇摇头:“你知道的奇迹肯定不是它真正的意义。”
我困惑地看着他:“奇迹有另一种含义吗?”
“很多人认为奇迹是神的恩赐,那是不对的,”老人仰头看着蓝天的样子让我觉得他似乎看透了浩瀚的宇宙,“奇迹是人强烈意志下的产物。当人的渴望、意志非常强烈,强烈到肢体的行动已经摆脱了生物学的理论,做出了所有人都无法解释的事,这就是奇迹。”
老人微笑着看向我:“所以它不是等就会等来的,而是用心去呼唤,用意志去创造的。”
总觉得他的话是针对我所说的。一阵小提琴音的铃声打断了我的思考,我掏出了手机。
“裁月,你先回来吧!”馨姨的声音传了过来,说话吞吞吐吐,似乎有点难以启齿:“我和琼轩在家等你。”
“好的。”我合上了手机,心里忐忑不安,是出了什么事吗?
“看来你要走呢!”老人笑着说,“那么再见了,希望再见时,你已经创造了奇迹。”
我站起身,向他行了个礼就往回走,浓浓的担忧让我没听到老人仿佛喃喃自语般的声音:“单裁月…果然让我期待啊。”
我推开大门,客厅里一片诡异的沉默。琼轩仿佛在生气,馨姨则是很为难的样子,另一边则是……
“法西先生?!”
“裁月,你回来的正好。”法西先生站起身,脸上是少见的严肃:“这件事我希望你知道,根据欧洲古典界的强烈反响,琼轩今后工作的重心将会转往欧洲。”
什么?钥匙滑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我知道这对现在的你来说很残忍。”法西先生脸上露出一丝不忍:“可是,这对琼轩很重要,希望你可以理解。”
“我不会去的!”琼轩激动地站起来,大声吼道。
“你以为你现在守在她身边就是帮她,爱她吗?”法西先生厉声说道,“你应该继续你自己的路,用你的这双手来实现你爱人夭折的梦,替她走完她无法走下去的路,这才是你对她真正的爱!”
“不用你说!只有我才了解裁月她需要什么!我很清楚怎样做才能让她开心!”琼轩愤怒地说着。
“那,琼轩,如果是我让你去呢?”迎着他的怒火,我平静地说道。我平淡的声音让场面安静下来。
“裁月,你…”
“你不走在前面的话,我怎么有动力赶上你呢?”我笑望着一脸错愕的琼轩。
“你不要再骗我了。我们都很清楚彼此的想法。你不要勉强自己,我知道你不想我走的。”
“不,我可以的。我可以拉的。”我很快跑上楼,拿出我已经很久没有碰过的小提琴,“我拉得出来,只要我拉得出来,你就跟法西先生去维也纳好吗?”
“裁月…”
我架起小提琴,手指触上琴弦。如果奇迹真的可以由我自己来创造,那么求求你,我的手!现在的我真的需要奇迹。哪怕只有一分钟也好,让琼轩可以放心地去欧洲,让我可以守护他。我深呼吸,拉下第一个音。求求你,动起来!无名指颤动了一下,勉勉强强地触动着琴弦。我的嘴角禁不住地上扬,尽管小指仍无法移动,尽管琴音断断续续,可是我可以拉了,奇迹终于听到我的呼唤了!
“琼轩,我可以了,可以拉了!”视线朦胧了,馨姨则默默地转过身拭着泪。
琼轩激动地拥住我:“我知道,我知道。裁月,我一直都知道你会办到的。你,真的很厉害。”
“裁月…”法西先生勉强克制住自己的激动,但声音还是止不住的颤抖:“你是我此生第一个由衷敬佩的人!你,绝对是个了不起的音乐家!”
我将头靠上琼轩的肩膀。我并不是那么了不起的人,我只是个自私的人。长久以来在挫折一次又一次打击下还能站在这里,其实并不是我口口声声所谓的梦想和母亲的夙愿,而是为了,也仅仅是为了我爱的人们,只是为了让他们快乐,让他们安心。真正了不起的是人与人之间的那种强烈的感情牵绊,是它造就了最不可能的奇迹。
Part Four
“什么?你要回轻泽继续学小提琴?”藤方老师惊讶地怪叫道,难以置信地来回扫视着我和琼轩:“开什么玩笑?Joyo向全世界宣告的唯一御用小提琴独奏现在要回这里学习?!”
“我像在开玩笑吗?”我耸了耸肩,笑着看向下巴快掉下来的藤方老师。
“可是,你的手…”
“小指还不能动。但是无名指已经有感觉了!”
“琼轩?!”藤方老师为难地转向琼轩求助。
“老师,你应该知道我会和她一起站在这儿就表示我支持她,”琼轩轻笑着:“您就让她试试吧!给裁月一个梦想。你也不愿意看到行尸走肉的单裁月吧?”说完,他侧过脸微笑着看向我,暖暖的手温柔地抚着我的发。
“那好吧!”藤方老师无奈地妥协了:“你们下午2:00过来拉一首曲子,校长他们没意见的话就回来吧!”
“谢谢您了。”我高兴的拉着琼轩走出办公室。
照雨她们一见我出来了,立刻围了上来:“怎么样?老师同意了吗?”
“下午的审核过关就OK啦!”面对她们,我总有一股抱歉。我自杀的事由于我的要求,除了琼轩和馨姨并没有其他人知道,她们视我为同体,实在不该瞒着她们。可是已经有够多的人为我哭泣了。有两个不知情的人可以较开心的看着我,我也会开心些吧!
琼轩的视线越过她们看向站在外围的磬寒,然后走向他,友善地伸出了右手:
“一直以来都没有好好地认识你。以前对你的态度也不是很好,请原谅。”
“学长客气了。很高兴认识你呢。裁月对以前的我来说确实是位无可替代的公主,你有敌视我的理由,但是现在,她仍是我无可替代的妹妹。所以我们应该有道理成为好朋友吧!”磬寒握住琼轩的手,调侃道。
另一只手覆上握住的两只手,琼轩慎重地看着磬寒:“今天我就会回维也纳。裁月…就拜托你了。请你替我好好照顾她。”
“会的。”磬寒也慎重地看着他:“除了学长你,还有很多人希望裁月可以快快乐乐地活下去,那些人中当然包括我。”
我欠磬寒的,而这个债,我是一辈子也还不清的……
“教本曲?”主任愣了一下,叹口气道:“单裁月如今也只能拉这种曲子吗?”
藤方老师抿嘴不语,只是示意我可以开始了。
我看了坐在一边的琼轩一眼,微笑着开始了我的演奏。太贪心的人会受到老天的惩罚。对于现在的我,只要能拉小提琴,是什么曲目都没关系。即使是教本曲,也可以给期待救赎的以希望,也可以给人以打心底的感动。
“真不敢相信。”校长掏出手帕,拭去忍不住夺眶而出的泪花:“明明是那么笨拙的演奏,却让人无法不感动。”
“因为她是单裁月啊,她的音乐就像是与你的心在共鸣。”藤方老师笑着对我鼓掌,“这就是‘女神之眼’真正意义的所在。”
“老师,现在的单裁月只是一个将要从零开始的初学者。”我紧握住琼轩的手。
“你们两个都是了不起的孩子。”藤方老师侧过脸,不想我们看见他的表情,却仍然让我捕捉到他眼角滑下的一滴晶莹,“明明可以选择更轻松的路,却偏偏走上了这条最艰辛的路。
“因为,在作出抉择的那一刻,神告诉我,不选择这条路将会错失许许多多宝贵的财富。“如果不走这一遭,就不会遇到大家,就不会明白这么多,人生也许就这样虚闲了。
“现在呢?还有些时间,想去哪儿呢?”琼轩握住我的手,前后晃动着,悠悠荡荡地走在走廊上。
“就这么走走吧!”我笑眯了眼,加大了两手晃动的幅度。在这里,我开始了我的梦想;在这里,我喜欢上了琼轩;在这里,我认识了大家,有了许多珍贵的记忆。现在,在这里,我将要和琼轩分开;在这里,我要重拾我的梦。
“命运很奇怪呢!”站在顶楼,倚着栏杆,我大声说道:“我为什么会喜欢你呢?明明很讨厌你那张冰脸的说,也讨厌你比我强,真的很奇怪。”
琼轩从后面搂抱住我:“喜欢我不好吗?》我长得好,家世好,还是音乐界的‘神之子’哦!你不觉得很有面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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