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有只白骨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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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有只白骨精-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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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缓和了不少,说:“你想通了?”
    林娇轻轻叹了口气,略微埋怨道:“大当家的,看你刚才说的,我白天说的自然是真的。刚才只是被你吓到了,黑漆漆地被个人这样丢上马车,哪个女人不怕?我都没大声叫喊救命呢,你还怪我不好!”
    何大刀见她口气略带撒娇,顿时浑身舒坦起来,笑道:“是是,怪我不好。行事粗鲁惯了,吓到妹子你了。往后定不会了!”
    林娇抿嘴一笑,抚了下刚有些散乱的发鬓,忽然正色说:“大当家的,你既然口口声声说要娶我为妻,我便相信了你。只我虽是一个寡妇,却不是随便的女人,否则我当日也不会与那胡顺耳赌剁手了。你既然要娶我为妻,就要待我以妻礼,没有热热闹闹拜堂成亲前,我绝不应允有什么非礼之举。女人名节最是重要,若失了名节,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你若不从我这一点,我宁可一头撞死,也不会受这样的羞辱!”
    何大刀一怔。按他的想法,反正她是他的人了。这一路去原州至少也要个把月,路上便先成了好事也是自然,到了那边再补个拜堂便是。现在见她一脸凛然不可侵犯,虽有些可惜,却也不敢真把她逼急了,只好道:“行!妹子你这样,我更敬重你。你放心便是,不到原州拜堂之后,我绝不会动你一根指头!”
    林娇暗中吁了口气,朝他点头笑道:“我就知道大哥你重义气讲礼节,果然没错。叫我跟这样的男人,就算吃糠咽菜一辈子我也乐意。”
    何大刀见她终于又改口叫回自己大哥,还赞了这样的话,心中高兴,尽量放缓声道:“行。等下到了你先歇个觉,明早咱们就出城上路。”
    马车最后停在了个林娇没见过的地方,这下半夜便歇了下来。那个起先来叫她的妇人瞧着是何大刀找来专门伺候她的。第二天大早,林娇被那妇人跟着一道上了马车便出了城,往东而去。林娇坐的是极普通的青毡马车,处处可见,便
    不住抱怨马车颠簸,又抱怨自己没换洗衣物。何大刀晓得了,当天下午便弄了辆绿顶蒙绸的豪华大马车,里面还有软垫,瞧着像是从哪家富户里弄来的,顺便也送来了给林娇的软绸新衣和胭脂首饰。林娇这才不吭声了,笑着谢过何大刀,把衣服首饰都穿戴了起来。何大刀和随从依旧骑马,看起来就像是富商携带护院护着家眷出行,只是行色匆忙,一路紧赶而已。
    林娇白天窝在马车上,晚上投宿客栈,晓得越多过去一天,自己离清河就越远一点。白天除了中午吃饭,其余时间都是在车上过,自然不大有机会逃跑。到了夜里,那何大刀虽遵守前头约定,没强迫两人同房,只必定安排林娇在自己隔壁,且伺候林娇的妇人也要在她榻前打地铺,林娇稍一动她就睁眼,外面还有人轮班值守,更寻不到机会逃走。这样一晃就是整四天过去,据说过了明天,就要出州府地界了。一行人都表情轻松,唯独林娇心里万马奔腾更甚,面上却不敢露出来。郁闷的时候,她唯一能干的事也就是想着杨菩萨现在在干吗,他现在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失踪的消息,有没有收到她前天好不容易觑空递出去的求救信号。
    其实她第一天不住抱怨马车颠簸,目的就是想换掉这辆掉进车堆就认不出来的普通马车。如愿之后,当晚住店时,趁自己洗澡那妇人避开不在屋里,撕了一爿衬裙的料子,因屋子里没纸笔,便拿胭脂在上头仿先头习字时的笔迹歪歪扭扭抹了春娇俩字藏起,第二天中午打尖时借故腹痛如厕,因侧坑出口之有一个,所以那伺候的妇人并未跟进,只等在外面。林娇忍了臭味等到个如厕的妇人进来,恰就是这店里打杂的,忙褪了新戴起的一只金手镯递了过去,低声叫她尽快悄悄把这爿布送到县衙给杨敬轩,别话也不敢多说。此地还在清河境内,所以那打杂妇人也晓得他的名。见竟有金镯酬谢,当时一口便应了下来,把布塞进胸口便出去了,林娇也随后而出,并未引起那妇人的怀疑。
    林娇推测杨敬轩只要回了县衙,肯定就会知道自己失踪的消息。她现在唯一只希望那个打杂妇人守诺真的把布条送去给他留了线索追索。否则自己要真被带到原州强行拜了堂,那就真的要做黑道老大的压寨夫人了。
    一夜又过,第二日一早,天还未亮透,一行人便早早要起身赶路。何大刀见林娇出来时一脸倦容无精打采,安慰道:“妹子辛苦了。今天出了州府地界,便会有贵人的人来接应。有他们的腰牌一路护着,咱们就可以慢些赶路了。”
    林娇作出欢喜状,上了马车继续上路。连日不停坐车,虽然身下有软垫,只也被颠得够呛,加上昨夜睡不好,靠在车厢角落里便闭目想打个瞌睡——养好了精神,才能觑机再试。就算杨敬轩当不了救她的菩萨,她也时刻准备自救,机会都是人创造的,反正她是打不死的小强一只。
    林娇心情渐渐平复下来,闭目正进入瞌睡状态,忽然耳边仿似传来一阵越来越近的马蹄疾驰之声,飞快从自己坐的车畔掠过,而身下的马车也猛地停顿,马鸣哕哕。悲催的她因为惯性作用,一下扑到垫子上滚上两圈,被闭合的车厢门挡住才停下,额头重重磕在门上,疼得呲牙咧嘴。几天来积攒的怒气一下爆发,正要破口大骂,耳边已经传来刀剑紧张出鞘的声音,听见何大刀吼道:“杨敬轩,以前我就处处受制于你,现在我走,你还不放过?你他娘的居然追到了这里要赶尽杀绝?别逼人太甚!”
    林娇瞬间如打了鸡血,额头也不痛了,从垫子上一骨碌爬了起来,小心地趴到门缝里看去,顿时心花怒放。
    杨敬轩正端坐于马上,挽缰横马挡在官道中间,冷冷望着怒气勃发的何大刀,侧颜肃然,而目光恰如刀锋般凌厉。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读者 喵tt、黄色月亮、神马都是怡慧 扔雷。




☆、第 44 章

    杨敬轩没有理睬;只扫过一眼十几步外对面那辆被十几匹人马迅速收紧围住的绿顶蒙绸马车,压下心中的微微激动。
    他应该没猜错,这扇紧紧闭合的马车车门后面藏着的,就是他要追的那个女人。
    在路上追索的这几天里,他只要一想起从被抓的黑子那里得到的供词,心肝就像被摘了出来架在一团暗火上炙烤那样地灼燎;灼得他只觉自己无地容身,甚至一度开始怀疑自己的脑子。简直无法相信;更无法接受——那个他一直以为不大经事、时时要依靠他的天真小侄媳,竟然在背地里干了件这天下绝大多数男人连想都不敢想的事:伙同昔日贼匪贩卖私盐牟取暴利。更叫他匪夷所思的是黑子供出的她入伙的条件——利用与他的关系提供与他有关的消息;好叫何大刀趋利避害。
    他听到前面那供词时;整个人已经像被击了一闷棍;而到了这段时,人已经接着被丢进了寒池冰窟,连呼吸都被冻在了胸口,憋得差点没吐血。
    他在数月前就得到了三把头何大刀带了鬼见愁的部分昔日余党还在县境里蛰伏甚至可能改贩私盐的消息。别地不在他的管辖,但清河境内荡平寇贼却是他的职责,所以暗中一直在探查布网。近期因对方时有动作,他也要最后收网了。万万没想到的是,网是收了,网里还顺带捞了一只小虾米。小虾米本来不起眼,但偏偏居然就是那个天天对着自己笑语欢颜一口一个“敬轩叔”哄得他像被灌了迷魂汤差点连祖宗族法都抛到了脑后的的侄媳妇春娇!
    他还没来得及消化好这些,再接下里的那个消息就勾出了他彻底的愤怒:何大刀居然看上了她,她之所以失踪,就是因为被何大刀给掳走带去原州。
    这消息迅速抓住了他所有的注意力,他立刻丢开了别念,唯一剩下的念头就是阻止这荒唐事的发生,必须把她给带回来。她是他的侄媳,再不济也是他的人犯,怎么可能会让她就这样落到别的男人手上?一想到她会被带到原州嫁做人妇,心里便又火烧火燎起来。
    “姓杨的,我知道你是有几分能耐,只也未免太目中无人了!我从前不过不愿多事才处处让你几分而已。你别不知好歹,识相的赶紧给我闪开!”
    何大刀见对面马上的那人对自己起先的话置若罔闻,更是恼火,弯腰把绑在马腹下的大刀拔出,双目圆睁再次怒道。
    杨敬轩终于把视线转向他,说:“车里的女人留下,我放你们走。”一字一字低沉,却带了清晰的力道。
    何大刀极其意外,回头看了眼还紧闭的车厢门,再看向杨敬轩。见他说完了这几个字便闭口不语只望着自己,瞧着仿佛吃定了他似的,反被激出了好胜之心,冷笑道:“这倒奇了!我本还以为你是来抓我的,没想到竟是要向我要人。我实话告诉你吧,车里的人是我夫人,到了原州我就要风风光光地把她娶进门!我知道她是你侄的媳妇儿,只男人早死了的。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别说你是她族叔,就算你是她亲爹,你也拦不了她嫁我,我娶她是娶定了!”
    杨敬轩下颌绷紧,目光霎时暗晦,冷冷又道:“我再说一遍,留下她,你们走!”声音里的怒意已经隐隐可觉。
    何大刀对他确实是有几分忌惮,只一来舍不得到手的美娇娘,二来见他不过单枪匹马,自己这里却有十数人,真打起来未必会落下风,且若真就这样拱手把人让出,自己以后也不用出来混了。胆色一壮,哼道:“杨敬轩,我看你他妈的就是吃饱了撑着,闲事也太会管了,连你守寡的侄媳妇嫁人这种事也要伸手,居然还巴巴地追到了这里!你不会是想抓着她让她替你那死鬼侄儿守一辈子吧?这可是生儿子没□的缺德事儿!我告诉你,她是自己愿意嫁我的,不是我强抢!不信我让她跟你说!”说罢翻身下马到了马车前,伸手拉开车门,朝着林娇道:“妹子,你跟他说清楚!”
    林娇刚才趴在门缝里看出去,见杨敬轩果如天神而降,拦住了何大刀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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