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如海他妹[完结+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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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如海他妹[完结+番外]- 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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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够在继母与偏心的父亲,争斗不休的勤亲王府长到如今,娶妻生子,又能在这般危急时刻保住自身,免于祸端,又让备受宠爱的弟弟入了大牢,定了死罪。这勤亲王长子也可谓有些手段。只是,再如何手段,到底年纪上差上一轮,姜总还是老的辣,便是如今见得死罪已下一时歇了心思,可长年积怨,如何受得了旁人百般教唆算计?
  林浣笑眯眯瞧着徒明谚,只瞧得他全身发麻,索性冷笑道:“你猜得不错,正是我在此间离间挑拨。他既敢拿君儿下手,试探离间我与三哥。我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让他好好尝尝,失去爱儿是个什么滋味!出卖了自己一个儿子,却又被自己另一个儿子深恨着,父皇对他死了心,百姓对他不耻,我倒要看看他还有些什么手段,能撑到几时?”
  林浣想到此前因受冤在大牢关了今日的徒君然,虽最终毫发无伤回来了,可每每想起,竟都是后怕连连,心疼不已。听得徒明谚这般一说,面上也跟着冷厉了起来。突觉肚子一痛,林浣轻呼出来。徒明谚吓了一跳,忙道:“怎么了?不舒服吗?”
  林浣瞧着他紧张模样,噗嗤一笑,道:“孩子顽皮,踢了我一脚。”
  徒明谚这才松了面色,喜气洋洋地抚上林浣的肚子。夏日穿的衣服本就轻薄,且又是夜间屋内只有二人,林浣只着了一件里衣,圆滚滚的肚皮隐约可见。徒明谚这一触摸,腹中孩子竟是察觉得了一般,也动了动手脚附和,圆润的肚皮之上忽见一点凸起,小小的拳头大小。虽不是第一次见林浣这般情况,徒明谚却还是高兴地险些跳起来,欢喜地戳着林浣的肚皮与腹中胎儿做起游戏来。看得林浣连连发笑。
  不过一会,到底只是胎儿,动了几下,便没了声响,徒明谚虽不尽心,却也无法。林浣这才又问道:“父皇如何了?太医怎么说?”
  徒明谚顿了顿,几次抿唇,半晌,叹了口气,眼神望向窗外皇宫方向,道:“父皇身子一早便有些不好。只是秘而不宣。这次一半是因为气着了,另一半却是因着以往的病症。”
  “可是凶险?”若不凶险,如何此前要秘而不宣?而倘或当真凶险,只怕便又是一场雷霆风暴。只是,或许,还有一种可能……
  徒明谚神情有些复杂,林浣叹了口气,自知因着宁妃之死,皇上之前的绝情,之后又对他兄弟二人不管不顾,徒明谚始终存有心结,难以纾解,可又到底是亲生父亲,哪里会不曾有半点期待奢望?
  林浣朱唇轻启,道:“时候不早了。我有些累了。”
  徒明谚一笑,望着林浣眼中关切之情,哪里会不明白,她本想说却不曾说的话?
  皇上可能是当真病了,却也可能是假装,以此试探而已。皇上病重,有野心的只怕都会有几分沉不住气了。
  此后数日,徒明谚与忠平王每日一早便入宫,却只询问皇上病情,陪侍床侧,并不言其他。而勤亲王,却是每日纡尊降贵,亲自熬药,侍候君父。徒明谚与忠平王瞧在眼里,不嫉不妒。
  孝心要表,但皆是皇室贵胄,亲王之爵,做的太过,便引人深思了。且,徒明谚与忠平王心中有结,皇上如何会看不出来。备献殷勤,反倒不美。
  十日后,皇上病愈。可到底年迈,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身子大不如以前。皇上直叹老矣。众人不过也只听听,全一笑而过。可让大家,甚至是忠平王自己都想不到的是:六月初九,皇上下旨,立忠平王为太子。着钦天监选黄道吉日,禅位命忠平王登基为帝,自己退居为太上皇。
  群臣皆惊。忠平王也吓了一跳,忙跪下请辞。只皇上此举却并非试探,而是铁了心,只得接了旨。
  林浣一叹。皇上只怕也是想断了某些人的心思。自古以来,皇室夺嫡之争从来便没有避免过。皇上能坐上这个位子,也是用了一些手段,经了不少腥风血雨。只是,人到老了,便于少年时不同。虽自己也是争过来的皇位,却不想自己的儿子们再这般不死不休下去。见如今除了早年死了的义忠亲王,其余诸子不论如何,总还安然无恙,不如早些定了。且如今自己还未死,也可亲眼瞧瞧忠平王是否有治国之才,是否当真能做到兄友弟恭,而不是狠心决绝,一个不放。
  不论怎样,这对于忠平王与徒明谚来说,总归是件幸事。
  因有皇上督促着,钦天监及六部的手脚都利落得很,七月初一。在太上皇相携,众臣欢呼之下,荣登帝位。
  七月初三,皇上思虑多时,终禀明太上皇,立嫡长子徒朗然为太子,徒明谚进掌銮仪卫事大臣,加封太子太师。着复皇六子亲王爵位,封号依旧为恭。次日,太上皇加印,晋封陈贵人为太妃。却是没有在立封号。只做“陈太妃”。七月初七,陈家消除贱籍,等同平民,陈家流放诸人,皆可回京。
  七月初九,林浣产下一对双生龙凤,徒明谚喜不自禁。龙凤素来被认定为祥瑞之象,龙凤之人也被认定是福泽绵延,祥瑞之人,且逢皇上初登大宝,便有此等幸事,岂不是对新帝的另一番认可?皇上自是倍感欢喜。太上皇也是喜笑颜开,朱批赐了名,男为徒墨然,女为徒心然。又赐了一大堆的东西入府。府中众人尽都与有荣焉。
  至得八月出了月子,便是中秋佳节。宫中喜逢新皇登基,自是要庆祝一番的。且太上皇也乐得热闹。
  林浣本不欲带龙凤胎进宫,只大周建国至今,皇室宗亲之中,双生极少,而龙凤又只林浣一家。太上皇下了令,想见见这对孙子孙女。林浣无法。只得一再嘱咐了跟着的人,抱了子女进宫。
  许是物以稀为贵,又兼之徒墨然,徒心然两个虽都只是满月的婴儿,可着实白白嫩嫩,好看得紧。贤妃太上皇抱在怀里,连连逗弄,欢喜不已。两个小家伙也不哭,一个劲地笑,便让太上皇越发高兴了。
  至得开了宴席,两个孩子皆都困顿地耷拉了眼皮,太上皇这才意犹未尽的将孩子还给了林浣。
  这头林浣刚巧接过孩子哄睡着了,皇后命人抱至凤仪殿内休息,拉了林浣,贴耳道:“父皇对皇上说,过了中秋,要搬到陪都去!”
  林浣大惊,错愕地看着皇后。皇后摇了摇头,也是不知太上皇这话是真是假。
  国不可二主。太上皇在京城,皇上行事始终小心翼翼,有所掣肘。太上皇这是表明,自己禅位是真心,此后国家大事,全由皇上做主了。
  八月二十一,皇上皇后恳求了许久,终是留不住太上皇。只得安排了车马侍卫,护送太上皇及众太妃往陪都去。


☆、77

  皇上虽已登基;但甫登帝位;根基并不稳固。不说勤亲王虽空有爵位;失了圣心;但到底手头的人脉资源还在。太上皇虽去了陪都,可余威仍在,不少老臣对于新皇;总带了几分观望之态。为了稳定局势;巩固帝位,徒明谚也越发的忙碌了起来。
  送了太上皇及众位太妃,徒明谚便随皇上一道回了宫。林浣独自回了王府,进门第一件自然是去瞧那一对双生子。见得两个孩子皆睡得香甜;轻轻掖了掖被角;转身出去,便见双儿探头探脑的进来,皱眉道:“王妃,芳菲院的陈姑娘又使人来了。”
  林浣仿佛未曾听闻,也未曾看见一般,从双儿身边走过,自去了里间换衣。双儿一时不知所措,为难的瞧着青琼。青琼叹了口气,这丫头,到底少了些灵光,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戳了戳双儿的额角,道:“她使了人来说要见王妃,王妃便得见吗?”
  双儿但觉委屈,“可是,这已经是第十一次了。”
  青琼气得连连跺脚,哼道:“她当初既使了那等心思手段,怎地便没想到今日这般后果?如今,惹恼了王爷,被禁了足,才来求见王妃吗?”
  此话却还要自一个多月前说起。皇上登基,应了对太后的承诺,陈家脱了贱籍,陈芷心自然水涨船高,心思便也越发活络了起来。此前本下了好一番苦工想要笼络徒君然与徒笑然,只徒君然是男子,住在外院。陈芷心虽没有确实的名分,但说到底还是徒明谚的女人,倘或一再取悦徒君然,不免便会使人多想几分。届时。只怕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可是,徒笑然随着年龄渐大,除了诗书女红之外,还有管家理事等许多功课。偶有闲暇,也自与黛玉一块玩耍,不然便是再林浣跟前凑趣。陈芷心本来信心满满的算计,却是半点机会也没有。
  虽说在忠顺王府衣食无忧,可是,此时的陈芷心能不计较,乐得清闲,可是以后呢?难道便一辈子这般下去?陈芷心越想越发心急,新皇登基,陈家起复。她再也按捺不住。借故引了徒明谚进芳菲院。她还以为,总算不枉自己一手好琴艺。林浣怀孕,不便伺候,徒明谚血气方刚,忍了这几个月,哪里还能耐得住。对于自己的姿色才情,陈芷心向来自信,甚至自信到自负。
  明前龙井,水光碧绿,茶香淡雅,是徒明谚喜欢的。只是,徒明谚喜欢是因为这茶,林浣总为他泡。有些人,便是给你端的仅仅只是一杯淡水,也觉得香甜无比。而有些人,便是所沏的茶再好,也没有半分品尝的心思。
  陈芷心跪着奉茶,柔软的酥胸贴着徒明谚的大腿,慢慢磨蹭,娇艳如花。她以为,没有哪个男人此时会不动心。
  可,她万万没有料到,她等来的只是一脚。那一脚极重,踢在胸口,茶水被打翻。徒明谚是习武之人,力气比旁人大。又是盛怒之时,陈芷心立时便吐出一口鲜血来。脑子里嗡嗡一片,还没能回过神来,便听得徒明谚甩袖摔门而去,只徒留下一句:“你既喜静,这芳菲院却是正好,日后便呆在此处,也不必往府里各处凑热闹了。只是,习字看书下棋都随你,只这琴却还是不弹的好。王妃身子重,夜间浅眠。莫扰了她休息。”
  陈芷心这才明白,徒明谚来到芳菲院,不是因为她的琴艺多少,也不是她的手段引来,而是为了林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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