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如海他妹[完结+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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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如海他妹[完结+番外]-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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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有着这层关系,也没人敢轻视。因而,及笄之日,嘉宾众多,贺礼满院。令林浣与贾敏都不曾想到的是,便连忠平王妃也来了。

    忠平王妃瓜子脸,眉如远山,眼似丹凤。眉梢上挑,自有一股不同的妩媚与凌厉。彼此私相见过,按制行了礼。忠平王妃笑着拿出根玉簪,“今日可是林姑娘的好日子。只我府里事多,倒是迟了。林姑娘莫怪。”

    林浣贾敏行礼,皆称不敢。

    忠平王妃一挥手,道:“咱们以后便是一家人,这些礼数倒也可免了。若林姑娘不嫌弃,不妨便用我这根簪子如何?”

    林浣与贾敏对视一眼,及笄的发簪是一早便准备好的。忠平王妃突然来这么一出,着实有些失礼。可,先不说忠平王妃的身份,忠平王与忠顺王是一母同胞的兄弟。林浣与忠平王妃早晚是妯娌,忠平王的建议却是不好不从。

    忠平王妃将玉簪放在张晗所持托盘之中。顾氏向忠平王妃道了谢,拿了簪子插在林浣发鬓。经了三拜三加之礼。林浣起身向众人鞠躬道了谢。仪式便算是完了。

    随芳院里,林浣把弄着发簪,晶莹剔透的蓝田玉,雕刻着海棠花的模样,触手生温。对着阳光,仿似可以看清玉质间的细腻纹理。

    若她没有看错,与去岁太后寿诞时忠顺王敬上的玉佩同出一块。只这雕刻手艺,虽说依旧算不得精致,却比太后那块玉佩要好上许多。林浣轻轻一笑,忠平王妃不会随意拿这么一块玉质虽可,手艺却稚嫩的玉簪来,除了忠顺王,林浣并不做第二人想。他既有心,她便接了就是。

    林浣转头望了望一边儿挂着的大红嫁衣,精细的绣艺,金线的勾勒,碎玉东珠的点缀。林浣嘴角轻挑,婚礼此生只有一次,她要让世人都看到她的婚礼,都记住这场婚礼。

    四月初三,过了翃哥儿的周岁。钦天监的日子也定了下来。

    五月二十一日,天未亮,林浣便被叫起,在嬷嬷丫鬟的帮助下装束好。府外已传来了丝竹管乐之声。林如海带着几分不舍,亲自将林浣送出了门。

    成亲的礼仪繁杂,郡王妃品级的头冠也很是沉重。折腾了半日,林浣只觉脖子一阵酸疼。只花轿里摇摇晃晃,却不适合小歪。不然她恐怕要睡过去。

    不知行了多久,轿撵停下,林浣听得一旁喜娘的唱和,一只宽大的手摊在了她的面前。忠顺王的手掌干净温厚,虎口上并没有看见厚茧,但握在手中,却可感觉与林如海不同的一种粗糙感。

    出轿那一刻,林浣听得观礼之人的惊呼,嘴角微微扬起,要的便是这效果。在忠顺王的牵引下进了王府,拜了天地,然后入洞房。

    忠顺王用杆秤挑了鸳鸯戏水的大红头巾,便瞧见了林浣清澈如水的眼眸。林浣并没有如寻常嫁娘一般装饰,面上并没有扑厚重的粉底。许是本身天生丽质,肤色胜雪。没有胭脂水粉的藻饰,反倒更让人觉得舒适干净,越显清丽脱俗。

    忠顺王脑海里突然便浮现出一句话,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林浣低着头,或许是因为羞涩,又或许是因为天气渐渐炎热,双颊生出两团红晕,忠顺王喉头干涩,不由得吞了吞口水。

    早有嬷嬷端了饺子过来,林浣咬了一口,又吐了出来。

    “生不生?”

    “生。”

    嬷嬷听了回答,笑得小眼睛儿直眯成了一条线,缩在了皱纹里。

    又在众人的唱和喜词中相对喝了交杯酒。忠顺王便出门迎客。一屋子的丫鬟婆子也皆退了出去。

    林浣大舒了一口气,忙不迭地唤了青琼朱璃过来退了满头的饰品。略作了梳洗,换了常服。林浣往床上一躺,“真舒服!”

    王妈妈皱眉一把将林浣拉起来,“郡王妃,你可还得等着王爷呢!”

    林浣嘴角一抽,委屈地瞧着王妈妈:“我好累。王妈妈,反正这屋子里也没有旁人,不妨让青琼去外头守着。我略躺上一躺。王爷来了知会我一声便好。”

    王妈妈翻了个白眼,平日里看着极妥善的人,这会子关键时刻,怎么泛起小孩子脾气!

    林浣瞧着王妈妈的神情,便知不可能,只得端正了身子,在床边坐好了。

    王妈妈叹气道:“郡王妃可别忘了,屋子外面还有太后赐的两个嬷嬷呢?”

    当初教她礼仪的两个嬷嬷,太后又赐了下来。说是念着她与忠顺王二人皆都年轻,特派了稳妥的人来伺候。可实际上为了什么,大家都心照不宣了。林浣望了望屋子外头,低声道:“妈妈放心,我省得。这两个嬷嬷……王爷只怕比我还厌上几分。”

    王妈妈自小看着林浣长大,林浣成亲前,她不舍得,也不放心,这才求了林如海贾敏,跟了过来。听得林浣这般说,知晓她心底素来是有成算的,便也不再多嘴。

    王府里没有身份合适的女眷,没有人来与林浣说话谈笑。林浣便只能静坐着,无聊地把玩自己的手指头。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听得外间丫头道:“王爷!”

    忠顺王一进来,林浣便闻得一阵熏人的酒气,不由得皱了皱眉。

    王妈妈早已退了出去,还不忘掩好了门。

    忠顺王走过来,好看的桃花眼微眯着,满是笑意,拉过她的手,道:“舟舟!“

    林浣一愣,从小到大,除了父母兄长,从没有人这般称呼过她。如今这名字从一个对她而言仍算陌生的男人口中说出来,一时竟有些不适应。

    “我听如海这般唤你。你表字可是予舟?”

    林浣点了点头。只心里却有些狐疑,哥哥虽为长。可忠顺王却是尊。长幼之前,先论君臣尊卑。忠顺王不可能如林浣一般对林如海称兄长。只是,“如海这般唤你”。哥哥不可能在外人面前称呼她的表字。忠顺王何时与哥哥这般亲密要好了?

    “竹喧归浣女,莲动下渔舟。竹素有报平安之意。正巧,母妃去时也给我取了字,便叫岁安。”

    林浣“嗯”了一声,算是应和,却并不答话。对于宁妃,她并不了解。且宁妃从宠冠后宫,三千宠爱集于一身到后来的失宠病逝宁喜宫,这中间还牵扯了不少宫闱秘辛。这是忠顺王与忠平王心里过不去的一道坎。她不能轻易触碰,因而她不能接话,也无法接话。

    好在忠顺王并没有再说及宁妃,左右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许是着实不太好闻,便是自己也不禁皱了皱眉,眼珠儿一转,笑道:“你哥哥教的法子,将酒洒在衣服上。不然哪里能这么快脱身。”

    林浣一笑,“我服侍王爷将衣物换了吧。”林浣话还未完,忠顺王已凑到了耳边,“也不必换了。时候不早,你服侍我就寝吧!”

    林浣面色唰地一红,抬起头来,忠顺王依旧笑得灿烂,明媚的双眼一眨一眨,如同夜空星辰,张开了手,一副等着被伺候的模样。

    林浣无奈,硬着头皮上前。忠顺王比她略高一个头。她的额头刚好抵在他的下巴,双手抬起,便可触及他的衣领。只林浣两世里皆为伺候过人,且这世,素来只有别人伺候她,哪轮得到她伺候别人。又加之,第一回这般与异性零距离接触。男子浑厚的气息和微醺的酒气传来,林浣的心砰砰直跳。过了好半晌,才将繁复的礼服除下。

    忠顺王一掀被子,躺在床上,尽量往里挤了挤着,拍着空出来的地方,道:“上来!”

    林浣略有些踌躇,磨磨蹭蹭地上了床。二人皆都只着了里衣。夏日的纱衣轻薄,两人挨在一起,忠顺王的身体有一股不同寻常的热度。林浣身子一僵,半点也不敢再动。

    林浣前生还未来得及交个男朋友好好谈场恋爱便死了,这世更是连外男都难得见到一回,虽对二人交合之事有些认知,可哪里便有经验?自是不知该怎么做才好。心里不免还有些恐惧与慌乱。

    正彷徨不安间,只觉身上一凉,里衣揭开,腰肢被人握住,厚重的手掌在肌肤间来回摩擦。林浣一颤,身子越发僵硬了起来。

    没有过多的抚慰与挑弄,忠顺王表现地有些急切,动作仓促而粗暴。林浣强忍着,心像是一下子跌落到了冰窖里。她早已料到利益结盟的婚姻,自一开始不会美好。可忠顺王到底费了一番大力气将她娶回来,她们之间有彼此需要也有彼此可以利用的东西,总会待她礼上几分。只是,这般的动作,不像是新婚洞房,反倒……

    林浣皱了皱眉,她不知道该如何诉说,却感觉十分的怪异与不舒服。微微有些粗糙的手掌咯的她生疼,让本就有些仓惶地越加慌乱与不安。索性闭上了眼睛,只当是完成一项必须完成的任务。

    只是,林浣等了许久,却不曾等来她所预料的冲击与疼痛。像是被困浅水的游龙找不到通往大海的出口。忠顺王额上汗光点点,面上不带任何表情,只是双眼里透漏着一丝为难与急切。越是急切,动作便越发躁动,也越发不成章法,粗糙而又笨拙。

    是的!粗糙与笨拙!

    这不是一个久经欢场的王爷应该有的。是他不愿意,还是……

    林浣突然觉得她似乎抓住了什么,似乎明白了之前的怪异是怎么回事,却也越发狐疑。忠顺王却突然停了下来。随手拿了床边的外衣往身上一披,跳下床来,“我出去一趟。”

    声音像是哽在喉头,生硬而尴尬。

    “王爷!”还没等脑子里想清楚明白,林浣已本能地伸手抓住了他。笑话!新婚之夜,这么放他出去了。明日自己便成了满京城的笑话!

    忠顺王似也考虑到了这点,望着委屈着急地快要哭出来的林浣,心咚地一响,身子里的那团火越发燥热了起来,慌忙道:“我……我去书房找书!”


☆、37 第三十七章 洞房花烛夜

  找书?新婚之夜去书房找书?
  一个念头在林浣的脑海里划过。
  忠顺王……他……他不会?林浣只觉得不可思议。且先不说忠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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