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江湖之烟波顾(正文+4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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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江湖之烟波顾(正文+4番外)- 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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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二)东方·定心

  自非烟离开之后,我一直心中烦躁,虽是有心想要好好琢磨那乾坤大挪移,以求尽早突破至第二层,却是始终无法静心。又过得数日,我听闻了刘正风金盆洗手之事,心知他是因曲洋之故而如此,不禁对他生出了几分敬佩之心。这江湖上又有几个如他这般重情重义之人?能为知己好友做到如此地步,着实是不容易的。可一入江湖,身不由己,又哪里是那么容易能够退出的?他们五岳剑派,口中说的是同气连枝,但其间的勾心斗角又哪里少了?抛开衡山派不说,便是如今的五岳派盟主左冷禅,估摸也会抓住此事大做文章。刘正风金盆洗手,曲洋是必定会到场的……非烟不知会不会去?

  想到此处,我却是再也定不下心来。终于孤身下崖,向衡山而去。方走到衡阳城旁,便看见向问天与一名嵩山派的弟子斗得正紧。看到这般情形,原本一人一掌杀了也便是了,身旁却忽然有一名男子叫了我一声——却是非烟不久前收下的一名名为田伯光的部下。若是平常……我定是会先动手杀了向问天二人的罢?可听见他说非烟可能遇险,我为甚么要弃了向问天不顾,径自向非烟所在之处而去?

  即便之前我还有些犹疑,如今却是真的明白了——在我心中,却不是仅仅将她当作晚辈和徒儿的。这种情感究竟是从何时而始?又从何时开始变质?对我而这一切都不重要——我从来都不是个喜欢缅怀往事的人。

  看见非烟被李広佑和任我行围攻,我心中不由一阵庆幸——幸好,我还未曾来晚。

  听任我行自以为是地说出了我自宫之事,我不禁心感好笑,旋即却又心中一凉。我乾坤大挪移并未大成,若这般放任自己的感情,我恐怕早晚会走火入魔。非烟虽心计武功均是不俗,却毕竟还是个尚未及笄的女子,若失了我的护持,恐怕是压制不住那些神教中的长老的罢?更何况……她毕竟只将我当作是师父。若不是如此,她绝不会对任我行所说之事丝毫不在意。

  我放走了任我行二人,又命曲洋将护法之职交托与她,并遣她去华山寻找圣火令,她虽然惊愕,却依旧还是应了。待她寻到圣火令,我便可放心地将这日月神教的教主之位交给她了罢——她只不过是我的徒儿……何况现在的我,又能给她甚么?

  回转黑木崖后,我命杨莲亭为我寻了一名替身,自此居于幕后,整日闭关,再不现与人前。在这数月之间,我虽是勉强练成了乾坤大挪移的第二层,却时觉气血翻涌,难以自抑——逆天而行,终究还是不成的,或许我真的已经快要到极限了罢。若真到了那般地步,我只有自废武功,或是自宫习练,恐怕再没有第三条路可走。

  非烟回来的时候,我本是不愿现身相见的——但她一向细心,又对我知之甚详,那优伶所扮的替身又怎能瞒得过她?她听杨莲亭说了我自污之事,当即便变了脸色。殊不知此事只是次要,我只是……不敢见她罢了。

  看见非烟凄惶的神色,好不容易压制下的内力又翻涌了起来。我不及向她解释,迅速转身离开,孰料她竟跟着我转到了紫荆堂内。我练功之时一向警醒,听见人声便即出手,险些便伤到了她,之后……那时我做了甚么?只知道在我恢复神智之时,我已将非烟揽在了怀中。她只道我走火入魔,险些伤到了她,却不知若我再晚得一步恢复意识……幸好棋差一着,我并未因此而铸成大错。

  她用一曲“碧海潮生”抚平了我的内力。见她欲言又止的模样,我横了横心,索性将一切向她和盘托出了,便连我未曾自宫之事也一并说了出来——不过毕竟她还是个孩子,又怎听得明白我隐晦的言语?若是非烟未曾发现那圣火令中的秘密,我自是打算就此放弃。可既是得知了“乾坤大挪移”全本的下落,我却……又有些不愿松手了。

  我邀她同往塞外,她虽有些惊异,却还是点头同意。一路行来,我虽屡次相试,她却始终懵懵懂懂,在塞外的那夜……甚至还提出与我同塌而眠。十五岁的女儿家,多多少少也应该通些情事了,或许是她始终将我当作师尊,是以才从来不曾怀疑过我的心思罢——莫非我还是太心急了么?

  在那木屋之外,我给那名叫陈达海的江湖汉子服下了剥掉外壳的“三尸脑神丹”,既然敢对非烟口出侮辱之言,我又如何会令他那么容易便死?或许我真的是残忍了些罢,那陈达海的死状竟将周遭的人都吓住了——但在那哈萨克女孩拉住她的时候,她说,即便是我杀尽天下之人,她也是要与我并肩而立的。

  她说的这句话,我一生一世都不会忘记。

  在那迷宫之中,我寻到了“乾坤大挪移”的秘笈,非烟也终于明白了我的心思,当时她虽并未给我答案,但在我二人被波斯明教众人围攻之时,她却依旧甘愿与我同生共死——那岂非便是最好的答案了么?我自然知晓她心中的彷徨挣扎,此时我们这师徒的名分,却是成了她心中最大的桎梏了。她却也是钻了牛角尖了,即便我们是师徒又如何?我既不是全然的汉人,她亦不是平凡的女子,又何必要管那些师徒义理?若不是见了瓦尔拉齐和李文秀之事,听了那哈萨克小姑娘的话,她或许也不会那么快下定心罢?可以她的性子,既然答应,便是绝不会再行反悔的了。

  此次塞外一行,我终究还是得偿所愿。或许之后还会遇见许多阻挠,不过那又如何?只要她与我携手并肩,我们终究是能一直走下去的。

(续一)刘府·遇阻

  东方不败和曲非烟二人沿嵩山栈道而下,不多一时便来到了洛阳境内。转入一条小巷,眼见距刘府已是不远。曲非烟忽然放缓了步子,迟疑了一下,道:“今日你当真准备向爷爷和盘托出么?”东方不败微微一笑,道:“那是自然,这求亲之事原本便是该我去做的,你若害羞,不跟来也是无妨。”曲非烟面上一红,垂首不语,心道:“爷爷一向性子倔强,师父又如此骄傲,若是他们争吵甚至动起手来,又该如何是好?我却是不能不来的。”

  东方不败见她不再言语,展颜一笑,拉着她沿小巷而行,来到了刘府门前,方欲抬手叩门,青铜所制的大门却忽地吱呀一声从内打了开来。曲洋和刘正风并肩踏了出来。曲洋看见曲非烟二人,先是怔了一怔,旋即面露喜色,笑道:“前日我还在想你,怎地今日便来了?我与你刘爷爷正要出门,险些我们便碰不上啦!”目光忽地落到曲非烟与东方不败交握的双手上,面色微微一变,沉声道:“教主,男女有别,虽然非烟年纪尚幼,不过还是教主请留意些个。”

  东方不败笑了笑,道:“曲长老,数月不见,最近可好?”虽是随口寒暄,却将曲非烟的柔荑握得更紧了些。曲洋和刘正风不由齐齐愕然,曲洋急声道:“教主,莫非你们——”

  东方不败微微颔首,道:“曲长老,今日我便是为了求亲而来。”曲洋身躯剧震,讷讷道:“可是……你们是师徒啊!”刘正风见府门前虽是僻静,却还是偶尔有行人往来,微微皱了皱眉,道:“东方教主,一切事宜还是进府再说罢。”

  东方不败点了点头,拉着曲非烟迈进了大门。几人方入大厅,还未及坐定,曲洋已大声道:“教主,你方才说的话是甚么意思?”

  东方不败垂首瞥了曲非烟一眼,才转目望向曲洋,肃容道:“我欲娶非烟为妻,还请曲长老成全。”曲洋终于忍不住悚然变色,勉强压制怒意,皱眉道:“非烟,你也愿意么?”曲非烟神色微赧,却还是点了点头。

  曲洋终忍不住,拍案而起,怒道:“胡闹,胡闹!”曲非烟略略一惊,道:“爷爷……”曲洋冷声道:“你还记得我这个爷爷么?居然做出这般事来……”话未说完,东方不败已皱眉道:“曲长老!”

  曲洋哼了一声,沉默了半晌,缓缓道:“若你们定要这般,也不是不成……但若教主执意如此,便请先将非烟逐出师门罢。”

  曲非烟霍然抬首,失声道:“爷爷,你为何要——”曲洋叹了口气,伸手轻轻抚摸她的头发,低声道:“非烟,你年纪还小,殊不知人言可畏啊!若教主将你开革出了门墙,你们今后便算不得师徒,世人碍于教主威势,自是无人敢多说一句了。”

  曲非烟怔怔站立,忖道:“爷爷他是却是真心为我着想的。”心中彷徨难定,抬首向东方不败望了过去。东方不败垂首对上她的目光,淡淡一笑,道:“曲长老也是一片好心,但这样一来,你若想做这日月神教的教主,却是名不正言不顺了——你好好想想罢。”

  曲非烟心中一震,思忖道:“他一直那般骄傲,却愿为我向世人妥协么?”垂首沉默了片刻,淡笑道:“区区流言蜚语,值得我们如此逃避么?”

  东方不败静静注视她半晌,忽地仰天一笑,道:“你说的是!师徒便又如何?师徒便不能做夫妻了么?”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掌。曲洋骇然道:“教主,请你三思!非烟她——”东方不败抬手制止了他的话,沉声道:“曲长老,这是我与非烟共同的决定,你还是不必再说了——我定是不会让她受了委屈的。”

  曲洋默然片刻,道:“若教主真的决意如此——抱歉,我是不会同意将非烟许配给你的。”

  曲非烟怔了怔,失声道:“爷爷!”曲洋沉下了脸色,道:“无论你说甚么,这件事我都是不会依了你们的。”东方不败皱眉望了他半晌,冷笑道:“哦,你竟然如此违抗我么?”曲洋哼了一声,却只是闭口不言,竟给他来了个默认。刘正风见东方不败神色间满是怒意,不由心中一惊,忖道:“东方教主不会圭怒之下,对曲大哥不利罢?”方欲上前拦阻,东方不败却骤然哈哈大笑了起来,道:“我总是会娶非烟为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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