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江湖之烟波顾(正文+4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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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江湖之烟波顾(正文+4番外)-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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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非烟皱眉道:“我已将那化解异种真气的法门告知了你,你为何还要去学那吸星大法?那吸星大法虽可化真气为己用,可是却无异于饮鸩止渴……”令狐冲苦笑一声,却不说话,忖道:“盈盈对我情深一片,她那般放下身段求我练这功夫,我虽还未放下小师妹,却又怎能辜负了她的一番苦心?即便当时我知道练了这‘吸星大法’有大大的隐患,想必也是会练的。任我行以那化解隐患的法门胁迫我助他之事,盈盈却是不知的。我这般不辞而别,不知她会不会到处寻我?”

  曲非烟见他低头不语,叹了口气,道:“事已如此,罢了,我帮你扶一下脉,看是否还可补救。”方想伸手搭上令狐冲的腕脉,东方不败却忽地握住了她的手腕,笑道:“我来帮令狐少侠看看便是。”

  曲非烟不由心中大奇,忖道:“他似乎并不懂医理,又要怎生看法?”略一沉吟,心道:“是了,他练了那‘乾坤大挪移’神功,对真气运行之道却是比我精通的多啦!他定是有法子治疗令狐大哥的。”东方不败伸指按上令狐冲脉搏,真力略吐,令狐冲顿时感觉到一股磅礴的真气沿着腕脉直冲入脏腑,不由激灵灵地打了个冷战。心中大骇,忖道:“这方柏虽看似一文弱书生,武功竟然是如此了得!”虽觉经脉疼痛难当,但他对曲非烟极为信任,索性放松了身躯,只是咬牙强忍。

  过了一炷香时分,东方不败收回手指,淡淡道:“令狐少侠此病虽然麻烦些,我倒也不是不能治疗——可治愈之后,这‘吸星大法’却是不能再练了。”令狐冲心中一喜,忖道:“我原本便不愿练这吸人功力的邪门武功,若方兄能令我戒除此功、罢手不练,却是最好。”抱拳道:“请方兄指教!”

  东方不败微微一笑,道:“你身体里的隐患已然根深蒂固,需要长期调养,这便随我们回黑木崖去罢,半年之后,你非但能除此隐患,功力还可再上一层楼。”令狐冲悚然一惊,道:“黑木崖?你也是魔……日月神教的?”转念想到:“方柏,方柏,莫非他居然是东方不败!”思及此处,心中惊骇再难抑制,倏地站起了身来。

  曲非烟心道:“想来令狐大哥是猜到啦!”歉然望了他一眼,东方不败虽知令狐冲已将自己识出,却也并不出言解释,淡淡道:“我邀你上黑木崖只为治你之伤,决不逼你入我神教,你无须担忧。”

  令狐冲心道:“以他的身份,自然不屑于欺骗我这小辈。当初听任教主和盈盈所言,东方不败竟似是十恶不赦一般,可如今看来却也未必……不过方才他说自己是非烟的未婚夫,又是甚么意思?即便是为了隐瞒身份,这般说却也未免过分了些。”微一沉吟,道:“东方教主相邀,在下本不敢推脱,只是在下曾在定静师太临终前答允了她,要将恒山派一众弟子护送至龙泉铸剑谷——”曲非烟轻轻啊了一声,道:“临终?”令狐冲叹道:“是啊,定静师太被嵩山派之人围攻,圆寂了。”

  曲非烟道:“既然如此,你便将她们送到再转到黑木崖便是。你的隐患着实是拖不得了。”取出一块玉玦放在他掌心,接道:“到时你出示此物,黑木崖守卫均会放行。”

  令狐冲心中犹豫,忖道:“她虽是我的朋友,可东方不败却是盈盈和任前辈的大敌。我若受他们之助,怎对得起盈盈?”可此时盛情难却,便只得将玉玦收了,心道:“我先寻个借口离开,到时不去便是了。”见东方不败静静凝注着曲非烟,虽是容色淡漠,眸中却满是笑意,不由心中一动,忖道:“东方教主这般看着非烟,可不像师父待徒儿那般,若他当真对非烟有觊觎之意……”想到此处,不由心中一凉。便在此时,东方不败却骤地转过首来,与他目光一对,淡笑道:“他日我与非烟成婚之时,令狐少侠可要来捧个场才好。”

  曲非烟低声嗔道:“你怎么这么说?现在还为时尚早,谁又答应过要……”说到此处,面上不由一红,令狐冲吃了一惊,道:“你……你们……”东方不败伸手覆上曲非烟的掌心,淡淡道:“非烟既是我的徒儿,又是我的未婚妻,将来还会做我的妻子,那便又如何了?”曲非烟神色一赧,却还是轻轻反握住了他的手。令狐冲心中骇然,想到:“邪魔外道果然是邪魔外道,竟这般罔顾师徒伦理!连非烟竟也如此……这,这怎么能成?”讷讷道:“非烟,你当真愿意这般?可若有人闲言碎语……”

  东方不败冷笑道:“谁敢反对,谁敢闲言碎语?有一人敢言,我便杀一人,天下人均言,我便杀尽天下人!”令狐冲见他目中满是狠戾之色,不由心中大震,想到:“他是当真的,若有人胆敢反对,他真的会将那些人杀得一人不留!”

  曲非烟道:“别人如何想,我们又何必在乎?”与东方不败相视一笑,令狐冲见他们两人男子隽爽俊逸,女子清丽脱俗,看起来竟是说不出的相配,不由心中暗叹,想到:“他们二人竟已情深至此了么?若他们两人不是师徒,想必世上也会有不少人真心祝福的罢。”

  曲非烟见令狐冲神色变幻,暗叹道:“便是洒脱如他,竟也看不破这世间礼法的桎梏么?”摇了摇头,方欲开口,却听令狐冲叹了口气,道:“非烟,你既叫我一声令狐大哥,我便也将你视作妹子了,其实大哥心里,只盼你一生一世平安喜乐才好,我没读过甚么书,也说不来大道理,你若做下了决定,我总是会支持你的……不过,我还是望你想清楚了才好。”曲非烟听他徐徐道来,不由心中感动,向令狐冲颔首一笑,道:“我知道你是真心为我好。只是我既答允了他,便永不会后悔。”令狐冲心道:“她既已下了决心,旁人再说也是无用。”索性也不再劝说,向两人告辞后径自离去了。

  东方不败望着令狐冲的背影,沉吟道:“你这个朋友却是未曾交错。不过他似乎对任小姐怀了几分情愫……”见曲非烟神色微沉,便转了话题,笑道:“你觉得我们的婚期定在何时才好?”

  曲非烟讶然道:“哪有这么快?我年纪尚幼……”东方不败笑道:“你已十六岁了,还算年幼么?我却是有些等不及啦!不若我此番便绕路前去洛阳,向你爷爷提亲可好?”

  曲非烟微微一惊,忖道:“如今外有嵩山派虎视眈眈,内有奸人叛教通敌,哪里是操心这种私事的时候?”虽然这么想着,心中却又不免隐隐带了些期待。东方不败见她神色腼腆,咬唇不语,伸手轻抚她的头发,低笑道:“此时办婚事虽不是不行,却未免失之仓促,我可不愿委屈了你——其实方才我只是说笑罢了。待到黑木崖事了,我必将携带一份大大的聘礼,去向你爷爷求亲。”

  曲非烟悄悄松了口气,抬首瞪了他一眼,道:“你总是喜欢捉弄与我。”东方不败哈哈一笑,道:“方才虽是顽笑,心思却是真的,我的确是等得好生心焦了。”

  两人言笑晏晏,向黑木崖而行。数日后终于来到了平定州畔,曲非烟见前方山道人流熙攘,满是巡视的教众,十步一岗、五步一哨,守卫极为森严,皱了皱眉,道:“今日巡视的教众怎地多了数倍?莫非崖上出了甚么事么?”

  东方不败冷冷道:“我们上去看看便知。”两人绕过守卫,径直从后山的悬崖处攀登了上去。这山崖极是陡峭难行,便是以曲非烟的轻功身法,亦是行得颇为勉强。东方不败见她几次险些摔跌,笑道:“你的轻功却是还未学得到家,可要多多努力些个。”伸手揽住她的腰肢,沿着崖壁向上直跃,每待真力将尽,便伸袖在崖壁上一抵,双足始终不落地,竟是如同凌空虚渡一般,片刻间便上到了崖顶。

  曲非烟挣出他的怀抱,轻笑道:“你说我轻功不佳,自己却用的是乾坤大挪移的功夫,着实耍赖!”东方不败笑道:“这又怎算是耍赖?待到再过五六年,你便也可练这功夫啦!如今倒也不必眼热。”两人向崖顶大堂走去,方走到堂后,便听见一道男声冷喝道:“杨莲亭,你挟持教主,把持教务,实在是罪该万死!”曲非烟心中一动,低声道:“是王长老的声音。”忖道:“王诚既然在此质问杨莲亭,想必是发现了那替身的蹊跷之处,只是却不知他是真正为师父着想,还是怀有私心?”

  (十九)谋逆之举

  两人走到窗边,向内望去,却见一名四十余岁、腰束黄带的中年男子站在阶下,满面怒色。却正是玄武堂长老王诚,其身后跟随的四名青年教众均已拔刀出鞘,直直指向立在石阶上的杨莲亭,殿上一道人影正襟危坐,却是始终不发一言。室内一副剑拔弩张的景象。杨莲亭冷笑道:“王长老,你说我挟持教主,有何根据?教主不是好端端地在这里么?教主尚未传召,你这般带着人直闯入殿,可是想要造反么?”

  王诚望了那堂上之人一眼,冷冷道:“这数月以来教中所有命令都是通过你的口传下,谁又听过教主说一句话了?便是我们在此争执,为何他仍然不发一言?照我看来,这人的确和教主长得一般无二,但是绝不是教主本人!你是不是将教主囚在了何处,又另寻了一傀儡代替?”

  曲非烟听得此言,险些笑出声来,心中却忽地一动:“他如此骄傲,若当真被人所囚,恐怕不会如任我行一般苟且偷生罢。”思及此处,心中不由微微一沉。转首望了东方不败一眼,想到:“他武功如此高强,天下又有几人能够暗算与他?不过若那些人设计擒我为质,我却是会拖累他了。这些时日有他在我身边,我竟是懈怠了不少,今后我却是要反躬自省,苦练武功才是。”

  杨莲亭扫了一眼近在眼前的剑锋,却丝毫不露畏惧之色,冷笑道:“王诚,你是来救驾的,还是来篡位的?”王诚怒道:“篡甚么位?想要篡夺教主之位的人恐怕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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