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江湖之烟波顾(正文+4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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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江湖之烟波顾(正文+4番外)-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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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得几日,两人入了嘉峪关,曲非烟突地省起一事,向东方不败道:“上次福州分舵舵主司马大背叛,我们走得急了,却是还未曾派遣新的舵主,黄伯流年事已高,一人兼任两地舵主,恐怕精力不济,恐怕我得前去福建一趟……”东方不败道:“那又有甚么了,我陪你走一趟便是。”见曲非烟神色迟疑,笑道:“莫非你觉得我非要回转黑木崖闭关,才能练成那乾坤大挪移么?这一路上的七八日,我已将乾坤大挪移练到第四层啦,想来不日便能练至第五层。”

  (十四)仙霞岭上

  曲非烟喜道:“那便太好了。”东方不败颔首笑道:“我练成第五层功法,隐患便消弭无形,自然是极好了。”曲非烟见他直直注视着自己,面上笑意吟吟,想到那日在紫荆堂中东方不败所说之言,颊上一烧,嗔道:“你这样说,是甚么意思?”东方不败大笑道:“有甚么意思?我怎么不知道?”两人说说笑笑,向福建而去。一日间到了浙江境内,两人转上官道,东方不败忽地开口道:“此地有一处险景,你想不想去看看?”他知道曲非烟性喜寻幽探古,因此每到一处地方,便将此处的胜景一一说出,以供她游赏。

  曲非烟奇道:“甚么险景?”东方不败道:“据此地二三十里,有一处山峰,名为仙霞岭。地势险峻,颇值得一游。”曲非烟不由意动,沉吟道:“但这样一来,是否会耽误路途?”东方不败笑道:“直接翻过仙霞岭,也可到福建地界,比起从官道上行走倒还近些。”两人转了方向,沿山路而行,走得个许时辰,路途逐渐崎岖,地势亦是渐高。一路走来,竟是几无人烟。

  两人来到山腰之处,月已中天,忽见前方山坳中一行人匆匆而行,均是身着黑衣,面蒙黑巾,仅为首那人腰间系了一根黄色丝带,却正是日月神教长老的打扮。曲非烟凝目望去,微微皱眉,道:“这些究竟是甚么人?竟敢冒我神教之名!”日月神教教众的衣角上均印有日月银纹,这些人的服饰上却是空无一物,因此曲非烟一眼便看出了其中的蹊跷。

  东方不败面色亦是一沉,淡淡道:“跟上去看看便是了。”两人展动轻功追了上去,却见那些人上到峰顶之处,纷纷散了开来,各找地方隐藏,或是隐在石后,或是隐在树旁,片刻之后便一个都瞧不见了。曲非烟怔了一下,低声道:“他们这是想做甚么?”东方不败冷笑道:“想是准备伏击甚么人罢。”忽听山下隐隐传来女子说话之声,两人遥遥望去,却见三四十人缓缓自山脚行来,有尼有俗,却是均为女子。曲非烟道:“这些人大多都是女尼,难道竟是是恒山派的?这些黑衣人想要伏击的莫非便是她们?”

  东方不败微微颔首,道:“想是恒山派的仇敌在此设计偷袭,还打算将此事推在我日月神教头上,当真是好计较。”曲非烟见他神色沉冷,目光闪烁,忖道:“他这是想要大开杀戒啦!那些黑衣人杀了也就罢了,可恒山派毕竟是仪琳的师门……刚才隔得远了,看不甚清,也不知道仪琳在不在那些女子之中?若她不在便罢了,若是仪琳也在此处,不若求他放过了恒山派这一次?其实恒山派的定逸师太为人也是不错的,可五岳剑派与日月神教仇恨深重,恐怕终究是不能并存。”暗暗叹了口气。

  此时恒山派众人已渐渐走近,为首的却是一名年约五旬的老尼。眼见便要走到峰顶,一行人却是突然停了下来,曲非烟和东方不败侧身隐在石后,却忽地听见那老尼斥道:“仪琳,事到如今你还在为那华山派的弃徒令狐冲说话?”

  曲非烟心中一惊,想到:“她们在说令狐大哥!五霸岗一别已有数月,不知道他的伤势是否已经痊愈?”想到自己为了取得“乾坤大挪移”治疗东方不败隐患,竟是置友人的安危不顾,心中不由微感惭愧。只听仪琳的声音道:“师伯,令狐师兄他舍身相助弟子……”那老尼怒道:“住口!令狐冲和魔教的任我行、向问天杀害了青城派的余掌门,江湖中人竟皆知晓,你居然还帮着他说话?”

  曲非烟心中大奇,暗道:“余沧海明明是绿竹和林平之所杀,怎地被他们栽赃到了令狐大哥头上?是了,绿竹当了掌门,定会通告江湖中人余沧海是死在任我行手中,那些江湖中人惯会以讹传讹,想是看见令狐大哥和任我行他们同路而行,便以为是他们一起下的手。”

  片刻后有哭声响起,似是仪琳在轻轻啜泣,那老尼见她如此,叹了口气,放缓了语声,道:“仪琳,你无甚江湖经验,自是不知世上人心险恶。令狐冲先是与那姓曲的魔教妖女结交,又与任我行、向问天同行,哪里会是甚么好人?那田伯光定然也是和他一路的——”

  曲非烟方自怔了一怔,却听见身旁的东方不败轻轻哼了一声,不由心中苦笑,想到:“仪琳叫她师伯而不是掌门,想来这位老尼是‘恒山三定’中的定静师太,好端端地怎地说起了我来?现在惹得师父发了怒,我恐怕是拦不住啦!”却忽地听见山道下方有人叫道:“你们这些老尼姑小尼姑,怎地堵在山道上,还让不让军爷走路啦?”声音却是嘶哑难听之极。只见一名军官打扮的男子拄着佩刀一走一滑地从山下走来,满脸俱是蓬蓬松松的虬髯,形状颇为威武。但身上脸上满是泥垢污渍,也不知道这一路究竟摔跌了多少跤。

  曲非烟怔了怔,心道:“这个人的身形似乎有些熟悉,却是在哪里见过?”又仔细打量了那军官几眼,低低啊了一声:“这人是令狐大哥!他怎地扮成了这般模样?”东方不败瞥了她一眼,传音道:“怎地,看见令狐冲无虞,你很开心么?”曲非烟微微一笑,传音道:“我为了某人的隐患抛下了朋友,心里自是惭愧,看见他无事,我当然是很开心了。”东方不败摇首失笑,眉间眼底的杀意渐渐缓和了下来。

  恒山派众人见令狐冲作军官打扮,不愿得罪。均是闪到了一边,将山道让了出来。令狐冲杵着长刀缓步上前,喃喃道:“几年没上战场,功夫却是退步啦!若是两年前,我怎会将山顶上的那些小毛贼放在眼里?不过军爷身无长物,想来那些贼子也不会对我下手,倒是女子路过时要小心啦,万一被劫财劫色,啧啧!”声音虽是不大,却正好能让恒山派诸人听见。定静师太微微皱眉,出言问道:“这位军爷,请问你此言何意?”

  令狐冲望了定静师太一眼,大笑道:“我说了甚么吗?我怎么不知道?老尼姑莫要挡路,莫非你不知道‘一遇尼姑,逢赌必输’么?军爷明日可是要去赌场的!”定静见他满口胡言,也不动怒,合什向他一礼,侧身闪到一边。

  曲非烟心道:“令狐大哥定然是看见了山顶那些人的动作,是以故意出言提醒恒山派诸人。那些女子武功也不算低,既然此刻已有所防范,想来是不会落败与敌手了。”只见令狐冲跌跌撞撞地向前行去,恒山派一行人却紧随其后,渐行渐远,过了半晌远远见山顶人影闪动,又有兵刃交击声响起,似是双方已动上了手。

  东方不败见曲非烟神色迟疑,欲言又止,淡笑道:“既然令狐冲在此,今日我便不杀那些恒山派的人啦!以后你有甚么事直说便是,莫非我还会不允你?”曲非烟面上一赧,半晌才低低嗯了一声。

  此时山顶呼喝声渐低,只听山顶定静师太大声道:“穷寇莫追!仪和,让他们去!”随即一阵衣袂飘忽声响起,七八名身着黑衣之人沿着山道直冲了下来,似是不敌恒山派之人,想夺路而逃,那名腰系黄带者也在其间。东方不败目光一冷,右袖一挥,那些向下冲来的黑衣人顿时连哼都未及哼一声,便纷纷倒下,没了声息。只有那名系黄带的男子倒在地上,犹自挣扎不已。

  东方不败缓步走上前来,展臂将那人提起,扯下他面上所覆的黑纱,淡淡道:“你可认得我么?”这人四十岁不到年纪,两撇鼠须,面容消瘦,抬首望了东方不败一眼,目中骤地露出惊骇欲绝的神色,嘶声道:“东……东方……”东方不败颔首道:“很好,那么你便说罢——你们究竟是甚么人,为何要冒我日月神教之名,如你老实说出,我便让你死得痛快些。”

  那人眼珠子骨碌碌一转,道:“我们是峨眉——”话还未说完,已是一声惨呼,东方不败收回输入他体内的暗劲,冷冷道:“你最好想清楚再答话,我的耐性并不很好。”那人沉默半晌,惨然道:“我是嵩山派左掌门门下客卿……”

  东方不败冷笑道:“原来是左冷禅这厮做的好事,他寻了个缘由引得恒山派来此,再让你们扮成神教之人在此偷袭,最后再放走恒山派的一二人,那些小丫头们甚事不懂,见了你们这一身衣服,自会在江湖上宣扬此事是我日月神教动的手,恒山派本已实力大降,若定闲定逸再患个甚么急病死了,那时左冷禅振臂一呼,恒山派便成了第二个嵩山派啦!是也不是?”

  那人听东方不败徐徐道来,如同亲见,骇然道:“你怎会知晓?你……”见东方不败神色沉冷,慌忙改口道:“我愿为神教效命,请东方教主饶我这一次——”东方不败淡淡道:“除了今日之事外,左冷禅还有甚么针对我日月神教的计划么?”那人急声道:“我职司低微,却是不知。求……”一句话尚未说完,东方不败手中劲力已经吐出,那人喉管喀喀两声,便即气绝。

  曲非烟皱眉道:“左冷禅虽然一向野心勃勃,但前些日子他先是派人去找衡山派刘正风的麻烦,又与华山剑宗联手,如今又找上了恒山派,如此大刀阔斧地行事,却是颇不寻常。”东方不败长身站起,淡淡道:“前几年神教在嵩山派的暗探曾发来讯息,说道左冷禅习练了一门叫做‘寒冰真气’的内功,已有小成。想必如今他自觉武功大进,便想掌控五岳剑派、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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