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江湖之烟波顾(正文+4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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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江湖之烟波顾(正文+4番外)-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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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岳灵珊的声音。随即令狐冲的声音道:“小师妹,我答应了那位高人,委实是不能说!我相信师父也会体谅我的难处,不会逼迫与我的。”语声中满是为难之意。岳灵珊哭道:“大师兄,你非要我直说么?爹爹如今已在怀疑你和剑宗之人串通啦!”令狐冲啊了一声,颤声道:“怎会!师父是谦谦君子,小师妹你莫要乱说——”

  曲非烟心中叹息,忖道:“事到如今令狐兄还是执迷不悟!”林平之站在门口,不住冷笑,半晌才低声道:“我们等会再来罢。”三人在后院内待得个许时辰,才又转回了小楼。此时岳灵珊已然离去,令狐冲斜倚在床头,呆呆出神,见三人进来,愣了一下,道:“林师弟,这两位是……”曲非烟见他面色惨白,神情憔悴,皱了皱眉,道:“我来替你把下脉。”她方一开口,令狐冲便即认出,叫道:“非烟!那这位定是田兄了……”

  曲非烟忖道:“令狐兄也是极聪敏机智的,却是太过重情重义!”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道:“噤声!”扶住他腕脉细细诊视,方一抚上他手腕,便觉得他体内内力澎湃汹涌之极,猝不及防之下手指竟被弹了开来,不由心中大奇,暗道:“令狐大哥的内功何时如此强了?”又重新扶脉,却发现他体内有数道内力乱窜不已,本身内力竟是被死死压制在丹田之内动弹不得,不禁大吃了一惊,道:“令狐大哥,你身体里的几道外来的内力是怎么回事?”

  令狐冲奇道:“外来的内力?莫非是六位桃兄为我疗伤时输进去的么?”曲非烟倏然站起,冷冷道:“是桃谷六仙?他们居然如此害你?”令狐冲见她神色严峻,讶然道:“我这几日觉得提不起内劲,只道是内伤未愈,莫非……莫非……”曲非烟哼了一声,道:“你内伤原不甚重,被桃谷六仙这么一折腾,却是极麻烦了!你体内除了六道较弱内力之外,还有一道较强的内力,又是何人所输?”

  令狐冲苦笑道:“这……是一名法号不戒的大师。那时我身受内伤,昏迷不醒,却是他们七位一起动手将我救醒,当时我还颇为承情。”心中叹道:“我早该知道那不戒和尚头脑不清不楚,竟还想逼迫我与仪琳师妹这个出家人成亲,又懂得治甚么伤了?幸好仪琳师妹出言求情,桃谷六仙才将我送回了华山……不过此事有伤出家人清誉,却是万万不能说的。”

叁之卷:塞下曲

  (一)江中相逢

  曲非烟默然片刻,道:“你这便去收拾行囊,随我离开。”令狐冲讶然道:“离开?这怎么成?非烟你医术卓绝,莫非还医不好我么?”曲非烟皱眉道:“我毒术药理尚可,医术却是差的远啦!你的伤我是没法子医治的,我带你去开封求见‘杀人名医’平一指先生,看他怎生分说。”令狐冲一惊,道:“竟是如此严重?”曲非烟叹了口气,道:“你若再勉强与人动个一二次手,便会筋脉爆裂而亡,你说是否严重?”令狐冲怔了一怔,继而洒然笑道:“生死有命,非烟你也毋须为我担忧。”曲非烟见他竟是满不在乎,恨恨顿足,一时竟气的说不出话来。田伯光笑道:“令狐兄洒脱之极,在下佩服得紧。”林平之亦微微颔首,心道:“大师兄笑看生死,潇洒至此,我却是远远不及了。”

  曲非烟忖道:“想来爷爷他们也是知道分寸的,绝不会令刘菁的身份透露出去,此事我却是毋须担心。”摇头叹道:“你准备一下,我们这便离开罢。每耽搁一日,你便多一分危险。人命关天,刘家和王家的婚礼,我们便不参加了。”令狐冲见难以推脱,想到:“按理我该向师父、师娘请辞,但非烟的身份却是不好解释……罢了,罢了,便是再行见面,也是徒增伤心。”又瞥了林平之一眼,心道:“非烟既然未曾避讳,想来这林师弟也是能够信任的。”略一沉吟,道:“好,那我留一封书信罢。”取出纸笔,忖道:“这信该如何写?听非烟的语气,我治愈的希望却是不大……师父和师娘的恩情,我大概是还不了啦!还有小师妹……她年纪还小,虽然喜欢亲近与我,恐怕心中更多的却只是将我当作玩伴罢了,若我就此不见,她总有一日能忘记我的罢。”心中暗自叹息,匆匆写就一信递与林平之,道:“请林师弟代我将此信转交给师父、师娘。”林平之颔首道:“大师兄放心。”将信笺收了。

  三人出了王家,曲非烟想到:“我原本答应了刘芹留下,此刻突有要事离开,却是不好解释,与其被他纠缠半晌,索性便不回去了罢。”对田伯光道:“田兄,麻烦你去刘府一趟可好?令狐大哥身体不好,我们便走水路罢,我去寻一小舟,在黄河之旁相候与你。”田伯光点头应下,径自去了。令狐冲歉然道:“非烟,为我之事如此麻烦你们二人,实在是……”曲非烟截口笑道:“若视我二人为友,便莫要再说。”去码头雇了一艘小艇乘了,过得个许时辰,田伯光匆匆行来,一跃上船,苦笑道:“非烟,你可给我派了个好差事,刘芹那小子对我发了好大一通火。”曲非烟不由一愕,心道:“他怎地改了称呼?”却也不以为意,笑道:“是么?却是连累你了。”

  小舟沿黄河而下,一路倒是平静,洛阳距开封原便不远,一日一夜也便到了,那船家远远见到码头,刚欲叫三人出舱,忽然看见前方一艘小艇行来,其上挂着一只青色的风帆,帆上竟画着一只惟妙惟肖的裸足,看着极是诡异。艇上数名女子并肩而立,均是身着锦衫,形容秀丽,身上衣衫虽是整齐,却偏偏不着鞋袜,一双双玉足引人之极,那船家不过是个粗汉,一时间竟是看的呆了。两舟交错而过,那小舟上突地有人嗤地一笑,抛了一件物事过来,那船家一听之下,只觉得心摇神驰,竟是看也不看,便向那件物事抓了过去,只觉触手滑腻冰冷,低头望去,惊叫道:“哎哟!”一下子将之甩了开来,那件物事竟是一条半尺来长的青色小蛇!

  那船家虽及时将小蛇抛开,未曾被其咬中,但不过顷刻,整只右手便高高肿了起来,顿时忍不住惨呼出声,曲非烟在舱内听到那船家惨叫,走出舱来,皱眉望了那小艇一眼,提气叫道:“五仙教蓝凤凰可在船上?”对面小艇上有人“啊”了一声,娇喝道:“停船!”一名二十五六岁的蓝衫女子钻出舱来,向曲非烟盈盈拜倒,道:“不知少教主在此,蓝凤凰多有得罪。”提气掠了过来,向那船家一笑,道:“大哥,得罪了。”伸指在他手腕上一划,黑血顿时汩汩流出,片刻之后便转为了鲜红之色。那船家见她长得虽不甚美,偏偏一颦一笑都妩媚之极,一时间竟是连手上的疼痛都忘记了。曲非烟上下打量了她几眼,道:“蓝凤凰,教主令你掌管云南分舵,你不在苗疆,来此处作甚?”

  蓝凤凰眨了眨眼,娇笑道:“属下有些私事,少教主非要询问么?”曲非烟心中冷笑,忖道:“连一名小小的舵主都敢对我如斯无礼,看来我还是威势不足!”淡淡道:“你既不愿说,那便罢了——两年之前圣姑亲上黑木崖为你讨得了‘三尸脑神丹’的解药,是也不是?”此时任我行之事尚未传开,神教部众多不知任盈盈叛离之事,蓝凤凰怔了怔,道:“是啊,我受了圣姑大恩,日日夜夜都想要报答。”曲非烟淡淡道:“那‘三尸脑神丹’是教主赐下的,你这般说,是自承对教主心怀怨恨了?”

  蓝凤凰吓了一跳,道:“属下并无此意!属下汉话……汉话说得不好……不是这个意思,属下对教主最是忠心的。”惊骇之下,竟更是语无伦次了起来。曲非烟忽地展颜一笑,道:“我明白的,你不必惊惶。”从袖中取出一粒黄色的丹药,道:“这是我所配置的‘断筋蚀骨丸’,全天下只有我和教主有解药,便是你毒术精深,恐怕也解之不得。”蓝凤凰微微瑟缩了一下,吃吃道:“少教主……你这是何意?”曲非烟冷冷道:“你不是说你对教主忠心不贰么?只要你忠心办事,每年的解药自是不会少了你的,而且这药丸对身体也大有好处,怎地?你可是不愿服?”

  蓝凤凰幽幽叹了口气,道:“属下不敢。”接过药丸一口咽下,忽然轻笑一声,道:“我是苗人,不懂你们汉人那般千丝百转的心思。圣姑对我有恩,这次她传令让我来五霸岗相见,我自是不能不来。但东方教主曾救过我的性命,这般恩义,蓝凤凰更不敢忘!其实少教主你本是不必这般的。”曲非烟见她神态真诚,不由心中一动,忖道:“这蓝凤凰重情重义,功夫毒术也是不差,将来或可成我一重要臂助。”微微颔首,道:“抱歉,我亦是职责所在。”从怀中取出黑木令,道:“蓝凤凰听令!任盈盈背叛日月神教,已被教主除去圣姑之名,今后你毋须再听命与她。”蓝凤凰怔怔望着黑木令,道:“圣姑她……竟然背叛了?”曲非烟见她神色惶然,暗暗叹了口气,道:“是,你现在便回转苗疆罢,之后每年的解药我会派专人送去。”蓝凤凰默然半晌,忽然道:“那她请我们这些江湖朋友半月之后在五霸岗相聚,是为了甚么?”曲非烟皱眉道:“莫非她邀请的还不止你一人?”蓝凤凰道:“是……足有上百人,均是受过她之恩的。”曲非烟叹道:“你觉得她此举有何目的?”蓝凤凰虽是性子爽直,却也极是聪慧,微一沉吟,惊道:“莫非她想借我们之力对付……对付教主?”曲非烟淡淡一笑,却不说话。蓝凤凰叹道:“圣……任姑娘她居然这般?那些江湖朋友,对她都是真心佩服倾慕……”摇了摇头,道:“属下这便返回苗疆,少教主保重。”带着五仙教的教众们去了。

  曲非烟待蓝凤凰离开,方一回头,却见令狐冲斜斜靠在舱边,满面俱是惊讶之色。曲非烟不由失笑,道:“令狐兄怎地像从来未见过我一般,这样惊讶?”令狐冲苦笑不语,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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