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我,我怀孕了…”汪小然呐呐道,脸红耳赤的,她心里一害怕,但却真的不敢再隐瞒了
别看表姐平时一副嘻嘻哈哈的模样,但认真起来,却也是极倔的脾气,八头牛都拉不回来,她说不认,指不定真能做出来
小时候就经常一起玩耍,她对表姐的脾气揣摩得很透了
“怀孕了?”
江暮雨目瞪口呆,杏眼圆瞪,嘴巴张得足以塞下一直苹果,满脸难以置信
“嗯”汪小然被表姐看得难堪,垂头,声音低不可闻
良久,江暮雨叹气,摸着她的脑袋,轻轻道:“告诉姐,谁的?我替你做主就是”
她神情复杂地看着自己这个从小就像男孩子一般泼辣的表妹,心疼极了,一股保护欲勃然而起
汪小然倏地抬头,泪流满面,“姐,我真的不能说啊,我不能说啊,你接受不了的”
“不能说?我接受不了?你说什么呢?在北京我也没有什么认识的人啊?难道那男的是我江家的亲戚什么的?”江暮雨奇怪的道,不过眼神中有丝慌乱和无措,有一个人呢,但她不敢朝他身上想,她的脸色有点发白了
“我真的不能说啊,姐,你别bi我啊,我不想骗你,但我真不能说,呜呜…”汪小然痛哭流涕,身体剧烈地颤抖,整个人抽噎得不行了
“那好,你走,你不当我是姐,我自然也就没你这个妹妹了,走”江暮雨面无表情地说完,起身,走到门边,将卧室门一手拉开,肃手送客
“姐?”汪小然哭倒在地
江暮雨淡淡看着她,并不做声,却单掌伸出指向门外
“好,反正最后也瞒不住,姐,我告诉你,是秦奋的呜呜…”汪小然双手抓着自己的长发撕扯,大声痛哭,肝肠寸断
江暮雨脸色陡然变得惨白,花容失色,如被雷击,整个人都呆滞了
“是秦奋的,哦,呵呵,是他的啊,是他的,是我老公的,哈哈哈…”片刻后,江暮雨嘴里哆嗦着,嘴皮子煞白,自言自语,瞬即变成了狂笑,神情古怪
汪小然蓦地抬头,见江暮雨扶着门框,摇摇欲坠的狂笑,她吓坏了,吃惊地道:“姐?你莫吓我啊,你打我骂我都可以啊,姐”
“是奋的,你也有奋的孩子了?哈哈哈…呃”狂叫戛然而止,江暮雨噗通一声,整个人扑倒在地,一动不动了
汪小然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冲了过去,一把抱住江暮雨,一边朝楼下哭喊:“江爷爷,你快来啊,表姐她昏倒了”
话声刚落,楼下一条灰影一晃,江尚便出现在门口
江尚将江暮雨从哭成了泪人儿的汪小然怀里接了过来,伸掌探探她胸口,摸摸脖颈,然后边按她人中,便问道:“怎么了?丫头?刚才吃饭不还有说有笑,好好的么?”
汪小然脸垮垮的,低声道:“一言难尽,反正跟我有关系,唉,我对不起表姐,没脸见她啊”
呃江尚愣了
“怎会这样?你们姐妹俩关系不都挺好的么?你怎会这么讲呢,傻孩子”江尚责怪道,但语气里却是关心
汪小然不愿继续谈论这个话题,便问:“表姐怎么样了?”
江尚笑笑,道:“没大碍,她心脏不太好,跟她妈一样,遗传的毛病,不能急气攻心的刚才是着急上火了,才突然昏倒的,静养几天就没事了,放心好了”
哦,汪小然这才松了口气,却才发现,自己后背都被冷汗湿透了
………【187章 是谁,吸引了万千目光?】………
韩国,汉城,花郎金家的府邸,家主客厅
金尚武额头上缠了一圈白线,一身棉质白衣,左手臂上系了一条黑色丝巾,就那么双手负在背后,静静地伫立在窗前,眼睛注视着院子里池塘中往来嘻戏,无忧无虑的两只鸳鸯
风儿拂动柳梢,扬起金尚武的长发,他一动不动,眼睛眨都不眨一下,高大魁伟的身材背着门,沉默
他身上,一丝淡淡的,哀哀的落寞油然而生
老管家已经站在门口看他很久了,想说什么却又没有开口,怕打扰到他,神情忐忑,迟疑不定
“说,什么事?”金尚武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也不回头,只淡淡问道
“家主,侄少爷已经装殓好了,可否…”后面的话,老管家就说不下去了
“送火化,你派人跟去就好,我一个人呆会儿,就不去了”依旧是淡淡的声音,金尚武背挺得很直,声音里除了哀伤,再无其它
老管家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只轻轻带上门,转手蹑脚而去
金高桥站立良久,终于眼神一闪,嘴里喃喃自语道:“秦奋,我唯一的儿子被你废了,惊才绝艳的侄儿被你拆成零件,你说,我该如何报答你呢?嗯?”
十二点半,日本航空公司开往北京的一架航班起飞了,头等仓里,一身休闲打扮的甲贺双胞胎姐妹,正相邻而坐,她们手里拿着的,低头看着的,赫然是秦奋的资料
秦奋刚一步入潇湘素菜馆,入眼所见的第一个物事,便是正对着大门的一个青石雕塑摆件—韩湘子骑驴吹箫图
那韩湘子目如星辰般明亮璀璨,一身古旧长衫,衣觖似被风拂动,袖角飘扬恣肆,他双手横箫于唇,嘴微张,手指按孔,十指拂动弹动,作吹箫状,身下那头青驴昂首,回头,一对大眼看着吹箫的韩湘子,双耳忽闪,神态酷真,似能听懂其弹奏的仙音妙乐
这雕塑竟然如此传神
秦奋忍不住走近细细观看,雕功细腻,人和动物的神情栩栩如生,极为传神到位,显是大家手笔令人心生赞叹
“走,秦奋,师傅和圆慎大师他们在楼上”停好车子走进来的李漠然拍拍秦奋的肩膀,淡淡道,笑容可掬
秦奋点头,随他径直上楼了
走到佛陀阁门前,李漠然回头微笑,“到了”然后,推门而入秦奋一脚跟上,也进门了
释信方丈正和南少林的圆慎方丈以及随其而来的圆通、圆智闲聊着,见秦奋进来了,便赶紧起身,圆慎等人也站起身来
不等和尚们开口,秦奋便双手合十,鞠躬行礼道:“让各位大师傅久等,秦奋深感惭愧,各位见谅”
释信方丈和圆慎对视一眼,微微一笑,眼中很满意
这孩子虽然功夫通神,把众多宗师都甩到了身后,但心情通彻纯净,却是没有半点傲气的,心性平和得颇何佛家讲究的无欲无求了
“秦施主不必客气,你公务在身,我等都能理解的请入座,我们边吃边聊”释信大师说完,用眼神示意李漠然,通知上菜
“那小子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各位大师傅,请先入座”秦奋点头,肃手相邀,淡淡道,脸上带笑,眼眸如水般纯净平淡,深邃如斯
众人见他如此,也便顺势落座了
菜上得很快,众人没聊几句,八菜一汤便都流水似的端上桌了
“因为老衲等出家人居多,便都是素菜了,也不知秦小施主是否习惯?”释信方丈见菜已上齐,扫了一眼菜色,轻声问秦奋
老和尚慈眉善目的,眼睛笑眯眯,声音松静如山风过岗,闻者心安,似听禅诵一般
众人都含笑地看着秦奋,看他怎么回答
后者看了眼桌子上热气腾腾的菜和汤,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轻笑了,用手一一指点“翡翠白玉汤,素汤极品;十年老面筋,清香扑鼻,咬劲十足;武夷岩木耳,养生极品…”秦奋点评完毕,对着目瞪口呆众和尚们微笑道:“各位大师,这九味素材佳品,小子可有说错么?”
“阿弥陀佛…”释信方丈双手合十,宣了个佛号,笑道:“想不到秦小施主果然深有佛缘啊,这九味菜可是佛家九珍,一般人是弄不明白的,你却对其知之甚深,施主可有一番故事罢?”
众人也都好奇地看着秦奋
秦奋笑了,眼神悠远,似勾起了某些回忆的片段
良久,他道:“九岁那年,我爷爷带我去了云南的春城昆明,那里有座寺,叫…”
“华亭寺,对么?”释信方丈突然腾地站起,打断了秦奋的话,神色激动地问道,眼神中精光直冒,嘴唇都哆嗦了
他心神大震,方寸大乱,高僧风范瞬间无存
秦奋、李漠然和圆慎大师等人都惊讶不已,颇为不解地看着他
“呃,阿弥陀佛…”释信方丈一愣,随即宣了句佛号,落座,低眉,双手快抡动胸前的一串大佛珠,嘴里喃喃诵经,“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密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如佛祖禅唱,空灵静妙,妙不可言…
般若波罗密多心经
秦奋眼神一亮,这部经书,是他极熟悉的
他去年夏天去西藏哲蚌寺旅游时,意外从其供奉的青铜雕塑中悟出了‘马踏飞燕’的绝世猛招,并逗留了十天,还把静室里刻在墙壁上的这部佛教经典也给死记硬背地啃下来了,当时只觉得高深莫测,煅炼心神,没想到在这佛家高僧嘴里念出来,比他强了一万倍不止
他心神一动,轻笑,张嘴接上,也垂首而诵念:“舍利子,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
两人禅唱一沉稳,一清亮,彼此相合,共鸣震颤,这个房间里禅隐雅韵,如佛临人间诵念经典,圆慎等人神情一动,也加入了诵念的队伍了
一时禅唱阵阵,自房间里木板的空隙中飘出,轻轻回荡于整间潇湘楼,所有听闻的客人俱都凝神屏息,侧耳聆听,息了杯匙,放下了碗筷,如醉如痴…
良久,禅唱息去,众阁楼中的客人这才如梦方醒,赶紧托人去打听佛陀阁里的客人是谁?
却被听来的消息吓了一大跳:南北少林方丈和一众随行高僧,加上最近在北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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