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占,女人休想逃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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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占,女人休想逃 (完结)- 第2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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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叔,请进吧,别苦着脸啊,我丈母娘这人,就一刀子嘴豆腐心,当初都狠不得撕了我,现在不照样儿对我挺好的么?所以说,你还得多下点功夫才行,得拉得下脸来,别顾着脸面……”
  被一个晚辈教导着经验,白市长浑身都不自在。
  没法儿,钱老二实在是太过好奇了,在他的印象里,白市长今天脸上的表情,一辈子加起来都没有这么丰富多彩过。
  所以,二爷表示,看得很过瘾。
  “钱傲~进去吧!”见到二爷这么孩子气的举动,元素拉了拉他的袖子,觉得好惆怅啊,他这年龄莫非是倒着长的?
  白市长自然也捕捉到了他眸底的意思,不由得微微勾唇,摇头失笑着说:“小傲说得对,你们年青人啊,可不要学我们,要好好过日子,年少轻狂啊,隔夜的仇,一不小心就便成了宿世的恩怨。”
  说完,跟着他俩的脚步往里走。
  钱老二笑着调侃:“失敬,真是失敬,小侄一直不知道,原来白叔还有这么一段可歌可泣的过往,实在太震憾了。”
  没料到他会这么打趣自己,一时之间,白振声尴尬无比。
  进了院子,他睁大眼睛环视着简扑干净院子,心里顿觉柔软,这地方,真好,真的好啊,没有一点儿华丽的影子,可是却有着无以伦比的温馨。
  看着眼前这一切,他眼眶有些红了。
  这都是他心心念念想过的平凡日子啊,这二十多年,人人都只看得见他白振声家庭事业双丰收,儿女双全步步高升,可是有谁知道,那些都不是他要的,而是家庭强加到他头上的。
  而四合院,青石板,写写生,画画草,这种生活才是他毕竟奢求而不可得的执念……
  站在这简陋的院子里,多年为官生涯让他早就冷硬如铁石的心脏,仿佛瞬间就软了下来,心里深处似乎响起了融化的声音。
  悲伤蔓延。
  元素反倒挺高兴的,埋藏在心底多年的疑惑,眼看就要解开了,她心底得多兴奋,多激动啊?
  浅笑着将钱傲和白市长一起引到客厅,泡好了茶水,她轻声道:
  “白叔,我妈这人儿啥都好,就是凡事喜欢跟自己较真,挺别扭的这么一个人,犟脾气,一会我把她请出来,你再好好劝导劝导她。”
  “好。”
  白振声苦笑着点头,心里忖度着,要是她能听自己的,哪还有这么几十年的蹉跎岁月。
  他没有信心,元素刚好和他相反,信心百倍,仿佛马上就要柳暗花明一般,她劲儿劲儿的,她觉得既然母亲让他坐到了这个屋子里,就是进步和妥协的第一步。
  “白叔,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你放心好啦,我现在就去叫我妈,我对你们的故事,很在希望!”
  故事?
  白振声皱眉,他和子君那一段儿,真的只是一个故事么?
  瞧着元素兴奋转身离去的背影,钱老二嘴角一抽,也挺惆怅的,这妞儿是不是对她妈的情绪太乐观了一点?
  元素边走边想着找什么说词把母亲骗出来,可这人才刚走到客厅门口,就瞧到母亲匆匆地走了过来,怒气未消的瞪了她一眼,绕过她就往白振声而去。
  摸了摸鼻子,元素觉得自己有些冤枉啊,这不是天外飞来的无枉之灾么?
  刚转过身来,就听到‘啪’的一声响!
  陶子君将手里拿着的一个文件袋,狠狠甩在白振声面前,语气颇为不耐地说:
  “你如今找来,无外乎就是为了找女儿是吧?既然你知道了,我也不想再瞒你,没错,当年那孩子我是没流掉,偷偷的生了下来。不过,你别瞎想,我没想过要你负什么责任,更没想过要沾你白市长一毛钱的光。”
  看到她说得很激动,白振声不由得拿起文件袋打了开来,狐疑地轻声问:
  “子君,这是什么东西?”
  紧咬着牙关,陶子君话说得挺硬朗,可气儿越喘越粗,死死瞪着白振声,讥讽道:
  “问什么问?看了你就知道了。打开天窗说亮话吧,白市长,你突然间跑来缠着我,不就是想找回女儿么?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实话告诉你吧,那个女儿早就不见了,在我生下她的时候,就已经不见了,你不要总瞧着素素,她只是我一个人的女儿,跟你没有半颗米的关系,别把主意打到她头上去。”
  不是素素!?
  白振声吃惊地抬眸望向她,他被她的这席话杀了个措手不及,紧张地翻阅着手里的文件,眸色越来越暗。
  这是元素和陶子君的DNA亲权鉴定,他之前只知道了自己有个女儿,想当初的就以为是元素,却完全想不到,他们的女儿原来不见了?
  那么,子君该有多难过,而这一切的一切,他白振声枉自精明了一辈子,竟丝毫都不知情,被人蒙在鼓里,被人耍得团团转,认定了她的背叛,认定了她另嫁他人生儿育女,然后心安理得顺其自然的过了这么多年而没想过查证当年的事情。
  可是……
  他皱着眉头瞧着元素,这个漂亮大方的女孩儿,眉眼之间依稀可辩子君的样子,这么的相似的两个人,怎么可能不是母女?
  难道真有相处久了,便会长得像这种说法儿?
  对此,他有些怀疑。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隐隐觉得这就是自己的女儿,尚且记得在法音寺第一次看到钱家老二带着她出现在面前时,自己心底刹那的震惊和慌乱。
  但是,这份鉴定报告明显是真实的,子君也不可能为了骗他撒这种谎。
  问题究竟出在哪儿呢?
  装犊子的轻咳了两声,元素见话题扯到自己身上了,瞟了平静坐在一边儿素质优良的钱二爷一眼,站起身来慢条斯理地重新换了茶水,然后一言不发地坐回到他的身边儿,竖着耳朵静静地听着白市长有些低沉的话语。
  “子君,都是我的错,都是我对不起你……女儿的事,我会去查实,你不要担心,肯定能弄清楚的……”
  闻言,陶子君冷笑着立即摆了摆手,“别,别跟我说这个,有素素这个女儿,我觉得就足够了,我也不想找什么亲生女儿了,我告诉你这件事的意思,不是让你替我找女儿,而是让你知道,我跟你之间就连最后那点儿感情的牵扯都没了,还有什么可说的?所以,请白市长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我们这种小老百姓,真的担当不起。”
  目光定定的望着她,白振声捋了捋已然凌乱的发丝,无比认真地说:“子君,你的情况我都知道了,你老伴儿也死了这么些年,你能不能,再给我一个机会?我保证离婚,一定兑现当年的承诺,娶你为妻。”
  哈哈!
  没有感动的热泪,更没有感激的柔情,陶子君讥诮地看着他哈哈大笑,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一般,笑得连眉梢眼角的皱纹都深了不少。
  他离婚?当年的自己有多傻啊!
  少女时的初恋,彼此痴心互许,他却另娶了别人,可自己偏偏犯贱,断了几年都没有和他断得干净,每次下定了决心,被他一哄就心软的跟他滚到床上。
  他说让她等,等他离婚,等他根基稳了,可以和家庭对抗了,一定会娶了她,过他们梦寐以求的二人世界。
  于是,她痴痴的等啊,睁啊,那时候她多么的相信这个男人,他发誓说自己从来都没有碰过那个女人,可后来她才知道,他不仅碰了人家,他俩连儿子都几岁了。
  这男人的话,能信么?一派胡言,还把她当傻子呢?
  被她的笑声弄得哭笑不得,白振声直叹气,“你还是不信任我?”
  摆了摆手,陶子君笑得连泪都出来了,“你值得我信任么?你以为我还像当年那么傻么?白振声,我已经不是十八岁的小姑娘了,我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太婆了。算了,这些事情都过去了,如今我对这些情啊爱啊的也不感兴趣,如果你心里真存着一份内疚什么的,能不能麻烦你白市长,高抬贵手,离我和我女儿远一点?就像这二十多年一样,永远都不要见面。”
  说这些话的时候,陶子君仿佛在把自己带脓的伤疤挑出来晾晒,有多痛有多苦只有她自己知道,字字都是刺,可根根刺都是从心脏上拨出来的。
  白振声浑身一颤,被刺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紧抿着唇,眼睛里露出隐隐的祈求,低声叹着气,“子君,你怎么还是这么倔强?都几十岁的人了,也不知道消消火,这样对身体不好。”
  “我身体好不好,跟你有什么关系?”话落,也不管他什么想法儿,径直走过去打开紧闭的房门,示意他该走了。
  “该说的都说了,白市长,请吧!”
  目光长久地凝视着满脸不屑的陶子君,白振声的眼神些许幽然,些许悲伤。
  “子君……”白振声蹙眉,然后喟叹:“现在不同了,再没有人能管得了我,我妈过世了,老爷子也老了,我当年不敢做的事,现在通通都可以做,只要你点头。”
  “滚!”陶子君大吼一声,又急又怒,又羞又火,他的话,在她听起来,根本就是赤果果的侮辱。
  “子君!”白振声不死心的轻唤:“那事儿,我可以解释!”
  “我叫你滚你听到没有?我女儿女婿难得回来叙叙家常,我们一家人的天伦之乐,容不得外人来搅和,滚出去——”微昂着头,不顾白振声的脸色有多么的哀怨,陶子君毫不心软的下了逐客令。
  手微微颤动着,白振声手里的茶水差点溢了出来。
  “外人,是啊,如今我对你来说,只是外人了!”
  然后,他放下茶盏,颓然地站起了身,微垂着手臂,缓缓往门口走去,经过她身边起,他抬起了手——
  他多想,多想抚一下她已经满是皱纹的脸庞,他多想告诉她,他一点都不介意,可,二十多年前那个爱笑,爱唱,爱跳,青春活力四射的小丫头没有了。
  错过了那一季,竟是错过了一生。
  ……
  这会儿,望着白振声离去时落寞的背影,不知道怎么的,元素鼻子突然有些发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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