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族校花的浪漫情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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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族校花的浪漫情缘-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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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地。有一群人一哄而上,围住了他。  
  太混乱。                 
  我不喜欢,我去看我的表,呀,居然快到了11点。  
  我对James说:〃我要回去了。〃  
  James依旧说,我送你?  
  我想了一下,说,好。  
  36楼的门口,赫然的,也堆着纸鹤和白花,点点的烛光,摇曳着,是不灭的心。  
  James对我说:〃很美丽的一个夜晚。〃  
  我想了想,说:〃是凄美。〃  
  我跟他道别,在上楼的时候,有一位女生,在那里发着传单。我接过来看。是一首诗:  
  静静的校园  
  二三人  
  静静的校园飘着漫天杨絮  
  杜鹃在阴雳的天空下啼泣  
  我们心中纠缠着一个名字  
  她曾用纯情描绘欢快美丽                 
  天空依旧阴雳  
  人性依然冷漠  
  面具笼罩着做作的灵魂  
  一朵白花 两声哭泣  
  不过是生者例行的责任  
  在维护稳定的日子里  
  心在麻木中遗忘  
  看那淡淡的轻松与欢畅  
  不是弥漫在那么多悲伤过的脸庞  
  那一句〃维护稳定的日子〃感觉是有所指。在北大近一年,我知道什么叫做〃北大无小事〃,我也知道〃稳定压倒一切〃。                
  11点,却还没有熄灯,大约今天是例外。正想感慨一下这种例外,就听到楼下的喧哗。  
  有人高声喊:〃北大人,团结起来!〃  
  打开窗,看到,长龙一般的,是游行的队伍,在宿舍区游走,在各个楼前呼喊。霎时,有些兴奋,呀,是游行呀!  
  其实很好奇,这个酝酿了五四和六四的地方,会有怎么样的学运?是游行!实在是有趣。  
  走吗?  
  宿舍里,六个女生,齐齐的说:走!  
  下了楼,楼道里,已经堆积了无数的人。只是楼门,依然关着。有人敲楼长的门,请求着。  
  我从窗户里,看到楼长阿姨,拿着电话,一脸的焦急和无奈。  
  门外,游行的长龙,在楼外停下,他们在楼外喊:〃开门!开门!〃他们手中,擎着烛,很壮观的一个队伍。  
  楼长经不起小女生的哀求,或者,有领导对她说了可以。  
  于是,门开了。  
  一群女生,飞向那支队伍。  
  我和虹萦拉着手,心里满是兴奋。是一种兴奋,而不是哀思。我觉得有点抱歉。但是,确实是这样。我看到虹萦也涨红了脸。我想,大约她感觉到的,也是好奇和新鲜。                 
  我们在楼的西侧拐弯。走向31楼。  
  队伍中,一个男生问我:〃同学,你是政管的吗?〃  
  我说,不,你呢?  
  他说,我是北航的。  
  话音刚落,他被拥挤的人群挤得不知去向。我没有看到他的脸。我在队伍里张望,看不到头,也看不到尾,只知道,有很多人。  
  在31楼前,他们继续呼喊着:〃北大人,团结起来!〃  
  但这个楼的jj却很平静,没有什么反应。有几扇窗子打开了,又合上了。楼门口,也看不到人影。  
  不甘心的人继续的喊:〃开门,北大人……团结起来!〃  
  良久,一个女生,从窗户里探出脑袋,说:〃睡觉吧!〃  
  整个队伍哄笑起来。  
  开始觉得有些无聊。忽而想起,为什么,要选择在这个时间游行?那么深的夜,又是在宿舍区,是在向谁抗议呢?领导们,怎么看得见?  
  虹萦开始窃笑,她说:〃你发现没有?他们只在女生楼前叫。〃  
  好像是呀。  
  这个发现,越发让我无聊。                 
  但是,不关楼门的日子,确实是非常的稀少。能够出来,不妨看看。于是,我拉着虹萦依旧地去了三角地和大讲堂。  
  那里,人非常少。那个曾经一度热闹的灵堂前,只有一个女孩子在看着火光。有些寂寞的,轻唱,还有泪,垂下。  
  〃别打听丧钟为谁敲响,它在为你而鸣。〃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突然间冒出来,然后,占据了我的脑海。我站在这小小的灵堂前,没有了其他的语言。  
  讲堂前,没有了喧嚣,没有了那一种浓浓的哀伤和愤然。在这里,在这小小的烛光前,一切是宁静的、清澈的。只知道,一个柔弱的生命,成了一个抽象的符号。我想问候她,  
  只是一个生命对另一个生命的简简单单的问候。我问虹萦;你知道她吗?你见过她吗?  
  虹萦说,听说长得还可以。  
  正想去感叹一声,这时候,有人拍我的肩,吓了一跳,转身,确是秦杲。  
  他嘿嘿地笑,他对我说,这样的夜,真有些无聊。  
  我忽然脑袋里冒出许多的问号,我劈头盖脸的问他:〃为什么学校要封锁消息呀?〃  
  他淡淡地说:〃1988年,北大有个研究生,叫柴庆丰,在蓝旗营被流氓用铁锹和汽枪打死,三角地的哀乐放了三天三夜。后来,就有了一次学潮。〃                 
  原来是这样的呀,原来是这样的前车之鉴。感觉中,北大从来没有〃安分〃过。北大的特立独行,并没有因为〃五四〃运动成为历史而结束。北大人心中的热情和理想,也没有因为政治的冰川期而彻底熄灭。就连我那上了80的奶奶,她也能说,北大呀,会造反的呢。  
  我们去聊聊天?秦杲微笑的看着我。  
  我眨了眨眼。然后,虹萦,这个乖巧的人儿装恍然大悟的模样,她说:〃哎呀,我困了,我要去睡觉。〃  
  于是,我们和她说再见。  
  我和秦杲开始在这里踱着步。  
  没什么话题。  
  于是,我说:〃多可怜的女孩子。〃  
  〃可是,这样的事情,少吗?〃秦杲一直只是笑,他的头发太长,我看不到他的眼睛。他说,〃如果她不是北大的呢?如果她只是一个打工妹呢?〃  
  说完了,他只是笑,那样的笑声,在深夜中,有一些苍凉。仿佛秃鹫的唱。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如果是个打工妹,会是怎样。或许,我会唏嘘感慨,或许,我会说,呀,真是不好。但是,无论如何,我不会有这样的感伤。因为,我一直觉得它们离我似乎很遥远; 遥远的似乎是另一个世界。那是一个很底层的,多灾多难的世界。我知道这样的世界需要去拯救,但是,那么多层出不穷的事儿,让我麻木。                 
  只是这一次,罪恶,仿佛就在我的身边。邱枫,是我的学友,一个聪慧可人的女孩子,想必,也曾经地在高中集了千宠万爱于一身。所以,我有些窒息,因为,突然看到了那无边的黑暗,在身边,就在身边。  
  我不想说什么,我想或许是我太幼稚。  
  于是,没了语言,只是踱步。从讲堂走,绕过去,经过图书馆的南门,然后到了静园。  
  我看到这里,一对一对的人儿格外的多。很多,是熟悉的脸。都是我们楼的mm呀。也都是因为游行的热血,冲出门外,可现在,却也跟我一样,走开了。  
  静园,依然的静谧,我不知道刚才的队伍,去了哪里。  
  我问秦杲:〃他们呢?那支队伍,会去哪里?〃  
  〃办公楼礼堂吧?今天的领导肯定睡不着觉。〃James依然是嘿嘿的笑,仿佛在妒嫉领导们,除今天外,每天的甜蜜梦乡。  
  我不喜欢他的语调,我觉得今天的人都有些奇怪。  
  秦杲看着这绿色的草坪,懒懒地伸了个腰,他说:〃哎呀,五月和六月,哎呀,真是骚动的季节。你看,好多的情侣。〃  
  他指着一对正在拥吻的男女。  
  我觉得这个夜晚真是奇妙,一边,有着激动的人群,在那里愤怒的或是激动地喊叫,一边,是一对对的情侣在这里温柔缠绵。大约在北大,每个人可以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而且活得很好。                 
  我想去看看游行的人儿,究竟在做什么。却遭到了秦杲的反对。他说,那么深的夜,女孩子,不要太好奇。  
  我是一个乖小孩,我有些发困。然后,我就回了宿舍。  
  起来,洗漱。  
  楼道里,有人谈论着办公楼礼堂和静园。  
  依稀听得,是说,学生要求领导去静园,对话。领导要求学生,去办公楼礼堂。礼堂?礼堂有多少座位呢?我在那里听过维也纳的音乐会,那里有高高的舞台和精致的座位。那里,适合讨论党的工作和报告会。那里,不是北大人喜欢的地方。  
  我打电话给秦杲,我问他:〃为什么要领导对话呀?也是为了悼念吗?〃  
  电话那头,是懒洋洋的声音:〃你管那么多干嘛?有领袖在学生运动中成长,你就不用去掺乎啦。〃  
  秦杲显然是没有睡醒。但是他的话语依旧的刻薄,但是,也可以叫做是一针见血  
  我想起父亲的话,在文化大革命中年轻过的他,告诫我,不要参加一切的学运。其实,我绝对不会。见到不平,我会哀伤,我会感叹,但是,我也会忘却。这么大的世界,我只是沧海一粟,我不觉得我能够拯救这个世界。  
  秦杲对这一切很冷淡。但是,我知道,他很明白这一切。  
  于是,我锲而不舍的问:〃下午,去看看吗?〃  
  〃不去。〃秦杲在电话那头,叹了口气,然后笑,〃有什么好看的呀?不就是有人会提一些意见吗?没什么好看的。你还不如去睡觉。〃  
  挂了电话,还是觉得有些犹豫。  
  我想知道一些东西。因为我好奇。但是,没人来告诉我。我想,我应该到时候去办公楼,或者静园。                 
  下午,逃了线性代数。走过未明湖的旖旎,我来到办公楼。  
  不过三点。门口,有寥寥的人。高高的台阶上,高高的门,紧闭着。  
  一位大爷,凑过来问:〃你们又来了啊。〃  
  又?我觉得有些莫名。于是我冲着他笑。  
  他拿着扫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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